第二百二十五章:謾罵
說罷,她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不敢---因為你是個偽善的人------。除非你現在就將我殺了,不然我要永遠纏著你,讓你永無寧日----。」
葉崢華聞言,頓時為之氣結,她伸出一指狠狠地指住她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你氣死我了----」
說罷,她衝上前,往她臉上又是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直打得她一邊臉頰一片赤紅,這還不解恨,葉崢華再次舉起腳狠狠地踹了她一腳。
寧靜君也不反抗,任由她打、任由她罵、她只是默默地盯著這個女人的臉孔,臉上露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意----
被打了,不哭反笑---
她臉上的笑容久久不褪,看在葉崢華的眼中卻是令她一陣惡寒,她手足無措地望著她,謾罵道:
「瘋了---瘋了---你這個瘋女人---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你要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兒,你就賴著好了,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咱們就等著瞧是你的骨頭硬些還是我的手段硬些?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葉崢華再也不敢看那張充滿譏笑的臉,轉過身,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寧靜君癱坐在地上,笑著---不停地笑著----
是了---她不走----
之前,她走不了,是因為琛兒在那男人的手上---。
如今,她更不能走,這個惡毒的女人不但毀了她的一生,顛覆了她的人生;還她的孩兒受自己的親爹的折磨,現在更是生是不明---
自作孽,不可活,這女人遲早是要有報應的;她寧靜君要留在這,留在這兒放長雙眼,看老天爺怎麼收拾她這惡毒的女人---。
她笑著,拖著虛弱無力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裡爬去,一點點地往床榻上爬去,好不容易上了榻,她身上已經是香汗淋漓---
她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只覺得心要直衝出胸膛,最終眼前突然一黑,昏厥了過去,身子直直地倒在軟榻之上----
葉崢華一邊惡狠狠地咀罵著,一邊提著長長的裙擺在長廊狂奔著,遠遠地她見到一個人影從對面走來,她趕緊停下來,收斂起心神,極力恢復平日那端莊優雅的模樣,仰起頭,一步一步地高傲地往前走去----
見迎面走來的竟是那管事華洪,她含笑喚了他一聲:「華叔---」
「夫人---」華洪見是她,肅然而立,恭恭敬敬地喚了她一聲,打量著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但葉崢華卻沒有留意到這些,舉步越過他,繼續往前一步一步地走去,回到瓊苑,喜蘭見她回來,笑臉相迎:「夫人---你回來了---」
下一刻,這丫頭一臉詫異地望著她:「夫人---你這是----」
「我怎麼了?」她不快地問道。
喜蘭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匆匆走過去從梳妝檯上拿過一在銅鏡走過來,舉在她的眼前。
銅鏡內的女人頭髮凌亂、衣領不整,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端莊的模樣,葉崢華望著銅鏡,心中不由得一驚-----
糟了---自己這副模樣方才被華洪那老傢伙撞個正著,恐怕這幾年以來自己在他跟前維持得端莊形象全都毀了。
她手臂狠狠地握緊拳頭---都怪寧靜君那個賤人,想跟我葉崢華斗?恐怕怎麼死都不知道----
她張花容月貌頓時扭曲得極為難看,喜蘭見了,更是一驚,拿著銅鏡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夫----夫人---,你沒事吧!」
葉崢華眼神一斂,瞪了她一眼,陰著臉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去----打些熱水來---我要沐浴---------」
「是----」喜蘭不敢多言,趕緊領命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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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洪端著早點走進書房內,果然,男人端坐在案前正埋首忙碌著;哪有人清晨一起來,早點也不用,就開始辦公的?
這個男人一忙起來就廢寢忘食,要不是他時常在他身邊提點,照料著;如此日積月累,他這主子的身子骨就算再強再壯也恐怕會熬壞的。
這男人,即使不為自己。為這一家大小,為這殷府五湖四海養著的無數夥計著想,也該保重自己啊。
小心翼翼地將書桌上散著的幾本帳冊移開來,騰出空位來,再將自己端來那幾樣精緻早點一一擺好,他說道:「莊主---用過早點再忙吧-----」
「先放著吧---」男人頭也不抬地吩咐道。
「是---」華洪一邊應著,一邊將銀筷擺放好。
一切準備就緒,他卻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垂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
見那男人在寫下了最後一個字,筆一放,抬起頭之時,他抓緊機會,趕緊地說道:「莊主---我有話要說。」
「說吧---」男人抬頭望著他,等候著他的下文。
「是這樣的,三夫人她---」他話尚未說完,便被男人雙眸冷冷一掃。
「誰是三夫人---」男人那陰冷的口吻讓華洪為之一窒,一時半會竟接上不話來。
男人拿過銀筷,夾起一塊點心,優雅地放進口,看了他一眼,問道:「告訴你,這裡沒有三夫人,那女人只是來侍候我的,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