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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節

    ,你來真的呢你不怕被手下兄弟聽見了」

    「不怕」

    「嗯過年了,膽兒也肥了呢」

    對上她晶亮的眼,趙樽冷峻的臉上浮出怪異的一笑,夏初七未及反應,嘴便被他捂住了。厚實的掌心帶著薄薄的繭子,在她嬌嫩的唇上摩挲著,低頭時,暗灼的眸,生出興味的幽光,磁性的嗓,帶著低啞的顫。

    「這樣便不會聽見了」

    「唔」夏初七指著他的身後。

    「燭台先吹燈」

    在他的掌中,她的聲音含含糊糊,趙樽卻似是懂了,回頭看一眼因了除夕之夜專程點上的紅燭,眸底生出淺淺的柔情。

    「燃著吧,爺想仔細看著你。」

    「啪」一聲,燭台倒了。

    火苗點著了帳子,迅速蔓延開來,映亮了整個天際。陳景瞪大雙眼,看著面前的火光沖天,大聲叫喊著,便要往火中衝去。

    「陳大哥」晴嵐嚇住了,過來攔他。

    他嘶聲吶喊著,「放開我,王妃還在裡面。」

    晴嵐臉色一變,「你的心裡就只有王妃嗎」

    陳景一怔,正想要回答她不是,身子就像被一股子強大的力量吸入了漩渦,慢慢地往下沉。可轉眼間,大火竟然蔓延到了他的身上,燒得他渾身疼痛,目眥欲裂。

    「快跑你快跑」

    他艱難地喊著,讓晴嵐快點跑。

    可她卻沒有動,溫柔的眸子,古怪的看著他,輕輕笑著,「你都死了,我跑有何意活著又有何意趙大哥,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吧。」

    她的聲音,顫抖著,終究被捲入了漫天的大火之中。她的人也撲了過來,與他緊緊相擁。他想推她,救她,可是大火起,即便他殫精竭慮,也回天乏術

    「你好傻晴嵐,你好傻」

    一句話哽咽在喉間,他心痛得像滴血。

    「啪」一聲,火花又是一爆,他猛地睜眼。

    燭台上的火光,在幽幽閃爍,面前哪裡有大火,哪裡又有晴嵐誰也沒有。只他獨自一人,坐在房間的案幾邊上打盹。

    那可怕的一幕,只是夢境。

    「呼」他雙手合十,閉眼做了一個「阿彌陀佛」,感謝老天讓自己醒了過來。

    他輕輕揉了揉額頭,想要起身去睡覺。可先前的夢境太過真實,她含淚的眼似乎還在眼前晃動,驅走了他的睡意。

    轉眼他離開北平已一年有餘。他與晴嵐的孩子已經出生。是一個女孩兒,得到消息時,他很高興。因為女孩兒可以給小郡主做伴,往後也可以長長久久的陪在小郡主的身邊正如他之於晉王,晴嵐之於王妃。他們的女兒,也會是一樣。

    只是,他還沒有見過閨女。

    小小的孩兒,會長成什麼樣子

    一個個念頭,湧上心來,陳景有些煩躁。

    他很少有這麼情緒化的時候,但是,在這個萬家團圓的夜晚,他的心臟卻似乎在一寸寸剝離。他瘋狂的想念起了遠在京師的晴嵐和他們的女兒。

    新婚之夜,他便離開了身懷六甲的她。

    她不僅沒有新郎的陪伴,還要獨自一人承受分娩之痛,不僅得不到丈夫的關愛,還要反過來讓他不要擔心。

    娶妻如此,陳景是慶幸的。

    今天晚上,她在做什麼帶著女兒與小郡主一起剪窗花守歲,還是領著兩個丫頭在院子裡燃爆竹。

    她可有想他,可有怨他

    了無睡意,他出了房間,默默走在營房的小道上。一邊抬頭看著雪光上的皎月,一邊拼盡所有的思緒,努力在腦子裡拼湊女兒的樣子小小的臉,粉嘟嘟的嘴,她長得會像誰多一些

    像他多一些,還是像晴嵐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他張開雙臂。

    很想,很想抱一抱他們母女。

    可北平,在千里之外。月不圓,人也不圓。

    頹然地垂下手臂,他長長吐出一口氣,迎了冬夜的冷風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就走近了滄州城門。

    這是在戰時,蘭子安與耿三友之流奸險狡詐,當所有人都鬆懈的時候,也許會是最危險的時候。所以,今天晚上的晉軍,看似都在過節,其實崗哨比之往常更為嚴格。

    陳景還未走到城門,便聽見一聲厲喝。

    「什麼人」

    陳景從暗處走近,「我。」

    那哨兵一見是他,趕緊拱手致禮,「陳將軍。」

    陳景點頭,「辛苦了有什麼事吧」

    那人搖搖頭,還未開口,便聽見不遠處的城牆上有兵士吆喝起來,「做什麼的停下停下。宵禁了,不許靠近,不能入城」

    陳景閒著也是閒著,面色沉了沉,越過那兵卒,三步並著兩步,疾步往城牆的台階走去。

    外間的夜色里,有一行人。

    老的,小的,還有孩子。他們行色匆匆,像是趕了許久的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老頭兒,有些不耐煩守衛的態度,大聲吼了回來。

    「趕緊開門,我入城找我女婿的。」

    這老頭瘋癲似的回答,讓城牆上的晉軍守衛哭笑不得。有人笑道:「找女婿怎的找到這來了你女婿誰啊」

    「我女婿」那老頭兒哼一聲,「趙樽啊。」

    「哈哈哈」城牆上幾名兵卒笑了起來,有人更是笑得弓下了腰,「老倌兒,你怎的不說,你女婿是趙綿澤啊」

    「我呸」那老頭哼哼,不滿地嗤他,「趙綿澤那廝,千想萬想要給我做女婿,老頭子我還看不上他哩」

    「哈哈哈」

    又是一陣狂笑,城牆上登時歡樂起來。

    除夕之夜,遇上這麼一個活寶,讓枯燥無聊的守軍,高興得緊,脾氣也比平常好得多,「老先生,你們回去吧,到處都在打仗呢,不要到處跑,危險得很」

    「閉嘴」

    陳景斜插里躥了上來,阻止了那個守軍的調侃。

    然後,他大步過去,趴在垛牆上,往下望去。

    只見寒風之中,有一輛黑漆的馬車。馬車的邊上有幾個騎馬的便裝侍衛。與守軍說話的老頭兒穿得稀奇古怪,正是夏廷贛。他身邊打著「阿彌陀佛」的佛號,悠閒看人逗樂的老和尚,正是道常。

    這時,車帘子一撩,露出了一張臉來。

    「夏公,夜深了,不要玩笑了,拿令牌與他。」

    陳景一怔,猶如中邪般僵在了風中。

    馬車裡的人是晴嵐。

    、第327章不解風情

    滄州城牆極高,還有約摸兩三丈的護城河,在這樣的夜裡,不太容易看得清城牆上的人。可大抵是那人的樣子已入了心,陳景往那俯視就一眼,晴嵐便認出他來了。可看他僵在那裡,久久不動,她不免哭笑不得。

    「還不開城門,要讓大家在這乾等著麼」

    嬌軟的聲音,被夜風送來,悅耳動聽。

    陳景回神兒,反應過來,「快,開城門」

    守城的晉軍看見陳景跑過來時的樣子,便早已放棄了調侃城下的人。如今得了命令自是不敢再耽擱。很快,厚重的城門在夜風中嚓嚓響著,發出古老而沉悶的聲音,門內的火把交映著,往外涌去。

    陳景幾乎是小跑著下城牆,迎上去的。

    一行人只有一輛馬車,除了晴嵐和丫頭銀袖,其餘人都騎在馬上。

    想到這萬里關山,他們不遠而來,陳景便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聲音略顫。

    「你們,你們怎的來了」

    夏廷贛在這些人里輩分最高,脾氣也最大。加上他也算是陳景的老丈人了,不悅地哼一聲,瞥過去,「瞧你小子這話問得,不說清楚還不讓入城了咋的」

    「沒,沒有哪能」陳景沒遇過這陣仗,一時抓急,語無倫次。

    夏廷贛看他這般,像是對這女婿滿意了,又是一哼。

    「還不趕緊前頭帶路,好吃好喝的奉上,盡問些廢話做甚」

    「是是是。各位,裡面請。」

    陳景尷尬地應諾著,揮手叫來巡夜的兵卒,在前頭提著燈籠引路。

    這一夜的滄州城,很熱鬧,人們還在守歲。

    夜深了,卻不靜,路上隨處可見未滅的燈火,繁華盛景讓人心緒略寬。

    「陳大哥」晴嵐看陳景一直走在自己的馬車邊上,再一次打了帘子,帶著些羞意喚他,「你上車來坐會吧」

    陳景偏頭,看去。

    兩人的眸在微光中對視一瞬,那一抹晶亮像被火光倒映,騰地升起,看在眼裡,暖在心裡可晴嵐的眉眼、笑容,都真實的浮在眼前,陳景卻有一些恍惚,做夢一般的恍惚。

    「嗯」晴嵐狐疑,「在想什麼」

    陳景「哦」一聲,尷尬的回神兒。

    「不妨事,就這般看著,也挺好。」

    分明應說「走著」,他卻說看著。看誰不就是她麼

    晴嵐面上一臊,瞥一眼含笑不語的銀袖,垂下了頭。

    「你放帘子吧,天冷,莫要受了涼。」

    陳景小聲吩咐著,說話支吾,面有窘色。

    晴嵐「嗯」一聲,帘子「撲」的放了下去。

    兩個人分別一年有餘,再次見面,都稍稍有些無所適從。

    內心都是喜悅的,可面上卻是僵硬的,不自在。

    馬車裡的晴嵐,小心攥著衣袖,生怕自己長途奔遷的樣子太過憔悴,會在陳景的面前失了顏色。陳景則在心裡懊惱不已,要是他早知她會來,也不該在出營之前,隨便披件衣裳,頭髮也沒梳,恐怕凌亂得很

    「你這些日子,還好嗎」身子貼著馬車椽,陳景突然問。

    「我很好。」晴嵐再次打了帘子,微垂著眼皮,餘光掃他黑瘦了不少的臉,「你瘦了,也黑了。在外頭打仗,都不懂得照顧自己麼虧你每次信里都說好得很。」

    「我是很好的」陳景嘿嘿一笑,幾乎下意識往馬車裡,再次掃了一遍,帶著怪異的僥倖心理,問:「咱們家閨女也還好嗎」

    看他的表情,晴嵐便知他有想什麼,失望什麼。

    略略一笑,她道,「這次過來,是臨時起意,主要是爹他」瞄了後背微駝,但氣勢不小的夏公一眼,晴嵐壓小了聲音,「他鬧騰,非得過來。我們不得已,這才安排出行的。咱們閨女還小,路途遙遠,不便上路,就沒帶她。」

    夏公鬧著要來的滄州烽火連城,若無目的,他來做甚

    陳景心驚一下,沒有再多問。雖然他沒有見著女兒有一些失望,但兵荒馬亂的年代,孩子留在北平有奶娘看管有好吃好喝的,又安全又舒服,自然比跟著晴嵐過來要好得多。

    如此一念,他也就釋然了。

    除夕之夜,可夫妻團聚,已是苦了晴嵐,他不能要求更多。

    滿心歡喜地說著話,不過盞茶工夫,一行人便到了駐地。

    營門口的大紅燈籠,高高懸掛著,在夜風中一盪,又一盪。

    燈籠的火光里,有一群人在迎接。最前面的兩個,顯然是匆匆穿衣出來的趙樽與夏初七。陳景他們還在城門口時,便有兵卒打馬走在前面去稟報了。這頭他們剛出營,人便到了。

    天冷,夏初七身上裹著趙樽的大氅,嚴嚴實實得,幾乎把臉都遮住了。遠遠地看見夏廷贛與晴嵐一行人過來,她飛快地跑過去,伸長了脖子往馬車裡瞅。

    「晴嵐,寶音來了麼」

    晴嵐跳下馬車,瞧著她期待的視線,有些不落忍。

    「小郡主是想來的。可路太遠,又不平。我沒讓她跟。」

    寶音的性子夏初七知道,若是晴嵐不讓她跟,要不然得偷偷溜走,若不然小傢伙不知道得生多久的氣,說不定還會哭鼻子。

    想到寶音流淚滿面的樣子,夏初七喜逐顏開的臉,微微一沉。

    「哦」

    就一聲,就一瞬,她嘆口氣,又抿抿嘴巴,展顏笑開地招呼著兵卒過來為晴嵐拿行李,無所謂的笑道:「是噯,小孩子呆在王府是最好的了,要真把她帶來了,那才讓人著急呢。」

    「口不對心。」夏廷贛負著手,瞥她一聲,「想著女兒,忘了爹。」

    夏初七一愣,看著這傲嬌的老頭兒,「噗」一聲,真笑了。

    「是是是,爹,外頭冷,您老趕緊屋裡坐」

    一行人嘻哈著,入了營房,早有熱茶暖爐奉上。

    久別重逢的親人,在大年三十的夜晚,冷不丁見了面,自是暖意融融。

    營房的大帳內,燈火通明。趙樽、夏初七、陳景、晴嵐、夏廷贛、道常、元祐等人歡天喜地地聚在一處,鄭二寶、銀袖、丙一、丁一等十二天干侍衛,也圍在身邊伺候聊天,氣氛歡欣到了極點。

    喝著熱茶、吃著小點心,各位聊著這一年多來的景況,聊晉軍與南軍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聊北平府的人事,聊京師的人事,唏噓感嘆間,只覺物是人非,時日竟是不知不覺溜走。春、夏、秋、冬不停更替,悲、歡、離、合人間常有。喜、怒、哀、樂不斷轉換歲月在逝,人亦在變。

    沙漏慢慢滑動,不知不覺間,到了午夜。

    建章四年的正月初一,到了。

    爐火溫暖地照著眾人慶賀新年的面孔,紅撲撲的格外生動。

    外面的風雪,似乎更大了,時不時吹在帳門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可即便已過子時,也無人有困意。

    夏初七與眾人說笑著,看陳景面色有異,時不時瞄一眼晴嵐,欲言又止。而晴嵐很少說話,垂著頭,一副小心肝兒亂顫的樣子,眼皮眨得極快,卻不好意思去看陳景琢磨一下,她恍然大悟。

    打了個呵欠,夏初七看著眾人笑道。

    「今兒時辰不早了,不如,大家先去歇了吧」

    她高聲的提議,似乎只有陳景與晴嵐二人比較樂意。

    其餘的人久別相逢,千言萬語都沒來得及說,怎麼甘心去睡

    「無妨無妨,老夫再坐會。」夏廷贛捧著茶盞,滿臉紅光,似是意猶未盡。

    「人世春秋歲歲有,年關從來不重複,不睡也罷。」道常和尚也隨聲附合。

    「守歲嘛,急什麼不守著時辰,夢中的人兒啊,相思哪能入夢來」元小公爺孤家寡人一個,最是見不得人好。他雖然早已看出陳景著急與晴嵐相會,卻只當未察,慢條斯理地吃著小點心,似笑非笑。

    夏初七瞪了元祐一眼,又看了看明顯不開竅的兩個老頭兒,無奈地絞著手,假裝賢惠地溫婉一笑,把希望交給了趙樽。

    「爺,您先頭不是說頭痛嗎早些著去休息吧」

    只要趙樽不舒服,他要去睡,這些人都不好再留。

    她是這麼想的,可趙王爺先前出營之前,剛剛吃飽喝足,精神雖有倦怠,但明顯也沒有睡意。接收到夏初七意有所指的眼神,他一板一眼的點頭。

    「爺的頭不痛了。不過,若是你急著去睡,那爺便陪你睡吧。」

    什麼叫她急著啊夏初七覺得這貨一定是故意的。

    暗自咬著牙,她與他一本正經的目光對視著,低低罵一句「人渣」,便笑吟吟過去為她爹續水,「爹,您這麼大老遠過來,肯定乏得緊了,不如先去歇著要說話,明兒有的是時間,反正這幾日休戰,又是過年,急什麼熬夜老得快,我扶您去吧」

    她在邊上「巴拉巴拉」說一堆,夏老頭兒總算發現不對勁了。

    那陳景看他的眼神兒可憐巴巴的,都快成兔子眼兒了。

    很顯然,有他這個長輩在,他不去睡,誰也不好意思走。

    順著夏初七的目光把眾人掃了一圈,他清咳一聲,總算站起身來。

    「閨女大了,懂事了。成,老骨頭一把,熬不得,去睡嘍。」

    一邊打著呵欠,他一邊往外走,就在陳景暗自鬆一口氣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了過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眉宇間似是迷惑之色。

    「小子,聽說滄州之戰,是你主攻的。嗯,老頭子很感興趣。今夜你跟我去睡,咱爺兒倆秉燭夜談,好好嘮嘮」

    夏初七驚呆了,嘴張得能塞下一顆煮雞蛋。

    帳內無數的人都看著那老頭兒,對他的不解風情感到無可奈何。

    夏廷贛奇怪的冷眼一掃,「你們一個二個的,眼睛都不進沙了這般看我做甚怎的,讓女婿陪我這老頭子嘮嘮,你們都不樂意」

    晴嵐「怦怦」亂跳的心臟,懸到了嗓子眼兒。

    看他生了氣,她僵硬著一臉的笑,使勁朝陳景擠眼睛。

    「陳大哥,還不趕緊扶爹下去安置」

    陳景無可奈何,嗚呼哀哉的盯著夏廷贛,默默垂頭。

    「是。」

    時下之人視「孝」為上,晴嵐是夏初七的妹子,陳景便是夏公的女婿,這會老頭子要他陪,他可不能像後世的女婿一樣拒絕,還非得要跟人閨女睡一被窩。略帶遺憾地跟上夏廷贛的腳步,陳景一步三回頭,看著晴嵐絞著帕子的手,無奈一嘆,大步去了。

    留下來的人,面面相覷。

    夏初七吁一聲,「這老頭兒的腦子,看來還有痊癒啊有問題。」

    趙樽冷冷剜她,「他可從來沒問題。」

    夏初七心裡哼哼,涼涼瞥過眸,「哦你啥時候知道他沒問題的」

    趙樽看著她明亮的雙眸,喉嚨一噎,哪裡敢告訴她實情

    頓一下,他雍容尊貴的身姿微微一側,借著喝茶的工夫避開了她審視的目光。待再轉頭時,模稜兩可地低笑一聲,道,「若是他有問題,哪裡會曉得報復陳景爺以為,老泰山恐怕還以為先前不給開門的人,是陳景。」

    夏初七想想,「噗」的笑了,「這小心眼兒的爹,到底談沒談過戀愛啊也不知道我娘當年咋就看上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主兒了。」

    趙樽挑眉,似是隨口道,「你娘可沒看上他。」

    夏初七一愣,「那為啥又嫁了」

    迎上她期待的眼,趙樽蓋上茶蓋,微微一笑,「這得問你娘。」

    「」胃口被高高調了起來,卻得不到結果,夏初七氣惱不已。這完全就像看小說看得正當精彩處,作者卻突然宣布「此書太監了」一樣難受。

    可趙十九都不知道的事兒,她又能問誰

    夏初七磨牙沖他做了一個「秋後算帳」的鬼臉,又笑吟吟地轉過頭來,看向晴嵐悶悶不樂的臉孔,安慰道,「不要急啊,來日方長,今兒不行,還有明兒嘛。」

    晴嵐只是想與陳景多聚一會,看他被人叫走,心裡有些遺憾。如今被夏初七這麼一說,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面色一紅,躁得不行。

    「王妃,瞧你說的」

    「喊我什麼錯了沒有」夏初七做憤怒狀。

    「姐」她馬上改了口。

    「這才對嘛,來,坐過來點,與我說說寶音的事兒。」

    看她兩姐妹興致勃勃地聊上了,一晚上沒有怎麼插話的元小公爺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大袖裡伸出一隻淨白如玉的手,在瓷盤裡撿了一顆花生米丟到嘴裡,一邊嚼巴著,一邊抬手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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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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