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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

    的表情也好看了一些。

    不輕不重的哼了一哼,她飛快地瞄了他一眼,「好,我就信你這一次。不過,在大婚之前,我們是不是就不能見面的了」

    趙樽皺了一下眉頭,「嗯」了一聲。

    恍然大悟一般,夏初七翹起一唇來,「那是不是也就代表,我可以很久都不用見到你了」

    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趙樽臉「嗖」的黑了起來。

    因為當她說到「很久不用見他」的時候,不是哀婉的,不是幽怨的,而是興奮得就像那獵物終於躲開了獵人的追擊一般,一雙晶亮晶亮的眼睛睜得大大,骨碌碌轉著,滿滿都是期待。

    不悅地剜她一眼,他順手拍拍她的臉。

    「阿七不必擔心,爺會找機會來瞧你的。」

    「啊」一聲,夏初七小臉兒沉了下來,「為什麼」

    趙樽裝著沒有看見她的失望,「看把你給高興得。」

    揉了揉額頭,夏初七覺得頭痛了,故意刺激他說,「我說殿下,您沒有聽說過嗎一個女人在大婚之前,是應該舒舒服服過一段單身生活的。例如去泡泡美男泡泡吧,最後的瘋狂一把。不然等結了婚,那不就什麼都完了嗎」

    趙樽目光微涼,一本正經的彈了她一個「響崩」。

    「阿七,醒醒」

    「」

    果然只能是做夢

    這是封建社會啊,哪裡去泡吧泡男人

    誠國公府離晉王府不算太遠,都是在京師的南面。只不過規模上來說比晉王府要略小了一些。可到底也是當朝勛貴,一等公,那府邸仍然是長廊闊宇,雕楹玉磶,繡栭雲楣,在春風之中盡顯簪纓世家的貴族風範。

    下馬車之前,夏初七戴上了一頂晴嵐為她準備的紗帽。那紗帽很是精巧,面部有一層薄紗垂下來,整張臉便若隱若形,不會影響她的視角,卻讓旁人瞧不清她的面孔。

    她沒有問為什麼,心下卻曉得原因。

    以前她是男裝,現在是女裝。男裝時她故意畫過臉,看上去人要長得粗重一點,女裝時她未著脂粉,整個人也顯得嬌俏了不少,其實說來有很大的差別和變化。但是細心之人,仍然可以看得出來,這景宜郡主,就是那曾經名滿京師的楚醫官。

    「郡主,小心些。」

    在下馬杌子的時候,晴嵐攙了她一把,眼神兒始終關注著她。看得出來,她並不像大多數的丫頭一樣,一門心思都往主子爺的身上瞄。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卻是讓夏初七心裡滿意了,看來並不是普天下的女子,都會被趙十九雍容高華的風姿給吸引去啊

    扶住晴嵐的臂膀,她無比真誠的拍了拍。

    「晴嵐,我愛你。」

    晴嵐脊背猛地一僵,還沒有應聲,就見正彎身下車的某位爺那臉頓時就黑沉了下來,「你叫她什麼」

    「晴嵐啊」夏初七不以為意地瞄他一下,「怎麼了」

    「換一個名字,成何體統。」趙樽的臉黑得更厲害了。

    「關你什麼事我誠國公府的丫頭,要你晉王爺來管麼」夏初七笑眯眯的挑釁著他,心裡覺得爽快之極。說罷哼了一聲,猶自挽了晴嵐的手就往誠國公府那朱漆大門走去。那一副大咧咧的樣子,看得晴嵐渾身汗如雨下,也看得趙樽俊臉沉下時,仿若積上了一層再也化不開的冰霜。

    「爺您慢著點」

    梅子心疼地喊了一聲,跟上了趙樽。

    走在前走的夏初七聽見了,搖了搖頭,回頭瞥了梅子一眼,心下有些嘆息。看來沒有辦法了,趙十九始終還是有腦殘粉兒的人,梅子顯然就是其中一個,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還是護著她家主子爺的。

    一行剛入誠國公府的門口,誠國公元鴻疇得了信兒,一家人就迎了上來。

    只不過,他這一家人的數量有些小。

    除了丫頭僕役,就他一個人。

    據說這誠國公夫人這幾日去了庵堂做法事,沒有趕得回來。而誠國公後院那些侍妾自然是上不得台面兒的,沒有資格出來迎接郡主和晉王爺。可夏初七稍稍有一點兒奇怪的是,她今兒都上家裡來了,她的元祐表哥怎麼會沒有在家

    真是可惜,要不然也能去瞧瞧他吹牛時說的後院美嬌娘了。

    「少鴻呢」

    看來趙樽與她有一樣的心思,第一句話就問到了這個。

    元鴻疇把他們請進了屋子入了坐,才回應說,「昨日去了你府上,就沒有再回來呀老夫也正在奇怪呢。不過這孩子,常有不落屋的時候」

    元祐什麼德性大家都知道。

    彼此互望一眼,元鴻疇打了個哈哈,岔開話就吩咐人上茶倒水。

    第一次到別人的府中來,還是一個這麼「尷尬」的身份,夏初七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好在誠國公府中人不多,這元鴻疇雖然她是第一次見到,可看他言談舉止間,為人甚是磊落開明,不像那種迂酸的封建老頭兒,她又略略放下些心來。

    正尋思間,趙樽突然望了過來,低低囑咐了她一句。

    「阿七,還不快拜見你父親。」

    這「父親」兩個字一入耳,夏初七身上就像長了虱子,稍稍有點兒不適。她上輩子沒有見過父親,這輩子也沒有見過父親,這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父親,還是大街上撿來的便宜爹。想想這人生,她頗有些唏噓。不過,她卻也心知這誠國公肯認下她這個女兒,應該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就憑這風險,人家都一把歲數了,她叫人一聲爹,也不會吃虧。

    以前月毓教她的禮儀,她還記得一些。

    款款起身,她走到元鴻疇的面前,雖然明知第一次見面該給他一個下跪大禮,可習慣這事兒,真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她愣是沒有跪得下去,只是福身請安。

    「女兒拜見父親大人。」

    很顯然,元鴻疇也沒有想過她要為他行大禮。聞言哈哈大笑一聲,擼了一把鬍子,看樣子很是高興。

    「好好好。女兒快快請起。」

    禮畢,他又遞上了一個雕花的檀木盒子給她做見面禮,說這東西是國公夫人早早就給備下的,裡頭是一套精巧別致的頭面。看得出來,對於這個「撿來的女兒」,誠國公府也很是重視。

    夏初七接過東西,正要坐回去,卻聽見趙樽又低低吩咐。

    「阿七給你父親敬茶。」

    她確實不夠熟悉禮儀,可也不知道怎麼的,聽見趙樽的吩咐她有些好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晉王殿下居然充當起了她「保姆」的角色了什麼事兒都要他來教她。心裡暗笑了一下,她若有似無的瞄了他一眼,也不推託,將晴嵐用托盤拿過來的茶輕輕端了,置於頭頂,半跪在元鴻疇的面前。

    「父親大人請喝茶。女兒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請父親大人見諒。」

    又是一聲朗笑,元鴻疇看著她很是滿意地接過茶來。

    「老夫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託了殿下的福,又能得一個女兒,開懷還來不及,如何還會責怪女兒,你是陛下親封的景宜郡主,在這誠國公府,也是府上唯一的小姐,以後誰也不能欺了你去,你就當是在自己家裡,喜歡怎樣就怎樣,不必理那些死規矩。」

    「謝謝父親大人。」

    不得不說,元鴻疇這席話是夏初七最愛聽得了。

    要說她對這個時代有什麼不滿意,最痛苦的莫過於規矩,要是讓她晨昏定省,還不如殺了她算了。如今得了誠國公這個命令,她又怎會不高興

    基本的禮儀完了,她坐回了椅子上,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

    誠國公沒有另行為她賜名,只說既然萬歲爺賜了她「景宜」兩個字,這兩個字就是極好的,極為尊貴的,不如閨名也就叫景宜好了。趙樽無所謂,夏初七更是無所謂,名字什麼的,不過就是一個代號而已,這樣子也來得灑脫。

    正說話間,一個誠國公府的青衣小廝匆匆來報。

    「老爺,小公爺他他出事兒了。」

    見他火燒眉毛的樣子,元鴻疇放下茶盞,有些不悅。

    「在客人面前,好好說話。」

    那人看了趙樽和夏初七一眼,有些躊躇。

    元鴻疇又是一哼,「都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得了他家老爺的命令,那小廝這才應了一聲,低低說,「老爺,小公爺剛剛回來了。卻是卻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怎麼回事」

    元鴻疇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連夏初七與趙樽也是一驚,互相望了一下,可那小廝愣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老爺,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說是傷了,傷了」

    連續說了幾個「傷了」,大概是見到有郡主在座位上,那小廝愣是沒有說出口,氣得元鴻疇也難得再聽了,直接一拂袖子,與趙樽支會一聲兒,便率先衝出了屋子。

    夏初七心裡擔心元小公爺,也隨了趙樽急步出了正屋。

    還沒有出得府門,果然見到元祐被兩個僕役從大門抬了進來。

    她微微眯了眯眼,觀他氣色是有些不好,可他的身上卻不見傷勢,也不像是生了什麼重病的樣子,那風流俊臉兒上,全都是古怪的神色。

    「祐兒,這是怎麼搞的,誰傷了你」

    到底還是當爹的心疼兒子,第一個衝上去的人就是元鴻疇。

    元祐看著他爹,咬了咬牙齒,臉上略略有一些澀意,卻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只拿眼神兒指使著先把他弄入了屋子,待把下人都遣散了,他才摸了下鼻子,掠過夏初七滿是猜測的臉,目光落在了趙樽的臉上,語氣帶了一些惱意。

    「天祿,老子肯定是被東方青玄那廝給陰了。」

    趙樽看著他脹得通紅的臉,眉梢挑了一挑。

    「你到底怎麼了」

    元祐氣咻咻的恨了一聲,「昨兒你搶了人就走了,小爺我就奚落了東方那廝幾句,原本是準備要打道回府的,卻卻在路上碰見了一個長得極好的小娘們兒,她的馬車壞在路邊兒上,小爺我一時心痒痒,就」

    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他老爹黑沉沉的臉,才狠狠一咬牙。

    「他娘的,那小娘們兒真是狠,小爺我一時不查,竟然著了那小娘的道兒,被她給捆在那馬車上,過了一夜今兒早上醒過來,發現命根子生痛,而且,還,還他娘的不好使了,如果再讓小爺我見到她,非得生扒了她的皮不可」

    原來還是風流惹得禍

    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命根兒傷了可是大事。

    元祐的後院裡侍妾眾多,可如今他都還沒有娶正妻,也沒有孩子,如果真出了點兒什麼故障,那誠國公本就是抱養的兒子,到了他這裡,不又就得斷了香火

    一聽這話,元鴻疇臉都白了。

    說起來,他這個兒子的性子,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人不風流枉少年,他也從來就沒有想過去阻止,哪裡會想到搞成這樣

    「來人,趕緊去請劉大夫來」

    夏初七嘆了一口氣,想到如果真是東方青玄設計報復元祐,這事兒多多少少也是與自己有關,而且她人都在府里了,瞧病不是挺方便的嗎她接過話來。

    「父親,不必去了。你女兒不就是現成的大夫嗎」

    元鴻疇微微一愣,臉上澀了下,可還沒等他開口,趙樽已然黑了臉。

    「不行。」

    、第103章兵變

    飛快地瞄了他一眼,夏初七笑靨靨的開口。

    「莫非你還瞧不上我的本事」

    微微一眯冷眼,趙樽自然不會回答她這麼「弱智」的問題,直接沉聲喊了鄭二寶進來,吩咐說,「趕緊差人去太醫院叫個太醫來。」

    「是,主子。可是」

    「哪那麼多廢話」

    「哦,是」

    接收到主子爺殺氣很重的眼神,鄭二寶身子都背過去了,脊背都還僵硬著。他尋思自個兒沒有做錯什麼事啊,為什麼主子爺瞧他恨成了那樣兒

    作為一隻可憐的替罪羔羊,他自然不曉得。

    可元鴻疇卻是老江湖,聞言打了個哈哈,趕緊起身拱手作揖。

    「多謝殿下體恤。」

    按照規定,太醫院的太醫非奉詔是不能為皇室之外的人診治的。所以,即便像誠國公這樣的當朝一品大員,貴族勛戚,也只能找別的大夫來看病。但凡皇帝譴了哪個太醫為臣下瞧病,那都得是極大的皇家恩寵。當然,如今有了晉王殿下的命令,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夏初七受了趙十九的冷眼兒,深深的覺得自個兒好無辜。

    她真的不是好色啊

    她真的不是為了吃表哥的豆腐啊

    她真的是一個全心撲在醫療事業上的好大夫啊

    為什麼趙十九就不相信她的純潔性呢瞧他那個眼神兒,就像在看一隻飢餓的女色狼似的,雖然在與誠國公說話,可一下下剜過來的視線,就像是恨不得一口把她咬入肚子裡去似的。

    咽了一下唾沫,她瞪他一眼,乖乖的坐了回去。

    不過,瞪是瞪,心裡卻是明白的。

    這裡不是後世

    不要說她與元祐不是親兄妹,即便是親兄妹,她來為他治療命根子上的傷勢那也是極為不妥的。更何部分,趙樽的為人本就刻板迂腐,是一個極為教條主義的老古董,他自然更不可能允許她去看男子的那個地方。

    觀念不同,她不能要求他有現代人的思想,所以也就不便強人所難了。既然有太醫來搞掂,她又何必自討苦吃呢如果她真是瞧了元祐那什麼,趙十九還不扒了她的皮啊

    大概見兩個人之間眼神兒互殺有些好玩,那命根子受了損的元小公爺,這會子也忘記了疼痛,賤賤地挑開了眉頭來,似乎頗為遺憾的一嘆。

    「天祿,其實我還是比較相信我妹妹的醫術,可不可以」

    「看來你傷得不夠重」

    趙樽淡淡剜向他,那語氣裡帶了一點兒「要是傷得不重,本王可以代勞」的意思,讓耍嘴皮子賤的元小公爺「嘶」了一聲兒,捂著褲襠,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兒,趕緊就換了話題。

    「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天祿,就我碰見那小娘們兒,長得那真叫一個水靈,嘖嘖,可惜了,是東方青玄的人。早晚落在小爺手裡,非得讓他嘗嘗小爺的手段不可」

    趙樽冷哼一下拿過茶盞來,喝了一口。

    「你確定是東方青玄的人」

    元祐抿著嘴角想了想,才道,「除了東方青玄的人,尋常女子哪會用如此三下濫的招兒」

    趙樽目光深了深。

    看了元祐一眼,沉默著繼續喝茶,沒有發表意見。

    可夏初七卻來興趣了。

    先前元祐對於「受傷內情」說得不是太清楚,如今又來這麼一個「下三濫」的詞兒,徹底地調起了她的好奇心來。好吧,她承認,她非常惡趣味兒的想知道,那姑娘到底是怎麼把她這個風情成性的表哥給「廢」了的。

    挪了挪位置,她清了清嗓子,餘風瞄了一下誠國公,見他似乎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這才笑吟吟地湊了過去問元祐。

    「哥,那手段到底是有多下三濫你仔細說來聽聽,下回妹子也好給你報仇」

    元祐面色耷拉了下來,瞥她一眼,「這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聽的嗎」說罷他又斜歪在那張軟榻上,懶洋洋的蹺著腿,搖來搖去,一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哎,可惜了,可惜了好端端一個姑娘」

    夏初七翻了個白眼兒,拿這個色鬼無奈了。

    命根子都被人玩壞了,還惦記著人家小娘的姿色

    果然挨得很活該

    現下府里出了這等事情,趙樽自然也不好久留,沒多一會兒,他便先請辭離去了。在太醫趕到之前,不便「拋頭露面」的夏初七,也被一個小丫頭領著,去了後院安置。

    地方很不錯,名字更是美景宜苑。

    看得出來,元鴻疇確實很給趙樽的臉面,這個院子很大,是後院裡僅次於國公夫人居住的大院子。而且離元氏父子兩個養的鶯鶯燕燕們也隔得很遠,不會受到騷擾。院子裡有一個三層的小繡樓,環境看上去很是清幽,外面還種滿了她喜歡的芭蕉和梧桐,細雨綿綿中,只瞧一眼,便讓她生出一種「雨打梧桐芭蕉雨」的感觸來。

    很美

    一入屋子,晴嵐和梅子便殷勤地侍候著,幫著她除去了外頭遮雨的斗篷,又抬了屏風來供她去方便。等她收拾利索了出來,她們已然泡好了茶水,桌上還備下了一些茶點,沒有一樣不是她喜歡吃的。

    看來出來,之前就受過某人的指示了。

    彎了一下唇角,想想這一回分開,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趙樽,她的心情,完全不如先前想像的那麼放鬆,反而多了一些淡淡的惦念。

    「郡主,你先墊墊肚子,奴婢等會子就給你端午膳來。」

    景宜苑裡的丫頭婆子不少,如今新主子來了,個個都上來問安,個個都殷勤得緊。可夏初七表面兒上敷衍著,卻渾身汗毛張開著,直覺得真他媽不太自在。

    沒辦法,即便她再大的心,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也多少會有一些不適應。更何況,她從來就沒有被人眾星捧月般侍候過的經歷,這乍一下翻身做了主人,實在太不適應了。

    無聊地躺在軟榻上,看窗邊細雨綿綿,她百無聊賴。

    不行,不行

    她心裡一陣哀嚎。

    要是天天這樣坐吃等死,一定能憋死她。

    要是能偷偷混出府去,就好了。

    一想到混出府,她又想起李邈來。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先前她已經向趙樽打聽過了,自從中和節那日隨了她入宮,李邈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晉王府,也沒有人見到過她的行蹤。

    關於這個,夏初七到沒有覺得意外。

    當時她在吟春園入宴,李邈與那些侍衛一樣,都在外頭候著。後來她突然出了事兒,李邈自然也是知道的。那麼,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她不回晉王府應該也是為了自保,畢竟誰也料不准她的身份會不會暴露。

    可這些日子,她都去了哪裡,怎麼也不來找她

    正尋思間,晴嵐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往她面前的炕桌放了一盅粥。

    「郡主,喝口粥暖暖胃吧。」

    夏初七抬頭,沖她笑了一下,隨手端起那熱騰騰的粥來。可嗅了嗅,又嘗試著喝了一口,她不由皺起了眉頭那是一碗燕窩黃芪紅糖粥。如果說先前的烏雞燉補血藥材是巧合,那這加紅糖就不可能再湊巧了吧

    放下碗,她直盯過去,「晴嵐,你怎知我身子來信兒了」

    晴嵐微微一笑,「奴婢也是女子,怎會瞧不出來先前看郡主坐不自在就懷疑了,剛去收拾又瞧見了郡主換下來的紙,奴婢這才特地給你備著的這粥。」

    輕「哦」一聲兒,夏初七想想也是,也就釋然了。感慨於這女子的玲瓏心思,她抿嘴笑了一下,收回視線來,猶自把頭上那些釵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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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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