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胳肢窩,可他卻毫無反應。她挫敗地嘆一口氣,然後細心細聲的哄他,「你說點好聽的嘛若是說得我開心了,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就送給你一個禮物,很有意思的禮物。」
「什麼禮物」
「說了就不神秘了,不能說。」看著他眸子裡的遲疑,她又誘哄他,「說,快說,說幾句好聽的。這兩個月我都難受死了。」
「好。」他喉結動了動,「你閉上眼睛,不許看我。」
夏初七心裡歡樂死了,覺得這貨簡直傲嬌到了極點。不過她喜歡這個樣子的趙十九。她笑著合上了眼睛,豎起了眼睛,卻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只感覺到他溫熱的掌心包住了她的後腦勺,不等她詢問出聲,兩片炙熱的唇就堵上了她的嘴。
「唔」搞什麼
她「蹭」地瞪大了眼,卻對上他一雙像要燃燒起來的眸子。
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熾烈的吻卻讓她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了。呼吸粗急,思緒混沌,除了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他,她什麼也沒法思考,只能愣愣地體會著從他唇上傳遞過來的熱量,然後被他融化直到一雙溫熱的大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她才發現自己原本一直在盯著他看。
「呃」她終是合上了眼,細細品味,感覺像飛上了屋頂。
「殿下」帳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身上的人微微一頓,她扣緊他,聽見他聲音喑啞的發問。
「何事」
「緊急奏報」帳外的人又說了一句。
「馬上就來通知將校們大帳集合。」吩咐完了,他回頭看著她黑亮亮的眸子,目光一深,低下頭來,將她想要出口的詢問聲又餵入了她的嘴裡,狠狠地啃吻了一回,這才啞著聲低低說:「你就在這睡,爺去去就回。」
飛快起身整理好衣裳,他抱著頭盔大步往外走。
夏初七激靈靈一下,爬起來,飛快地趿著鞋,跑了過去。
「我陪你去。」
他沒有反對,兩個人很快入了議事大帳。
一進去,這才發現耽擱這一小會兒工夫,裡面已經整整齊齊的候滿了軍校,就連東方青玄也坐在裡面。他倆一前一後的進來,她紅潤潤的唇還有紅撲撲的臉,明顯有過親熱的痕跡將校們輕咳著垂下了頭,東方青玄也微微眯眸。
「說說情況」
趙樽像是沒有看見,正經地坐在首位,夏初七候在他身邊兒。
沒有人再多說什麼,只商討緊急軍情。
先前匯報情況的李姓斥侯長出例,抱拳匯報,「殿下,接到線報,因哈薩爾從永寧府一路敗退至大寧,如今又在大寧與你膠著,北狄王聽信了北狄六王巴根的讒言,認為他與你有私交,暗通款曲,互為照應,今日下旨召哈薩爾立即回哈拉和林。」
眾人頓時譁然,感慨了一聲。
「殿下,如此一來,北狄軍心必亂,正是進攻的大好時機啊。」
夏初七聽了眾人的議論,不由哭笑不得。看來趙十九的反間計真的奏效了,自古帝王都心疑,越是有能力的皇子,越是忌憚,何況哈薩爾還是皇太子趙樽說,自從哈薩爾得到皇太子之位後,北狄內部的黨爭也沒有停止,甚至還有愈演愈烈之勢,如今陣前召回哈薩爾,無非也是一個黨爭的結果而已。只可惜了哈薩爾,能夠成功阻止趙樽兩個多月,卻阻止不了一道聖旨。果然很多時候,能人都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想到那個濃眉高鼻的男人,她有些感慨。
「殿下,下令出兵吧。」有人在催促。
「李將軍,何必現在出兵不如等哈薩爾離開,到時候大寧換將,攻之必破。」
「不打敗哈薩爾,如何安撫大晏百姓」
「殿下,末將以為,要戰,就得與哈薩爾一戰。要不然,大晏軍圍了兩月有餘,結果卻是在哈薩爾離開大寧之後破城。即便是勝了,大晏百姓和滿朝文武會怎樣說我們與貪生怕死之徒何異」
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有人覺得如果哈薩爾走了再打,那就算勝了,減少傷亡那是好事。有人認為那樣體現不出大晏軍的勢頭,而且哈薩爾還在,北狄軍往後也會再次反撲,還不如趁這機會一次解決。最後討論結果,一眾將校都認為,今天晚上就是攻大寧城的大好時機。打是決定到了,可如何打是個問題。
「殿下,卑職有一計。」
夏初七突然出口的聲音,讓四周安靜了下來。
、第131章為別人去死的勇氣
這些將校平素與趙樽接觸得多,都知道他是趙樽的「身邊人」,卻從來無人在意過她的存在。如今聽了她的話,紛紛側目一愣,豎起耳朵想聽聽她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她看了看眾人,像個男子一般,從容淡定。
「卑職以為,殿下先前對大寧的圍而不攻,對大寧一線城鎮的騷擾,除了讓哈薩爾疲於奔命之外,也必定會造成他的一個慣性思維,騷擾了兩月余,殿下肯定有極重要的打算。猜測這個目的,定然讓他吃不下,睡不香。所以,殿下先前的稱為反間,卑職這個辦法,就稱為疑兵計。」
「疑兵計」有人疑惑。
夏初七笑了笑說,「所謂疑兵計,就是趁著北狄軍心不穩的時候,像往常一樣,派出一支小股精銳部隊騷擾北狄重鎮建平,建平是進入遼東的關鍵城鎮,哈薩爾定然看重。但是這次我們與以前不同的是,不能再讓北狄人發現我們只是游擊作戰,只是在騷擾,而要讓他們認為是主力在進犯。」
「怎樣才能讓他們誤以為是主力」
「諸位,昔年諸葛亮四渡赤水出奇兵」
不等她說完,有人截了話去,「諸葛亮何時四渡赤水」
「咳」一聲,夏初七反應過來,四渡赤水出奇兵的是紅軍,稍稍尷尬了一下,她搔了搔腦子,「反正差不多就是一個意思,咱們要打運動戰。讓敵人誤以為我們主力要攻打建平,而我們趁著他們慌亂回援,主力再進攻大寧,不是以逸待勞嗎」
「就是聲東擊西嘛」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夏初七點頭,「差不多一個意思。一為虛,一為實。以小股精銳兵力進行特種作戰,形成大部隊進攻的場面,勢必先讓哈薩爾派軍援建平不可。」
「特種作戰」有人聽出興趣來了,「如何讓他們相信」
「小股精銳部隊的戰鬥,就稱為特種作戰。我們可以在城外遍插火把,插上四五里地,造聲勢,吹衝鋒號角,作出主力攻城的樣子,再以小股精銳部隊為先鋒,對方定會生出疑惑建平遭遇大晏軍主力進攻,哈薩爾是援還是不援援必分兵,不援,如若城破,哈薩爾擔不起那責任。再者,他就要回哈拉和林了,北狄軍本就軍心不穩,等他分散了分力,我軍主力在大寧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先占大寧,再攻建平,不是很好」
一個人說著,想到自個兒的美妙計劃,夏初七心理有點激動,可等她說完了,四周卻好久都沒有人說話。不得不說,像城外遍插火把這樣的行為實在很幼稚,很小孩子把戲。可作為「疑兵之計」來說,不能說沒有效果。所謂疑兵,也就在於一個疑字,當年項羽被圍,「四面楚歌」的經典戰役,也在於一個「疑」。有了懷疑,軍心必亂。
好半晌兒,還是趙樽先出口。
「此計可行。」
來自心愛男人的認同,讓夏初七受到了莫名的鼓勵,她攥緊拳頭,激動地看了一眼趙樽,又看向營帳里的眾位將校,突然向趙樽抱拳拱手,單膝一跪,一字一句清楚的請命。
「卑職願帶領小股部隊作戰,請殿下給我兩千兵馬,做佯攻之勢。」
比起先前來,她這句話很讓人詫異。
一個營帳的人都愣住了。
在旁人看來,她或許有點小聰明,可就那個小小的身架子,也就是伺候晉王殿下還成,要上陣打戰,確實是少了一點「男子的陽剛氣概」,誰也沒有想到她會請命。
看著趙樽眉頭一蹙,晏二鬼趕緊出例。
「殿下,卑職願領先鋒營做佯攻。」
夏初七瞪了他一眼,低低斥之,「搶生意」
晏二鬼不敢看她。心知上次讓她入了輜重營的帳趙樽還沒有跟他清算,要是這回讓她出了事,他的腦袋就不用要了。所以,他滿眼「熱情」地看著趙樽,等待他的命令。
趙樽沒有回應,像在考慮,氣氛一時膠著。
李參將往四周看了看,出例道:「殿下,末將以為,晏副將多次率兵打前鋒,對北狄軍較為熟悉,很有經驗,由晏副將領人去,更為妥當。」
其他將校紛紛附合。
說來說去,就是沒有人認同夏初七,或者說,沒有人相信她的能力,夏初七有些憋屈,難道他們都沒有聽過花木蘭的故事嗎何況這「疑兵計」又不是要真刀真槍的上陣打仗,她主要是為了腳底抹油開溜,哪裡就不行了
「殿下」她目光定定看著趙樽,「卑職有把握,定能騙住哈薩爾。」
在眾人議論的時候,趙樽始終在沉默。如今見夏初七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他略略蹙眉,淡淡問:「齊侍衛可知,此役風險極大。」
「我知。」
「可知你之所請,是為軍令狀」
「我知。」
「可知任務失敗,你需負全責」
「我知。」
靜靜地說完,她再次抱拳,嚴肅了聲音,「殿下,如若任務失敗,卑職願領受軍法處置。」
她斬釘截鐵的聲音,讓一眾將校面面相覷,紛紛愣住。誰都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有這樣的膽量。但此事事關重大,雖然都佩服她不怕死的精神,還是沒有人放心她,都用「不贊同」的眼神兒看向趙樽。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趙樽卻低低吐出一個字。
「准。」
心裡一喜,夏初七眉梢揚起,「多謝殿下。」
「殿下,末將以為不可。」馬上有人反對。
「是啊,殿下三思,齊侍衛並無作戰經驗。」有人附合。
趙樽微微抬了抬袖,沒有看夏初七,卻是冷冷地看向眾將,略略垂了垂眼眸,正色說道:「本王信她有這個能力。」
老虎發了威,全都成了病貓。
他都這樣說了,眾將校只好服氣。只有座中的東方青玄微微抬了抬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夏初七,慢悠悠拿過邊上的茶水喝一口。大概是營帳里太過安靜,他揭開茶蓋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有點刺耳,直接拉去了眾人的眼神。
趙樽側過頭去,冷聲問:「監軍可有異議。」
東方青玄抬頭莞爾,笑靨如花。
「本座無異議。」
夏初七懸著的心落下去,鬆了一口氣,攥緊拳頭,渾身的熱血都在燃燒,她殷切地看著趙樽,他緩緩從座位上起身,沉聲說:「齊侍衛之行,身負重任,深入虎穴,講求進退有度,因此,你要的兩千人,本王允你自行去營中挑選」
「謝殿下。」
微頓,他又補充一句,「陳景會配合你。」
這個「配合」兩個字,他說得極低,卻又極重。陳景原是他的貼身侍衛,自然能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除了「配合」之外,他還負有「保護」她的責任。趕緊從他身側出來,陳景抱拳低頭。
「屬下遵命。」
環視一圈眾人,趙樽揮了揮手,看著她。
「事不宜遲,先去挑人吧,本王布置行軍計劃。」
夏初七朗聲回應:「是。」
她轉身走了幾步,覺得脊背上的視線很是灼熱,又回過頭來,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他深深地睨在她的臉上,沒有多的語言,嘴角繃得很緊,可她卻能夠看出來,裡面除了信任之外,還寫著「注意安全」幾個字。在趙樽的身邊,東方青玄仍然似笑非笑,看過來的眸子裡,有她熟悉的溫柔,還有複雜。
她沒有再說話,大步帶著陳景出去了。
營地的校場裡,一片火把映紅了半邊天。
據陳景介紹,這些選出來的人在金衛軍中都算得是精銳之人,從精銳將士里,夏初七又選了四千人出來。讓他們站在陣前,她看了看,拔高了聲音,做出了第一個命令。
「兩兩面對,十拳為限。」
校場上的兵士都不明所以。可如今她領了晉王殿下的命令,說要組建一個臨時的「特種作戰部隊」,雖然他們不明白什麼是特種作戰,卻知道晉王的命令違抗不得。
「打」
「呀」
一聲聲山呼海嘯的叫聲里,校場上打鬥得混亂成了一團,眾將士紛紛扭打出拳,這畫面讓陳景看得心驚膽戰。這樣選人的方式雖然特殊了一點,卻最見真章,誰有本事一目了然。當然,他不知道,如果時間允許,這挑選特種人才的方式會更加「殘酷」。夏初七用的是最簡單的方式,因為如今是在戰時,就要出發了,她不能讓將士受傷,所以才說「十拳為限」,要換了她先前所在部隊的挑選方式,那才叫萬里挑一的人才。
很快,場上的打鬥結束了,一群人奇怪地看著她。
有了勝負之分,事情就好辦了。
夏初七沒有多說,只是看了陳景一眼。
「讓贏的人出例,跟我走。」
命運就是這樣神奇,有的人贏了,不見得命運就好。更不會知道贏了才是真正風險的開始。在大營里把需要準備的東西都備好了,一行兩千人出了大營子,直撲建平城。
第一次執行任務,夏初七是激動的。
可第一次陪她執行任務,陳景卻是忐忑的。
建平離他們駐紮的大營子,約摸二十來里地,行軍速度很快。
夏初七在得到趙樽允許之後,為這兩千人的精銳部隊,配備了目前金衛軍里最好的武器,除此之外,還包括兩門嶄新的「三發連珠炮」,兩門流星炮,一百來支已經初具後世槍枝形狀的無敵手銃和鳥嘴銃。
有了火炮,裝成主力軍就更像樣子。而且,她也想親自實驗一下,新式火炮和火銃在戰場上的作用,順便也嚇嚇北狄那幫龜孫子,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火器裝備,不要總小瞧了大晏的火器,說它是花架子。
一路行來,這時的她,熱血一直堆積在胸口,還不知道,經過這一晚上,大晏有攻城「神器」一事,會傳遍海內外。
她更不知道,趙樽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靜靜等待,做出大軍真的要攻打建平的樣子,而是在她與陳景帶著兩千人的精銳特戰隊開往建平的時候,就以哈薩爾要回哈拉和林為由,正式向北狄軍遞交了戰書,表示要在今天晚上攻打大寧城。
在正式攻城之前,「先禮後兵」的姿態,看上去頗有風骨,但他為什麼要明確攻打大寧城的意圖,也是為了拖住哈薩爾,減緩夏初七在建平的壓力。
然而
誰也沒有想到。
一虛一實,虛虛實實,身陷局中的人最是看不透。
正如夏初七所說,先前他騷擾了大寧周邊兩個多月,哈薩爾一直認為他有什麼不便示人的「毒計」。因此,在收到趙樽的戰書,又接到建平受到攻擊的稟報之後,哈薩爾根本就沒有相信趙十九的「誠意」,以為戰書和他的「反間計」一樣,只不過是虛幻的一個花槍,大晏軍的真正主力已然派往了建平。
兩個多月貓和老鼠的戲耍與追蹤,被「反間計」設計的怒火,全都集於一處,哈薩爾以大寧城有堅固的城防為由,留下部分守軍,將大部主力開赴了建平。
此時的趙樽不會想到,夏初七那一支兩千人的隊伍,將會面臨哈薩爾十五萬大軍的反撲。
「快快快」
夏初七在催促將士插上澆了桐油的火把。
「壘工事」
山坡上,她在布置撤退時的防禦。
「是隊長」
她為這一支臨時組建的精銳隊伍,取名叫著「紅刺特戰隊」,她讓將士們都叫她「隊長」,卻永遠沒有辦法告訴他們,自己那一點兒遙遠的牽掛、思念和永遠無法向人言說的小心思,只笑嘻嘻說是為了過一把做特戰隊長的癮。
這些大晏將士從來沒有執行過這樣特殊的任務,向來真刀真槍地拼慣了,覺得做這種事也很有意思。他們安靜的按照她的吩咐在建平城外三里地開始插火把,然後在路上拴絆馬繩、挖陷阱、壘防禦工事、干各種「偷雞摸狗」的事,並且一一做好記號,以便撤退時自己不會中招。
等一切準備就緒,兩千人推著火炮,騎上戰馬,扛著火銃,開始像模像樣以主力先鋒的架勢吹響了衝鋒號,在城門外架了三發連珠炮,手執無敵火銃和鳥嘴銃開始叫陣。
「叫你們太子出來,速速受死。」
她比較無恥,離城門的位置,正好在城牆上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外,而她的三發連珠炮和流星炮的射程約是800米左右。原本她是不想叫陣的,特種兵擅長的就是偷襲,叫陣的都是傻子,可金衛軍老掉牙的習慣,她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改變,也就「高尚」了一回。
他們在外面搞的動靜,裡面的北狄人早就知道了。
可這兩個多月來,趙樽騷擾的次數太多。騷擾得他們都麻木了,沒怎麼在意,原本以為他們還和以前一樣,騷擾一下就離開了,可如今公然城外叫陣,卻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喊聲一完,城牆上很快就出現了大批的火把,看著城門外黑壓壓排了一路的大晏軍士,還有遠處若有似無的火把光線,建平城的守軍糊塗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在城牆上,出了聲。
「玩真的哼今晚上讓你們看看爺爺的厲害。」
說罷,他抬手,大喊,「放箭。」
箭雨射了過來,可還沒有到他們所在的位置,便紛紛落在了地上。這是按陳景的精確計算過的距離排的陣,哪能讓他們射中那北狄將軍見狀,有些氣急敗壞,大聲喊,「取神臂弓來」
神臂弓的射程遠,夏初七心裡一凜,哪能如他的願
冷哼一聲,她抬手低低說,「準備」
連珠炮的炮筒對準了建平城牆,她莞爾一笑,「發」
「嘭」一聲巨響,只見城牆上濃煙滾滾,牆垛毀滅,磚石紛紛往下掉落,幾名始料未及的北狄將士慘叫著掉下了城牆,重重摔在了地上。那個倖免於難的建平守衛將軍嚇得按住頭盔,大驚失色。
「娘的,這是什麼鳥炮」
「大人,是神器啊」
「神你個頭。快,快馬報告太子殿下」
一時間,建平城牆上亂成了一團,馬聲嘶鳴,叫喊驚呼,不絕於耳。夏初七就兩千人,自然不敢真的攻打進去,據她所知,建平駐紮有五萬北狄軍,她這支「大軍」人數太少,靠著幾門大炮,唬唬人還行,但彈藥少,真打起來,她討不了便宜。她要做的,就是把北狄大軍引過來,以便趙樽順利攻入大寧,減少傷亡。
「隊長,還放不放」
夏初七勒緊了馬韁繩,看向遠處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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