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節
」她輕輕笑著,鴿羽掃過他臍下,一筆一畫寫得很是認真,「快一點,再猜不中,就沒得睡覺了」
「楚七」趙樽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裡喊出她的名字。心窩熱血翻騰,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抬起身子,扼住她的腰身便把她翻轉過來,按靠在枕頭上。
「如此頑劣看爺怎樣收拾你。」
「餵不講道理了是不是」夏初七哧地一聲,便拿腳去踢他。可腳剛伸出去,便被他握在掌中。
他的掌心厚實溫熱,激得她打了個顫。
趙樽微微低頭,目光微微一赤。
他的掌中,那一隻白軟軟的小腳丫子長得極是好看,在她的精心護理下,顏色粉嫩如同嬰兒,雪白如玉,小巧玲瓏,弧線姣好,肌色滑膩,每一個腳趾頭都如同一顆圓圓的貝殼,發出惑人的光澤。
「喂,放開,痒痒得很。」
夏初七受不住癢,腳丫子拼命往回縮。趙樽被她泥鰍般的滑膩一撩,只覺掌心裡也痒痒得厲害,或者說是心裡頭痒痒的緊「阿七」腦門一發熱,他再顧不上其他,獸血沸騰中,他喚一聲她的名字,聲音有點壓抑,還有一點拼命禁慾卻無法克制的衝動,「爺原是想要放過你的。如此一看,想是不必了」
「你要做什麼」
不等她說完,他伸手便把她撈到懷裡,低頭吻了下去,用行動宣告他的目的。
燈影殘紅,被翻紅浪。
這般急不可耐的趙樽,駭得夏初七心肝兒狂跳,呼吸也不再均勻了。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圓瞪著,她看著面前放大版的俊美面孔,剛想要反抗,嘴唇已落入他的嘴裡。
他在咬她。
「還敢不敢了嗯」
夏初七嘴裡唔唔有聲,「趙十九,你敢說話不算話」
他不回答,趁她說話和換氣的間隙,猛地撬開她的唇,叼了她軟柔的舌銜在嘴裡,相貼相纏著,語氣是魅人的低啞。
「對付無賴的時候,爺從不君子。」
「你本就不是君子。」她抗議。
他低低一笑,聲音極暖。
「爺若是君子,如何應付得了你的重口味」
夏初七眉梢微微一抬。
丫真是活學活用啊竟然連「重口味」這樣重口味的詞都學會了夏初七無奈的偏著頭,大口呼吸著,心臟狂亂的跳動。這般暖昧的放肆糾纏,他身上未著寸縷,她身上又半隱半現,幾乎不必多想,便知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她閉上了眼,羞澀的等待。
「阿七」
他突地喚了一聲。
「嗯。」她答。
「婦人有孕,可是不能同房」
「」夏初七差一點崩潰。脖子往後一仰,她迴避他鋒芒一般急切的索吻,語氣滿是委屈,「既然你曉得不可以,還抱著我做嘛」
「雖說不行,但婦人若要,爺也勉為其難。」
他說得義正辭嚴,夏初七直接噎住了。
「你說我要」
「嗯。你要,爺就便宜你了。」趙樽低呵一聲,調侃得頗為無奈。要知道,在她的面前,他抵抗力原就不太堅定,更何況她這一出鴿羽戲鳥,更是令他先前因了她有孕的堅決全部都泡了湯,「阿七,到底是可不可行」
「嗯。」她略有一些窘意。
「嗯」他的回答,還是帶著疑問。
「嗯。」她有些惱恨他的不懂和迂腐。
「嗯。」他終是領悟到她嗯聲的意思。
接下來的一切,似是水到渠成。
兩個原就情意甚篤的男女,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情意深濃的夜裡,要把心底里早已回想過無數遍的事情再演練一次,更是合情合理。很快,她孕期嬌嬈的身子與他硬實如鐵的身軀纏繞在了一起。當她衣裳散盡,與他毫無間隙地貼在一處時,她聽見自己低低的哽咽,還有他低啞而滿足的嘆息。
眼前的光影,漸漸模糊,她與他緊緊相擁,似是再無縫隙。然而,就在她正準備與他投入這快活的樂事中時,外間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咚咚」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擾到了榻上的二人。
夏初七大口呼吸著,纏住趙樽的脖子,目光越過他的肩膀,望向帳外。
「何事」
外面的聲音還是甲一。先前為了「避嫌」離開的他,為了他倆的安全,其實並未走遠。繼迴光返照樓之後,甲一再次無辜的聽了一陣房戲,聲音也是低啞不堪。
「七小姐,剛得的消息。梓月公主出事了。」
夏初七身子一僵,先前高漲的熱情與激情,全部因了這一句話消退而去。想到趙梓月那一張單純天真得近於白痴的臉,她心裡的火苗仿佛隨時都會從心臟燃開。
「她出什麼事了」
公主選駙馬的事,趙梓月應當是曉得了。
夏初七先前便當心她,如今一聽說出事,第一反應是她又玩了自殺。沒有想到,卻聽見甲一說,「梓月公主帶著丫丫逃了」
「逃了」
她低喃一聲,迎著趙樽的目光,奇怪的默了默,猶自坐了起來,把二人交纏在一處的髮絲慢慢撥開,拔高了嗓子問:「逃往哪裡了,如今可有消息」
甲一明的是告訴她,實則是在向趙樽稟報。
「情況還不清楚,屬下只知這麼多。」
夏初七默然了。
女人的堅強,大多都是為了孩子。像趙梓月那樣養尊處優的小公主,打小就沒有吃過苦,竟然會走到逃離皇城這一步,應當也是為了孩子滋生的力量。
只不過,做了媽媽的趙梓月沒有鬧自殺,原是值得欣慰的,可她卻選擇了這樣的一個笨辦法。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小丫頭,兩個都是孩子,能逃到哪裡去今後又怎樣生存
就在她思量時,趙樽已從她的身側穿衣而起,一雙微眯的黑眸里,散發著一股子冷漠的光芒,但情緒還算淡定。
「爺」夏初七潤了潤唇,想要安慰他,可笑容竟是比哭還要難看,「梓月不會有事的,京師城就這麼大一點。想來她也走不遠,很快便會找到。」
「嗯。」
趙樽扣好玉帶,側眸過來,凝視著她,聲音依舊帶著情事未解的喑啞,「我先去看看,你不必起來,再睡一會,養胎要緊。」
「哦。」夏初七乖乖地躺下去,想到差一點成了的事兒,面上有些窘迫與羞澀,「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趙樽嗓音微沉,「有機會我便會來。」
夏初七撇了撇嘴巴,「那我能出去看你嗎」
他眉頭一蹙,淡淡看來,「不許。」
夏初七霍地硬著脖子,像只鬥雞似的狠狠瞪住他的臉,「我偷偷的出去,還不成麼反正床底下有地道不是我就算一走了之,也沒有人會發現的。」
「人都盯著你,你能走到哪」
「天下這麼大,我哪都能去。」
「即使走出去,如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舌頭長在人的身上,誰愛說就說去,我懶怠理會。」夏初七哼一聲,笑起來:「你以為我與旁人一樣,幾句流言蜚語,就會一死以謝天下」
趙樽正色望住她,良久,掌心撫上她的臉。
「阿七,再忍耐些時日。」
眼下的情況如何,夏初七心裡其實是知道的。先頭說要從地道里逃走,不過是基於一個孕婦的苦悶與煩躁發的狠話。她又怎會不知道,由著性子這般離去,將會連累無數的人送命,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她如何做得出來
有生路,不能逃。
她淺淺一嘆,手指攥緊他的衣袖。
「我曉得了。爺,你保重。」
他嗯一聲,彎腰撈起她,緊緊摟在懷裡。
「阿七,先前你寫的字,爺都猜出來的。」
夏初七一愣,目光微閃,「真的,騙人吧」
趙樽薄唇微微一勾,低頭吻一下她的唇角,沉著嗓子一字一句複述道:「即便有人把全天下的金銀財寶都堆在我的面前,也及不上你為我準備的這一雙鞋子。」
他竟然能把她隨手比劃的一段字,完完整整地連在一起讀出來,難道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夏初七震驚了一瞬,眼窩登時熱燙。好不容易她才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又哭又笑地捶他肩膀。
「你個渾蛋,你全猜出來了,怎的卻瞞著我」
「不是為了討你喜歡麼」他笑。
「呸你明明就是為了藉機欺負我。」
他目光微沉,想到沒有「欺負」成的事兒,略有些遺憾,雙臂更是摟緊了她,「阿七,為了你和孩兒,我會沒事的。」
「趙十九,先前還有幾個字,我沒寫。」
聽著她似笑似哭的聲音,他捏捏她的臉,笑問,「什麼」
她也笑:「若為情故,雖死不負。」
趙樽身子一僵,低頭看著她的臉,嚴肅回了三個字。
「我亦然。」
「趙十九」夏初七雙手環住他的腰身,目光卻錯過他的肩膀,落在腳踏板上的一個綢布包上。
綢布露出一角,裡面是一條軟緞底的繡花布鞋。她先頭下床去拿鴿羽時就發現了,趙十九為她帶來一雙布鞋,兌現了在漠北的承諾。
、第216章那個他,是丫丫的爹
次日起來,夏初七身子鬆快了許多。
有了昨夜與趙樽的擁被而臥和相談甚歡,她心裡頭連日來的陰霾和孕期反應似乎都消散了。也是這時,她才深刻的領悟到一個道理,世上再堅強的女人,懷孕時都一樣會需要那個播種者的安慰。
孕吐反應弱了,可對趙梓月的擔憂,卻更強了。
一直沒有等來最新的消息,吃過早飯,她親自餵了大馬和小馬鳥食,又在窗邊的美人榻上躺了一會兒,看著窗外的陽光燦爛,想到自家的小十九曬太陽的機會都沒有,不免又扯著頭髮煩躁起來。
這初晨的陽光,沒有污染的空氣,暖煦適宜,實在太過誘人。可院子外面,阿記與盧輝那些大內侍衛,仍是一步也不離的守在那裡。
嘆一口氣,她關上了窗戶。
再大的事,大不過命。
再煩的心,煩不過死。
小十九還在肚子裡,無論如何,她還得忍耐幾個月。等卸了貨就自由了,等趙十九領她離開這裡,小十九也就可以見陽光了。
安慰著自己,她懶洋洋出了內室。
外間,晴嵐笑眯眯地在做針錢,趕製小十九的衣裳與鞋襪。甲一默默杵在門邊,身子坐得端正,脊背挺得筆直,似乎也是閒得,目光都懶得移動一下。而鄭二寶與梅子兩個活寶正在面對面「翻花繩」,一邊翻,一邊竊竊私語,極是幼稚。
「二寶公公,錯了錯了」
「哪錯了」
「哎呦你咋這麼笨」
「不是這樣翻的」
「都學三天了,你還不會。」
「這個不是太難了麼」
「這麼簡單。你啥腦子」
「人腦子啊。」
撐著腰站在那裡,夏初七微微眯著眼,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雷給劈中了聽覺神經。若不然,為什麼聽見他倆這樣「樸實」的對白,那麼想笑呢
「有暗器」
她惡趣味兒上頭,低喊一聲,揀起晴嵐面前的一個線團就朝鄭二寶砸了過去。
「哎喲饒命」
鄭二寶慌不迭地抱住腦袋蹲下去。
那線團兒緊跟著滾到他的腳下,他睜大眼睛一看,這才嘿嘿樂著,一改先前的縮頭縮尾,膩歪著一臉的笑,走到她的身邊。
「七小姐,你是悶得緊了要不要也來翻花繩」
夏初七嫌棄地看他一眼。
「幼稚。一個大男人,你也不嫌害臊」
「奴才才不是男人呢。」二寶公公委屈地撇了撇嘴,「再說,我這不是閒的麼」
「是啊,閒,都是閒得。」
她嘆息聲剛完,鄭二寶目光便亮了。
「七小姐,若不然,你揍奴才幾下,解解悶」
「」夏初七古怪的看他。
「只要你不煩,小世子就不煩。只要小世子不煩,爺就不煩,只要爺和小世子不煩,奴才挨一頓揍也無事。」
夏初七翻了個白眼,「你帶刀了嗎」
鄭二寶不明所以,搖頭,「要刀做甚。」
「我給你開個顱,看你腦子裡都裝了啥豆腐渣子。」夏初七回答得慢條斯理,說罷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無聊地托著腮,腦子一轉,突地想到一個點子。
「噯,我給你們講故事吧你們付我銀子。」
「啊」眾人都看了過來,目光詭異。
夏初七補充,「當然不會白要你們的錢。我講笑話,聽笑了才給錢,不笑我倒貼錢,這買賣划算吧」
眾人都不講話,仍是蹙眉看著她。
她奇了,「怎麼的,不樂意這麼好的事,你們都不樂意」
眾人仍是不說話。
好一會兒,在她莫名其妙的掃視下,一直沉默的甲一終於開了口,「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何時賺過你的銀子這故事還是不聽也罷。」
「靠你們都不相信我的人品」
眾人態度一致,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兒。
「人品這東西,你沒有。」
夏初七瞪著他們,無奈的搓了搓太陽穴,癱軟在椅子上,閒得渾身上下都快要長毛了。不對難道她真的這樣慘無人道的摧殘過他們的神經,虐待過他們的銀子,這才導致她誠意的故事,都沒有人願意聽了
「楚七,我給你彈曲兒解悶吧」
這時,門口走出一道纖細嬌美的人影來。她正是寄住在楚茨院裡的顧阿嬌。為了方便,也為了免得被阿記他們發現,她一直丫頭打扮。可即便穿成這樣,這顧阿嬌仍是當得一個「嬌」字,模樣兒極是嫵媚。
夏初七請她坐下,笑著擺手。
「來者是客,怎能勞駕你」
「您見外了。」顧阿嬌唇角一彎,「我在這裡來打擾你,還得了你的恩惠才能活命,卻幫不上你什麼。我會的便只是這絲竹之樂了。你不嫌就好。」
聽她這樣說,夏初七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再說一閒下來,腦子就胡思亂想。聽曲便聽曲吧,只當是胎教。
楚茨院裡,叮咚的琵琶聲悠揚的響了起來。
夏初七半倚在躺椅上,聽得搖頭晃腦;梅子與晴嵐在邊上做針線,手裡是小孩子的衣裳;二寶公公在邊上侍候茶水,一頭霧水。而甲一仍在做無聲的布景,始終面無表情。
大半個時辰,便這樣過去了。
沒有想到這曲子沒有催生小十九的音樂細胞和夏初七的瞌睡,卻把下了早朝回府的夏常給吸引了過來。
聽到通傳,甲一看向夏初七。
「你避避」
夏初七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她懷孕之事,夏常如今還不知情。可她避開,反倒會令他生疑。想了想,她遞一個眼神兒,讓晴嵐與梅子把小衣裳和小鞋子收起來,隨即又吩咐道。
「拿張毯子來。」
她剛把薄毯搭在腰上,夏常就進來了。
見她這麼熱的天兒還搭一個毯子,他似是微微一愣。夏初七沒有解釋,也沒有起身,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笑著問。
「大哥怎的有空過來」
夏常臉上略有窘意,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顧阿嬌嬌俏的臉,拂了拂袍角,便在夏初七的對面坐了下來,「我原是不想擾你清淨的。可先頭從這路過,聽見裡面絲竹之聲裊裊,回味悠長,特來一飽耳福。」
這夏常對顧阿嬌素有情意,夏初七是知道的。只是這古人表達情感的方式實在太讓人無語,非得繞出七八個彎來,反倒失了本真。
若是阿嬌願意跟了夏常,夏初七倒也樂見其成。可古怪的是,先前顧阿嬌還是清白女兒身時,一直對夏常有意,如今她已然淪落到這步田地了,夏常也拋出了橄欖枝,她反倒不接招了。
收起琵琶,她曲了個膝,施施然行禮道,「國公爺,七小姐,奴婢先行退下了,不擾你們敘事。」
夏初七看著她,抿著唇沒有吭聲。夏常卻生出一抹尷尬來,「顧小姐,稍等。」
顧阿嬌垂著眼皮,樣子倒是不卑不亢。
「國公爺還有何吩咐」
夏常看定她,頓了頓,無奈的嘆息一聲。
「你先坐下吧,我要說的事,與你有關。」
屋子裡無關的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夏常、夏初七與顧阿嬌三個人。三人互相客套幾句,夏常又是一陣尷尬,方才低聲道:「今兒早朝時出了事。」
夏初七心裡一怔,抬眼看他,卻沒有詢問。
她原本以為夏常會說趙梓月從皇城跑掉的事,可夏常卻似是根本就不知情,直接說了另外一樁事。
「哈薩爾太子再一次擬了文書,說北狄使者被殺一事,他們已經回稟給了北狄皇帝。並且對大晏朝廷一直未抓到兇手,沒給一個說法極是震怒。哈薩爾太子要求大晏朝廷在十日內結案,便給北狄一個誠意的說法。」
很顯然,哈薩爾的態度較之先前強硬了許多。
然而,巴布在死之前,並未有任何的異常,也未與人有怨有仇,查起來極是困難。而且,他雖然被顧阿嬌的髮簪刺中了脖子,但身中的鉤吻之毒,與陳大牛身上中的毒,又詭異的吻合了。如此一來,這原本單純的案子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一時間,哪裡去查找真兇當然,不論真兇是誰,顧阿嬌都是案子的關鍵人物。
「他們還在搜人嗎」
夏初七低聲問完,夏常便點了點頭。
「朝廷發了通緝布告,四處張榜捉拿。」
說到此處,他望了顧阿嬌一眼,語氣溫雅了許多,「不過顧小姐不必擔心,這裡很安全。你爹那邊,我派人支會過了,並給他請了大夫去。我沒有告訴他你在哪裡,只讓他安心養病。」
沒料到夏常會為她做這些,顧阿嬌瞄他一眼,眼圈突地一紅。
「我爹他還好吧」
夏常點了點頭,「還好。就是身子虧了,也非一日兩日能調理過來的。你也不要太擔心,等這事過去就好。」
顧阿嬌垂著眸子,再一次施禮。
「多謝國公爺。」
看他二人彬彬有禮的樣子,夏初七沒有吭聲兒。她知,有些情感,一旦離開了滋生的土壤,沒了那催化的基石,還被暴風驟雨摧毀過,似乎很難再回到過去了。
微微一滯,她笑著換了話題。
「大哥,朝中就沒有旁的事了」
她想了解趙梓月的情況,但夏常似是真的不知,只回答道:「其餘倒沒大事,陛下這幾日都在準備射柳和為梓月公主選駙馬的事。另外」微微停頓,他看過來,「陛下今日特地召見我,問你想不想去瞅瞅熱鬧」
射柳這事,夏初七隻聽過,還未見過。
若不是肚子裡有貨,她自是不會有熱鬧不看。可如今,她怎麼能去猶疑一下,她搖了的頭,淡淡道,「告訴陛下,我就不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都不要見到他那張上帝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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