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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

    ,趙析笑得一雙陰冷冷的眼睛,只剩下了兩條細縫兒,一看便知是歡喜得不得了。

    那青玄長得怎麼就能這麼美呢

    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看都不會看膩味兒

    這幾年來,東方青玄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

    在京師想要他的人比比皆是,可能近他身的人估計都死了。

    他一個出了名兒的黑心黑肺的傢伙。

    當然,趙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幾年老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在有意栽培太子趙柘親理朝政的同時,卻也沒有荒廢了自家那些別的兒子。

    就單論這個寧王趙析,除了有一個親王頭銜之外,還兼著左都御史的職務。左都御史是大晏王朝都察院的最高長官,是一個專門行使監督職權的機構。除了可以「職專糾劾百司」之外,其實都察院本身也是天子的耳目,都察院裡的人,也就歷史上常說的「言官」,可以風聞奏事。另外,還可以對重大案件與刑部、大理寺進行合審,即是所謂的三法司會審。

    故此,趙析手裡頭的權力其實不小。

    在朝堂上,他與東方青玄也是實打實的對手,因為錦衣衛的無法無天,無孔不入,越發削弱了三法司的權力,一個個都對東方青玄恨之入骨。

    要問趙析恨不恨他當然也是恨的。

    可他那恨麼也無損於想要得到他的念頭。

    這便是男人。上頭的腦袋和下頭的腦袋,完全可以分開考量。

    這時候,趙析貼心的小婢女檀香試好了水溫,恭敬地沖他一福身。

    「三爺,水好了。」

    「下去吧。」趙析擺了擺手。

    「是,三爺。」

    那檀香剛行了兩步,便聽見趙析冷冷的聲音,「吩咐下去,所有人等,都不許靠近這屋子」

    「是,三爺。」

    候在門外的侍衛長隨和婢女們,一個個魚貫離開了。

    屋子裡,只留下了趙析一個人。

    不,不對,還有另外一個。

    趙析色迷迷的目光,又望向了榻上的那個妙人兒。

    難得一個男子,竟能生得這樣美。

    尤其是在這會兒,東方青玄一臉玫艷的微張著唇,像是受不了那身子裡藥效催生出來的熱量,白皙修長的手指,一下下的抓扯著領口,一雙本來就妖治得惹火的眼兒,如同含了春水兒一般微微眯著。

    顯然他已經認不出趙析是誰來了。

    他著了火,趙析的火自然更大。

    一拂袍袖,他激動之下,把架子上的一個擺器都撩到了地下,可憐了那個精美的物件,在「嘭嘭」聲兒里轉瞬便成了屍體。

    他慢慢地往榻邊兒走了過去。此時上頭那妙人兒,一襲大紅色的蟒衣已經被他自個兒撒拉得七零八落,微微敞開的領口處,嫩細得豆腐一樣的肌膚宛如天然的凝脂,僅僅只是走近,便能嗅到一股子惑人心魄的幽幽淡香。

    可他卻不若婦人的盈盈如水,偏生又帶了一種男子欲色的剛硬,那脖子上鼓啷啷的喉結處,在躁動中,一下又一下,來回的滑動著,整個人不停擺出折磨死人的嬌嬈姿態,喉嚨里還發出一種幾乎可以讓人發狂的嚶哦

    帷幕在隨風飄動

    那妙人兒束帶散亂,紅唇艷艷,嫵媚生姿,風情比酒更醉人

    趙析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在他那嫩滑得帶著妖精氣息的身子上留下屬於自個兒的烙印

    但,他卻沒有急。

    他慢慢的蹲身,將東方青玄大紅的蟒衣一點點解了開來,隨手一揚,整個屋子似乎都被他衣料的幽香給籠罩了。一拂,一飄間,仿佛飄開一種濃濃的花香味兒。如花瓣在飛,如游龍在舞,甚是美艷。

    「唔」

    一雙淡琥珀色的眼兒瞟了過來,他的視線似在恍惚。

    可見那藥性極烈

    趙析其實有點想不明白,老十九家那個小瘦麻杆子竟然會使這樣的手段,把個好端端的錦衣衛大都督給折騰成了這樣一個姿態太美了。再次不厭其煩的由衷贊了一回,他拿著巾帕醮了水,緩緩走過去,輕輕搭在他臉上脖子上,替他擦去冷汗。

    「青玄,你怎生得這樣美本王每次見到你,都幾乎把持不住」

    東方青玄妖冶的臉紅若火,衣裳也似火,整個人仿佛一團火在燃燒。

    「唔嗯」

    他好像想說什麼,可一句話也說不明白。

    那從喉嚨里溢出來的聲音,沙沙的,啞啞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纏繞婉轉,極致嬌嬈,幾乎可以激起正常人所有想要與之合為一體的內心惡欲。

    這一幕,讓趙析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在晉王府里,第一次見到那個紅衣飄飄的美少年,微風輕輕拂過他烏黑的長髮,那終身難忘的一個影子總是燃燒在他許多個與別的小倌兒廝混在一起的夜晚。

    幾乎每一回,他都會幻想著是青玄會達到那登入天界的爆發點。

    「青玄」趙析一雙眼淺眯著,一隻手慢慢地落在東方青玄的下巴上,指腹在觸上他羊脂白玉般細軟的肌膚里,陰冷的眸底里,染滿了欲的色彩。

    「你告訴我,現在很需要是不是,說一句你需要我。我就可以幫你,可以讓你很舒服的」

    趙析有過許多女子,也有過許多男子。

    可他整個縱橫聲色的人生里,都沒有像此刻這樣注視過一個人。

    「青玄,你說你為何總要與本王做對」

    「你在父皇面前參我十宗罪你想置我於死地,我卻是捨不得你死的青玄,你要不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只是我宅子裡的一個人,那該多好」

    他慢吞吞的說著,仿佛在訴說著衷腸。

    當然,榻上漸入迷茫的東方青玄不會回答他。

    而他,自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澎湃的激情,夾裹著他快要跳出喉嚨口的心臟,讓他的耳邊仿佛有無數靡麗的音樂在奏響,手指在東方青玄下巴上流連著,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在慢慢地解著自個兒蟒衣的盤扣。

    「青玄,本王想你好久了你終於要成本王的人了。」

    趙析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又說了好幾句露骨的話,一雙眼睛始終落在東方青玄的紅成了胭脂的臉上,盯著這個妖冶得蛇精一樣的美人兒。

    「青玄,天下女子,都不及你顏色半分」

    趙析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慢慢悠悠的將外袍脫了下來。

    很快,他又開始解自個兒的中衣。

    這一刻,他早就朝思暮想了。

    那每一寸肌膚,都像是上了白釉的瓷

    閉上眼睛,他幻想著

    一會兒入得那身子,該有多麼的銷人魂兒

    他開始急不可耐的脫掉自個兒的衣服,動作把室內染得活色生香。

    「青玄美人兒,三爺我這會子心裡好舒坦,只要一想到你這個不管走到何處都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妖精,就要屬於我了,想著你這身子一會兒便可以任我為所欲為,三爺覺得爽利極了。」

    他說著,想著,喘聲大了一點

    終於

    他把自個兒剝得個光光的,逼近了榻上那人。

    那紫檀木雕花的千工床,咯吱的搖晃了一下,只聽見「啊」的一聲兒,他整個人便栽倒在了床榻上。

    東方青玄慢慢地爬起來,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他赤果果的身上,挑了挑妖氣無雙的眼角,將懷裡一個小瓷瓶掏出了來,倒出一些裡頭的藥粉,將趙析的嘴巴掰開,再捏住他的鼻子,一點點灌了下去,直到都吞咽下去了才放開他的嘴巴,不慌不忙,仔仔細細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把它捆在了那張千工床上。

    「三殿下,給你也吃點這好東西,青玄就不奉陪了。」

    起身,他系上大紅拂袍,在屋子裡翻找了個什麼東西,撐了撐發暈的額頭,一個旋轉,推開窗戶便躍了出去。

    他前腳一走,那個被他捆在千工床上的趙析,便慢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一雙因了藥性而深色了不少的眸子,望著窗口的方向,陰冷冷一笑。

    「青玄,你早晚會是本王的人。」

    低低喃喃完,他拔高了聲音,「來人。」

    很快,先頭離開的侍衛僕從便從呼啦啦進來了,見到三殿下赤光著身子被捆成那樣兒,不需要猜想便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沒有人敢多問半句,侍衛們速度把他解了下來,婢女們拿了巾帕不停拭著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三爺,你沒事兒吧」

    「無事。」寧王聲音有點兒發顫,吃痛的扯了下,揉了揉胳膊,還保持著相當的鎮定,「張福,去,給本王找兩個小娘來。」

    隨侍的張福點頭應了「是」,正待下去,卻聽得趙析又顫著嗓子喊。

    「慢著。」

    張福回頭,「三爺。」

    趙析陰冷的眸子狠了狠,瞄他一眼。

    「找人查查,老十九身邊那個楚七,到底是何來頭。」

    「是」張福得應了,趙析卻又問,「本王呈送京師的密折,可都辦妥了」

    張福抬起頭,小心翼翼,「昨日便快馬送回京師了,三爺。」

    夏初七心裡甚美。

    覺得今兒晚上的風美,月美,就連飄蕩在窗戶上的樹影子都美得不行。

    只要想到東方青玄會被寧王那個老色鬼給壓了,能將他那張妖妖絕艷的臉從天上的雲,碾壓成地下的泥,她心裡頭就舒暢得緊。

    湔江堰決堤死掉的人,你們可以安息了

    馬千戶那幾個,她拿了人家銀子的人也替他們報仇了。

    爽爽爽

    唯一不爽的地方,是那樣兒的盛況她沒法兒親眼看見。

    要是能刻錄下來做成光碟,沒事兒還能重溫該有多好啊。

    她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兒晚上梅子值夜,屋子裡頭就剩她一個人,她想著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也不知怎的,那困意突然就襲了過來,在迷迷糊糊中,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呵欠,睡了過去。

    朦朧之中,她好像睡著了

    可她身子卻不太舒坦,就像發了夢魘一般動彈不得,那種無力自主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上次被東方青玄給綁架的時候,手腳都被人緊緊捆住了,嘴巴也被堵緊了。

    騰的一下睜開眼睛,從窗戶處傳入的一絲光線里,只見一個頎長風華的人影兒靜靜的立在那裡,雖然他身處於黑暗之中,可那妖孽無雙的姿態,還是一下子便讓她認出來了。

    她瞪大了眼睛。東方青玄

    怪不得

    她明明睡不著,怎麼會突然發困

    她又怎麼可能睡得被人綁了都毫無察覺

    他對自個兒下了藥。

    東方青玄一步一步的走近了。

    從他手裡火摺子微弱的光線里,夏初七看見他溫柔的臉上,似乎永遠保持著的淺淺笑容,其實很想贊一聲確實是美人兒,被寧王那種人給糟蹋了,確實也很可惜,只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惋惜地瞪住他,略略的表示了同情。

    「你猜對了,我對你下了藥。」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東方青玄懶洋洋地說,「你也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人之常情,你說呢」

    夏初七嘴裡唔了下,手腳亂蹬不開,也就鎮靜下來了。

    她很好奇東方青玄接下來會把她怎麼樣,也很想知道趙樽派的人都去哪裡了陳景呢二鬼呢那趙賤人難不成真為了幾十兩銀子,就不理會她的生死了

    「你想知道本座是怎樣解掉藥性的嗎」東方青玄笑問。

    夏初七不動聲色,只瞪著他,卻聽得他說,「本座泡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冷水。嘶,那水可真冷啊,就像入了骨頭似的,這大冬天兒的,哎。你是不是覺得很可惜,本座居然沒有著了你的道兒」

    夏初七心下淒淒,沒天理,他居然沒有被寧王給xo了

    「小兔崽兒,你猜猜看,本座會怎麼對付你呢」

    這也正是夏初七現在想的。

    東方青玄莞爾,慢慢低下頭來,一隻光潔的手撫上她的臉。

    「可惜了」

    他一嘆,夏初七便是一驚。

    「可惜長得太不入眼,不然,本座還可以將就一下。」

    輕輕鬆鬆的笑完,東方青玄又像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兒一樣,「本座對你雖沒有興趣,不過別的什麼人,興許會有」

    他不會把她送給寧王吧

    夏初七敢用她的腦袋來發誓,如果東方青玄敢這麼做,她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那就不僅僅只是下個媚藥那麼簡單了。

    東方青玄瞧著她,一臉古怪的笑容,突然眨了下眼睛。

    「你又猜錯了。」

    接著,他低下頭來,舉著火摺子與她狐疑的眼睛互視著,那距離近得彼此呼吸可聞,近得他那兩片兒美艷得如同花兒一樣好看的唇,離她不過半寸距離,才慢慢悠悠的吐著氣兒說。

    「本座把你送給晉王爺,可好」

    夏初七目光中掠過一絲驚訝,搞不懂這廝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卻又聽見他又說,「你很開心吧你和晉王那可是老相好。不過在本座餵你食了暢歡嬌之後,你猜猜,他會不會感謝我呢而你,是不是也求之不得」

    不說不覺得,東方青玄此話一出口,夏初七立馬便身子有些不對勁兒了。她自家都是用藥的始祖,只需要稍稍感覺一下,便知道東方青玄所言不假。這個大妖孽確實給她服用了那種藥,那股子熱量正從小腹慢慢蔓延在意念催動之下,發作得好像越發快了。

    王八蛋妖人

    東方青玄看著她瞪過來的小樣子,緩緩拉開一個足以傾城的笑。

    「哦對,本座還忘記說了。這藥無解,只能與男子合了歡才可保命。可你身子好像不太方便吧」

    饒是夏初七臉皮再厚,這一回也被他雷倒了。

    不僅身子發燙,就連耳朵根子都快燃燒了起來。

    「祝你與殿下有一個難忘之夜。」

    在夏初七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注視下,東方青玄眸色含笑,滿是柔情地撫了下她的臉,妖嬈的面兒上是說不出來的志得意滿。然後,他便做出了一個讓他在將來的將來,每每回憶起這個月光慘澹的夜晚,便後悔得恨不得殺死自己的偉大決定來。

    把趙綿澤的嫡妻,下了媚藥裝在箱子,送給他的叔叔

    好一個令人愉快的夜晚

    想到此處,他溫柔一笑,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兒。

    「如風,把她裝在箱子裡,抬過去給晉王殿下。便說本座精心安排的大禮,請他慢慢享用」

    、第051章爺,借我一用

    這會兒已經亥時了,夜深人定。

    夜幕下的清崗驛站,被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著,靜寂無聲。

    三名錦衣衛走在從東院到玉皇閣的路上。其中一個人打頭,另兩個抬了一口黑漆漆的大木箱子,在濃墨一般的黑暗裡,每個人都屏緊了呼吸,走得小心翼翼。

    箱子裡頭的人,正是夏初七。

    不得不說,東方青玄這一招兒確實夠損。要知道,對於這個時代的男子來說,殺人流血上戰場或許都不怕,卻十分忌諱一個東西婦人的經血。時人都認為那是一種不吉之物,一般男的要碰上了那玩意兒,都會覺得是一件極為倒霉的事情,哪怕是自個兒的女人也不樂意碰,更何況還不是呢

    可他卻給趙樽送了這麼一個人兒去。

    真真兒是一支箭,還想射雙鵰。

    看他救呢還是不救呢

    「站住來者何人」玉皇閣外頭一如往常戒備森嚴,值夜的金衛軍聽見腳步聲,「刺啦」一下便開始拔刀,厲聲兒喝問。

    三名錦衣衛中領頭的人正是東方青玄身邊兒的如風,他向前邁出一步,抱拳拱手。

    「兄弟,大都督差我等給殿下送來一禮,還煩請通報一聲。」

    「殿下已經歇了。」隨著一個不太友好的聲音,玉皇閣裡頭出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樽手下十二衛中的二鬼。今兒晚上他沒有貼大鬍子,看上去白白淨淨一個年輕人,個頭不算高大,可氣勢卻不小,往那黑漆箱子瞅了一眼,便抬高了下巴。

    「什麼稀罕玩意兒,明兒天亮了再送不行」

    如風再次施禮,「明日送可就晚了。煩請通報殿下一聲,就說是大都督的心意,專程送來殿下享用的,怕晚了,東西就不熱乎了。大都督還說了,這東西殿下見到了,定是會萬分欣喜的,請兄台行個方便。」

    二鬼皺了下眉頭,又繞著那大木箱子繞了一圈兒,沒有進去通傳,卻是直接一揮手,指揮了兩名金衛軍過來,把箱子給接了下來。

    「行了,我先替殿下收下了。」

    如風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二鬼。

    眉頭一皺,他換上了一副笑臉兒。

    「兄台,大都督說,這箱子裡的東西金貴,要是殿下今兒晚上不開,只怕等明兒一早起來,那可就壞了。」

    二鬼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揮手。

    「行了,送個東西還那麼多講究走吧走吧,知道了。」

    「那行,辛苦了。一定送到啊。」

    如風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走了兩步,又回頭。

    箱子裡頭裝了一個大活人,要是晉王那侍衛把箱子就往那兒一放,也不去打開來查驗,那等明兒一早起來,裡頭的人只怕真就得見閻王去了。可這個點兒人家說殿下已經歇了,他又怎麼可能硬是要求通傳,或者讓他們親自開箱只能先回稟大都督再做計較了。

    「抬進去。」

    二鬼不高不低的喊了聲兒,那兩名金衛軍便抬了箱子往玉皇閣偏殿走。

    一見這狀況,他嘆了口氣,「站住東西放哪兒去呢」

    那兩個人顯然有些不明白,停下腳步來盯住他。

    二鬼使勁兒一招手,指了指趙樽的房間,「放哪兒當然得放殿下房裡。」

    「啊」那兩名兵士顯然不太明白。

    「啊個屁啊,速度點」二鬼也不明白。

    他不過是剛剛兒才接了那個命令而已。

    主殿裡頭,趙樽果然還沒有睡下。得了鄭二寶的通傳,三個人抬了那一口黑漆漆的大木箱子,小心翼翼的入了屋。一進去便見他鬆散著一件栗色的緞面兒寢衣,腰上一根兒鴉青色玉帶鬆散的繫著,身子半倚在床頭,手裡還拿著那一本整天研究的火龍經,淺蹙著眉頭在看,見他們抬箱入內,連多餘的話都沒有,只是懶洋洋瞄了一眼,便擺手。

    「都出去吧。」

    二鬼看了眼主子爺的臉色,心裡忖度下,和那兩個抬箱的兵士一起,包括原本在裡頭侍候著的鄭二寶和兩名值夜的婢女,沒有一個人敢多問,都施了禮,倒退著出來了。

    「裡頭還舒坦嗎」黑眸微微一眯,趙樽冷冷的問了一聲,放下了手上那本線裝的火龍經,起身不急不徐地朝那口大木箱走了過去。

    裡頭的人,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他微微蹲身,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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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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