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深深的想念」了,他怎麼可以無動於衷呢
鬱悶地吃過了晚膳,她領了晴嵐和梅子在園子裡散步消食,百無聊賴地走來走去,突然腦子靈光一閃。趙十九萬一要真的來了呢她得給他準備點兒什麼東西吧
她突然的停下,差點沒把跟在她後頭的梅子鼻子撞歪。
「郡主,我的鼻子」梅子委屈的摸著鼻子哀怨。
「走,跟我去廚房。」
「做什麼」
輕「噓」了一下,夏初七給了她一個「保密」的手勢。
「玫瑰糕」
景宜苑裡有一個小廚房,主要是為了平素丫頭婆子們為郡主打尖兒開小灶用的。主僕三個人摸進去的時候,裡頭只有一個婆子守著。
夏初七心裡樂著,挽了袖子便上手。
她做過一次玫瑰糕了,有了基礎,這回更是輕車熟路,尤其在那廚房劉婆子的指導下,做得更是精巧了幾分,等玫瑰糕出鍋的時候,看著躺在那裡的七塊小糕點,她不由有些得意。
趙十九啊趙十九
像姐這種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斗得了小三翻得了圍牆還打得過流氓的女人,你上哪兒找去啊
你要是今兒來了呢,姐就給你吃玫瑰糕。
要是今兒晚上不來呢,姐下回就給你吃粑粑雷。
哼著小曲兒,她將玫瑰糕拎回了屋子,趴在窗邊兒等著。
可非常不幸的是,左那個等,右那個等,夜深人靜了,不要說趙十九,就連半點鬼影子都沒有她心裡那個氣啊。那貨還說什麼過兩天便偷偷來瞧她,結果呢瞧個毛線啊,人都失蹤了。
不爽地拂開那玫瑰糕,她氣咻咻地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沒有上閂的門,「吱呀」一聲兒推開了。
她心裡「怦怦」跳動不止,不過短短几日未見,卻覺得那思念就像生了根,臉紅,心跳,口乾,舌燥,身子更是一陣陣發熱,就像沒有見過男人似的,傻不拉嘰地盯著門口就不轉眼。
「你捨得來了」
她問了一聲,那人卻沒有回答她。但腳步卻沒有停下,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朝床邊走了過來,那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半點兒聲音。夏初七又喊了一聲,不見那人回應,心裡一緊,手便摸向了枕頭下的匕首
「誰再不出聲,我喊人了。」
那人仍是不出聲兒,就在床邊幾步時,突然一個躍身撲了過來,就像黑暗中也可視物一般,他急快的扣緊了她的手腕,那匕首便被他奪了過去,「哐當」一聲丟在了地上,不等她掙扎,便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一張帶著夜露的冰涼麵孔,壓了下來貼在她的臉上,一陣濃重的呼吸間,是他磁性的低笑。
「小奴兒,想爺了」
夏初七胸口氣得一陣發急。
「趙十九,我得罪你祖宗,可嚇死我了」
、第106章要找媳婦兒
夏初七這貨說話,向來彪悍。
一句「祖宗」吼出去,半晌兒沒有聽見趙樽說話,她自己卻是愣了一下。她原是習慣了開玩笑,在後世這樣罵一句,沒有人會說什麼,可想想趙十九這傢伙是一個迂腐的古人,「祖宗」是拿來供奉的,可不是拿來罵的,不由也有點心虛。
仰著頭,她嘻嘻一笑,正準備向他道個歉,卻見他支起身子,冷哼一聲。
「有辱斯文。」
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夏初七鬆了一口氣,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壓著聲線兒就笑問,「罵人是吧晉王殿下您貪慕女色,夜闖深閨,強壓人妻,道德敗壞,與我相比,究竟哪一個比較有辱斯文啦」
趙樽不回答,手臂一緊,死死地勒住她的腰便低下頭,在她受不住痒痒的吃笑聲里,尋到她軟軟的唇,狠勁兒地啃。夏初七先是咯咯直笑,可在他力道極猛的親吻里,鼻端充斥著他身上輕幽的香味兒,這些天來的想念一剎那悉數冒入腦海,不過只小小掙扎一下,也反手抱緊了他。
黑暗模糊了人的視覺。
可黑暗卻讓人的觸覺與心緒更為敏銳。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默默地吻著,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也沒有什麼傳說中天雷勾地火的猛烈,就那麼擁抱,親吻,口沫與渡,耳鬢廝磨。好一會兒,他才側躺過來,納了她在懷裡,就著那喘不勻的呼吸,輕聲問她。
「阿七還沒回答爺的話。」
腦子都被親懵了,夏初七還記得什麼
「哪一句」
他低下頭,親一下她的額。
「這幾日,可有想爺」
想麼不想他才怪了。
但女人麼,最是喜歡口是心非。
懶洋洋地窩在他懷裡,她慵懶地靠著他,手指頭一下下有節奏的在他喉結上畫著圈兒的玩耍,只覺得指下那一處硬硬的,順著她手指的滑來滑去,很是好玩。輕笑一聲,她索性用指甲去輕輕地刮它,颳得興起了,還極為討厭地接了一句。
「您要帶了銀子,我便想你。您若沒帶銀子,我才懶得想你。」
趙樽手臂一緊,使勁勒她一下。
「不知羞的」
在她吃痛的「嘶」聲里,他掌心撫上她的臉,溫度燙得驚人。
「分明是有人耐不住深閨寂寞,約了本王來共敘舊情,同享敦倫的難不成是爺記錯了」
「敦倫」這個詞兒夏初七以前不懂,其實也是新近才學會的。這不是要大婚了麼那從來沒有生過孩兒的誠國公夫人,便親自言傳身教了她許多「敦倫」之事,她這才曉得,「敦倫」這個聽上去刻板、神聖、嚴肅的詞,竟然是指夫妻房丶事。
先前她就有些想笑,如今又聽趙樽說來,想到國公夫人那張臉,不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使勁兒在他胸口處霍霍著,「嘰嘰嘰」像一隻偷到了油的小老鼠。
「好好好,我孤單,你寂寞,我兩個都難熬,行了吧那爺,反正大婚的日子近了,今夜正逢月朗星稀,天氣甚好。雖說沒有紅鸞照,沒有花燭燒,也沒有合丶歡帳,但我將就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捻調掐詞的學了時下女子的忸怩勁兒把這段台詞念完,自個兒已經笑得趴在他懷裡了,可他卻沒有笑,只在黑暗裡靜靜的看著她,似乎根本就沒有當她是玩笑似的,忽地一個翻身便壓過來,腦袋蹭在她的頸窩兒里,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好,爺也將就一下。」
將就他個大頭鬼啊
這貨不是一直很能繃得麼
拍了一下他厚寬緊實的背,夏初七「去」了一聲。
「行了別鬧了,一會兒鬧得有些人難受了,我可是不管的。好吧,我看你今兒晚上翻牆越戶的也辛苦了,特地給你做了好吃的,就放在桌上呢。自己起來去掌了燈,嘗嘗味道,可有精進」
她想把話頭扯開,趙樽卻是不允。
「阿七不將就了」
「不將就。」
「那你敢戲耍爺,怎麼補償」
開個玩笑也要補償啊小氣鬼夏初七嘟了嘟嘴巴,抬頭看著他,借著窗外的月色,看著他稜角分明如精工雕琢的臉,一雙淺眯的眸子,便多添了幾分氤氳之氣,聲音也柔了幾分。
「您想要怎麼補償呢」
趙樽沒有說話,鼻尖貼上了她的鼻尖。
慢慢的,他的手指撫上了她的唇,意有所指的「嗯」了一聲。
「阿七得主動點。」
夏初七啞然,嘴唇顫了一下,雙頰頓時像被火燒了一般,耳朵尖尖似乎都快要著火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張口就咬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直到聽得他「嘶」了一聲,才放開嘴去。
「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
趙樽束了她雙手按在枕頭上,情緒不明的冷哼一聲。
「不樂意就算了還敢狠心咬你家爺該當何罪」
聽著他不怒不憤卻略帶了一點兒委屈的聲音,夏初七突然有些心疼他了。想想他老大一個男人,活了二十多歲了,也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兒,確實也「慘」。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鬥爭,她心裡掙扎來掙扎去,躍躍欲試的好奇心占了上風,最終還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先吃東西這個事,一會,一會兒再說。」
趙樽定定地盯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揚,隨即起身去點了燭火,坐在桌案邊上,揭開那個檀木食盒的蓋子。等他看見裡頭那七塊方方正正的玫瑰糕時,目光稍稍深了一下。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很驚喜」夏初七懶洋洋的倚在榻上問。
趙樽轉過頭去,看著她在燭火下洋洋得意的小樣子,還有那一雙水汪汪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眉頭微微皺了一皺,將食盒拉了過來。
「起來侍候爺吃。」
單手撐著腦袋,夏初七側躺著,眼睛眨了一下。
「有沒有搞錯吃東西還要人侍候,你要不要我幫你張嘴呀」
「倒水就你那臭手藝,爺怕噎著。」
知道這貨向來沒什麼好話,夏初七習慣了也就不當回事兒,伸了個懶腰,她彎著唇一笑,走到外間去灶火上拎了溫著的水,給他倒了一杯放在桌上,這才打著哈欠坐在他的身邊兒。
「倒水一次,十兩。」
「爺剛親了你一回,抵銷了。」
「不對不對,如今我身價不同了。郡主了,得加價,二十兩。」
趙樽雍容高華地咬一口玫瑰糕,淡淡瞄她一眼,有些感慨。
「二十兩二十兩可以買兩個媳婦兒了。」
夏初七低低笑了一聲,隨手拂了一下披散的長髮,托著腮幫看他吃東西,臉上很是歡愉,語氣卻是不屑,「行啊,沒問題。趕緊的吃完了走人,帶著你的銀子,去多買點幾個媳婦兒回府里,少來招惹我。」
「說真的」趙樽撩眉。
「自然是真的誰稀罕你多少好男兒排著隊等我呢」
「那爺可真走了」
他作勢就要起身,氣得夏初七就拍他。
「你敢」
手剛揮出去,就被他順勢捉住了,握在掌中。
她抽手,他卻不放,只是唇角帶著一抹促狹的淺笑,看著那隻細白柔嫩的小手,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圓潤指甲,指甲上晶瑩剔透的粉潤光澤,不免有些愛不釋手。
「爺的阿七,什麼時候也長得嬌滴滴的了」
嬌滴滴夏初七肉皮子一緊,汗毛都豎了起來。
「趙十九,你敢再肉麻一點嗎」
趙樽黑眸一眯,顯然不太明白她話里的「肉麻」是什麼意思。可大概習慣了她時常冒出一些不太容易理解的詞,也只是默了一下,大抵悟到了意思也不再多問,眸子專注地看著她,眼波流轉間,那燈火陰影下的面孔越發威武昂揚。
「肉麻」
慢慢的,他執了她的手,湊到唇上吻了一下。
「味道不錯。」
夏初七面上一紅,「誇人,還是夸糕」
這話在趙十九面前,顯然是自找麻煩。
那貨眉頭一皺,放開她的手,拎了一個糕來。
「糕比人,勝一籌。」
暗暗磨著牙,夏初七瞪他,「謝了既然這糕這麼好吃,那您可得全部給我吃完啊我辛辛苦苦做的,不多不少,正好七個,要是不吃完,看我往後還給不給你做。」
七個確實有點多。
而且夏初七發現了,其實趙樽並不愛吃甜點。
瞄了她一眼,趙樽面色不變,「罷了罷了,阿七如此記仇,爺便說實話了。玫瑰糕好吃,卻是不如阿七好吃。誰知美人意,消魂別有香」
夏初七不是一個臉皮薄的姑娘,往常說過比他更加沒臉沒皮的話,也聽過各種各樣的葷段子,眼皮兒都不眨。可人就是這麼奇怪,要是她不在意趙樽,與他說什麼也都無所謂。可正是因為在意了,這個男人被她放在心裡了,哪怕是一句很正經的話,也能被她聽出別有「餘韻」來。
面頰一紅,她斜睨過去。
「流氓」
趙樽唇角微牽,隱隱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小流氓。」
窗內紅燭輕燃,窗外芭蕉影稀。
兩個人坐在一處,吃著糕點,幾日未見的思念之心,其實也沒法子互訴衷腸。閃閃躲躲的語氣里,都是那種說又不知如何說,不說又覺得心裡鬧得慌的初戀情懷。還有,便是深夜獨處時,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窘迫。
要換了後世
一個男一個女,一個喜一個歡,在這樣的夜晚,必然不會讓床單兒空惆悵。
可這是在大晏朝
夏初七心裡「怦怦」跳著,好一會兒才拉回自個兒飄遠的思緒,又拎起一塊兒玫瑰糕來往他嘴裡送去,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口將她的手指吃下去,輕輕在口中吮了一下。
從手指到心的距離有多遠她不知道。
只知道,這動作趙樽做出來,實在太要命了。
就那麼一下,她整個身子便熱了。
「討厭」
趙樽眸子微暗,「傻瓜」
兩個人說來說去,嘴裡就沒有聽見半句好話。
一個「討厭」,一個「傻瓜」。
可戀人之間的情緒卻是那麼的微妙,「討厭」吃著糕點,總是看向「傻瓜」。「傻瓜」端著茶水,生怕「討厭」噎著,不停地又是拍背,又是遞水,那默默溫情,看上去「討厭」不像是真討厭,「傻瓜」也不像是真傻瓜,「討厭」剛毅俊朗,「傻瓜」嬌俏可人,一來一去,你瞅我瞄,這情景看得那窗台鳥籠里的小馬心神盪啊盪啊,時不時發出幾句「咕咕」聲
窗外的月光都醉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阿七」
吃了幾塊玫瑰糕,又漱完了口,趙樽終是想到了他的補償。
「爺吃飽了,可以了」
一聽他淺醉般醇厚的聲線兒,夏初七眼睫毛狠狠眨動著,只覺得心窩子裡像在漲潮。一浪撲向一浪,一浪高過一浪,一張臉憋了個粉膩膩如那白玉染紅,一出口那聲兒像是甜膩膩的糕點入口,融化,融化
像要上戰場一般,她下定了決心。
怕什麼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兩口子之間做啥不應該
瞄他一眼,她輕「嗯」一聲兒,瞄向不遠處的羅綃軟榻。
「榻上去唄」
趙樽看著她,唇角不著痕跡的跳了一下。
「阿七」
「去不去」夏初七又臊又不安。
趙樽眉梢跳了一下,也就不再多言,猶自脫靴上榻。
看著他,看著他,夏初七口中那唾沫越來越豐富。咽了又咽,咽了又咽,眼皮兒反反覆覆地眨動了好一會兒,她才無奈的羞赧開口。
「那什麼啊,先說好。這個事,我,我也沒有做過的」
「嗯」趙樽定定看著她,期待下回分解。
「嗯什麼嗯」
夏初七坐在他的邊上,微微咬了下唇,不好意思地拿小眼神兒去瞄他,看得出來,她心裡很是不平靜。欲說還休,欲言又止,面上似乎還帶了一點不明不白的尷尬,就連鼻尖上都添了一點細細密密的汗
「我可告訴你啊,我要做得不好,你別瞎叫喚」
趙樽眸底噙笑,「唔」了一聲。
「無事」
又是一咬唇,夏初七猶豫了一下。
「不行。你,你那個,你先閉上眼睛。」
趙樽深深看她一眼,果真閉上了眼睛。
見他老實了,夏初七的膽子也大了許多,低下頭來,她仔細審視一下他緊閉的雙眼,確定他沒有偷瞄的意思了,這才放下心來,壓抑住狂亂的心跳,手指慢吞吞地搭上他領口的盤扣。一顆,又一顆,再一顆,顫著手解開了盤扣兒,好一會兒,手才落在了他的玉帶之上,鬆開,又往下
「阿七」
趙樽猛地睜開眼睛,眸底除了歡喜,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笑意。
「你這是要做什麼」
夏初七磨著牙,臉蛋兒已然燒得通紅。
「明知故問不是你要我找償給你的麼」
趙樽眸色微閃,一本正經地望著她。
「爺只是要親個嘴,阿七你都想到什麼了」
夏初七雙眼圓瞞,微微張開的唇,再也閉不上了。
她敢保證,要是那匕首還在手上,她一定能立馬捅死他。趙十九這貨簡直就是人間極品禍害,悶騷到了極點的賊人。丫故意引導她胡思亂想,然後哄得她心甘情願的應了,卻又在最後關頭來戲耍她,讓她丟臉,弄得她好像很壞,很色一樣
心臟「怦怦怦」如在敲鼓
夏初七咬著下唇,瞪著他一字一頓。
「趙十九,你,真,賤」
趙樽大袖微拂,抬手,捏了捏她的鼻頭,聲音啞了。
「阿七,爺怎會捨得那樣待你過來,躺好。」
「躺個屁啊躺」
夏初七心裡憋了一團沒處發泄的火,惡狠狠地拍開他的爪子,賭氣地轉過身子去,不再搭他的話。可腰上一緊,他卻突地勒緊了她,往那榻上一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給壓在了下頭。一時間,榻上流蘇「沙沙」直響,榻楣的珠簾「嘩啦」聲聲,她難堪的掙扎了幾下,惱羞成怒地吼他。
「趙樽你個混蛋,你還想做什麼玫瑰糕也吃了,玩笑也開完了,你還不趕緊留下銀子,回你的晉王府去。那裡有的是小娘等著你回去睡」
趙樽揚了一下眉,低笑。
「爺就樂意睡你。」
嘴裡哼哼有聲,夏初七氣惱得不行。不情不願地掙扎著,卻被他束縛了雙手,等指尖兒上的涼意被他乾燥的大手溫暖了,她的氣兒也就下來了。
「算了,老子懶得理你」
趙樽鬆了一口氣,一隻手攬了她的腰身,把她的身子貼在他滾燙的身前,唇角泛出一抹笑意,「不氣了阿七,你若是真是想得慌,爺自然也不介意」
想得慌
他全家都想得慌
夏初七惡狠狠瞪著他,覺得祖宗的臉都被她丟臉了。
「去去去,這輩子你都別想了」
趙樽黑眸一深。
看著她,他沒了聲音。
夏初七急吼吼的喘著氣兒,也沒了聲音。
屋子安靜了下來,除了呼吸,什麼也沒有。
四目相對,暖昧的氣息在彼此間流轉。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再握緊,緊得不能再緊時,她覺得再來一下,她都快要被他給勒死了,可他卻再也沒有動彈,石化了一般僵硬了好久,那一雙手又慢慢的鬆開,鬆開,再鬆開,直到他高大的身子「咚」的一聲,翻倒在她的身側,平躺下來,半晌兒不說話。
夏初七大口呼吸著,心臟「怦怦」直跳。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
她當然曉得他身子剛才獸化得不行,知道他很想。
「初哥初妹」在一起,又是在這樣的時代。
那尷尬,實在不好提。
「怦怦怦」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得更歡
夏初七到底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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