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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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輸入:穿越
跳出來的是一大堆穿越網絡小說和電視劇。
她輸入:時空。
跳出來的是各種看不明白的三次元解釋。
她輸入:大晏。
跳出來的是北宋詞人晏殊。
她在網上胡亂的尋找著,甚至輸入了百慕達,海底金字塔等等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來尋找蛛絲馬跡,可惜一無所謂。但她卻發現,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這個世界太大太多,有著許許多多離奇得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兒。
最後,她累了,外面的戰友還在慶祝著她的甦醒,可深深的無力感卻逼得她疲乏地趴在桌子上,強壓心裡的悲涼,想要再次沉入那個似幻似真的夢中。
可沒有用,莫說她不好深睡,便是睡著了,便是夢見了,醒過來還是現代化的天地。拿著桃木鏡,她翻來覆去的看,憑著自己的記憶,重複上一次陷入夢中的動作和說過的話可不論她怎樣努力,仍然還坐在宿舍里,什麼都沒有變化,她還是夏初七,也再無法去那個夢中的異時空。
夏初七變了。
紅刺醫療隊的戰友都在議論,說她從甦醒過來,整個人都變了樣子。
沉默寡言,時常拿著個鏡子發神,喚她也常常沒有反應。
夏初七知道自己的樣子,會讓人發悚。
她也想過改掉,可她做不到,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這樣子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做特戰隊的軍醫完成任務了。
儘管隊裡沒有趕她,但她還是在甦醒過來的第七日,主動打了報告,申請退役。出於安全與她身體狀況的考慮,領導很快便給了批覆,上面只有幾個字:同意,好好休養。
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行李,她搬出了紅刺特戰隊的宿舍。可是,走出營區的大門,她悲哀的發現,在京都這個大城市裡,她沒有住房,似乎也沒有安穩的地方可去。工作了這些年,她的銀行卡上有些積蓄,可以夠她生活幾年,但那也不能帶給她實際意義上的安全感。
沒有趙十九的地方,一切都無意義。
無家可歸的孤獨感與沮喪感,讓她頂著陽光,提著兩個軍綠色的行李包,看著天,站在營區的門口,久久不會動彈。
「吱」
一輛紅色的serati停在面前,輕輕按著喇叭,笑眯眯看她。
「初七,上車。」
夏初七半眯著眼,恍惚半晌才反應過來。
「占色你不欠我的,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瞧你說得,咱姐妹兒的感情,就這麼生分啊」實事上,對於占色來說,像夏初七這樣一個在醫學領域有著長遠發展的軍醫,搞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又是在她家裡出的事兒,她還是有些愧疚的。更何況,她們同為金篆五術的後人,繼承了祖宗傳承上千年的東西,這種關係,雖沒有血源那麼近,卻也不比血源關係淺。
「還是不了,我隨便找個房子住著。」夏初七並不動彈。
占色蹙了蹙眉,在陽光下觀察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臉。
短短七個月的時間,這姑娘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以前的夏初七活潑俏麗,大大咧咧,天塌下來了都不怕,整一個軍營女漢子。如今的她,就像少了些什麼對,沒了靈魂。雖然她站在那裡,卻像一個行屍走肉似的,三魂六魄都離了身體,與人交流的只剩一抹遊魂。
嘆了口氣,她笑著施出殺手鐧。
「你不去我那裡,是不想知道桃木鏡的來源了」
夏初七目光一亮,頓時恢復了活氣,「你找到了」
占色笑著點點頭,下車打開後備箱,幫她把行李塞進去。
「初七,你並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有權家人,還有你叔伯」
「謝謝。」夏初七呆呆的,心神早已飄走。
根據占色的和尚父親占子書記錄,桃木鏡是他在鄂市伊金霍洛旗的一個古董店裡買來的。當時,他一眼相中了這面桃木鏡,那個古董店的老闆並沒有收她的高價。不僅如此,反對他的慧眼識珠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動,以超低的價格轉手給了他。大抵因為「惺惺相惜」,這記買鏡的記錄,他寫得很詳細,事後卻沒有對桃木鏡的生產年代等做過鑑定。
有一點線索,總比沒有好。夏初七從占色家出來,托以前醫學院的同學找了個相熟的鑒寶專家。那個專家對著放大鏡左看右看,分析說,像桃木的材質與作工像是明初的東西,但鏡面卻分明是有了玻璃之後產生的渡銀的玻璃鏡子,那個時代不可能有這樣的生產技術
於是乎,專家最後用不怎麼友好的眼神瞄了她一眼,給了二字鑑定。
「贗品。」
夏初七急慌慌道,「那萬一是現代人穿越過去發明的呢」
專家撫了撫沒了頭髮的「禿頂」,古怪地瞥著她,靜靜地離開了。
又一次被人當成瘋子,夏初七欲哭無淚。
左思右想,她決定去鄂市。
一來是想找那個古董店,二來因為鄂市離陰山很近。
對於陰山,她有著一種極為特殊的情感。
不管她那個夢是不是真的,她都想去看看。
脫下了軍裝,成了無業游民的她,做什麼事都方便。當天晚上她在攜程訂了機票,次日大早趕到京都國際機場,直飛鄂市,再轉車到達了伊金霍洛旗。這裡是一個旅遊地,地處呼市、包市、鄂市的「金三角」腹地,有著湛藍的天空與清新的空氣。終於靠近了陰山山脈,呼吸著不同夢境裡的空氣,她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什麼是夢,什麼是醒的錯覺。
那是一家叫「墨家九號」的古董店。
有點奇怪的店名,有著古色古香的門頭,還貼了一副筆風遒勁的楹聯。
「夏鼎秦磚傳千古,墨家九號覓良緣。」
千古良緣輕呵一聲,夏初七喜歡上了這副楹聯。不僅因為那副字的字體,讓她有點似曾相識的即視感,也因為對古董店的老闆有了好奇心。
據占子書所寫,古董店的老闆是一個年輕不大的姑娘。
可夏初七推開厚實的實木門進去的時候,接待她的卻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清瘦小伙子。他年紀不大,臉上有個這個年紀的男人特有的紅疙瘩,樣子有些靦腆,說起古董來卻是一套又一套,有模有樣。
夏初七仔細一問,原來是考古專業科班出身的。
這間店以前的店主,與他原來是同學,雖然他沒說,可夏初七看得出來,這傢伙一定是那位姑娘的追求者。夏初七與他寒暄了幾句,便切入了正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桃木鏡。
「老闆,你幫我看看,這個是贗品嗎」
小伙子戴著眼鏡的眸子,微微一閃,接過桃木鏡,仔細端詳著。
「不是贗品。」
夏初七面色一喜,接著追問,「是什麼時代的東西」
「這個我也不知確切的朝代。」小伙子靦腆的笑了笑,推了推鏡框,支支吾吾地道,「要是換了以前見到它,我肯定會回答你,它是贗品。因為這個鏡面的工藝,幾乎可以與現代藝術品媲美了。但是」說到此處,他略為遲疑,似乎有些不想完全說明內情,但在夏初七迫切的目光盯視下,還是道了些原委,「在墨九的收藏里,就有類似的古董。你這面鏡子,是不是在這個店裡買的」
「墨九」夏初七沒有否認,只輕聲詢問。
「嗯。」小伙子點頭「就是這個店的老闆,大家都叫她墨九。」
「那她去了哪裡」夏初七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小伙子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了,也就不會這麼無奈了。這不,我幫她守了兩年的店,也尋不到她的人,還找不到她家人。家裡把手續都辦好了,催著去美國留學。我正準備把店面盤出去,盤給有緣的人,幫她守著店,希望她回來的時候,店還在」
夏初七是過來人,看得出他尋不到那姑娘的惆悵,也不再深究,只問關鍵。
「那小哥,你可知墨九收藏的古董,都是哪裡來的」
這一回,小伙子倒是爽快了不少,提起墨九,更是滔滔不絕,「墨九是個奇人,她與我同一個專業,但她上課便翹課,卻不會掛科,學識也豐富無數倍。不僅對考古學有研究,還懂得機關奇巧之術,似乎是無師自通的,在我們同學裡,就數她能幹」他再次停頓一下,像是不想說,又像是憋了許久終於看到桃木鏡有了傾訴的**,考慮了一會兒,方才繞過櫃檯,關上了那扇古色古香的門,朝夏初七招招手,讓她去裡屋。
年輕男女這樣的做法,有些曖昧,普通姑娘不敢。
可現在,便是前面有刀山火海,夏初七也絲毫無懼。
抓過凳子上的挎包,她跟著小伙子入了裡屋。
沒有想到裡面竟是一個儲藏室,裡面紫檀木的貨架上擺放了不少瓶瓶罐罐的東西,還有大大小小無數個抽屜。那些東西,看上去都像是有些年份了,如果都是正品,那墨九可真是了不得了。但如今的夏初七,對錢財沒有**,加上見識過晉王的家底,這些都不算事。
她擰眉問,「你要給我看什麼」
小伙子笑著看她,招招手,拉出其中一個抽屜。
「你看,這裡還有幾件與你類似的古董。」
夏初七一驚,湊過去看看,果然裡面還有一銅製的鏡子,一個花梨木的鏡子,一個紫檀木的鏡子,外形看上去確實與桃木鏡有些類似。
「這些都哪裡來的」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伙子目光閃爍著,像是猶豫,「都是墨九的。」
對於墨九這個人,夏初七愈發好奇。可惜,如今人都不見了,她又如何能夠詢問而且,從邏輯上來分析,也不排除它們真是贗品,是墨九惡作劇的可能。
想一想,她鼻子又有些酸了。
私心底她真的不希望它是贗品。若是贗品,證明她只是拿著桃木鏡做了一場鏡花水月的夢甚至可以確定,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愛她如命的趙樽。那只是她相親不成發的一場花痴。
可是,她到底要醉到什麼程度,才能一夢七個月
「同學,你想要盤下店面嗎」
看來小伙子把她當成有緣人了,還把穿著休閒服的她,看成了大學生。
夏初七沒有那麼多的錢盤店面,也沒有照看好一個古董店的能力和精力。她只是有些不捨得那些鏡子。瞄了一眼小伙子,她低下頭,目光輕撫過那些鏡子,無意落在了抽屜里的一個筆記本上。
「小哥,這個可以借我看看嗎」
小伙子一愣,想了想,遞給了她,「你看吧。」
夏初七是被筆記本表皮上的一個「緣」字吸引住的。
她道了謝,翻開本子,扉頁上的筆跡與詩句,再次驚住了她。
「風華筆墨,後丶庭塵埃。便天光雲影,不予徘徊。縱三千里河山,憶四十年蓬萊。青絲染霜,鏡鸞沉彩。此情長存,此景猶在」
這個詞她記得很清楚,是陰山皇陵驚室牆壁上的字,這筆跡更是她看過無數次的,皇陵里那個盜墓賊不,元昭皇后的筆跡,與外面的楹聯乃同一個人所書。怪不得她先前覺得楹聯的字體熟悉。
目光微微發紅,她握著本子的雙手,幾乎顫抖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墨九,更沒有見過她的筆跡,若是那一切真的是做夢,怎會夢得那般巧合
「小哥」
她目光切切地抓住小伙子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找到墨九可以嗎」
小伙子掙脫不開她鐵爪似的手,驚懼於她齜目的樣子,搖了搖頭,滿面通紅。
「同學,我要是能找到她,又何苦在鄂市等這兩年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看著他無奈的樣子,夏初七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肩膀顫抖著,終於控制不住,有點淚崩。為了儘量多打聽消息,她小聲問,「小哥,我看你有些支吾,是不是不方便說比如,墨九她學的是考古,其實她還兼職盜墓對不對」
小伙子臉騰的一紅,「你瞎說什麼墨九不會的。她才不會。」
不會麼看著本上熟悉的字體,夏初七的目光漸漸模糊。她不再相信那是一個夢,而是更加確定,這世上有超自然之力,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它就存在於朗朗宇宙之中而且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個墨九,就是陰山皇陵的總設計師,製作機關模型的元昭皇后。
「同學,你到底要不要盤下店面」
小伙子看她發呆,還在詢問。
可夏初七的世界裡,只剩一片茫然。
她拎著包,抓住鏡子,拿走了人家的本子,六神無主地走出了「墨家九號」。
外面的光線,依舊明亮,可她卻像陷入了一個泥潭。
找不到出路,無法掙扎,還不肯死心與絕望。
「同學,喂,同學,本子,把那本子還給我」
小伙子追出來的時候,腦子裡天眩地轉的夏初七,軟倒在了古董店的門口。
陷入黑暗前,她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找到墨九,也一定要找到趙樽」
、第342章精彩大結局下**
過了冬月,入夜便寒。
晚來的北風呼嘯著刮過京師城的上空,掃去舊時明月,迎來新的星光,抹去厚實的黑幕,陡留一抹劍寒光影划過之後淡淡血腥。
歷史翻到了永祿朝。皇帝寶座上的人,換成了趙樽。
一子定乾坤,一劍換江山。斗轉星移四載,便換了天地寰宇。有恨的,有罵的,有喜的,有嘆的功過是非,且由後人評說。當下只說烽煙過後,寒鴉聲里,歷經驚濤駭浪的大晏朝,看似大局初定,有運籌帷幄的永祿帝執耳爾,但骨子裡並未真正的風平浪靜。
隱隱狼煙,並未全滅。
冬月底,趙樽接到了兩份奏摺。
第一份,與趙綿澤有關。受洪泰帝栽培二十餘載的建章帝,並非簡單的人物。南北大戰時,他暗地裡便留了一手。當初蘭子友陣投降,耿三友在泉城犯不查之罪,又三連敗於趙樽之手,由此被臣工詬病。
趙樽為了平息眾怒,不得不撤了他的職,招他回京。可實際上,他私心裡還是信任耿三友的。那廝回京後,便交權卸甲,辭官歸田,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淡出了眾人視線的人,卻被趙綿澤秘密派了出去。大晏幅員遼闊,領土極廣,趙樽登基,但並未占領大晏全域疆土。除去北邊之外,西南邊也有數個軍事重鎮,屯有約摸數十萬人馬,分散各地。耿三友拿走的,便是趙綿澤的王命旗牌。
那時,晉軍逼近京師,趙綿澤不得不把身家性命押在耿三友身上。而耿三友也不負重望,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便在西南方扯起了大旗,組織起了號稱八十萬的勤王軍隊。他曾跟過趙樽南征,對西南邊的地勢及軍隊衛所極是熟悉。
只不過,他還是棋差一著。
他還沒來得及回援,趙樽便破了京師城,稱了帝。
耿三友不信趙綿澤在金川門駕崩,一面占住金沙江一帶,往北推進。一面也在私底下尋找趙綿澤。沒有皇帝,他手上便是有王命棋牌,也師出無名,做不得體面事。不過,打著尋找建章帝,剿滅逆黨,光復京師的旗號,他倒也是得到西南邊無數趙綿澤餘黨響應,搞得風生水起。
此是一份密疏。另一份,是關於北狄的。
時令已至冬月,大抵是天涼難過冬,北狄蠢蠢欲動,在嘉峪關一帶,搶劫平民過冬財物,稍遇反抗便殺人放火。北狄幾年前曾與南晏訂有盟約,平靜了四年,如今有了這麼大的異動,很大原因與趙樽稱帝有關。眾所周知,北狄皇帝最疼愛的兒子不是太子哈薩爾,而是六子巴根。當初在通天橋,巴根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趙樽弄死了,還霸氣側漏的告之眾人「要報仇,找趙樽」,這是多大羞辱之前北狄皇帝暫時隱忍,但余怒也未消,如今趙樽內憂外患,他大抵想乘著趙樽根基未牢,找點事。
兩件事,都是令人焦頭爛額的大事。皇帝確實不是那麼好做的。天下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一步走錯,不僅影響自身執政能力,還會影響國力與國運,甚至會遭到後世千千萬萬代的人指責與謾罵,史書上也永遠都是不光彩的一筆。
從華蓋殿出來,趙樽並沒有去長壽宮。
煩躁之事太多,他不想去見阿七。
他換上便服,領著鄭二寶偷偷出了宮。
不過說是「偷偷」,皇城的禁軍仍是知曉皇帝出了宮。且不說趙樽挺拔頎長,氣宇昂軒,雍容無雙,便是二寶公公也有極高的辨識度。這廝長得又白又胖,抖著一身肥肉,跟著趙樽小跑,一路躬著腰,一路膩歪著臉叫「主子爺」,想不被人識破都難。
這皇城裡頭的主子爺只有一個。
除了皇帝,還能有誰鄭二寶便是典型的豬隊友。
不過,趙樽與趙綿澤為人完全不同。趙綿澤永遠隨和謙遜,看上去仁厚溫和好接近,也不會隨便處罰宮人,大家都不是很害怕他。趙樽登基後雖然也沒有殺過人,但他的名字,他的經歷便是一段血淋淋的傳奇,若無避免,誰也不願意面對他,只要看見,就恨不得自動迴避三尺開外。所以,禁衛軍都低著頭,假裝看不見。
鄭二寶也有許久未出宮,樣子也有些歡實。他牽著馬走在前面,屁顛屁顛的,一會指著這邊的商鋪,一會指著那邊的茶樓,興奮得滿臉紅光。可趙樽騎在馬上,半個字都無。他黑眸深深,靜靜地看著恢復了生機與繁華的京師大街,面無表情,看上去整個人都很正常,其實卻沒有活氣,極不正常。
「爺,咱去哪兒哩」鄭二寶小聲問。
「錦繡樓。」趙樽淡淡回答。
「啊」一聲,鄭二寶驚得忘記了走路,猛地回過頭來。
這廝也是倒霉催的,不偏不巧,剛好被耍帥的大鳥撞到腦袋。
「嘶」的呼痛一聲,他苦巴巴地摸著額頭看趙樽,「爺您苦了這般久,開竅了是好事兒。可,可,可那錦繡樓的姑娘怕不乾淨哩再說了,若是被人瞧見,也難免會有閒言碎語。」觀察著趙樽的面色,他又嘿嘿笑道,「若不然,您老先回去等著,奴才這便去為您安排您喜歡胖點的瘦點的腰細的胸大的還是」
「舌頭癢了」趙樽擰眉,聽不下去了。
「哦奴才曉得了。奴才曉得爺喜歡什麼樣的了。」恍然大悟地拍拍腦門兒,鄭二寶自以為很懂事的抿嘴笑樂著,又想當然地道:「不過主子,與咱娘娘相似的人兒,怕不好找。」看趙樽臉更黑了,他又一臉賤笑,「不過麼,皇天不負苦心人,只要奴才有心,這麼大的天下,找出十個八個的,想來也不難」
「鄭二寶」
趙樽斜視著他,聲音仍然淡淡的。
「主子,嘿嘿,奴才在。」二寶公公小意的腆著臉,笑著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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