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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節

    回宮去,您看您這齣來時辰久了,陛下和貢妃娘娘一會兒沒見著人,又得擔心著不是」

    「鄭二寶,你個奴才好大的膽子」

    叉著小蠻腰,小姑娘的脾氣很是不好。

    「奴才沒膽子。」

    「哼,知道本公主今兒是奉了聖旨來的嗎」

    「奉,奉旨」

    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兒,趙梓月斜著眼睛看向鄭二寶,「本公主今日可是得了父皇和母妃的默許才讓崔公公帶出來的,要不然你以為來之前啦,我和母妃說了,要在晉王府里多住一些日子,等中和節的時候才隨了十九哥回去。本公主來府里,就是專門替母妃守著那隻媚惑我十九哥哥的小妖精來的。」

    「哎喲喂,公主啊,奴才這,這個」

    他吭吭哧哧,趙梓月卻不耐煩了,又去踹他的腿。

    「請頭帶路」

    摸著被踹得生痛的腿,鄭二寶嘶了一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覺得自個兒簡直就是活天冤枉,撞上了這麼一個差事兒。如果他現在把梓月公主給領進去見了那楚七,兩個人掐上了,主子爺那裡他肯定得吃排頭。可他不領她去吧,這位小魔女也是不好惹的,正怎麼說,她都是他家主子爺的親妹子,向來又得他的疼愛,真惹急了,吃虧的還不是他自個兒麼

    呵呵一笑,他又涎著臉說,「公主,不如讓奴才先去書房裡回了爺再說」

    「好你個奴才,還真敢攔本公主的道兒啊」趙梓月鼻子都快氣歪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

    「二寶公公」

    斜刺里出來一道嬌聲兒,正是剛從前頭過來的月毓。她狐疑地走過來,正準備問一下原委,一見是梓月公主,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又恭敬地福了福身,請了安,才笑容滿面地說,「公主過府來也不差人先打個招呼,這府里都沒有招待,到是委屈公主了。」

    「不必了」

    趙梓月年紀小,架子卻蠻大,抬手給她免了禮,又哼了一聲兒。

    「本公主就是要給他來一個措,措什麼雞」

    「措手不及。」她身邊兒的小太監,附在她的耳邊說。

    「對對對,就是這個,措手不雞。」得意地說完,趙梓月看了一眼鄭二寶和月毓,又挑了挑眉頭,大模大樣的說,「你們兩個還墨跡什麼快點前頭領路,本公主要去看看那個姓楚的良醫官,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勾了我十九哥去。」

    月毓垂著手,態度很是恭敬,「公主,楚醫官那裡,您最好還是不要去。」

    被寵壞了的小姑娘,哪裡聽得了這話

    眉頭一挑,她的心性兒上來了。

    「本公主為何不能去這是我十九哥的府邸,這天下是我父皇的天下,哪個地方是本公主不能去的哪個人是本公主不能找的」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看了看趙梓月目空一切的惱意,月毓好脾氣的安慰,「奴婢的意思是公主您也該知道的,十九爺很是愛重楚醫官,向來都不許府里的人去打擾他。今日又恰好趕上落雁街的事情,楚醫官他也受了些驚嚇,如今正在屋子裡休養,公主如今去只怕不太合適。」

    「不合適」趙梓月眉頭都快豎起來了,「本公主要找他,誰敢說不合適」

    月毓吸了一口氣,唇角又帶上了笑意。

    「公主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楚醫官他是個男子,哪裡能合適」

    聽了這話,趙梓月小眉頭一抬,「哼,男子本公主管他是籃子還是筐子走」

    說罷她也不再與月毓墨跡了,越過她,高昂著下巴便要往後院兒闖。

    月毓一愣,趕緊攔上去,「公主,不行。爺知道了,會生氣的。」

    一聽這話,趙梓月更惱了,「滾開本公主就不信了,在我十九哥心裡,我還不如一個醫官重要」

    月毓垂了下眸子,尷尬一笑,「公主,也許呵呵,奴婢不如先去給公主安排住處」

    圓眸一瞪,她的話頓時把個趙梓月給激得炸了毛,一把便推向了她的肩膀。

    「本公主讓你滾啦,沒聽見」

    月毓收拾不住,噔噔後退了幾步,腰身猛地一下撞在迴廊的欄杆上,痛得抽氣著說不出話來,而那個趙梓月已經大步走在了前頭,嘻嘻一笑,還回頭沖她眨了個眼睛。

    「還不快點跟過來,給本公主帶路找死啊」

    「奴婢遵命。」月毓目光一閃,委屈地低低回答。

    鄭二寶頭皮麻了一下,責怪地看了過去,卻見月毓給他使了一個眼神兒。

    他哦了下,心領神會,悄悄落在了後頭。

    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許多事兒,有些爛事兒來得更是莫名其妙,卻容不得人躲開或者逃避。夏初七回到耳房裡左思右想,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領了李邈出來,準備趁著這會子工夫出府去找她的「線索」。

    可人剛剛邁出承德院的大門,就見到一群女人浩浩蕩蕩的開了過來。其中有三個是她好久都沒有見過面兒的「如夫人」,今兒趙樽「受了驚」,這些女人們想來慰問一下不奇怪。唯一令她奇怪的是,走在前頭的竟然是一個趾高氣揚的小太監

    嘖嘖

    難不成猴子又請了救兵

    不過這晉王府後院的日子實在平靜太久了,不起波浪都不符合事物發展的規律。她想了想,便笑眯眯地站在原地,都懶得走過去了,只擺出一副瀟灑的姿態,懶洋洋地看著那一群花容月貌的女人,只當這些個全是自家的後宮了。

    「你是誰閃邊兒去。」

    小太監個頭最小,可氣勢卻是最大。人還沒有走近,便是一聲吆喝。

    「公主,她就是楚七。」嬌媚可人的東方婉儀,抬高了下巴,看好感的睨了過來。那面兒上的表情,就感覺一個天天被人丟大糞的人,突然有機會拿大糞砸人了一樣,那嬌聲兒聽得夏初七骨頭髮麻。

    「就是他」

    趙梓月不可置信的呀了一聲兒,懷疑的視線掃了過來。

    隨即,大概覺得有些好笑,出聲兒奚落了起來,「本公主還以為長成什麼國色天香呢,竟然會是這副模樣兒我十九哥不是眼睛瞎了吧」又在那幾位如花似玉的如夫人臉上繞了一圈兒,趙梓月雙手一叉腰,抬了抬下巴,「哎,都看好啊,看本公主今日給你們報仇。」

    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樣子,那趙梓月抬步往前,手指向夏初七。

    「你看見本公主,為何不下跪」

    下跪,公主

    夏初七不知道她是老皇帝哪一次喝酒不慎給撒出來的劣質種子,可如果不是她這麼拽這麼橫這麼霸道,說不準兒為了息事寧人,她還真會跪她一下。只如今,她那不屑一顧和瞧不起的眼神兒,傷害到她還沒有癒合的小心肝兒了。對於這種欠收拾的傢伙,跪她才有鬼了。

    掏了掏耳朵,她漫不經心的笑。

    「不好意思,楚七初來乍到,不知道您是哪位。可咱大晏朝沒有醫官向太監磕頭的道理,實在對不起您了,小太監,找別人玩磕頭遊戲去吧啊今兒楚某還有旁的事情,你要是有屁放呢,就趕緊的放,你要是沒屁放呢,就找個人把您給放了,也好讓我聽聽響聲兒。」

    「你敢罵我你好大的狗膽。」

    趙梓月何時受過這種氣兒

    恨恨的一個跺腳,她叉著腰身,看了一眼也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幾個女人,嬌蠻地低喝,「去,誰去替本公主掌她的嘴,今兒晚上本公主便我十九哥允了她侍寢。」

    那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一下,還沒有吭聲兒,月毓卻先攔了過來。

    「梓月公主息怒,楚醫官他今日受了些驚嚇,頭腦有些不清楚,又見您穿了這麼一身兒衣裳,實在是很難相認,這才會出言不遜,公主您大人大量」

    「你給我住嘴」

    趙梓月原就在氣頭上,這個姑奶奶做慣的小姑娘,從來就只認人哄,不認人說的。一聽月毓那句話,表情更是氣惱了幾分。

    「你這個意思,都怪本公主穿錯了衣裳,活該由著人罵我是個屁」

    月毓面色一白,帶著尷尬的表情,撲嗵往她身前一跪。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只是請公主莫要與楚醫官為難,如果公主實在要責罰,奴婢願意替楚醫官領受」

    「不必了」不等那趙梓月說話,夏初七淡淡一勾唇,目光若有似無掠過月毓那張漂亮的芙蓉臉蛋兒,才又望著趙梓月,一步一步,笑眯眯地走近。

    「原來這位就是梓月公主恕小的眼拙,您不是屁,小的是個屁,行了吧」

    見她下了軟,趙梓月臉色好看了許多,可還是瞧不上他的哼了一下。

    「不要以為你向本公主求饒,本公主就會饒了你」

    一個被大人寵壞了的小女孩兒,得到的寵愛太多,知道的世事太少,輕賤起別人來也就理所當然。可聽了她的話,夏初開卻半點沒有害怕的意思,又是彎唇一笑。

    「那公主不饒小的,是想要打屁了」

    「你」

    一句話,又把趙梓月氣得直跳腳。

    「好個厚,厚顏,厚什麼來著」她一急,又忘詞兒了。

    立在她身側的小太監趕緊湊過去,「公主,是厚顏無恥。」

    「對對對,就是這個。」一瞪眼,趙梓月又叉上了腰,「好你個厚顏無恥的狗奴才,看本公主今兒怎麼教訓你。你們幾個,誰想給我十九哥侍寢的,還不快點兒給我打誰打得好,本公主便挑誰」

    「公主,打屁給錢麼」

    帶著一副燦若春花的笑容,夏初七滿不在乎的又走近了一步,笑嘻嘻地摸了摸鼻子,才抬眼兒撩了她一下。

    「小的雖然是個屁,可價值卻很高。打一下,得收五十兩,公主可備好銀子了」

    「你說什麼」

    趙梓月顯然沒有見過這樣兒油滑的人,眼睛都瞪大了。

    「小的說,公主您打屁得給錢」懶洋洋撇了一下嘴,夏初七就像往常閒嗑牙一般,抱住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這個驕蠻的小姑娘,收緊了唇角,又湊過頭去,低低笑著說,「只要價格合理,我們可以合作嘛。公主您打得爽了,小的我數銀子也能數得手軟,多好的事兒,對不對」

    完全被她給說糊塗了,趙梓月瞪大一雙眼睛,像看見了怪物。

    「你不怕挨打」

    吊兒郎當地扯了扯嘴角,夏初七笑著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挨打算什麼」

    「好,這可是你說的。」

    趙梓月咬了一下嘴唇,見那幾個如夫人都沒有敢上去動物的意思,終於憋不住火兒了。

    「你們都不打是吧好,本公主親自來打。」

    「來來來,往這兒打。打準點兒哦」夏初七笑眯眯的伸出左臉去。

    「你,你」

    趙梓月正當叛逆的年紀,又是一個天之嬌女,平時驕縱慣了,在宮裡頭人人都捧著她,寵著她,順著她,長這麼大她就沒有見過敢這樣子對她無禮的人,她那個氣啊,嘴唇都哆嗦了起來,揚起手掌就往夏初七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

    一個耳光打得結結實實。

    只可惜,卻是扇在了趙梓月自個兒的臉上。

    「啊」的抽氣聲兒里,一乾女人瞧著趙梓月捂著臉瞪大眼睛的樣子都不敢相信。

    「嗚哇」

    愣了半晌兒,那趙梓月才哭出了聲兒。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十九哥呢,我要找我哥哥去」

    夏初七直起腰身來,奇怪地看著她。

    「我說公主大人,您哪隻眼睛看見小的打你了小的站在這裡,可一動也未動過啊」

    「就是你除了你,這裡誰還敢打我」

    趙梓月哇啦哇啦的大叫著,回過頭來又看那些個妻妾,怒極大喊。

    「你們都看見了沒有是不是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兒的醜八怪,打本公主的」

    「回公主話,奴婢沒有看見,奴婢只看見您打楚醫官。」

    幾個如夫人還沒有吭聲兒,第一個出來回答的人,居然又是月毓。可是,她這一句不得了啦,徹底捅馬蜂窩了,這趙梓月氣得不行。原本她想要給夏初七一個下馬威,可手一揮出去便遇到阻力,結果被人一個巴掌扇到了自個兒的臉上,這讓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二話不說,她生氣地走到月毓面前,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好歹把剛才的氣兒先給消了。

    「你個不知好歹的奴才,本公主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姓什麼」

    接著,又是「啪」的一聲,月毓頭一偏,唇角便溢出了鮮血來。

    可她跪在地上,卻沒有半絲埋怨,只抬起頭,抽氣著說。

    「只要公主能息怒,打奴婢便是了。」

    「你」

    這小魔女趙梓月說來也只是一個驕縱頑劣的小孩子,真正出重手打人的時候其實並不多。這兩個耳光扇下來,月毓的臉上有了十道紅紅的指痕,她自個兒的手也震得發麻。

    一跺腳,她也不打了,反倒是自個兒氣得哭了起來。

    「你們欺負人,你們一個個都敢欺負本公主。等我回了宮,定讓父皇治你們的罪。」

    這情形

    夏初七揉著額頭,瞧得腦門兒一直打轉兒。

    沒有想到,自個兒撒了一回氣,嚎哭了幾聲兒,那趙梓月卻是平靜了下來,指著月毓撒火兒。

    「你起來,趕緊領本公主去更衣,本公主要住在府裡頭。」

    「是,公主。」月毓捂著臉起身,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哼本公主等下再來收拾你。」惡狠狠地回頭瞪了夏初七一眼,那趙梓月揉著手腕兒,帶著幾分惱意,幾分不服氣,便領了月毓和她的隨身小丫頭,徑直離去了。

    夏初七癟著嘴攤了攤手,與李邈對視一眼,又看向面前那三人一直沒有機會說話,卻是精心裝扮過才過來的如夫人,翹了翹唇角,難得有禮地拱手做個揖。

    「三位如夫人,可是還有事情要指教楚某」

    「楚醫官頑笑了,妾身這便要離去了。」謝氏笑容溫和地望她一眼,大概因為上次得過她的好處,言詞之間,她似乎頗為她擔憂的說,「只是,剛才那位梓月公主,她總之,楚醫官小心些才好。」

    「喲,謝妹妹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楚醫官深得爺的寵愛,又怎會將梓月公主放在眼裡剛才的戲你沒有瞧見嗎呵,公主住下來,有好戲可看嘍」酸溜溜地說了一通話,東方婉儀那一雙柔媚的眼睛瞟向了承德院的方向,可看了又看,也沒有見到趙樽的人影兒,不由有些遺憾又有些失望地轉過身去,扭著屁股帶了兩個小丫頭也離開了。

    看著她妖嬈的背影,夏初七腦子裡不由得就閃過了東方阿木爾的影子。

    詭異的心突了一下,才又勾了勾唇,看向謝氏和魏氏。

    「二位如夫人,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楚某要先行告辭了」

    「無事。」謝氏輕輕的笑了下,「楚醫官,一道走吧」

    「只怕不太順路,楚七有事出府,告辭。」

    夏初七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臉兒,便要離去。

    「等等。」沒有想到那最小的魏氏卻是走了過來,臊著一張紅臉兒,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似的,「楚醫官,我,我有事兒。」

    「哦,如夫人有何事」夏初七挑了一下眉頭。

    「妾身這兩日身子有些不適,想請楚醫官給瞧瞧,可否,可否先入屋裡去了再說」

    入屋

    夏初七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承德院,心裡一嘆。這些個如夫人們應當是好久都沒有見到趙樽了,想來身子不適是假,好不容易由公主領了來承德院,不進去見一下那位爺,覺得有點虧或者不甘心才是真。

    可她有那麼好心嗎

    看著魏氏不盈一握的細腰,她挑了下眉頭,擔憂的「呀」了一聲兒。

    「既如此,耽擱不得,楚某這便領了如夫人去良醫所才是,那裡瞧病才最是方便。」

    「那,那,那要不然,算了,改天好了。我看楚醫官好像在忙。」魏氏姿態有些忸怩。

    看著這位天真無邪的如夫人,夏初七打了個哈哈,「是,楚某確實有些要事」

    「那妾身便告辭了。」

    魏氏和謝氏都離去了,夏初七站在原地卻陷入了思考。

    這晉王府裡頭,誰才是那個要整治她的「宅斗高手」,她會是這些人里的哪一個呢為什麼如今又沒了動靜兒是瞧著她不好收拾,就收了手,還是沒有找著下手的機會啊

    眸子淺淺眯了眯,她勾了勾唇。

    兵來將擋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

    甩開頭,她笑著看向李邈,豎了下大拇指。

    「表哥,好樣兒的,厲害。」

    先前打趙梓月的那一個巴掌,正在默默站在她身邊兒的李邈出的手。李邈功夫好,出手速度極快,眾人的視線那時候又都集中在夏初七的身上,而她選在趙梓月出手的剎那扇回去,也不過就能讓人瞧到了一個手影兒,卻誰也沒有看清楚到底誰打的。

    李邈揚了揚眉,習慣了她的行為方式,也不多說,只小聲兒問她,「如今我兩個去哪兒」

    「出府去找證據呀。」

    先前在落雁街上,她除了讓那些襲擊的傢伙嘗了一下她的霹靂彈之外,還額外餵他們吃過了她特製的過敏粉,誰身上沾上那個粉末,不出兩個時辰得起紅色的疹子,如今那些人雖然跑了,就算不來找藥,難不成就不再出現在大街上了

    「範圍太大,要不要告訴十九殿下」李邈想了想,又問。

    步子稍稍一頓,夏初七眼睛一眯,搖了搖頭。

    「今兒在落雁街上,他為什麼要滅口就是明擺著不想追查下去」

    李邈默了默,沒有再多說。

    兩個人一道出來,可還沒有走多遠,鄭二寶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楚醫官等一下」

    又等一下

    夏初七有些懊惱地回過頭去,只一瞬,又笑眯了眼。

    「二寶公公找楚某有事兒」

    微微躬著身子,鄭二寶對她的態度很是恭謙,「楚醫官,主子爺請您去一趟書房。」

    瞧著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夏初七直覺只怕是沒什麼好事兒。

    「現在嗎」

    「對,就是現在」

    彎了一下唇,夏初七笑眯眯的壓低了嗓子,靠近了他。

    「究竟啥事兒啊,二寶公公,可否先透露一下」

    抬了抬眼皮兒,鄭二寶想了想,才低低道,「好像是皇長孫殿下差人送了東西過府來,是給楚醫官您的」

    「啊」

    趙綿澤送東西給她

    、第079米上心了都上心了嗎

    有些人生來便是討人嫌的。

    夏初七想,那趙綿澤肯定最討人嫌的一個。不早不晚,偏偏要在她出府辦事兒的時候送勞什子的東西過來。而且聽那二寶公公吭吭哧哧的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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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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