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打擾二位的雅興了。」
明知道打擾還來
來了不說,拿了人家的酒就灌了一壇
灌完了不說,還不甚優雅的打了一個酒嗝
打了一個酒嗝不說,他還笑意靨靨地望向了夏初七,要攆她走。
「阿楚,下面有許多傷兵,應該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身為一個醫者,夏初七對於戰時治病救人並不抗拒,可東方青玄明顯要攆她離開好像與趙樽有話要說的樣子,卻是讓她很不爽。
「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兒不能當著我說」
東方青玄撩了一下披散的頭髮,笑了,「男人間的事,婦人不好插手。」
夏初七哼了一聲,「你想搞基,勾引我男人」
又是一個新鮮的名詞兒,東方青玄一愣,脫口而出,「搞雞」
不僅他不懂,趙樽也是不明所以的看了過來。幸而兩個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從搞雞的「雞」里聯想到了什麼,趙樽面色一黑,不聲不響,東方妖孽卻是媚眼一甩,輕輕笑出聲來。
「就算是吧那我與殿下搞雞,你可否迴避」
「憑什麼」夏初七挑釁的抬高下巴。
「哎,好歹本座為了助你,挨了殿下一頓好揍。」
說罷他像是害怕她不肯相信,把臉伸了過去,讓她看他的臉上還沒有消散的青紫。可不巧,他的腦袋剛一湊近,就遇到了一隻手,輕輕地隔了開不說,原本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已經被趙樽抱到了另外一邊兒。
「東方大人,請」
看著遞過來的酒罈,東方青玄愣了一下,笑了。
「殿下還真是緊張。」
趙樽不回答,只給了他一個寒光四射的眼神兒。
「不想喝,就走」
東方青玄嘆氣伸展了身子,衣袂飄飄間,唇角的笑容擴得更大了,對著月亮喝了一口酒,他斜眼睨過去,「你不讓她瞧見,她不照樣瞧見了麼對吧,阿楚,我沒說錯吧」
夏初七不太習慣他如此親熱的稱呼,看著趙樽黑沉沉的臉,瞪了他一眼,「大都督叫我名字就好,被你這樣一喊,我身上雞皮疙瘩掉一地。」
東方青玄又笑了一聲,「那可真是罪過了,青玄還以為,在薊州客槓看過你沐浴之後,我兩個的感情是極好的了」
「東方青玄」
夏初七臉臊得通紅,恨不得掐死他。
見她真的生氣了,東方青玄莞爾一笑,撩唇看向趙樽。
「青玄只是玩笑,殿下切莫相信。」
丫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他明明就沒有瞧見好不好夏初七心裡氣極,看出來這廝沒安好心,故意整她來著,她火急火燎地瞄了一眼趙樽。可那邊卻沒有動靜兒,兩個男人甚至還碰了一下酒罈。
只不過,一個冷氣森森,一個面帶微笑,看得她心尖尖直發抽,覺得此時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尤其看見趙樽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並不反對東方青玄「攆」她走,一定是他倆有什麼不想她聽見的話要說了。
起身拍拍膝蓋,她瞪了東方青玄一眼。
「人生何人不挨打爺,打得好。依我說啊,不僅要狠狠打,還得以母親為中心,以上下五千年的祖宗為直徑,展開全方位360度無死角的烈性問候。哼」
她怪異的話,說愣了兩個男人。可她嘴上雖然說得極狠,但看到東方青玄漂亮的臉上不和諧的青紫瘀痕,作為一個專業愛美了二十多年的女士,她確實覺得暴殄天物了。沒有多說什麼,她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瓷瓶兒來,遞了過去。
「喏,便宜你了拿去擦傷。」
看著她消失在月輝下的纖細背影,東方青玄把玩著手中的瓷瓶,又湊到鼻端聞了聞,這才動作優雅地將它納入懷中,故意刺激某人的笑了一聲。
「還是楚七好心啊。」
「本王都不知道,東方大人窮得連傷藥都用不起了」
「策略。」無視趙樽冷冷的諷刺,東方青玄笑得無害,語氣裡帶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兒,「我不過不擦藥而已,又哪裡有殿下你精明明知我來了,還玩得一手好親熱,故意向我示威天祿,我得重新審視你了,都說男人心裡有了女人,就會變得幼稚,往常我也是不信的,如今看見你,真是信了。」
東方大都督忽略了自己「不擦藥的幼稚」,指責起趙樽的「幼稚」來,卻是臉不紅心不跳。
不過趙樽什麼人
殺人都不見血,損人更是不留情面。
他冷冷道,「本王可以與她親熱,你可以嗎」
「呵」東方青玄眸子微暗,慢悠悠地笑了一聲,「晉王殿下您艷福不淺,青玄自嘆弗如,只如今傳聞你與北狄公主有染,如何向朝廷交代」
趙樽冷笑,「不勞東方大人費心。」
東方青玄似笑非笑,「到底曾經是兄弟,關心一下。」
趙樽側過眸子,涼意入骨,「你既然記得,就不要招惹我的女人。」
東方青玄仍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東方青玄」趙樽拖長了聲音,餘味兒里全是涼意,「薊州客棧的人,可與你有關」
東方青玄鳳眸一眯,「無。」
靜靜的,趙樽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他看了東方青玄良久,突然抬起手裡的酒罈,大口大口地灌入喉間,直到酒罈入了底,他才冷冷問,「那你是想來為人求情的」
東方青玄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搖了搖手上的空酒罈,顧左右而言他地輕笑,「天祿,我們有多少年沒有喝過酒了」
「前不久才喝過。」趙樽道,「慶功宴上。」
東方青玄不辯解,只是一笑,「我說單獨。」說罷看著趙樽沉沉的眸光,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極為隱晦地問了一個與上面的話完全不相干的問題,「天祿,你後悔嗎」
趙樽沒有看他,面無表情,挺拔的身影巋然不動。
「人各有命,本王從來不為做過的事後悔。」
東方青玄沉默了片刻,才低低道:「如今大晏儲位已定,你若再想翻盤已無可能。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北平這邊的土地上好好經營了,其實做藩王也沒有什麼不好,啊」
「東方大人會不會管得太多」趙樽冷冷瞄著他,停頓一下,又把話題給繞開了,「薊州客棧的事,謝了。」
「碰巧遇見,殿下言重了。」
「在東方大人這裡,從來沒有巧合的事。」
「你說是,那便是吧。」東方青玄笑了,「既然殿下與青玄如此客套,那青玄奉旨監軍,也得行使一下監督之權了。試問殿下,盧龍塞雖然要緊,為何不乘勝追擊,繼續挺進,與定安侯一起圍堵哈薩爾」
「事涉軍機,本王不必與你言明。」
「青玄是監軍,陛下親賜了涉足軍機的權力。」
趙樽淡淡哼了一聲,一雙黑眸在夜色中極為深邃,「如今我軍已追至關外,這些地區在北狄軍占領之後,男丁被徵用,百姓的糧食也被徵用,驛道被摧毀,朝廷的糧草補給線也受到了影響。東方大人不如去打探一下,朝廷多久沒派軍糧過來了試問一下,本王如何敢貿然推進」
東方青玄鳳眸微微一眯,「明白了。」
今晚的盧龍塞註定不能成眠。
大戰之後,熱血未冷。參與了盧龍塞破城戰的士兵,活下來的都在喝酒吃肉,歡慶勝利。不幸陣亡的將士都被葬在了灤水河岸的「士兵冢」。
挖了一個大坑,埋掉了所有的將士,趙樽命人在冢前立了一個石碑,他親自題寫了「盧龍塞戰役陣亡將士墓」幾個字,同時撰寫了一副輓聯,刻於碑上。
題字曰:「赴湯蹈火馳千里而衛家國,馬革裹屍遁萬騎以砥社稷洪泰二十五年,趙樽題。」
另外,就在大晏戰士的墳冢邊兒上,北狄軍盧龍塞一役沒有辦法帶走的屍首,趙樽也都下令集中在了一塊兒,挖坑埋在了另外一邊。出於對死者的尊重,趙樽仍然題了一塊碑,碑上親書,「盧龍塞戰役北狄軍將士長眠處」,以便將來晏狄之間的戰事結束了,他們的親人也能找到地方。
如此一來,事情其實有些滑稽,這些生前殺了個你死我活的兩軍將士,死後卻葬在了一處,還得在這個灤水河邊爭論到底是誰奪去了誰的陽壽,是誰刺入了關鍵的一刀。
只要有戰爭,就會有犧牲。
軍人不問政治,在向大晏陣亡將士燒紙錢的時候,為免北狄軍在陰間沒錢吃飯沒錢泡姑娘,趙樽也命人為北狄軍燒了紙錢。勝敗是一回事,每一個生命都值得尊重。他這樣的舉動,沒有人反對,全體大晏將士甚至豪氣干雲地在北狄人的墓前灑了一碗酒,算是拜祭。
葬了,人去了,也就了了。
不是麻木,只是習慣。
不管是兵士還是將領,活下來的人很快就都恢復了正常。一樣可以哈哈大笑,一樣可以高聲慶幸,一樣能夠激動的慶祝。慶祝之餘,將領們都與東方青玄的看法一致,紛紛請命要繼續推進大寧,血洗哈薩爾,血洗北狄,為兄弟們報仇。
可趙樽卻遲遲沒有下令。
這對於趙樽過往的戰爭歷史規律來說,是極不正常的。有人私底下猜測,大將軍王有了女人,膽子變小了。可是猜來猜去,卻沒有人知道趙樽到底在忌憚什麼。不過,金衛軍治軍嚴明,雖然有人議論,卻沒有人不滿。他們跟著趙樽,總是打勝仗,對於將士來說,勝仗就是極好的生命保障,都對他有絕對的信任。
雖然沒有下令進攻大寧,趙樽卻以北伐軍大將軍的名義向朝廷遞發了捷報。一方面為參與盧龍塞戰役的眾將士請功。另一方面也讓朝廷下令對飽經戰火的戰亂地區予以減免賦稅的政策,還有勒令該地區鄉紳為百姓減租,以便儘快恢復農耕,讓老百姓得以喘氣。
一道奏摺飛往了京師。
趙樽回到住宿大帳的時候,帶回了一身的夜露。
夏初七還沒有入睡,就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她窩在他的被窩裡,拿著他的兵書在看只不過,在兵書的下面壓著的是一本很給力的小黃本。
「傻笑什麼」
她看得很認真,聽見趙樽的聲音,才回過神兒來,忙不迭把小黃本塞入了被子裡,拿著兵書扇了扇,笑得像只狐狸。
「你回來啦」
趙樽瞄她一眼,低哼一聲,「不必藏了,本王都瞧見了。」
一聽他這話,夏初七稍稍囧了一下,索性大方的拿過來,在他的面前翻了開來,揚了一揚,嘴裡「嘖嘖」有聲兒。
「我說尊貴的晉王殿下,行軍途中,大敵當前,您的身邊居然帶著這樣的書,你不覺得你需要給某人一個說法嗎」
趙樽淡淡瞄她一眼,自己動手解去披風,脫下身上沉重的將軍盔甲,動作雍容高貴,語氣淡定從容。從夏初七的角度來形容,就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連半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
「行軍打仗,難免枯燥,偶爾調節也是人之常情。這與肚子餓了要吃飯,身子冷了要穿衣,是一個道理。尤其是爺想到阿七的時候,不看看這種書,你讓爺如何熬得過去」
「我去」
若說剛才只是囧,那麼現在夏初七就是臊了。
聽他這個意思,他是在想她的時候,才想到了小黃本也就是說,小黃本與她夏初七可以產生對等的效果,解決某人不要臉的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問題想想有些慪氣,她瞪了過去。
「我真該先在營里搜查一下,可藏有女人。」
趙樽眼尾一挑,唇角揚了揚,看上去像是笑了。可仔細一看,他卻又沒有笑,那表情一本正經,嚴肅得不行,「爺若要女人,還用藏」
說罷無視她的「飛刀眼」,就著中衣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來了,手裡拎了一套大晏軍普通士兵的衣服,放在了床頭上。
「明日起來,你就穿這個。」
夏初七坐起身來,拎著那套行頭看了看,滿意地笑了。衣服從裡到外都是新的,看來趙十九都給她備好了呢眼珠子亂轉著,她正想道謝,突然皺了皺眉,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喂,你怎麼沒有給我準備束胸的布帶」
「束胸」趙樽頗為不解地看著她,「什麼東西」
被他審視的目光瞅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夏初七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極為懊惱地在身前比劃了一下,自認為解釋得比較清楚了,這才嗤了一聲,「沒有那個東西,我怎麼扮成男人」
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趙樽考慮了一下,沉下臉來,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會兒,促狹地彎了彎唇,「爺以為,不必了吧」
「啥意思」夏初七臉還在紅,「正經點說。」
「爺不夠正經」趙樽眯了眯眼,語氣確實很正,「爺的意思是說,阿七這身子,不必束胸,也瞧不出來。」
臉頰上頓時紅臊了一片,夏初七的女性尊嚴又被打擊了,恨得牙根兒直痒痒,氣極之下,她抱著手裡的衣服一股腦地往他身上砸去,完全就是惱羞成怒的癲狂狀態。
「趙賤人,你又欺負我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爺實話實說」
「還說,你還說打死你。」
「好了好了不鬧了爺與你玩笑的。」
在她打滾撒潑一般的猛烈攻擊中,趙樽眼裡的笑意收住了,一把將她整個兒抱住,束緊了她的身子,拉過來靠在自己胸前,清了清嗓子,趕緊轉移了話題。
「阿七你今晚要睡爺這裡」
什麼叫她「要」睡在他這裡
夏初七怔了一下,橫眼掃著他正經的臉,心裡明白這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哼了哼,索性裝著不懂,狠狠推了他一把,巧笑說:「我是你的貼身侍從加外醫官不是那麼,我和你睡一個帳篷,這個很合理吧」
「嗯,很合理。」趙樽嚴肅地點了點頭,「侍從可以打地鋪。」
氣咻咻地瞪著他,夏初七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突然握緊了拳頭就朝他的身上揍了過去,罵了一句「王八蛋」,才又笑著抬下巴。
「好啊,我打地鋪,給你睡。」
趙樽低低笑了一聲,然後嘆了一口氣,順著她的後背,似笑非笑地道,「看你可憐,爺便允了,你睡在爺的床上。」
「看你真誠,姐便允了,讓你睡地鋪。」
兩個人睡個覺也要斗一鬥嘴,可爭論之中,誰都能嗅到那空氣里的曖昧與甜蜜。這麼久不見了,誰又捨得晚上的分開地鋪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
做大將軍王的女人就是不同,夏初七享受到了與普通將士不同的差別待遇。時至夏日,將士們都去河邊兒冷水泡澡,鄭二寶卻命人抬了一桶熱水過來供她沐浴。在她美美沐浴的時候,趙樽吩咐人守好營房,自己就出去了。夏初七好些天沒有洗過身子,實在舒服得不行,以至於晚上躺在他臂彎里的時候,還渾身犯懶,一動都不愛動。
「趙樽」
「嗯」
「你睡著了」
「嗯。」
「傻叉,睡著還能說話」
她低低的笑,趙樽緊了緊她的身子,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頸窩裡,卻是沒有回答。
這些日子以來,日夜行軍,他擔心她的安危,幾乎合不上眼,大多時候只睡一個囫圇覺了事。可即便身體再疲乏,心裡再擔心,他還不能表現出來。若是讓將士們知道他們的大將軍王心心念念一個女人,那得動搖軍心。
除了戰場上的事情要安排,朝廷還得一日三報,地方官吏還有各種雜事,每天各種軍事奏事纏著他,加上常年征戰下來,身體的積勞病病並不少
「怎麼不說話」夏初七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你說,爺聽著。」
她摸著他下巴上青幽的胡楂兒,有些心疼。
「趙樽,你瘦了,也黑了。」
「沒有東方青玄好看了是不」
這句話他接得極快,完全不像前面的慵懶,明顯帶了一股子濃濃的醋酸味兒,聽得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氣,低低嗤了一聲,才拿手指戳他。
「吃醋了」
他沒有回答。
「吃醋是種病,得治」
他還是沒有回答。
知道這個傢伙的性子悶,夏初七不想再逗他了。
圈過去,她抱緊了他,低低的笑,「先前他在山坡上的話,你不必當真。在薊州他是救過我,可我跟他」說到這裡,莫名想到東方青玄落在唇上那個淺淺的吻,夏初七突然有點兒底氣不足,清了清嗓子,才接著說:「我跟他真是什麼都沒有,他也沒有看見我沐浴,你就放心吧」
「爺知道。」趙樽哼了下,「不然能輕饒了他」
「呵」低笑一聲,夏初七酸他,「知道為什麼情緒不高」
趙樽沒有馬上回答,穩了穩她的身子,又把她高昂的腦袋按了下來,放在懷裡,才閉上了眼睛。就在夏初七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聽見他低低說了一句。
「阿七,我不是神我累。」
夏初七喉間一緊,心裡有一根弦倏地繃緊。她雙手伸過去,緊緊圈住他的腰,緊緊的,緊得仿佛要與他融成一體,緊得從他的呼吸里也能夠感覺到了他的疲乏以及一些深深的無奈。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撫他,只能抱著他越來越緊,只能不停拿腦袋在他的身上磨蹭。
「還鬧」
他低低說,聲線兒喑啞。
「咋了我沒鬧啊」
她不解地抬頭,看著他,眸子晶亮。
「狐媚」他低啞著嗓子罵了一句什麼,突地低下頭來,就著她微張的嘴就用力咬了一口。夏初七吃痛的驚呼著就想開口吼他,他卻乘虛而入,碰上她的唇,兇狠地入侵了她的口腔,霸道強勢,吻得她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回不過神兒來,只能無奈地吞咽,然後又無奈地接受了他的親熱,帶出一股股無奈的酥丶麻感,從背脊往上一竄,激得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
「爺」
他像是驚醒,將她緊緊摟住,停下來了。
「睡吧。」
夏初七咬牙,羞窘不已,探手去抓他。
「都這樣了,你還能睡得著」
無奈的燜哼了一聲,趙樽將她作怪的雙手包在掌中,無奈的低罵,「小祖宗,你不想你家爺死在這裡,你就不要動來動去。」
狡黠地眨了眨眼,夏初七看他,「誰讓你先前欺負我」
他嘆,「那好,扯平了。」
看他眸子著火,身子繃緊,夏初七也不想再逗他了。
收回手來,她乖乖地圈在他的腰上,身子貼著他,覺得安心極了。
同樣是盧龍塞的兵營,同樣是涼涼的夜晚,可今天晚上與昨天晚上卻是完全的不同,眼前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得她突然有一種不太真實的錯覺。
不遠千里而來,她終究抱住了趙樽,睡在了他的被窩裡。
、第126章卿卿我我,意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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