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他沉下了嗓子。
「分贓」夏初七心肝兒絞痛,吐出雞骨頭,「賺錢不易,爺。」
「正是不易,爺才必須分。」
「」無奈翻了個大白眼,夏初七想著往後在這京師的日子,還得讓這位爺罩著,也不再矯情,一橫心點頭,「行,就得了一百兩,分您四十兩怎麼樣您也別嫌少,畢竟出力的是我,你這是坐地分贓,不能五五分,那樣太欺負人。」
「行,還算厚道。」
趙樽抿抿唇,表示了同意,繼續往她碗裡布菜。只是不知道,那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儀態的東方婉儀,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爺,正在為了她打屁丟人一事要求肇事者分銀子,會不會氣得當場吐血而亡。
夏初七正在為不翼而飛的四十兩銀子默哀,趙樽卻從懷裡換出一個錦紅緞盒來,遞到她的面前。
「爺也不能讓你白白吃虧,這是悅澤膏。」
這玩意兒他先前提過,夏初七記得,他說此物遮蓋瘢痕極是好用。
效果究竟如何她不知道,可既然是這位摳門兒爺送的,不要白不要,拿回去了她再研究研究也是好的。宮廷秘方,那些娘娘們用的,估計多多少少都能有些效果。
「謝了啊。」
這一回趙樽卻是沒有補上一句要銀子,只是將她面前的白玉杯斟滿了酒,用他那淡淡的,淺淺的,卻又蠱惑力十足的聲音命令。
「爺今兒高興,阿七陪爺喝兩杯。」
「高興啥」夏初七眨巴一下眼睛,斜瞄著他,「你這是又升官了還是得了皇帝的封賞不對啊,按你現在的品級,你都沒有官可升了吧再升官啊,你都可以直接做皇帝了。」
趙樽眸子一沉,傾身過去堵住她的嘴,掌心又在她臉上輕輕拍了兩下,才冷了聲。
「你這利嘴這話能說嗎讓人聽去,腦袋還要不要了」
揉了揉臉蛋兒,夏初七耳尖燙了一下,「這不沒有人嗎有人我能說我又不傻。再說,誰不知道陳景就在外頭哪裡有人能聽得了爺的壁角。我看你啊,就是趁機吃我豆腐來著。」
趙樽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一雙眸子狐狸般淺眯起來。
「也是。吃豆腐,可有銀子得」
「無恥。」翻了個白眼,夏初七繼續吃。
大雪天,暖閣里,美酒佳肴,一男一女。
夏初七說說笑笑,趙樽大多數時候只聽不說,可不多一會兒工夫,先前準備的美酒竟被兩個人給喝空了。好像是喝得意猶未盡,趙樽又叫了鄭二寶添了一回酒,你一杯我一杯,喝著喝著,兩個人都喝得入了味兒,夏初七一張臉蛋兒被酒精澆得通紅,一雙本來就清澄的眼兒醉意朦朧,迷離得像包了一汪誘人的春江之水,最後灌下一杯,她打了一個不雅的飽嗝。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大了。」
趙樽似是也有些酒意,卻沒有停杯的意思,再次將兩人杯中倒滿,將白玉杯塞入她的手中,頓了片刻,才冷不本地發問。
「阿七,可願隨了爺去北平府就藩」
「去北平做藩王」夏初七微微眯眼,酒意讓她慵懶如貓。
「是,去北平府。父皇允了我的奏疏。」
「北平不就是北京麼」腦子五迷三道的轉著圈兒,夏初七半醉半醒,腦子有些麻,思鄉的愁緒濃濃的翻滾,「嗝,我的家就在北京。趙樽,我好想回家,我想北京,想戰友,想看電視,想上網但是現在,我還不能回家我還要事要做,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北京」
趙樽眉目深邃,靜靜的打量著她。半醉的夏初七比平常笑得更燦爛,是真笑,打心眼兒里笑,那種由內而外的笑容,從眉梢擴展到眼睛,眸底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散發著開心和饜足的快活,臉頰上還隱隱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兒,不是那種狐媚到極點的勾人,卻自有一番風情。
他沒有問她什麼重要的事。
只是沉默了許久。
直到很多年後,當趙樽將大晏國都遷到北平府,再擬旨通令全國,將京師北平府改名為北京的時候,他的腦子裡一直都浮現著這個大雪飄飛的晚上,兩個人對坐飲酒,酒醉後的楚七,一次次說她想回家的樣子。也是到了那個時候,他才深刻的感悟到,早已陷入她唇角的梨渦里。
後話不提,只說此時,趙樽沉默片刻,放下酒杯,嗓子有些啞。
「阿七,坐過來。」
「幹嗎呀」夏初七半眯著眼看他。
「坐爺這邊來。」
夏初七有些醉,卻不至於醉得太傻。她不太明白,兩個人喝酒不是對坐更為自在麼,幹嗎要坐到他身邊去
不過,在他涼絲絲的目光注視下,想著今兒惡整過他的小老婆,也就不好再拒絕,坐在了他的身邊兒。
原以為還要與她來點兒喝酒划拳什麼的段子,哪兒會料到,趙樽二話都不說,只是換了一張乾淨的巾帕給她,讓她把手和嘴巴擦乾淨了,一攔腰便抱了她起來,大步往外走。
夏初七激靈一下,看他,可卻看不穿他眸底的情緒。
「喂,做什麼去」
「侍候爺沐浴。」趙樽淡淡道。
「啊哦可我還沒吃飽呢」夏初七心肝兒亂跳。
「爺會讓你吃飽。」
他仍是淡淡的聲音,平穩而無更多的表情。只是這聲音里,平添了一絲不像往常的喑啞,燙得夏初七臉兒一燙。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住嘴。」她推著他想要掙扎,可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將她喝了酒本就綿軟的身子摟入了懷,像給麻繩兒捆著似的,哪裡容得了她反抗
行
反正她答應了他的事,也不好反悔。
再說有三年之約呢,他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這麼想著,很快便出了暖閣,外頭丫頭婆子們候了一屋,見到他們家主子爺抱了人出來,都低垂頭不敢吭聲兒,也不看多看一眼。趙樽也不搭理他們,更不會在乎他們會有什麼想法,只冷冷地吩咐鄭二寶。
「去給爺備浴。」
「是,主子爺。」
鄭二寶得應著,便尖細著嗓子,鞍前馬後地吩咐起來。
「玉梅,前頭拎著燈籠,仔細爺的腳下。玉竹,快頭下雪呢,還不利索點快把主子爺的紫貂斗篷拿過來披上。還有你,快去把楚醫官給爺備好的湯藥」
一大幫子人為了一個爺,紛紛忙活開了。
外頭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可穿了一件紫貂斗篷的趙樽將夏初七抱在懷裡,那斗篷便都裹了她的身子,她也不覺得冷,只是心亂如麻。一行人往湯泉浴房而去,那蜿蜒的燈火在雪地上,除了落下一個個的腳印,也讓晉王府上上下下都清楚了,那個楚醫官,真真兒是主子爺疼到骨子裡的人兒,絕對不是謠傳,千萬不要招惹了她。
穿花園,過拱門,左拐右拐,上了一處建造在水中的迴廊,就在夏初七快要被轉暈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停了下來。這湖泊之中的建築便是「湯泉浴館」,而那一處大理石鑿成的石門後頭,便是專供趙樽使用的湯泉浴房了。
丫的,也太奢侈了
她感嘆,「你洗個澡而已,幹嗎搞得這麼複雜」
低頭看了她一眼,趙樽不答。鄭二寶鞠著身子,甩下拂子,上前用力一推,在一陣「咔咔」的聲音里,大理石雕成的石門便打開了,那情形瞧得夏初七很是有趣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喲,這是機關」
她當然不知道那石門乃是京師名匠所鑿,甚是精妙無比。趙樽也不解答,只賞給了她一個「白痴」的眼神兒,依舊只是冷冷的吩咐。
「沐浴之物備齊了,你等便候在外頭。」
「是爺。」
又是一陣齊刷刷的應答聲。
入得湯泉浴房,夏初七腦子懵了一瞬,真真兒佩服起古人的智慧來。
她真心沒有想到晉王府里竟然還有這樣的所在。引了活水溫泉入府,以做沐浴之用,又按風水學上「流入不流出才斂福」的方式,在室內做好了入水過濾淨化和污水流出的處理,通風透氣,還可以保障其私隱,太牛了。
可這與她先頭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她原本以為來一個大木桶,他在裡頭洗啊洗,她在外頭欣賞啊欣賞,流流口水,等他洗完了,大不了與他擦乾了身子,再做一個舒服的泰式按摩,哪裡會知道是這樣的地方把人都屏退了,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的好不好
「阿七,替爺更衣」
趙樽自在的伸開雙臂,袍袖微垂,等著她侍浴。
「咳咳」脫下他外頭的斗篷,夏初七像是不勝酒力的樣子,一下子便軟在了一張雕了瑞獸的石椅上,「嘶」了一聲兒,使勁兒揉著太陽穴,「爺,您先去泡著可好,容我容我醒醒酒,頭好痛,喝大了。」
「好。」
一個淡淡的字入耳,卻是把夏初七弄詫異了。
他竟然答應得如此爽快會不會有詐呀
可人家還真是說了就做,就在她詭異的注目禮里,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去頭冠,解玉帶,脫外袍,接著將一層一層繁複雜衣裳褪去,就在她心臟一陣怦怦亂跳,生怕他會脫得個光光的引來尷尬而臉紅的時候,他卻只著一條大紅色的褻丶褲,沒有看她,徑直往隔了一道照壁的浴池走。
噗
又是紅的。
看著那紅褲衩,她忍不住笑了。
「喂,你本命年啊」
「」
裡頭沒有人回答她。
雕花照壁仍是大理石的,很寬長,完全擋住了裡頭的浴池。
嘆口氣,夏初七狂跳的心臟才緩了下來。
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容易放過她。
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她不敢聽見照壁裡面兒的水聲,不敢去想像裡頭衣裳褪盡的男子有著怎樣傾國傾城的容顏,只是喉嚨口乾渴著,拿一張醉眼觀察著這湯泉浴房裡的環境來。石榴花色的紗帳層層疊疊,一應案幾桌椅皆由大理石打造,不會因裡面長年的熱氣熏蒸而受潮,甚至還有因氣候溫暖而盛開的花草,簡直像極了一個夢幻的世外桃源。
真是個好地方
要是她也能在裡頭泡上一泡就好了。
斜倚在石椅上,她支著腮幫,想想那滋味兒不由得舒服一嘆。
「阿七」
照壁裡頭淡淡的聲音,像一隻惡魔之手,瞬間便扼住了她的喉嚨口,讓她以為可以舒坦的心碎了一地。
「什麼事兒啊」
「進來侍候爺。」
「侍候啥你不都洗上了嗎」
她問得有些窘迫,他輕唔了一聲,兩個字便讓她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搓背。」
啊她囧了一下。
好在只是搓背,不是讓她去和他「啪啪啪」。
夏初七鬆了口氣,可繞著照壁走過去的時候,想著即將見到的畫面,耳朵尖兒上還是有些燙。
她是一個醫生,赤條條的男的也不是沒見過。
要說那玩意兒,上輩子解剖課和島國片裡更不知見了多少。
可那感覺就是不同
因為那人是趙樽。她的腦子不由自主開始了腦補,寬的肩,窄的腰,翹又緊實的臀,掛著水珠的惑人肌理,常年打戰和習武練就的肱二頭肌,六塊腹肌和要命的人魚線,還有那直到她的人已經站在了熱氣騰騰的湯泉池邊兒,腦子還有些空茫。
「腦袋被門夾了愣什麼」
趙樽學了一句她罵人的話,一下子把她拎回了現實中。
乾咳了一下,她擼了一把燒得滾燙的臉,走了過去。
事實上,湯泉浴池裡熱氣太濃,除了肱二頭肌和幾塊胸大肌,她連幻想中的六塊腹肌和人魚線都看不見,更不要說他的童子雞了。翹一下唇角,她扯出個笑來,又是遺憾,又是鬆口氣,心情矛盾了一下下,便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眯了一雙醉眼,看向趙樽的冷川臉。
「爺,這藥浴泡了感受如何」
「無感。」他反問。
丫也太打擊人了。
夏初七哼了一聲,拿了絨巾替他搓起背來。
「老子可是熬了一個下午,那鄭二寶也真傻,那麼些湯藥放入池水裡,被水一稀釋,濃度自然變低了,效果也就得打折扣」
稀釋,濃度這樣的詞兒,她信手拈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更不對勁兒的,趙樽輕唔了一聲,閉上眼睛,懶洋洋地坐在湯泉池邊特製的青玉石台階上,享受著她的侍候,愣是沒有覺得稀奇。
怪了
夏初七低頭瞄著他。
熱氣裊裊,男體剛健,這樣的相處場景與夏初七之前想像的完全不一樣。見他一直閉著眼睛,她臉燒了燒,膽兒便大了起來,替他搓背的同時,不停往水裡瞧,可該死的,那湯泉在熱氣里,除了上半身愣是什麼都瞧不見。
「想看」
不輕不重地沉沉詢問聲,嗆得夏初七咳嗽了起來。
丫閉著眼睛也能知道她在看
「去,有什麼可看的又不稀罕。」
她嘴硬的嗤了一聲,不耐煩地加大手勁搓了幾下,突然「哎呀」一聲兒,手腕一緊,便被那人給拖入了水裡,身子一入他懷,一種帶著中藥的香味兒,混合著他身上的淡淡沐浴幽香便闖入了鼻尖,掌心的觸感是那人火一樣的溫熱肌理,心神兒不由一盪,血液便從掌心往身上蔓延,整個人傻呆住了。
「不是想要看爺」
「你還要不要臉,誰想看你了」夏初七臉燙如火。
「嘴犟。」
低沉喑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著,不待她反駁,那扼住她身子的一隻手臂便是一緊。而另一隻手抬起來,將她頭上的帽子丟開,又抽掉了她束髮的髮簪,一頭青絲便水一樣散了下來,原本的男兒窘迫,就變成了女兒的嬌羞。
「你幹嗎」夏初七推他一下,覺得心已經到了嗓子眼。
「你。」還是一個字,不等她臉紅的反罵,他頭便低了下來,先是吻了下她的臉,又啄了一下她發紅的鼻尖,那唇才慢慢覆蓋到了她的,像她小時候吃果凍那樣,緩緩淺淺的研磨了一圈兒,才慢慢撬開她不停打顫的兩片兒,入得那甜軟的嘴裡,緊攪幾下,兩個人的呼吸便都濃重起來,那兩條舌如同兩尾遊動滑膩的小魚,緊貼著,吞咽著,糾纏著,像是不安,又像是需索
「餵三三年」
她抖抖索索的冒出幾個字,那按在她後背的掌心又是一緊,那人摟住她翻轉過身,重重地將她按在池邊一塊斜的似的光潔玉石上,就著火一樣的呼吸輾轉地深吻,將彼此摁壓得緊緊貼合,再無一絲縫隙。
「唔趙趙樽」
夏初七還是有些理智的。
雖然她醉了酒,可她本身受過的訓練,讓她很難醉成那種什麼事兒都不知道的死人,頭腦永遠能保留一分清醒,這個原本是她常常引以為傲的地方。可當下,在趙樽蠻橫不講理地緊密糾纏之下,她除了被動的感知他的存在,竟是什麼也做不了。
「不,行」
趁著換氣的當兒,她重重吸口氣,又冒了一句。
「三年之約你答應的」
她眯起來的眼兒,帶著微醺的迷朦,濕透的衣裳貼著身子,將她好不容易發育起來的小山包緊裹得密不透風。她不需要看見,也能想像得出來自個兒的樣子,有多麼的丟人現眼。
「真不要」
「不要。」她喘著氣兒。
「爺也是這個意思」
淡淡的聲音剛落,那原本擁著她的傢伙,忽地鬆開了手,將她往湯泉中一拋,便迅速站了起來,在她瞠目結舌的盯視下,大刺刺的沿著那石鑿的台階往上走。可惜天不遂人願的,她根本沒有辦法一飽眼福。就在她剛才落水閉眼的剎那,那貨扯了一塊絨巾圍在了腰上,除了六塊腹肌和人魚線,她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虧死了
白讓他吃了豆腐。
「泡一會。」
趙樽擦拭著身子,像從她的臉上讀出了遺憾一般,難得的一撩唇,將他骨子裡的「陰壞」發揮到了極致。
「早晚讓你看見,不要著急。」
「靠,誰著急了,誰著急了」
尷尬的旖旎變成了狼狽的捉弄,夏初七使勁兒甩了一下滿頭的水珠,覺得這渣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丫故意引誘她過來,弄得她神思不屬,吻得她姓什麼都忘了的時候,突然又將她丟在湯泉里,一副大男人的姿態,好像是一個母的都要撲他似的,拽得個二五萬八的,忒招人恨。
一想到這,她又恨恨地補了一句,「瘦乾巴的童子雞,有個屁的看頭,老子才不稀罕。」
掃了她一眼,趙樽緩緩坐在池邊的一張石椅上,披上一件軟緞的寢衣,敞開著一片誘人的結實肌理,淡淡地看著她,若有所思地撐著太陽穴,慢慢地揉著,一字一頓。
「口是心非。」
夏初七癟了癟嘴巴,抹了一把臉,狡黠一笑,便往池水裡沉了下去。
很快,一件青布衣裳甩到了岸邊兒。
接著,又是一件。
再接著,便是褲子,一件一件毫不客氣的往趙樽坐的位置甩,直到一個「眼罩」落在他的腿上,一條濕漉漉的「防彈褲」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才笑嘻嘻地露出一個頭在水面上,哈哈大笑起來。
「外頭候著去吧等姑娘我洗完了再出來找你算帳。」
如此大膽的人,除了夏初七,估計也難找幾個了。
熱氣騰騰的湯泉里,霧氣裊裊,她哼哼唧唧地說完,也看不清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川臉到底黑得有多難看。只一個人自顧自地哼著小曲兒,再沒有了彆扭的感覺,完全被這泡澡的舒服給擄獲了身心。
「羨慕嫉妒恨啊你這王爺做得真是太美妙了。要是我能每天泡一次澡,早晚也能變成楊玉環趙飛燕。對了,我說爺,可以搞到牛奶麼每天給我來一池牛奶浴,楚七我泡上三年,大概我也能肌膚賽雪,牛奶般嫩白了嘖嘖,爽啊」
她舒舒服服的說著,一聲接一聲的嘆息。
穿越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有這麼舒坦的洗過身子,雖然這水是趙樽泡過的,稍稍膈應了那麼一點點,好在他天天洗身子也不髒,只是這種與人共丶浴的感覺,讓她的肌膚比尋常更熱了幾分。
爽──
夏初七隻有這一個感覺。
很久沒有過的泡過澡的感受,讓她忘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直到一盞茶的工夫,她才從銷了魂的湯泉浴中反應過來,拔高了聲音「餵」了一聲兒。
「爺,我沒有衣服穿,來一件兒。」
趙樽看著她,不回答。
她一個人在池子裡游來游去,「喂,找件兒乾淨衣服給我唄。」
那人還是沒有反應,她鬱悶地瞪了過去,「十兩。」
「」很明顯,爺看不上。
「二十兩。」
「」爺還是沒有反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