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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

    接應兩個字,讓夏初七突然找到一點前世戰友間的感覺,拍拍李邈的肩膀,語氣又沉了一些,「你不必接應我,那樣危險。一個人逃比兩個人逃容易。我若是天亮還沒有回來,你記得我那房間的包袱里,還有一些銀子,你拿了使去吧。」

    李邈看著她,皺起了眉頭,目光深了一些。

    時間緊迫,夏初七來不及再與她多說什麼,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接下來便只剩下行動了。吸了一口氣,她輕鬆的勾了勾唇,捏了一下李邈的手心,將兩個自造的「煙霧彈」從馬上取下來,塞在她的手裡,神色便嚴肅了起來。

    「一會就用這個引開守衛,關鍵的時候它還可以保命。」

    李邈拎了拎手裡的東西,難得露了好奇的表情。

    「這是什麼」

    「你別問了,把它的引線點燃,往地上一拋,就會有濃煙出來,不過效果時間不長,得抓緊了。」其實這玩意兒在現代沒有什麼稀罕,就是用硝石等原料做成的簡易煙霧彈,好多現代人都會自己做。當然作為特種兵,夏初七做得比普通人稍稍精細一些,卻又由於原料等限制,不如曾經在部隊使用的那麼厲害。

    但是在時人看來,這簡直就是神器了。

    「你居然會做這個」李邈一直在發愣。

    夏初七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有機會我再教你啊現在,準備吧。」

    李邈眯了眯眼,「好。」

    朝天驛與清崗驛一樣,四面都是厚土高牆,除了從城門口過去,實在不好混入。而煙霧彈可以在短時間之內阻礙守衛的視線,又有了李邈做掩護,等煙霧散開,追兵也會被她拉去注意力,自然不會發現濃煙時混進去的夏初七。

    李邈確實是一個功夫不錯的傢伙。

    不過轉瞬間她便貼近了城門,幾個翻滾過去,像是帶著滿腔仇恨似的,大喊了一聲「你們這些龜孫子,都拿命來吧」,果斷的點燃了手中的煙霧彈,便往城門口拋了過去。

    「他奶奶的」

    「這是何物咳,咳」

    「有刺客,快追」

    守門的兵士共有八名。就在他們一個個嗆得邊咳嗽邊罵邊拿手扇煙的當兒,夏初七已經速度極快地溜進了城門,便貼緊了城牆根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混進來了。

    驛站裡頭黑沉沉的,很快又有大小燈籠龍蛇一般游往城門口游去,因那裡發現了刺客,驛館裡頭值夜的巡邏兵,幾乎全都一股腦兒往城門口衝去。

    很顯然,李邈完全吸引住了火力。

    如此一來,她很安全的便潛了進去。

    「阿彌陀佛,保佑李邈順利逃脫。」

    默念了一下,夏初七迅速觀察起這個驛館的情形來。

    這裡不比清崗驛小,趙樽住在何處傻子又在何處

    望著面前十字縱橫的一個個建築,夏初七不敢打草驚蛇,摸著黑,小心謹慎的在驛館裡頭的建築里,一個一個的仔細找尋著。找趙樽很容易,哪裡建築高大有格調,他必定就住在哪裡,可如果不是十分必要,她不願意見到他,只希望能偷偷找到傻子,能帶出去更好,即便現在不能,至少能確定他的安危也是好的。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又過去了

    城門處的騷動早就已經停了下來,四處一片靜寂。

    驛館裡頭的守衛不如她想像的那麼嚴密,可她卻進行的不太順利。

    她沒有找到傻子。

    在這兩個時辰里,她把整個驛館都摸索了一遍,都沒有人。

    趙賤人到底把他弄到哪兒去了

    夜霧越來越濃,撲在臉上冰冷冷,從頭涼到了心。漆黑的驛館裡,只偶爾可見幾盞夜巡守衛提著的燈籠在遊走,除此再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現在,她沒有「光臨」過的地方,只剩下驛館中間那一幢別致幽靜的大庭院

    那裡,她一開始便猜測是趙樽的住所。

    難不成他把傻子與他自個兒放在一處她不敢確定。

    可如今看來,她只有先潛進去瞧瞧再說了。

    匍匐在黑壓壓的夜霧裡,她靜了靜心,雙手捧了下臉,觸感冰涼

    按照趙樽向來的警戒度,她心知從院門口直接闖進去是絕對不行的。好在她早就有了準備,用鐵器自製了一個三爪的錨鉤,這個玩意兒雖然攀越外面那種有垛牆和守衛的高大城牆不行,可翻一個院子還是很容易。

    逮住錨鉤,她捏好尾繩,「嗖」的一下便將爪子甩上了牆。

    卡住了

    拉著繩子試了試力道,夏初七滿足的勾了下唇,像一隻猴子似的,就著那繩索三兩下便攀到了牆頭,再輕輕躍了下去,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

    這個院子很大,西南方氣候溫暖,院子裡似乎還能嗅到一陣陣的花香。趙樽這個人向來喜靜,外面的防守雖嚴,可一旦到了他的內宅裡頭,卻是冷寂得不得了,就像他那個人一樣。

    小心翼翼的將錨鉤等物一起藏在牆根處的花叢里,她這才躡手躡腳地探了過去,繞過一段迴廊,開始查看廂房。值夜的人估計都打瞌睡了,她從外頭摸到頭裡,沒有弄出半點聲響,也沒有驚醒一個人。

    可東西廂房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傻子。

    接下來,只剩下正房了。

    輕輕擰動門把,她用足了十二分的耐心,愣是讓它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來,可剛剛一入內室,她便愣住了。

    裡頭居然還亮著燈。

    也就是說,裡頭的人還沒有睡

    她心裡緊了一下,背身貼在大理石的照壁後頭,懸著心慢慢探頭。

    整個內室,空寂冷靜,只有趙樽一個人在。坐在一張紫檀木的雕花羅漢椅上,他身上僅著了一件黑色軟緞的寢衣,束腰的玉帶松松的繫著,一雙眼睛半合半開,有著少見的慵懶之態。而他面前的小几上,擺放了一個棋盤,還有好幾個白闐玉的酒壺。

    空氣里浮動著的,全是「茯百酒」清冽輕幽的香味兒。

    這熟悉的酒香味兒一入鼻,夏初七覺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就連背靠著那大理石上的浮雕,似乎都在生硬的咯著她的背。而那顆因為緊張而懸在嗓子眼兒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

    他又頭痛了

    頭痛就喝茯百酒。明之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在找虐嗎

    捂著心窩子,下一瞬,她又重重咬上了自個兒的嘴巴。

    傻叉了不是人家一個堂堂的王爺,怎麼著小日子也比她過得逍遙快活吧,她這又何必咸吃蘿蔔淡操心

    這麼一咬,痛感便讓她清醒了不少。

    撤吧管他那麼多。

    她要找的人是傻子,如果不到萬不得己,不能與這趙賤人正面為敵。而這個內室就這麼大,一眼能望穿,自然不可能藏了傻子那麼一個大活人。尋思著,她慢吞吞地縮回腦袋,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又往門口走。

    照壁到門的距離很近。

    但她走得極緩,極慢,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

    不料,就在她準備閃身而出的時候,身後突然掠過一道風聲,她警覺的一回頭,便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如同食人的大老鷹一般,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過來,面上帶著冷硬的,迷惑的,或者說複雜的情緒。

    先人板板的,這樣也會被發現

    夏初七心裡狠狠一抽。

    不容考慮,她伸手探入懷裡,正準備襲擊他,不曾想他卻突然出聲。

    「楚七」

    那聲音,帶著幾分酒意,還有說不出來的低沉沙啞。

    她心裡抽抽了一下,緊皺的眉頭打開了。

    不用再多想,她已經暴露了。在他的面前,想要再逃脫就難了。可不論如何,趙樽要抓的人,始終只有她夏初七而已,本來就與傻子沒有多大的關係。今兒入得驛站來,她便打定了主意不成功便成仁,再想想,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與他鬥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多不過一死,怕個屁

    眯了眯眼睛,她收回了手來。看著面前高大的身影,鎮定自若的退後一步,將後背緊貼在門上,手心緊攥著,目光里生出幾分嘲弄。

    「晉王殿下,你贏了。我回來了,任你處置,把傻子放了吧。」

    趙樽一動不動,酒意朦朧的打量著她。

    「嗯你說什麼」

    夏初七嗤了一聲兒,挑高了眉頭,「裝蒜有意思嗎」

    他近了一步,冷冷的眸子還是那樣看著她。

    接著,一步,又一步,慢慢逼近。

    隨著他越來越近,那一股子撩人的酒香味兒也撲面而來,激得夏初七心臟完全不受自個兒控制的加快了跳動的頻率,那種熟悉的,惱人的,讓她心煩的壓迫感,狠狠揪著她的心。

    一邊兒暗罵著自個兒不爭氣,一邊兒她又恨得牙根兒發癢。

    「要我的命你拿去便是,為難一個傻子有什麼意思」

    「嗯」趙樽輕輕問了一聲,眸子裡划過一絲冷冽,遲疑地看著她,像是真的壓根兒就沒有聽明白似的,抬頭撐了下額頭,突地一垂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既然回來了,先來陪爺喝兩杯。」

    低頭看看被緊握的手腕,夏初七愣了又愣。

    在他那麼無情的把她關押進了柴房,又抓走了傻子,還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屠殺了鎏年村人之後,他居然能夠淡定得就像說「今兒的天氣真好哈」那樣,當成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放手」

    夏初七喉嚨口堵了一股子寒氣,可幾次三番那手腕卻是掙脫不開,氣得呼吸都不暢快起來,目光恨恨地盯住他。

    「趙樽,我說你還要不要臉了」

    「膽子不小,你再說一次。」

    他冷冷地盯視過來,淺蹙著眉頭,通紅的眸底全是醉意,可那張冷臉兒上的寒意和銳氣,卻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減少,情緒也是永遠讓人瞧不分明。

    冷冷哼了一聲兒,作為一個入室劫人者,夏初七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彼此目前的狀況,「晉王殿下,你真喝多了搞不清楚狀況了我今兒是來找我家傻子的,既然又落到了你的手裡,那算我楚七倒霉。不過你是知道的,傻子他什麼都不懂,他是無辜的,你堂堂的王爺,又何必去與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計較,那不是顯得你的智商更著急」

    冷冷的瞄著她,趙樽闔了下眼睛,手再次扶上了額頭。

    似乎他是醉得更狠了,似乎是頭痛得更厲害了,一道冷冷的聲音里,有著他沒有喝酒時的暴躁。

    「你家爺這裡沒人,只有酒。愛喝不喝,不喝滾蛋。」

    夏初七哼了下,怒極反笑。

    到底是她的耳朵出問題了,還是這位渣爺的腦子秀逗了

    只沉默了一瞬,夏初七死盯了一下他滿是醉意的冷臉,什麼話也不再多說,推開他的手,轉身兒便往門口跑。可人還沒有跑出門兒,腰上一緊,便被他從後面伸出的雙臂死死勒住。接下來,還像往常一下,他毫無壓力地把她拎了回去,重重地摔在那羅漢椅上。

    「爺說讓你走了」

    「」不是他讓她滾蛋的

    夏初七翹了一下唇,諷刺地笑著撩唇。

    「那你要如何現在宰了我」

    一隻帶著他體溫的手伸了過來,扳過她冰冷的臉,手指慢慢地划過她的臉,落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大概因為常年帶兵打仗的原因,他指節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一下一下反覆遊走,那觸感和溫度,讓她激靈一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可唇上卻是不服軟的輕笑起來。

    「喂,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我誤會,其實,你喜歡我」

    趙樽眯了眯眼,眸子沒有情緒。

    四目相對良久,他才低下頭來,打量著她,略帶酒意的嗓子裡,帶了一股子他特有的韻味兒。

    「你很冷」

    「我不冷。」夏初七隨口嗆了回去,越發討厭自個兒被他一觸碰就沒出息的發顫慄的臭德性。於是,再說話的時候,除了帶上幾分對他的惱恨,更多的還有對自個兒的厭棄。

    「晉王殿下,你是真醉得聽不懂人話了我怎麼感覺,與你與人類有語言的溝通障礙得了,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一句,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家傻子直說了吧。」

    咚

    她這頭聲音剛落下,那頭啪嗒一下趙樽便重重地在她身邊兒坐了下來。更加讓她不可思議的是,他一雙醉眼只冷颼颼瞄了她兩眼,腦袋一個斜歪,便索性倒下來,舒服地靠在了她的腿上,把眼睛一閉,帶著幾絲酒意喃喃出聲。

    「要傻子,先給你家爺摁摁再說。」

    看著大喇喇放在自家腿上的那顆腦袋,夏初七心窩裡窒了一下,差點兒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敢情他還真沒拿自個兒當外人,還以為是在清崗縣的那時候呢

    「還愣著做甚」

    大概見她沒動靜兒,那顆腦袋又說話了。

    一如往常,情緒不明,聲音涼涼,語氣里全是祈使句。

    夏初七一動也沒有動,盯著他,突然有點兒想知道,如果她現在抽出刀子來劃拉上他的脖子,這個權傾朝野的的晉王殿下,手領天下兵馬的神武大將軍,會不會懂得反抗

    或者說,他真有這樣的自信,吃准了她不會殺他

    她想要試一下,可她卻不能。

    她的目的只想找傻子,而不是想殺掉一個王爺,然後做一輩子的逃犯。

    既然他不肯說出傻子的下落,也不打算馬上發落了她,甚至想裝著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那她作為一名醫生,就把他當成病人,配合他演戲好了。

    涼涼的勾著唇角,夏初七手指觸上他的頭,先將他頭上的黑玉束冠取下來,像往常與他按摩那般,用手指輕輕梳理了一下他滿頭的黑髮,這才就著頭部的穴位,一下一下不帶情緒的按摩著。

    「哪裡痛」

    「頭。」他回答。

    「喝了多少酒」

    「不多。」

    「醉了嗎」

    「嗯。」

    「你叫啥名兒啊還記得嗎」

    「你爺。」

    靠,真醉假醉

    夏初七手上動作停了,又低頭仔細觀察了下他閉著眼睛喃喃自語的樣子。一張完美得找不出半絲瑕疵的臉上,散發著慵懶冷冽的氣息,可怎麼看,還真是對她半點兒防禦之心都沒有。

    如果他清醒著,可能麼當然不能。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就是這趙賤人有可能真是醉成傻叉了。

    繼續輕柔地替他按摩著,夏初七便起了心要套他的話,「那我來問問你,你把傻子關在哪裡了你抓了他,究竟要做什麼是想要威脅我回來」

    「傻子」那顆腦袋偏了偏,眉頭緊蹙了一下。

    突然,他一個翻身,冷不丁的調轉過來,狠狠便將她壓在了身下。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夏初七的心臟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一雙手死死撐著他的胸口,瞪大了眼睛。

    「趙樽,你要做什麼」

    、第061章整治整治她。

    她尖聲吼完,趙樽卻並不說話。

    他只盯著她,一雙幽黑的眼睛裡,像有火花在跳躍。

    「你起開。」夏初七臉上臊得慌。

    火辣辣的,像滾鍋里的水,身上沒一個地方不燙。

    兩個人的姿態實在太過暖昧,他半摟半抱地將她壓在羅漢榻上,幾乎完全覆蓋了她的身子,距離近得她不需要多注意,便可以聽見他怦怦的心跳。每一個節奏都強而有力地帶上她的,一起在跳動,合上了節拍,顯得尷尬而窘迫。

    「你再說一次。」他沉著嗓子,呼吸噴在了她的臉上。

    「我說,麻煩你起開,搞什麼啊」

    「上一句。」他又道。

    整個人被他熨得暖烘烘的,從未有過的心跳速度,讓她喘氣兒都不太均勻了。

    「我說你把我家傻子唔」

    話未說完,溫熱的兩片唇,便覆蓋上了她的,堵住了她的話

    耳朵里「嗡」的一聲,夏初七頓時呆住了。

    大腦一片空白,思維也完全凝固。

    她看著面前閉著雙眼的傢伙,幾乎忘記了應該推開他。

    「楚七」

    「唔,你瘋了」

    「別動」一股子帶著「茯百酒」的輕幽香味兒,在她的鼻尖兒上纏來繞去,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牽了她墜入了棉花團的酥暢感,還有一隻隔了她的粗布衣衫不太規矩的鹹豬手,烙鐵般傳入的熱量,一波又一波像不安分的邪惡因子,激發了她沉澱在心裡頭的情緒。

    仿佛她又回到了清凌河邊兒。

    夜風很涼,河水很冷,只有他的胸膛很熱。

    頭上,一片沒有污染過的夜空。長了毛的月亮,灰濛濛的照著她。

    她坐在他的馬上,他擁了她在身前,一起慢悠悠地打馬回了驛戰。他黑色的大氅十分的溫暖,包裹著她像溫暖的烤爐,滿是醉人的安全感。

    「盯我做甚」

    他低低問著,那唇撩拔過她的耳廓,痒痒的,卻讓她的腦子陡然清醒了幾分。

    「喂,放開」

    她想要掙扎,可他一下子又欺了上來,把她的話全部吞入了肚子裡。

    淺淺的啄了幾下,他貼著她,卻並不懂得往裡探,只是噙了她的嘴,像在吃什麼好東西一樣,帶著酒意的唇反覆研磨與輕蹭,像品嘗,像探索,觸碰的技巧十分生澀,卻無端端弄得她腦子裡一直在畫紋香圈兒,手臂像不聽使喚了似的,纏上了他的脖子

    她中邪了

    她想,一定是這樣。

    這事兒怪不得她,誰讓他敢長得這麼美,還來引惑她

    一朵鮮花執意要插在牛糞上,那也由不得她了

    這句話突然鑽入腦子,她激靈一下,怎麼想就怎麼覺得色。

    「噗嗤」一聲,她理智拉回來一點,愣是笑了出來。

    這個笑,太破敗氣氛了。

    趙樽將她攔腰一摟,眯著眼睛看她。

    「笑什麼」

    「你唄」腰被他勒得有些緊,可笑神經這個玩意兒,一旦觸發了那便是收不住的。夏初七抿著嘴唇,越是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越是想笑。老實說,要不是親身體驗,打死她也不相信這位爺接吻的技術這麼差。於是乎,憋了好久,她終是憋不住笑了出來。

    「喂,我說你,沒接過吻」

    「你有」趙樽那臉色,比外頭的天兒還要黑。

    「我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路啊」

    人的情緒是很奇怪的。

    前一刻,她還在恨不得掐死他。可這會子,見他明明氣極了卻又無法反駁的樣子,她的心情又晴好了起來。笑得身子不停的亂踹亂打,卻看得趙樽的臉,黑得快要沒譜兒了,一把揪在她沒肉的臉上,語氣沉重。

    「哎,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女子」

    「我咋啦哎喲媽,可真笑死我了,你會不會做流氓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兒,銀子可以打八折」

    置疑男人的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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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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