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七天我的娘也,謝了啊,我得回去了。」說罷,她跳下床就要找鞋。
可一個人在床上躺得太久,剛剛下床哪裡有什麼力氣
身子發著軟,她這腳剛一沾地,整個人就向地下栽了過去。
一抹紅影極快地拂了過來,手腕一揚,她就落入了一個滿是幽香的懷抱,頭頂是東方青玄柔美得醉人的聲音。
「七小姐,還是這麼喜歡投懷送抱。」
「我投你個大頭鬼啊」夏初七抬頭,看著面前精緻的俊臉,突然又彎下唇來,笑得好不狡黠,「大都督,有句話我沒有和你說過吧每一次看著你這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我就很想很想」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曖昧,可說到此,卻打住了
東方青玄輕輕一笑,「很想如何」
右手握緊了拳頭,夏初七趁他不注意,猛地一下狠砸了過去。
「很想打得你再也帥不起來。討厭」
按照她的設想,她這有氣無力的一拳,東方青玄應該會很輕鬆的避過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卻是不閃不避,活生生用他美貌清貴的俊臉挨了她一記老拳。
「嘶,真狠」
夏初七拳頭生痛,愣了一下,才見他「呸」了一口唇血,笑眯眯地望了過來,「七小姐,打情罵俏不是這樣的。你就不會輕點兒」
夏初七極不情願地想,她從來不打不還手的人。低罵了一句「你腦子有皰」她不悅地哼了哼,站直了身子,又在屋子裡四處觀望。
「趙樽呢你們兩個不是狼狽為奸嗎他在那裡」
東方青玄扶了她在床沿上坐好,回頭才抽出一張素白的巾絹來,輕輕擦拭著他妖冶的唇角,笑得莞爾,「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剛剛揍了本座,不問問本座傷得如何,卻又想著別的男人去了,可真是讓人傷心啦。」
白了他一眼,夏初七雙手抱著臂。
「說吧,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丟掉那一張沾了血的巾絹,東方青玄慢悠悠地坐了下來,「本座好心好意把你從大火中救出來,你怎麼也得先道一聲謝,再繼續說其他的吧」
「謝你」
夏初七低笑一聲,斜著眼角撩了過去,那不屑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才慢條斯理的說,「你這個人的心腸早被大黑狗給啃了,那天牢里的火指不定就是你放的。我還謝你呢我恨不得呸死你。」
東方青玄眉眼一挑,笑了,「你怎麼不說,那火是晉王殿下放的」
癟了癟嘴巴,夏初七鄙夷地嗤了他一聲,揶揄地笑說,「大都督,下回你要挑撥,麻煩換換花樣兒。去,趙樽他會放火成,那我們財一把,如果火是他放的,我是你兒。要不然,你就是我兒,怎麼樣」
這樣兒的打賭
「真俗」帶著批判性格的掃了她一眼,東方青玄嘲弄的一笑,「七小姐,中和節上的事,你還沒有看清楚嗎你就這麼相信他」
「那是自然。」夏初七突然眯起了眼睛,眸子裡時而平靜,時而又添上一絲風浪。遲疑了良久,她才壓抑住心底的情緒,半淡無波的撩著東方青玄,繼續道,「放火的人,一定想我死他麼從來都不想我死。」
「那可說不準。」東方青玄鳳眸里的淡琥珀色光芒,在火光下猶為燦爛,「你要死了,他就可以和那個景宜公主雙宿雙飛了」
「我不死他也可以雙宿雙飛」夏初七打斷了他的話,遞給他一個「你是腦殘」的諷刺表情,一雙黑油油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突然彎唇一笑,描向面前那個不像人間凡物的男子,嘻嘻笑問,「大都督,我還真的猜不透你這個人。如果說是你放的火吧,你偏偏又救了我出來。如果不是你放的火嘛,又會是誰呢呵呵,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打算,擄了我來,不會僅僅只是貪圖我的美色吧」
「美色」東方青玄像是吃了一驚,彎了彎唇,「七小姐,要看美色,本座只需要照鏡子。普天之下,本座就沒有見過比我更美的女子。」
夏初七聳了聳肩膀,假裝惡寒了一下,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才又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問,「那可不盡然吧,你那個美若天仙的妹妹呢,阿木爾姑娘,她也不如你美嗎」
聽她問起阿木爾,東方青玄目光有暗流涌過。
遲疑一下,他才又輕鬆地笑開了,「美則美已,也比不過我去呀」
「喲喂,這麼自信那行,你美你美,你們全家都美。那本小姐第三次請問東方大美人兒,你帶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我投胎投得好好的,你這不是找揍又是什麼」
她從來不在正調上的話,引得東方青玄微微一笑,那鳳眸里的波光,更加瀲灩了幾分,「七小姐,本座早就說過,我們會有合作之日,如今,時機到了,你可願與我合作」
合作
時機
夏初七不耐煩的嗤笑,「與一個大變態合作,除非我瘋了。」
「七小姐,你別無選擇。」東方青玄輕笑著,繼續道,「你想為魏國公平反,太子爺幫不了你了,晉王爺也不想幫你了,你連唯一可以接近皇宮的身份也失去了。從此以後,那扇密不透風的宮門,都將與你無緣。你要怎麼報仇難不成,就憑你做幾個火器,就能轟開皇宮的大門,還是你可以拉一支起義軍,打掉大晏的江山七小姐,別做夢了。」
「」夏初七再次翻白眼兒,「誰告訴你老子非要報仇」
「不報仇,你為何要接近太子不報仇你又為何要那隻鸚鵡不報仇你又為何不肯與晉王爺去北平府不報仇你又為什麼處心積慮的要找崔良弼」
他每多反問一句,夏初七的心裡就多抽動一下。
看來錦衣衛果然名不虛傳。
如此說來,她這些日子以來的一舉一動,東方青玄都瞭若指掌啊
那種完全被人監視的感覺很不好,她咽了一下唾沫,大眼珠子靈動的轉動著,目光鉤子一般刺向東方青玄,「算你說得有點兒道理。不過,聽大都督您這口氣,你要與我合作,是苦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豈不是您也和大晏有仇」
東方青玄淺淺一笑,不露半點鋒芒,「這個你不必知道。」
懶洋洋的嘆口氣,夏初七唇角全是笑意,「說來聽聽唄,你有什麼血海深仇,我也可以樂呵樂呵再說了」頓了一頓,她晶亮的眸子好奇的看著他,挑開了眉梢,「你不告訴我,又如何與我合作」
「如何合作嘛」東方青玄拖長了柔媚的嗓音,燦然一笑,「你會知道的。本座答應你,只要你肯與我合作,我不僅會幫你夏氏一門平反,還會讓你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停停停停」夏初七腦袋歪了歪,雙手比劃了一個「停」的手勢,「大都督,你看我像一個貪圖富貴的人」
「太像了」東方青玄肯定的點頭。
「好吧,算你說得很對。」夏初七「哧」的一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狡黠的看著他,「那你總得告訴我合作的內容吧,你希望我怎麼做」
東方青玄挽了下粉嫩如花的唇角,一字一頓,「恢復身份。」
他說得很輕,可落在夏初七耳朵里,卻無異於悶雷罩頂。
驚了一下,她心裡百轉千回了好幾次,才不確定地問,「你是說」
拂了一下華麗的袖袍,東方青玄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那臉上的笑容更是美艷了幾分,「本座要你,做回魏國公府的七小姐。」
夏初七抬頭,一眨不眨的與他對視,「大都督,你是不是還想說,接下來,讓我嫁給趙綿澤,等他做了皇帝,我還可以做母儀天下的皇后然後在這之前,最好懷上一個你的孩兒,幫你弒君奪位,或者直接讓你的孩兒做江山當皇帝改寫大晏歷史我那個去,這也太狗血了吧」
聽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東方青玄卻是忍不住輕笑起來。
「七小姐這個建議不錯,本座很喜歡。」
「你想得那個美」
夏初七嗤地的吼完了,又瞅了他一眼,剛好與他勾魂的笑眼對上。那貨皮膚那個白,光潔得好似白玉般沒有半點瑕疵,高挺的鼻,嫩嫩的唇,一雙狹長的鳳眼,一舉一動皆是蠱惑人心的風情。
媽呀,真是夠妖孽的。
要不是她的心臟已經修煉得很堅硬,只怕這一眼就已經被丫的給弄得神魂顛倒了。
重重的咳了一聲,她身子稍稍後仰,保證著最為「健康」的距離,不爽地瞪他。
「喂,注意儀容儀表,咱有事說事,不要動不動就用美人計啊姑娘我從來不吃這一套」
輕「呵」一聲兒,東方青玄鳳眸一眯,薄薄的唇角抿出一抹淺淺的弧線來,那笑容,如春風入骨般沁人心脾,「七小姐,你仔細考慮一下,本座的提議如何你做回七小姐,光明正大的為父申冤。而本座定會幫你。」
夏初七看著東方青玄妖嬈的笑,「天上不會掉餡餅,說,你的條件。」
「條件本座自會向你索取的,不急。」
「我身上除了我自己,沒有值錢的東西。」
微微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東方青玄眸子暗了暗,「七小姐,本座說過,你的價值,非你自己能衡量的」
價值
他又一次說到她的價值。
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價值看著面前神色莫辨的東方青玄,夏初七稍稍有一絲迷惑,隨即又笑開了,「大都督,我這剛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太活絡,也不想答應你任何條件。等我吃好喝好耍好休息好,再決定要不要與你合作,可好你是知道的,一個人的價值取決於她的態度,你既然這麼需要我,我不在你面前拿一下喬,豈不是顯得我廉價了嗎」
「七小姐言之有理,本座很喜歡。」
東方青玄微微一笑,視線落在她單薄的身上,「本座給你時間考慮。」說罷,頓了一頓,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腰牌來交給她,一雙妖冶的眸子微微眯起,「這個是給你的。」
看著那個黑不溜啾的腰牌,夏初七接過來在手心裡掂了掂,覺得沉甸甸的,很有些分量,一邊兒翻過來看那腰牌上的字兒,她一邊兒橫過去,看向東方青玄含意深刻的眸子。
「這是什麼東西」
「拿著這個腰牌,你就是錦衣衛的秘諜。」
夏初七倒抽了一口氣,翻開了腰牌的正面,「秘諜」
、第098米救命之恩
按說文解字的釋義。諜,軍中反間也。
換到大晏朝的錦衣衛身上,這秘諜的身份其實也就相當於後世的軍方特工。錦衣衛是皇帝的耳目,那作為「耳目」,在這個科技並不發達的時下,錦衣衛又靠什麼來掌握軍政方面的大量情報再呈與老皇帝呢
沒錯,就靠秘諜了。
秘諜歸為錦衣衛,卻並不著錦衣衛的統一服飾,他們也會有不同的身份存在於現實生活,除了他們的上司,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夏初七顛來倒去的翻看著那令牌,一直沒有抬頭。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大都督你居然敢把這樣的東西輕易給我,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東方青玄唇角微微一掀,面上保持著良好的教養,語氣卻損死人不償命,「七小姐是狗嗎」
夏初七「嗖」的一下抬頭,品味兒了一下剛才那兩句對白,不由翻了個大白眼兒,又漫不經心的將令牌塞入懷裡,無所謂地端坐著,一雙手撐在床沿上,笑不達眼底的看著他。
「拿了這塊令牌,我就可以自由行動」
輕輕一笑,東方青玄說,「七小姐以為呢你沒有恢復魏國公府七小姐的身份之前,自然不能。令牌是給你以後使用的,不是現在。呵,本座又怎會做那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是啊
東方青玄要有那麼傻,又怎麼坐得穩錦衣衛指揮使和左軍都督的位置
夏初七很想答應他。
其實先前東方青玄的話說得不錯,她如今要調查魏國公的案子,要想為他平反,路都截斷了。可以說,他拋給她的是一個金光閃閃的誘餌,如果她真是夏楚本人,那是不可能不上鉤的。
可惜她雖有一些夏楚的記憶,有一些夏楚的感受,骨子裡卻仍然只是夏初七。
所以,她非常清楚,一旦她恢復了夏楚的身份,在這個看重綱倫的時代,她一輩子都將與趙樽徹底錯過了
手指來回在床沿上扣動了幾下,好一會兒她才直視著東方青玄。
「大都督,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東方青玄看了過來,面上的笑容不變,「七小姐但問無妨。」
一眯眼,夏初七眼睛裡掠過一抹冷光,「到底是誰殺了太子」
看著她一眨也不眨的清澈眸子,東方青玄淺淺一笑,微挑著他勾魂兒的鳳眼,「人人都說是你殺的,為何你反倒來問本座」
丫想和她打太極
冷冷哼了一下,夏初七想了想,又彎起唇角,「大都督是不好回答呢,還是那個人就是你自己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件事也一定有趙樽的份兒吧你想讓我恢復身份,說什麼幫我報仇平反是假,實際上你是想用我幫著對付趙綿澤,扶了趙樽上位,你就可以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舅爺了你妹妹也可以母儀天下,你妹再生個兒子以後還能做皇帝,我猜得沒錯吧」
東方青玄眸子一眯,「七小姐好強的推論」
夏初七打量著他,似笑非笑地攤了下手,「難道我說得不對大都督,這些事情如果不搞清楚,不要說你讓我做你錦衣衛的秘諜,就是你讓我做你的祖奶奶,我也沒興趣。」
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東方青玄想了一下,忽地輕笑一聲。
「七小姐說得沒錯,你不覺得晉王殿下最適合問鼎皇位而本座的妹妹,天生就該是母儀天下的女子。他們兩個,原就是天生一對,任何人也拆散不了包括你。」
心裡詭異的蜇了一下,夏初七面上卻是笑開了。
「喲喂,這句話可是大逆不道啊,大都督,知法犯法其罪如何」
東方青玄紅袖微抬,猶自倒了一杯茶水飲下。
「在聰明人的面前,本座無須隱瞞。」
若有似無的冷哼一下,夏初七不屑地撇了撇嘴,手拍在床沿上,慢悠悠的一嘆,話鋒突地一轉,「東方大都督實在不太了解我的為人了,我看目前這情況,只怕咱倆是合作不了。」
輕輕「哦」了一聲兒,東方青玄唇角挽出一抹致命的笑容來。
「七小姐,此話怎講」
夏初七微眯起雙唇,捋了下頭髮,語調慵懶地笑,「一個太容易被出賣的盟友,那一定不是你真正的盟友。所以趙樽他根本就沒有與你合謀,對也不對」
東方青玄面上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詫異,鳳眸微微一眯,看著夏初七精怪一般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終是忍不住擴大了笑容。
「這論調本座還是第一次聽見,實在新鮮得緊」
夏初七瞄了他一眼,像是不煩躁再多說什麼了,「唰」地一下子直起身來,看著他,「好了,我的話問完了。我想要知道的事兒,也都知道了。東方大都督,可否給點兒吃的肚子快餓扁了。」
她言行無狀,舉止向來怪異,東方青玄一時真有些摸不准她的脈絡。緩緩拉開一笑,他試探性的一問,「你也會餓在天牢里,火燒過來你都不懂得跑,按理是不會知道餓的才對」
一雙眼睛笑得像新月兒似的,夏初七盯著他,眨巴眨巴眼。
「知道我那會兒為什麼不跑嗎」
「為什麼」東方青玄眼波一盪。
「哈哈」乾笑了兩個字符,夏初七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因為我知道東方大都督您一定會來救我的呀您多捨不得我死我要死了,那您要的巨大價值不是就沒有了嗎」
她笑得很是爽朗,很開心,就像再沒了半點愁煩之事。
也好像原本的灰暗心情,一瞬間就好了起來。
事實上也是,先前對東方青玄或深或淺地試探了一下,原本堆積在心裡那裡煩躁就散開了。雖然作為一個局外之人,真真假假真真,她無從去判定。但東方青玄給她的回答,至少讓她有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趙樽與那件事無關,他沒有與東方青玄謀劃害死太子。
那麼,那梅子中的女子,也一定只是誤會。
看著她笑容可掬的小臉兒,東方青玄面上情緒不明。
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遲疑了一下,他才輕擊了一下手掌。
「來人,給七小姐洗漱。」
聞言,夏初七樂了,「呵呵,還洗什麼臉啊我不講究,先吃東西不成嗎」
東方青玄莞爾一笑,「得洗洗」
很快,一大群衣著華麗長得水靈的侍婢款款步入了屋子。
每個侍婢臉上都帶著適度的笑容,不多不笑,禮貌而有度。有人捧著面盆,有人捧著衣裳,有人捧著首飾不等東方青玄再下命令,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侍婢就走過來,笑著喊「小姐」,然後侍候她潔了面,漱了口,又侍候她坐在鏡子前,要為她梳頭。
「等等」
正拿著個首飾盒把玩的夏初七,突兀瞄一眼鏡子,驚詫出聲。
「小姐,怎麼了」
那服侍她的侍婢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來。可夏初七卻明顯沒有聽見她的問話,猶自站了起來,慢吞吞的將臉湊近了鏡子,撩開額角的頭髮,看向自己左額角上那個黥過字的疤痕。
「怎麼會呢明明我遮了的呀。」
她腦子一時混亂,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那疤疤卻確確實實的存在
緩緩地,她回過頭來,看向東方青玄。
「是誰給我洗掉的」
懶洋洋的看著她,東方青玄笑了,「自然是本座的侍婢。」
面上全是疑惑,夏初七擺明了不相信,「不可能,她們怎麼可能洗得掉我我特製的膚蠟」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東方青玄彎了彎他妖媚的鳳眸,語氣裡帶著一種「不過如此」的諷刺,「一開始確實難倒本座了,這辦法還是阿木爾告訴我的用皂角、藁本、石鹼、玉竹、川芎、冬瓜仁、蔓荊子、白朮研細成末,再兌成糊狀,在疤痕上面熱敷上一刻鐘,就可以洗掉了。看來啊,還是你們姑娘家更懂得這些訣竅」
夏初七手中的首飾盒,「砰」一聲掉在了地上。
就像被悶雷給劈中了腦袋,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東方青玄。怔了片刻,突然血氣上涌,壓也壓不住的狂躁了起來。一揮手,她發泄似的把將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部給拂到了地上。在物體墜地時的刺耳聲里,她眼圈兒一紅,憋不住的淚水,一下子濕潤了眼眶。
「你個王八蛋,你騙人你妹妹怎麼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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