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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節

    恭喜你找了一個世上最全能的女人。上陣能戰,下廚能幹,做得了貴婦,當得了丫環,醫得了痔瘡,烤得了全羊」

    「上床呢」

    她大言不慚的誇獎著自己,趙樽的問題卻不溫不火。

    「趙、十、九」

    夏初七抬起油膩膩的手,真的好想在他尊貴無波的俊臉上留下幾個油膩膩的手指印,可手剛伸出去,就被他握緊了。被火烤過的手,很溫暖的,這樣一握,發現他的手卻是涼的。

    「你冷啊」她問。

    「不冷。」他低下頭,看著她眸中的火花跳躍。

    她怕被旁人看見,想要縮回手,他卻握住不放,那指尖的力量讓她的手指不由自由的有些發軟。

    「殿下膽兒好肥,竟然敢當著這樣多人的面亂來」

    「略肥一二而已,阿七不必介懷。」

    他答得淡然,夏初七差點吐血,白他一眼。

    「臉皮厚到如此境界,殿下已然世上無雙,小生佩服。」

    「不敢不敢。」

    兩個人湊在一塊兒低低調侃,篝火邊上的其他人也沒有閒著,自取了烤得金黃油亮、清香鮮嫩的羊肉切吃了,談笑風生不止。夏初七略略掃了一圈,除了元祐之外,幾個將軍參將都在,東方大都督也在。

    只是他今兒的情緒好像不太高,雖然那張漂亮的臉仍是掛著笑。所幸在用了她自製的金創藥之後,那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看著他,夏初七突然有點後悔。

    當時拿藥怎麼忘了先宰他一筆

    「楚侍衛,這樣盯著本座意欲何為」

    她想著銀子多看了兩眼,東方大都督就像得了指令,徑直坐了過來,笑吟吟的語氣,讓趙樽的面色頓時難看了,不等夏初七答話,他就「揮刀」宰了出去。

    「東方大人,今日這全羊宴,本王與阿七出了力,出銀子的事,恐怕得大都督來。」

    輕「哦」一下,大都督不解地眨下鳳眸。「殿下何意」

    趙樽看著他,淡然地道,「不瞞大都督,本王讓鄭二寶去買羊的時候,是依大都督的名義買的。且是賒帳」

    看著東方青玄漂亮臉上霎時浮上的異色,夏初七「噗哧」一聲,不厚道的笑了出來。趙十九啊趙十九,這樣缺德的事兒,他不僅幹了,還幹得這樣理所當然,看把東方美人給氣得

    「殿下」東方青玄順勢坐下,就坐在趙樽身邊兒,一聲低嘆:「殿下能給青玄請客的機會,青玄感激不盡。可下次,能不能提前告之,青玄也好籌備銀兩,免得落下一個買東西還賒帳的名聲」

    趙樽看向他,壓低了嗓子,「東方大人錯了。本王說你出銀子,卻並非說是你請客。客自然還是本王請的,我家阿七的金創藥,價值何止千金拿幾隻羊相抵,給你算得很便宜了。」

    「哈哈」

    低低發笑的是夏初七。很多時候,其實她真的很惡趣味兒的喜歡看趙十九和東方美人兒鬥法,那感覺說不出來的萌。原諒她是一個腐女,覺是他倆要是好上,真的好般配。

    轉念一想,她目光微縮,遞給趙樽一句。

    「那這個銀子,算是你欠我的」

    趙十九哪肯吃虧輕輕拿過她手中剛割下的一塊羊肉,放入嘴裡,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低低冷笑,「你連人都是本王的,何況銀子乎」

    「」

    「爺只是幫你討回該討的銀子而已,不能便宜了外人。」

    「」

    翻著白眼兒,夏初七看著他,搖了搖頭,不免發笑。而就在他們三個人說話的時候,篝火邊上其餘眾將,已經喝得微醺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兄弟們,來,吃酒,吃酒。」

    「來,幹了這碗。」

    「格老子的,吃了今晚,哪曉得下回還有沒有得吃。」

    「放開肚子整」

    聽著朗朗的笑聲,映著暖融融的火花,夏初七抬頭看向了天空。最近都是好天氣,月光下的盧龍塞很美。原就坐落於兩山之間,左側是梅山,右側是雲山,此時,銀輝覆蓋著大地,營中篝火處處,酒香陣陣,烤羊的香味兒勾引了大家的饞蟲,火光分散在營中各地,笑聲綿延了好幾里。

    她發現好久沒有今晚這樣輕鬆過了。

    從穿越過來開始,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見識過陰謀與殺戮,也經歷過慘烈的戰爭,更遭受過別人的萬里追擊和刺殺。與人斗過智,也與人斗過勇,未來也許還有更多的變數等著她去披荊斬棘,但是今晚,她應該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屏除雜念。

    拿過酒碗,她眸子璀璨如星,明亮地望向了趙樽,笑靨掠起,敬了他一下,又看見了他邊上的東方青玄,也沖他笑了笑,舉了舉酒碗。

    「來,二位,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趙樽突然低了聲,「今朝有你,今朝醉。」

    夏初七有些羞窘,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口,卻被他反手一握,她心跳如麻,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去。東方青玄看見兩隻交握的手,莞爾一笑,長袖微抬,遮了臉,仰頭喝酒。

    「你看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夏初七低斥了一聲,剛一抬頭,就看到好久不見的元小公爺過來了。他的手裡牽著一個女人。沒錯兒,就是用「牽」的,那個女人恢復了北狄公主的打扮,正是烏仁瀟瀟。

    她的身上被繩子綁著,嘴也被堵著,繩子的一頭攥在元小公爺的手裡,被拉得跌跌撞撞,樣子好不狼狽。可元小公爺就像沒有看見似的,無視於她的怒目,滿臉春風,風流倜儻地在夏初七的身邊席地而坐,然後把牽著的繩子纏在自己的手臂上。

    「阿七,給哥來一塊羊肉。」

    夏初七看著他這陣勢,面部肌肉不著痕跡的跳了跳,又瞥了一眼烏仁瀟瀟,看著她在這麼多「男人」的面前,以公主之尊,被元祐這樣子侮辱,突然有點兒不落忍。

    「表哥」

    她遞上羊肉,壓低了聲音,勸他。

    「至於麼人家好歹是個姑娘。」

    「姑娘」元小公爺瞄了一下烏仁瀟瀟憤怒的眼睛,低低說,「那是你沒有見到她整小爺的時候。表妹,你信不信,要是小爺我落到她的手裡,她會用比我狠十倍百倍的手段來招呼小爺。」

    「得了嘛,你這樣厲害,哪會落到她的手裡」

    這個馬屁拍對了,元小公爺嘚瑟了一下,挑起唇角來,「阿七你甭在這兒好心,你是不知道那娘們兒的狠辣。她差點就毀了小爺一輩子,你懂不懂我整她一下怎麼了」

    夏初七知道男人都把命根子的事當成天大的事來看待,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決定閉嘴算了。

    可元小公爺顯然沒有就這樣完事的意思,他狠狠扯了一下繩子,扯得烏仁瀟瀟站立不穩,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這才滿意的起身,笑眯眯地走過去,拽了她起來,扯開她堵嘴的破布,笑眯了一雙丹鳳眼。

    「想吃嗎叫一聲爺,賞你。」

    「我呸」

    烏仁瀟瀟是個性子烈的,一口唾沫噴在了他的臉上。元祐面色一變,氣到了極點,順勢將手裡的一大塊羊肉塞入她的嘴裡,使勁兒捂著她嘴,眼睛冷到了極點。

    「你很想找死」

    「有種殺了我唔」

    烏仁瀟瀟渾身微顫,生澀的漢語不太清楚。

    「小爺還治不了你」

    元祐眸子裡全是殺氣,手勁兒越來越重,烏仁瀟瀟雙手被綁,身上也綁得像顆粽子,如今嘴巴被羊肉塞著,直插丶入喉端,惹得她直犯噁心,眼睛裡頓時冒出了淚花,卻又吐不出來,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元祐,那憤怒像是恨不得生生撕了他的肉。

    「小公爺」

    眼看圍坐的男人沒有一個人阻止,夏初七終是忍不住了。她喊了一聲,走過去抓住了元祐的胳膊,又放低了聲音。

    「表哥,給我個面子好不好就這一次求你了,行不」

    元祐眼裡怒意未散,可夏初七的表情嚴肅,意思也到位了。他了解她,她一般不求人,如今下軟求他了,他要拒絕,確實不給她臉子。

    慢騰騰鬆開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指著烏仁瀟瀟。

    「看在阿七的份兒上,小爺今兒饒了你。」

    他轉頭坐回了篝火邊上,沒有再回頭。烏仁瀟瀟吐出嘴裡的羊肉,瞪著他的後腦勺,氣得渾身直顫抖。

    夏初七嘆了口氣,過去低低與趙樽說了一句,就帶著烏仁瀟瀟往馬棚方向去了。

    從開平過來,烏仁瀟瀟和她的兩名侍女都被關押在馬棚里,夏初七送她過去的時候,那兩個女孩兒還坐在稻草上,有幾個兵士在看管。見到烏仁瀟瀟回來,她們撲過來大聲喊著「棍嘰」,紛紛落淚抽泣。

    烏仁瀟瀟卻沒有哭,只是昂著下巴看了夏初七一眼。

    「我不會感謝你,是你抓的我。」

    夏初七輕咳了咳,「各為其主,你怪不得我。」

    「我也不會怪你,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換了我,也會那樣做,甚至比你更狠。」

    「呃」一聲,夏初七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淡淡一笑,「我表哥那個人性子就那樣,你不必與他計較。好在今晚大將軍就要送你回去了」

    「不計較」烏仁瀟瀟打斷了她,目光凌厲起來,滿是恨意,「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

    這個事夏初七還真不知道,她搖了搖頭,腦子裡幾乎霎時便產生了「捆綁,皮鞭,滴蠟等等」不太健康的詞兒來。

    可她滿是好奇,烏仁瀟瀟像是氣到極點,牙關緊咬,嘴皮抖動著,卻是說不出口來,只是白皙的小臉兒漲紅著,眼圈兒有些紅,「他是一個惡魔,混蛋,殺千刀的。若是有一天他落到我的手上,今日之辱,我必定千倍萬倍的還給他。」

    「呃」

    夏初七似是而非的僵硬一笑。

    這種事兒,她不是當事人,不能讓人家「相逢一笑泯恩仇」,畢竟不是誰都可以說忘就忘的。只不過嘛,她稍稍想了一下,覺得元祐會落到烏仁瀟瀟手裡的機會不是很大,也就敷衍地笑了笑,替她鬆了綁,吩咐兵士好生看管著,就離開了馬棚。

    可是任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烏仁瀟瀟會一語成讖。

    在後來的後來,元祐真的落在了她的手裡,她卻落到了他的心上。再後來的後來,他們居然會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兒,取名叫著「元瀟」,長得也圓圓滾滾,很是可愛,真像一顆元宵。夏初七後來回憶今日,也是醉了。

    亥時,酒酣肉罷。

    子時,營中主帥大帳中,常日未脫戎裝的趙樽若有所思的等待著。不一會兒,帳簾被人從外面掀開了,進來的人走路極快,風塵僕僕的身影,夾雜著夜晚的冷風,進來二話不說,先抱拳拱手施了一禮,他才抬頭看著趙樽。

    「殿下,末將來遲。」

    「是遲了,羊肉都吃光了。」

    趙樽的面色在燭火下,忽明忽暗。

    說罷,他招了招手,讓陳大牛坐在了案幾邊的椅子上。

    「情況還好吧」

    陳大牛樂了樂,又皺起了眉頭來,似有不解的看著他,「殿下,俺領了十萬大軍駐紮在喀喇沁,就等您的命令了,為何遲遲不見動靜」

    「今時不同往日,等朝廷聖旨到了再說。」

    「俺還是太明白,我北伐大軍出征已有兩月,陛下給了您調兵虎符,也給了您決策之權,現下哈薩爾就在大寧,俺們兩面夾擊,合圍大寧,即便不能悉數殲滅,把哈薩爾攆回草原,勝算也很大呀」

    趙樽沒有馬上回答,吩咐鄭二寶進來為他斟了茶,才遣退了眾人,看了陳大牛一眼,淡淡說,「大牛,且不說哈薩爾沒有想像中的好打,就算我等拼死一戰,贏了,他可以再退到潢水,背靠北狄,屆時,北狄軍的補給線源源不斷,可我軍的糧草軍械補給,太慢」

    陳大牛不是個蠢貨,驚了驚,抬眼看了看他。

    「殿下的意思是說」

    趙綿澤如今把持著朝政,洪泰帝出於栽培之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幾乎不怎麼過問政事。如今陳大牛也是知道,原本該在上月底到達開平的糧草軍械補給沒有如期過來,此時貿然北進確實不太明智。

    他猶自想著,趙樽突地又問。

    「你盤點沒有,營中箭矢糧草的情況」

    陳大牛眉頭微蹙,黑臉有些凝重,「若如今與北狄殊死一戰也是有的。可是,若糧草補給再不過來,最多支撐兩個月,將士們的吃喝都成問題。不過,兩個月時間再怎麼說也該到了,若是不來,咱也不能向百姓征糧啊。」

    「征糧,老百姓有嗎」

    「是,戰區的老百姓逃得逃,走得走,剩下來的人窮得都他娘的勒褲腰帶了殿下,可有上奏要糧」

    趙樽眸中情緒複雜,「奏摺遞上去了,等回音。」

    「娘的,這事換到以前,是絕無可能的。」陳大牛罵了一句,又生氣地看向趙樽,「先前人人都說皇長孫仁厚,會是一個治理天下的好皇帝,俺如今看啊,這廝就沒長什麼好心眼兒,要是換了殿下你」

    「大牛」趙樽截住他的話,「不許胡說。」

    陳大牛是一個直性子的男人,聞言索性放下茶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上的戰甲在帳中「鏗鏗」作響,他的言詞也十分懇切。

    「殿下,俺跟了你這些年,俺是個啥樣兒的人,你是曉得的,榮華富貴俺沒有想過,貪生怕死更不是俺的性子。今兒就把這句話撂在這裡,俺陳大牛處於什麼位置,永遠唯殿下馬首是瞻,只要您一聲令下,不要說攻打大寧,即便您要整個天下,俺拼著一死,也要替您打下來。」

    趙樽神色微斂,好半晌兒沒有說話。

    久久,在燭火「噼啪」的輕爆聲里,他走到了陳大牛面前,雙手扶了他起來坐好,聲音沉沉。

    「但願不要有那天。」

    陳大牛嘆一口氣,「那如今,俺怎樣做才是」

    趙樽淡淡看過來,「原地駐紮,等待消息。」

    陳大牛點頭稱是,沒再就那個問題多說什麼。又聊了幾句旁的軍務,趙樽想了想,探手將案上的一封信拿過來遞給了陳大牛。

    「這是驛使昨日送來的,京師家書,你的。」

    輕「哦」了一聲,陳大牛接過信來,顛來倒去的瞧了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又把它遞還給了趙樽。

    「俺不識得字,殿下您給念念」

    趙樽瞄了他一眼,眸子微微一沉。

    他面前的陳大牛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在戰場上敢拼敢殺的少年男兒了。如今的他封了侯,賜名為「相」,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也有了征戰一方的本事,可他的本質還是沒有變,對他的信任,一如往常。

    沒有多說什麼,他把信拆開。

    「是菁華的信。」

    陳大牛眉心微微一跳,「她說啥了」

    「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趙樽低低地念完,撩了她一眼。陳大牛卻像沒有看見,自個兒默默地念了一遍,又皺著眉頭,「就沒了」

    把信箋放回了封里,趙樽遞還給他,「沒了。」

    「哦。那,殿下,俺回喀喇沁了。」陳大牛臉色不太好看,情緒也有些不好,連該有的禮節似乎都忘了,悻悻然地垂著頭,都沒有向趙樽行禮,就徑直出了營帳。

    看著他的背影,趙樽慢慢地沉下了眸子。

    「鄭二寶」

    鄭二寶趕緊掀簾入內,「爺,你吩咐。」

    淡淡看了他一眼,趙樽沉聲吩咐,「去告訴元祐,依計劃,把人送去藥王廟。」

    「是」

    鄭二寶正準備出去,趙樽沉吟一下,又把他喊回來,低低吩咐了幾句,又說:「多帶些人,注意戒備。」

    夜色深濃,營中篝火已滅,偶有幾支巡夜的火把,也無法再照亮整個大營。酒肉之後,營中還飄著香,在盧龍塞的一處營帳中,一個清冷頎長的身影背光而立,身上的袍影被燭火照得美輪美奐。

    「都準備好了」他問。

    「是,屬下已派人埋伏在藥王廟。」

    一個人單膝脆在他腳邊兒,甚是恭敬。

    「好。」那人出口的聲音,泛著涼意,卻又帶了一絲笑,「殺了她,不留活口。」

    、第128章激戰

    雖說是放人,可元祐在馬棚帶了烏仁瀟瀟出來,也沒怎麼與她客氣。她的兩個侍女都沒有捆綁,卻沒有饒了她,仍是一路捆綁著,就著濃重的夜色,一行人舉著火把出了營房。

    「元祐,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聽了烏仁瀟瀟低低的叫罵,元祐騎在高頭大馬上,低笑著俯視跟得踉踉蹌嗆的她。

    「哎,早知道,小爺該把你嘴堵上。」

    「你堵啊。有本事你最好殺了我。」

    「你別以為小爺不敢」捆她的繩子就在手裡,元祐拽她過來,低下頭去,笑眯眯看著馬下面色蒼白的女人,呼吸噴在她的頭頂,「信不信,小爺真能弄死你」

    「真不信你敢這麼男人」烏仁瀟瀟斜睨,瞄他。

    看到兩個人一路吵著走,偷偷隨了元祐去「送人」的夏初七實在受不住了,她打馬過去,踢了踢元祐的腿,直衝他擠眼睛。

    「表哥,今兒月好風好人也好,簡直就是良辰美景嘛,動不動就殺殺殺的多煞風景我可聽人說過,在月亮下猖狂沒什麼好事兒。趕緊的,讓烏仁上馬,送了人回去好睡覺。」

    「行,給你面子。」

    元祐冷哼一聲,拎了烏仁瀟瀟,拽住她腰上繩子,放在了馬上,將她攔腰一抱,往馬屁股上一拍,縱馬奔在了前面,狠狠玩了一回馬術,又顛又跳的好不瀟灑。

    只可惜,烏仁瀟瀟是草原上長大的姑娘,騎馬那就是小菜兒。他的動作若換了騎馬低段位的夏初七還有可能驚叫幾聲,她卻只是冷笑。

    「幼稚」

    「小娘們兒,真是不怕死」元小公爺脾氣大了。

    「你不敢殺我你們將軍沒有下令。」

    「不敢殺你,我可以玩你。」

    「你不是都玩過了還有什麼稀奇的招兒,使出來啊。」

    「」

    幾句話被她給堵住,元祐氣得臉都黑了,死死捏住她的腰,直到她疼得抽氣出聲才罷手。這烏仁瀟瀟是個蒙族姑娘,是從小放養出來的女子,真不若中原女子的端莊靜淑,仔細一想,元小公爺突然發現,她的身上很有幾分楚七的「野性子」,一念至此,他眉梢彎了一下。

    「知道小爺玩過你,就懂點事兒。若是回了北狄嫁不了人,記得回頭找小爺,小爺的後院寬敞得很。只要你嘴乖,給你一個暖床的機會,也不是不可以。」

    「很多人都說想娶我,你猜他們後來怎樣了」

    「嗬,真稀罕,還有人敢娶你」

    「本公主是草原第一美女」她怒了。

    「哦,原來如此,後來他們怎樣了」

    「都死了」

    「喲喂。」聽她說得嚴肅,元祐輕聲發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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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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