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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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崢華離開不久,門外就傳來一陣由遠到近的腳步聲,聽著那熟悉的沉穩腳步聲,心如死灰地癱躺在被褥之上的寧靜君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她勉強地支撐起笨重的身子,挺直背,方坐起來,就再度望見地上的那一片狼籍,那一灘鮮紅的血跡讓她不由得又是一窒,尚未回過神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風馳電掣地沖了進來,瞬間來到她的跟前,那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頭頂,令她覺得呼吸困難。
她尚未抬頭,已經感受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臉上不由得滲出一層薄汗,她壓著心頭的不安緩緩地抬頭---
霎時對上了一雙恨不得撕碎了她、將她千刀萬剮的恨極的眼神,她又是一窒,腹部頓時一陣抽痛---
痛得她不由得閉上雙眸,神情痛苦地伸手扶著肚子---
「不要再裝了---」頭頂傳來冰冷的聲音,對著她說著無比冷淡縣城無情的話語。
寧靜君聞言,心頭又是一顫,強壓住腹總的不適感,她急急地抬起頭來,對上的是他冰冷的雙眸---
這剛毅的臉孔離她是如此的近,近到觸手可及,她已經許久不曾如此就近看他的臉了,這個讓她日夜思念記掛的男人,此刻他就近在眼前,但他那冰冷的雙眸,緊繃的臉孔卻又讓她感覺到遙不可親---
望著他的雙眸變得一片赤紅,她一把伸手緊緊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高高地仰著頭望著他,在這個男人的注視之下,內心的酸楚盡數湧上她的心頭,她抖著唇,向他辯解著:「夫---夫君---我沒有做過那些坑髒的事---我真的沒有---求你相信我---」
誰知男人卻在她話音剛落後,伸出手抓住她的雙手,一把狠狠地扯了開來,那張冰冷的臉由始至終不曾有過任何的動搖。
寧靜君被他推得坐不穩身子,雙手緊緊地摻在床榻上,她鼻子一酸,淚無法抑止地流淌而下---
「我真的沒有,我沒有--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為什麼?」她一邊哭著一邊衝著他吶喊著。
說完這話她已經泣不成聲了,近在他的咫尺,她淚流滿面,哭得淒涼、哭得悲切,瞬間已經變成一個淚人兒了。
然而男人那冰冷的雙眸始終沒有一絲的憐憫,他只是冷冷地望著她,眼底盡然是譏諷。
他低頭望著地上的一片狼籍,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你打破了這碗湯藥,我就能奈你不何了嗎?」
寧靜君聞言,一臉慌張地望著他,她一把衝上前,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臂,苦苦哀求道:「夫君,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要怎麼對我都行,但求你不要逼我打掉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可憐的孩子啊---你不能這麼狠心----」
男人卻陰著臉一把將她揮開,冷哼一聲,說道:「你怎麼證明這不是你和赫連文浩苟合出來的孽種?」
他無情的話語就如一把利刃直刺進她的心臟,刺傷了她的心,她只能哭著不停地搖頭---不停地搖頭。
下一刻,男人伸手一把鉗制住她的下頷,他那力道弄得她隱隱生痛,他將她的臉提得老高老高,逼她直視著他,並並狠狠地對著她說道:「不要再說什麼我們的孩子的話,告訴你,這孽種一定要打掉,墮胎藥你不喝是吧?那好---」這如魔鬼般的聲音沉寂片刻,冷冷地繼續道:
「明日我讓大夫過來給你拖針弄掉他,總之你這個孽種留不得!」
聞言,寧靜君死命地甩動著腦袋,慌張地掙扎著,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鉗制,她歇斯底里地衝著他尖叫著:
「不---不---我不要---你不能動我的孩子,你不能---」
殷臣始終冷冷地盯著她,隨即他將臉向她湊近,如鬼魅一般冷冷地衝著她說道:「不要?這恐怕由不得你,難道你要將這個孽種生下來,好讓他時時刻刻提醒著我你的不貞嗎?還是要讓我從此讓人貽笑大方---?」
他無情的質問,讓她心中升起了一陣痛徹心扉的絕望,
從他那冷冰的雙眸,她知道他已經是鐵了心,她也明白,只要是他決定了的事,是從來沒有轉彎的餘地了。
這項認知讓她心底升起一股從不曾有過的恐懼感。
拋下這句話,殷臣冷冷一轉身,舉步絕然往外走去---
望著他那漸漸走遠的挺直背影,寧靜君大駭之下,匆匆地爬下榻,頂著隆起的肚子衝上前,直追上去,大男人舉步欲跨出門檻之時,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死命抱住,就是不肯讓他離去。
「休了我---休了我,求求你休了我吧---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她悲切地苦苦向著他哀求著。
男人冷冷地回頭望著她:「休了你?你休想---」隨即他陰冷一笑,繼續說道:「我要留著你,好生折磨你,讓你知道背叛我的後果。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他冷冷地一字一字地吐了這幾個字,這句話就如尖銳的刀鋒再度無情地刺進了她的心扉。
被他身上那股戾氣所駭,寧靜君直覺地閉眼,無力地鬆開了那緊緊地抱住他大腿的雙手---。
男人冷冷踏出了門檻,絕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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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坐在門檻邊,坐了許久許久---臉上的淚痕已經漸漸地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