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
,嗚嗚的哽咽起來。
「趙十九,我恨死你了。」
「好。」他哄她,「只要你高興,恨便是了。」
「討厭誰讓你順著我說了」
「那得逆著」
他低低一笑,逗她,「那娘子,為夫實不知你為何這般恨我」
「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她狠狠圈緊他,想到這樣的陰差陽錯,不免氣苦,「我若是曉得你還在人世,又怎會輕易入宮又怎會承了趙綿澤的冊後聖旨你與我之間,又怎會陷入這樣一灘漩渦中,走入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
他沒有回答,呼吸漸濃。
她感覺到他的唇落在了她淚濕的眼上。
她抽泣一下,什麼也看不清,就是委屈。
「你說啊你」
「阿七,是我不好。」他道,「那時我一直未醒。」
夏初七微微一怔,待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時,心底里的酸楚更濃了。她不敢想像在他未醒的幾個月里,是怎樣煎熬著活過來的。也不敢想像若是沒有遇到烏仁,他與她今生還有沒有這樣的緣分可以得見一面,可以這般相擁而眠。
接下來,趙樽詳細地為她講述了在陰山皇陵里,當她被天梯送上「死室」,而迴光返照樓下沉陷之後的事情。那時,回光返歸樓離地不過三尺距離,他也以為必死無疑,可沒有想到,等那石樓陷入沸水湖時,機關竟自動轉入了後室的一千零八十局。那一座帶著巨額黃金珠寶的迴光返照樓,眼睜睜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死裡逃生,在機關轉換的時候,從沸水湖裡尋到一個出口,逃出生天,最後卻昏厥在陰山南坡的背後,被烏仁瀟瀟所救。
「那些寶藏都沒有了」
聽完他的話,夏初七倒吸了一口氣,訝然不已。
「怪不得,後來我們挖掘沸水湖,也未發現寶藏。」
「唉」趙樽一嘆,捏了捏她粗碩了許多的腰,「阿七就只關心財寶」
呵呵一樂,夏初七不想承認,可回憶起那一筆富可敵國的錢財,委實有些唏噓,「除了財寶,還有誰可以關心嗎」見他黑了臉,她眨眨眼睛,繼續道,「爺,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其實那一座迴光返照樓,並沒有因為鴛鴦亭中的棋局被破,因為九宮八卦的陣眼失效而下沉毀滅。事實上,當前室的九宮八卦破掉之後,還得破解後面的一千零八十局,方才能拿到藏寶」
趙樽眉頭微蹙,「究竟有無一千零八十局,誰也說不清。不過那皇陵的布局機關甚是巧妙,看上去毀了,實則沒毀,看上去沒了,其實還有。若是有生之年,能把整個機關布局參悟得透,倒也是一大幸事。」
「別別別」想到這一場生離死別,夏初七還心有餘悸,「我雖貪財,但更惜命。不管那裡有多少的金錢財寶,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與它打交道。往後聽見陰山的名字,我都要避得遠遠的,再也不踏足一步了。」
嘆一口氣,趙樽沒有再繼續這個凝重的問題。
幾個月的分別,雖說並非全都緣於那批寶藏,但到底也與寶藏有關。若是可以,他也不願意再涉足那裡一步。可世間之事卻有諸多的玄妙,冥冥之中或許早有定數,那裡也不是一個插曲,而是從始至終都與他們的生命息息相關。
那是後話,暫且不提。只說眼下,兩人回憶里那有著刻骨之痛的陰山皇陵,都選擇了沉默。趙樽默默地吻著她,她也默默的回應著他。沒有預想中久別重逢的渴望,只有溫情脈脈的小別勝新婚。擁抱,親吻,耳鬢廝磨,他們此時只會有最原始的本能來安撫自己劫後相聚的愛人。
「趙十九」
「嗯。」
「我喘不過氣了。」
在她嗚咽一般的嚶嚶聲里,趙樽長吁了一口氣,側躺在她的身邊,把她臃腫的身子攬在懷裡,沒有再繼續,只把手心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呼吸不勻地輕聲一嘆。
「這一晃,阿七都做娘了」
「你不高興」
「瞎說」趙樽語帶笑意,「不要再胡思亂想,早些睡吧。」
「嗯」一聲,夏初七閉著眼睛,可是卻難以入睡。
「趙十九,烏仁的事,你打算怎樣處理」
趙樽摟住她的手臂,微微一緊,「爺自會法子。」
「我不想傷她。」
她說完,他還沒有回答,她卻又是一嘆。
「唉,你說我這個人,我咋就這麼善良呢」
呵一聲,趙樽憋不住笑了,「阿七,你還是這般不懂謙虛。」
「那是必須的。」夏初七趴在他的懷裡,螃蟹似的勒緊他的脖子,低低一笑,「我就是這樣一個不懂謙虛的萌蠢婦人。請問這位公子,可有興趣與我共赴巫山,剪一出旖旎**」玩笑一般說著,她把腦袋往他的頸窩裡湊了湊,又慢慢把唇挪近他的耳邊,輕呵一口氣。
「爺,奴家等你好久」
她軟軟的呼吸,低低的呢喃,溫熱的氣息,無一處不撩人心魂。趙樽原就憋得難受,被她蛇一樣的糾纏上來,身子更是僵硬得緊。好不容易才緩過氣,把她從身上扯開,掌心在她小腹上撫了撫,喑啞的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情緒。
「阿七,再鬧爺,一會得讓兒子看笑話了。」
「咦,你不是說喜歡女兒」
「我何時說過」
「你就說過。」夏初七挑釁,「再說了,兒子笑話我什麼」
趙樽順手捏了捏她的面頰,「笑他不知羞的娘親。」
「我呸」夏初七這些日子憋屈了好久,如今好不容易見到趙十九這個「大仇人」,那火兒一波接一波的往外冒。聽他這麼說,她便又委屈起來,扯著拳頭就砸在他的肩膀上,小女人似的低低嗚咽。
「趙十九你太無恥了我嗚」
「瞧你這點出息」趙樽驚嘆於她說哭就哭的本事,哭笑不得的誘哄著,掌心順著她的脊背,一下一下拍著,卻不知埋在他懷裡的一雙眼,在狡黠的眨著,眼淚都憋出來了,才迫使自己不笑出聲兒。
「我就沒出息了,怎麼的吧讓你欺負我,看我揍不揍你」
雨點似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他後仰著脖子,只是長長嗟嘆。
「唉有妻如此,家門不幸」
「趙十九」夏初七牙都咬碎了,一個翻身坐起來,騎在他的身上,挺著圓滾滾的肚子,低頭虎視眈眈的看了他片刻,在一抹昏暗的燈火下,她淺眯的眸子裡,添了一抹怪異的邪氣。
「了不起啊,敢對本姑娘這麼放肆」
趙樽喉結微微一滑,「爺便放肆了,姑娘意欲何為」
「你猜猜,我要怎樣罰你」
、第215章若為情故,雖死不負
「你猜猜,我要怎樣罰你」
她哼聲一過,屋裡靜謐下來。
趙樽沒有回答,看著高高坐在身上像個女王一般的姑娘,他自覺應當把她弄下來,免得她一個激動傷了肚子裡的孩兒,卻又不忍拂了她的興味兒。
四目在空中交纏片刻,他突地一笑。
「敢問娘子,要怎樣罰」
她微微歪著腦袋,笑容不懷好意。
「爺,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嗯」他顯然不懂何謂遊戲。
夏初七朝他眨了眨眼,也不解釋,只低下頭去,把披散的一頭青絲散在他的頸窩裡,發尾輕輕蹭著他,嬌糯無比的語氣里,滿是不容他拒絕的攛掇。
「你先前說,都是你不好,對也不對」
趙樽目光閃動,「對。」
夏初七莞爾,唇邊梨渦淺顯,「那想讓我開心,對也不對」
趙樽又一次點頭,「對。」
輕「嗯」一聲,夏初七托著腮,手撐著他的肩膀,灼爍的目光中全是黠意,「既然這事兒是你不好,你又想令我開心,就陪我玩這個遊戲,好不好」
「遊戲便是懲罰」他目露狐疑。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玩玩而已。」
夏初七一句一句引導他往自己的圈套里鑽,卻不知道自己臉上膩歪的笑容早就出賣了她的情緒,那偽裝出來的「天真無邪」里,是十足的女巫邪笑。
趙樽自是知曉她的性子。
但只要她高興,不論做什麼事,他都樂意奉陪。
「好,爺依你便是。」
聽他答得乾脆,夏初七卻不甚滿意,鼻翼里哼哼道,「眼下話雖這麼說,可到時候你會不會遵從可就說不準了。」
「爺是這樣的人」
「當然。」
他輕嘆一聲,捏了捏她的鼻子,「就數你刁鑽。是,爺有虧在先,要做什麼遊戲,你做便是,我自是都由著你。」
「這樣最好了。嗯,遊戲的第一步,我得先蒙上你的眼睛。」樂滋滋地說罷,夏初七抽過邊上的一張絹巾,便將趙樽的雙眼蒙了起來。
「遊戲規則由我來定。爺,你有沒有異議」
「為夫不敢。」他順著她,並不去扯臉上絹巾。
「好。」夏初七愉快地看著這隻「待宰的羔羊」,烏黑的眸子滿是笑意,她難得占到趙十九的便宜,心情極度愉悅,「這個遊戲叫心有靈犀一點通。等一會,我會在你的身上寫字,由你來猜,時間以一炷香為限。你若能全部猜中,一炷香後遊戲結束。你每猜錯一個字,遊戲時間便要追加一分鐘,以此類推。」
「一分鐘」
「告訴過你的,十五分鐘為一刻。」
「哦大晚上的,阿七興致這樣高」
趙樽不知是在嘆,還是在笑,聲音極是無奈。
「那是」夏初七抬著下巴,極是得意,「好不容易小白兔才捉到大灰狼,不想辦法治治他,小白兔豈不是太沒脾氣了往後還不得一直被大灰狼欺負啊」
把自己比喻成小白兔,夏初七先噁心倒了。
果然,趙樽也忍不住發笑。
「你若是小白兔,天下的兔子都得羞愧死。」
「多謝爺的謬讚」夏初七嘻笑地撫上他的臉,調侃道,「那晉王殿下,到底是允了呢,還是不允呢到底是敢玩這遊戲呢還是不敢玩呢」
「有何不敢」他挑了挑眉。
「有脾氣。那主子爺,您切莫食言哦」
聽她狡黠奸詐的聲音,趙樽委實有些後悔答應了。
可話都出了口,他不得不把悔意咽到肚子。
「本王自是一諾千金。」
「好爺就是帥氣。」話音一落,她軟乎乎的身子便從他身上爬了下去,在一陣衣料窸窸窣窣的詭異聲里,她走向了窗台邊上。
趙樽看不見她在做什麼,不由蹙起眉頭。
「阿七」
「馬上就來。」
她愉快地回答著,很快又爬了上來。
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撫上了他的臉。緊接著,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突地落在他的臉上。
他驚了一下,身子冷不丁一顫。
「阿七在做什麼」
滿意於他的反應,夏初七趴在他身上,悶頭髮笑。
「你猜猜」
那東西觸在身上,又癢又麻。可趙樽眼睛被蒙住了,哪裡能猜得出來幸而夏初七並不想賣關子,笑眯眯地告訴了他真相,「這是我在大馬和小馬身上收集的鴿子羽毛。我把它們洗淨了曬乾,原本是要做一隻羽毛毽子玩的。這不,還沒有做成,便宜你了。」
「」
趙樽臉上被她搔得痒痒的,有些受不住。
「行,寫吧。」
「ok,那我宣布,遊戲正式開始。」夏初七笑眯了眼,小聲道:「我說過,遊戲規則由我來定。那麼,從現在開始,不論我寫什麼,做什麼,你都不能反抗,不能動彈,知道了沒有」
趙樽明知這丫頭沒安好心眼子,可想著她明媚的笑容,聽著她銀鈴一般動聽的笑聲,也不忍心打破這樣和暖的氣氛。
不就是猜字麼
不就是不反抗不動彈麼
他自恃自制力超強,於是點點頭,算是應了。
「已經夜了,快一些。」
「好,騷等」
夏初七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邪惡的小心思膨脹到了極點。她抿著嘴輕輕一笑,兩根手指捻著那一撮鴿子羽毛,在他的臉上拂了拂。
「爺準備好了嗎」
「嗯。」他有些口乾舌躁。
「好,第一個字開始了。」夏初七被自己的創意弄得亢奮無比。她嘰嘰笑著,半跪伏在他的身邊,一筆一畫的在他臉上專心寫字,目光一眨不眨看著他古怪的表情,語氣滿是促狹。
「晉王殿下,猜猜看」
「即」他回答。
「咦,厲害啊。猜中了」夏初七笑著,一隻手拿著鴿羽,一隻手伸入他的領口,慢慢往下退著他的衣衫。
「做好準備,第二個字,馬上就來。」
先前二人滾被窩時,他原就脫得只剩下一層單衣,如今單衣被她手指退開,裡頭寸縷皆無,一片古銅的肌理在燭火下泛著一種純陽剛的健美,畫面落在夏初七的眼睛裡,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這貨長得真是要命。
當然,她沒有因為他長得好就饒了他。好不容易肚子裡有「貨」,也可以仗著肚子裡的「貨」好好欺負欺負趙十九,她正玩得不亦樂乎
「這個字呢」
她反覆寫到第二遍,他才回答。
「便」
「答對」夏初七笑看著他,手上的鴿羽沒有停頓,輕拂一下他的臉,在他長長的眼睫毛眨動間,一筆一筆來回的拂動著,羽毛尖很快落在他的耳側。
「爺,輕重可還合適」
「唔」一聲,趙樽手心微微攥緊,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心裡頭的痒痒,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來。
「小蹄子,你到底要做甚」
「寫字兒呀」她笑意更濃,每一個字符的跳動間,眸底波光皆是盈盈如霧,仿若蘊了一汪清澈的溫泉水,那一幅無害無辜的樣子,與她如今手上正在做的事情正好相反。
一個純,一個妖。一個乖,一個媚,伴著她低低的輕喚,那鴿羽從他的耳孔慢慢滑到脖子,畫向喉結,再一點點往下,從他惑人的鎖骨一路到達臍下。每過一處,她都會寫出不同的字來,他有時猜中,有時猜不中。她有時提醒他,有時也不提醒他。
這一路寫下來,一炷香的時間,已是過去大半。
「爺,這是什麼字」
她輕笑著詢問,可趙樽的情緒早不如先前鎮定。那鴿羽從身上滑來滑去,就像蟲子爬過一般,那痒痒幾乎鑽入他的骨血,遍布渾身的感官,無可避免地攪動出他壓抑許久的情潮。
這阿七素來大膽,先前他便隱隱有些猜測,只是沒有想到,就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竟會如此這般難以隱忍。
「阿七,一炷香到了吧」
「還沒呢急什麼。」夏初七隨口回道,心裡話兒:她哪裡知道一炷香到底需要寫多少個字又沒有人給她發一塊表。
又一個字寫完,在她的詢問里,他聲音越發粗嘎,「寫字就好好寫字,你再這般,爺一會定不饒你。」
「我哪般啊」夏初七笑著,並不畏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哦我寫,我寫,我繼續寫。」
她嘴裡笑不可止,不理會他的抗議,仍是拿著那鴿羽在他身上畫著,嘴裡念念有詞,「你若是能全部猜中,我早就饒了你。是你自己猜不出來的,怪得了誰」
「阿七,別鬧了。」趙樽情緒有些失控,心窩裡仿若被人點了火,憋得有些氣緊,額頭上亦是布滿了一層細汗,只覺原本涼爽的屋子裡,熱得無法透風。
「我可沒鬧,你自家應了的。爺,食言而肥,食言而肥,你默念幾遍吧,或許會有鎮定效果」
她笑著,繼續先前的步驟,一隻軟柔的小手就著那鴿羽在他半露半遮的身上輕鬆的寫畫著,每一個癢處,還故意輕輕一撓,看見他激靈一下,她不由哼起了歌兒來。
「嘀嗒嘀,嘀嗒嘀,有隻小貓在偷米」
哼著歌,她的唇低低貼在他的身上,順著那鴿羽一路由上往下滑,鼻尖偶爾碰擦到他滾燙的身子,還會帶上一兩句細聲細氣的挑逗。
「爺,你可還忍得住」
「爺這個字是啥」
「不對,再猜一下。」
「再來」
趙樽越來越沒脾氣了。這小妖精總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收拾他。很顯然,不管他答得上,還是答不上,結果都是一樣只要她沒有解氣,恐怕都不會收手。
「唉」
他喟嘆一聲,探出手來想要握她的手,順便把鴿羽拿開。沒想到,手剛伸出來,就被她狠狠地壓住。
「不許動彈乖乖地躺好了。」
「阿七」他無奈之極。
「行了,我大人大量,這一回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若再隨便動彈一次,我便再多加一炷香的時間。」
「我想出恭。」
「忍著」夏初七噗一聲,嘻嘻發笑,「放心,我會好好伺候你的。不要緊張,緊張就不好玩了。」
她壓住他的手,看他一臉無奈的樣子,不由眉開眼笑,手指再一次貼過去,把他身上最後的遮羞布一同剝了開,鴿羽亦不像先前的小意撓撓,而是直向要害。
「小渾蛋你」趙樽吃不住癢,身子一曲,喉嚨緊繃得出口的聲音都變了味兒。那不是痛,也不是癢,而是一陣搔入骨髓般的麻酥,讓他想要把她恣意愛憐的亢奮。可惜,哪怕心裡翻江倒海,他還得硬撐著,一動也不能動。
「對了,這就對了。」夏初七並未因為他呼吸的粗急就停手,反倒玩得越發興起,在他的身上畫著,寫著,尤其是鴿羽「路過」他身上或深或淺的疤痕時,更會停留下來,慢慢地安撫他。
「阿七,夠了」
趙樽額頭上青筋都跳動起來,在她手上的鴿羽沿著他中間那道勄感的凹槽滑動時,腦子已無力思考,按捺不住便要躬身而起。
「不要動」
她似是知曉他的心思,壓下來按住她,聽著他輕重一不的呼吸,她輕輕一笑,低頭便親上他的唇,溫情的舌挑釁似的掃過他,與他吻一陣,然後慢慢滑下,隨著那一撮鴿羽,親吻他。
「這個字是什麼嗯」
她又一次低聲問著,聲音說不出的邪氣,樣子更是像一隻會吃人骨頭的小女巫。而他的呼吸喘急,腦子混沌,心緒受擾,回答的聲音含糊不清。
「嗯阿七」
他極力忍住沒動,吸了一口氣,聲音添了幾分喑啞。
「不要再鬧了,夜深了。」
「深了便深了唄。正好,咱們先戲而樂,神合意感,豈不快哉」夏初七逗著他,手上的鴿羽還在寫,撓得他幾乎窒息。
「阿七」他蒙住眼睛的絹巾突地滑開一邊,視線里的姑娘,衣衫半開,腹部微凸,像一朵五月盛開的花兒,嬌艷,美好,邪惡,卻又灑脫如同隔絕塵世。
「爺,快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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