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傻啊」說著他便開始剝她衣裳,動作粗糙,趙如娜被搔得痒痒不已,眼角一彎,笑不可止的躲著他,雙手緊緊扯著領口就不放。可這頭莽牛的力氣豈是她可比她緊攥的手指頭被他一根根掰開,嘴巴帶著濃重的呼吸,誘哄似的落在她的耳邊。
「好媳婦兒,俺明兒就要挨打了,五十軍棍呢,你可曉得五十軍棍是會打死人的為夫這般可憐,你就行行好吧。」
「不行,楚七說了,讓你」楚七的原話她說不出口,只吭哧地喘道,「讓你要愛惜身子。」
「就今晚,媳婦兒,讓俺親熱親熱。」
那時在遼東,二人沒少親熱親熱,也確實是真正的親熱。回了京師侯府里,雖然也常常親熱親熱,可因了趙如娜肚子不爭氣的緣故,陳大牛雖是無所謂,她卻多少有一點心理障礙。一面為她與他的來日,一面也為了不能為他產出一男半女而怨懟自己。雖她從不拒絕他的求丶歡,但快活比之在遼東時,屬實少了許多。
男女對待此事大為不同,女子極是注重心裡感覺,一旦心理上背了包袱,她便很難放鬆,很難得到快樂。
幸而今晚上夏初七的勸慰,還有她的自信也感染了趙如娜。讓她相信了夏初七是一個神婆不,神醫。故而,她放鬆下來,在他的耳鬢斯磨里,原就紅腫的臉,更是紅了幾分,呼吸也急促起來,甚至多了一些主動,攬緊他的脖子,難得地吻上他的唇。
「好媳婦兒」陳大牛喉嚨哽一下,像是唾沫重重入喉的急促,掌著她的後腦勺,便以較之她先前多十倍的力量,深吻上她。
趙如娜身子輕輕一顫,微微睜眼,看見他熾烈期待的眼神,雙頰滾燙,視線模糊起來。
仿佛二人又回到了遼東的奉集堡,又回到了那個可以忘情歡愉,未有人干涉的地方,他們可以自由自在,不必思量太多。
陳大牛抱住她呼吸越來越急,嘴啃著她,像個吃到美味的小孩兒,不停地呢喃懇求:「媳婦兒,讓俺做吧,就今晚,明兒起就容你調理」
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被他抱著,心跳越來越快,怦怦如在擂鼓,眼睛半闔著,看著他退去衣裳後,硬實得鐵石一般的黧黑肌膚
「侯爺。」
燭火如籠了一層霧氣。
昏暗的光線里,她雙頰越來越紅。
情墜入心脾,心已染醉意。二人再無法考慮能不能生兒育女的問題,此時目光中只有彼此,只想要急切地表述自己想給予的情感,只有那想要放縱交予的心念。
陳大牛探手,一把扯掉了榻上柔色的紗帳。在他挪開的剎那,趙如娜悄悄拉過一個瓷枕
柔若春暖的帳子中,燭火照不透萬般痴纏。當年那個剛經此事的俊朗將軍,已是久經沙場的疆場男兒。當年初經人事的閨中女兒,已是嫣然含媚的美艷少婦。
燭火的暖意把帳中的人影,如同浮雕一般顯映出來,映在紗帳上,仿佛一幕美好的皮影戲,數不盡的風情
待驟雨初歇,帳中二人緊緊相擁,良久都沒有人說話。趙如娜趴在他滿是熱汗的身上,面頰熱得發燙,可還是羞澀地抬起看他。
「侯爺,我這便為你洗身子。」
「不急。」他摟住她捨不得離開。
她遲疑一下,蹙了眉頭,「我準備等下入宮一趟。」
「做啥」陳大牛猛地低下頭,把她的臉托起來,目光露出不解,「這大晚上的,怎的想起入宮了」
趙如娜雙手纏上他健碩的腰身,唇角輕輕牽開,眯了眯眼睛,嗅著他身上不同與她的男子漢味兒,只覺心窩裡一股暖流涌過,讓她急切的想要為他做些什麼。
「如你所說,五十軍棍能打死人的。妾身怎能眼睜睜看你吃這苦頭我去找哥哥,向他求情。先前我聽楚七說,重譯樓里有北狄使臣被殺了,眼下有大事在身,他大抵也沒心力計較這個了」
「媳婦兒」陳大牛打斷了她的話,摟了摟她,把她托高一些,枕在自己胳肢窩裡,嚴肅了臉,「俺主動請求五十軍棍,不是為了旁的。俺說過,那是俺欠你的當初你入府,俺讓你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子,俺若是不挨這打,心裡頭也難受得緊,皮痒痒。」
「那不一樣侯爺,你當初的做法,我雖有怨,卻未怪過你。相反,我知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
說到此處,趙如娜眼圈突地有些紅,「梁姐姐她雖非我殺,卻是因我而死,我為她披麻戴孝,三跪九叩是應當的。」
「娜娜」陳大牛心底微抽。
趙如娜看著他,言詞裡並無半分不痛快,反倒懇切,「她沒這福分,早早去了,我占了他的夫婿,把她應當享的福分都享了。叩幾個頭算得了什麼便是要折我的壽」
「胡說八道」陳大牛捂住她的嘴,嗔怪地看著她,「俺不許你說這種胡話。對不住她的人是俺與你無關。」
「侯爺」
陳大牛板著臉,正經道:「你若當俺是你家爺們兒,就不要入宮去求他。挨頓打老子就挨不起,往後怎樣護你周全」
趙如娜看他又犟出了牛勁兒,不由哭笑不得。可他這人的性子她了解,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是不肯再低頭的。咬了咬唇,她伸出手,指尖輕輕攀上他堅毅的臉孔,又撫上他身上緊繃噴張的肌肉,眼圈一紅,突地爬到他的身上,以一種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孟浪姿勢騎了上去。
「媳婦兒」
陳大牛低低悶氣一抽。
「侯爺」
她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的脖窩裡,像一隻一隻小螞蟻,爬滿了他的身子,而他就像一棵風雨都不可摧毀的大樹,映得她比花還要嬌艷的臉,越發媚氣生嬌。
「媳婦兒,你怎的」
他想問,她卻不給他機會,眼睨著他,睫毛輕輕眨動著,低頭堵住了他的嘴。既然不能入宮為他請命,那便只有能自己能用的方式,一償他的情分了。
燭火還在搖曳,一個夜還有很長。
夜風捲入,房內的紗幔輕輕的吹拂著,又一次上演的皮影戲撩著紗帳上的流蘇,叮叮作響
宮中,趙綿澤披衣坐在燭火通明的御書房裡,仍未就寢。這位芝蘭玉樹一般的溫潤男子,臉色不是太好看,但俊美的容色,配著他的身份,仍是有著尋常男子無法比擬的尊貴。
蘭子安站在他花梨木的御案前方,向他講述著先前在重譯樓與北狄使臣相談的政務。
重譯樓的事情,趙綿澤與朝中重臣已經在正心殿商議過了,但為了進一步了解情況,他仍是把蘭子安單獨召至了御書房。
作為他的心腹要臣,蘭子安事無巨細,與他一一交代。可說完了,卻許久未見趙綿澤吭聲,他不由蹙了蹙眉。
「陛下,微臣以為,如今當以安撫北狄使臣為緊要,除了儘快抓住兇徒,繩之以法外,朝廷還應有旁的補償,方能平息此次干戈。」
可說抓人,卻是不易。
先前應天府衙都快把京師翻轉過來了,還是未見那個侑酒女的下落了,著實令人頭痛。而剛剛安定下來的大晏王朝,剛剛繼位的趙綿澤,都不願意再經歷一場戰爭。
「蘭愛卿,你先下去吧,朕再思量一下。」趙綿澤揉著額頭,語氣淡淡地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他的樣子比蘭子安預想中的冷靜了不少。為君日久,經歷的事越多,他身上的君王氣度越重。
蘭子安目光微動,應了一聲「是」,人卻沒有退,而是接著道,「陛下,臣還有一事稟報。今日在重譯樓,微臣見著皇后娘娘了。還與娘娘說了幾句。」
他猜趙綿澤是通通都知曉了,果然如他所料,聽他這般說,趙綿澤絲毫沒有吃驚,只是緩緩抬頭看來,眸中帶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朕今日方才聽聞蘭愛卿以前與她是舊識蘭愛卿瞞得朕好苦啊。」
蘭子安心裡一窒,趕緊撩袍跪下。
「陛下,初始時,臣未曾想到皇后娘娘便是當初在鎏年村的那人。後來臣怕說出來,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落人口實,便不敢再說,萬陛下恕罪。」
「蘭愛卿起來說話。」趙綿澤笑了笑,頓一下,「朕聽聞在錦城府時,她竟是戀過你的還為了你被浸豬籠,差一點斃命。幸得你對她有情,又從水底將她救出,可有此事」
蘭子安心跳快了一拍。
迎上趙綿澤的眼,他思量片刻,冷靜地道,「回稟陛下,娘娘那時與臣並未有什麼,只是臣見娘娘可憐,多有照拂,偏生拙荊性妒,見娘娘美貌,便胡亂生事,這才傳出這般不堪的流言蜚語,當不得真。」
趙綿澤這人若說有什麼心病,不是朝堂,不是江山,算來算去,如今只得一個夏楚了。這一點,蘭子安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當初夏楚真的戀過他,他也不敢承認。更何況那時的夏草,與今日的夏楚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幸而當初夏楚跳下蒼鷹山,變成了什麼都記不清的夏草隱在鎏年村,除了他,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包括她自己。趙綿澤即便派人查實,應當也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而在重譯樓,他主動與夏楚搭訕的事,自是瞞不過趙綿澤,為了避免他多疑,他索性主動承認,並且藉此機會搞清他到底知道多少。
御書房裡,靜謐了片刻。
聽完他的急急分辯,趙綿澤並不多說,只是輕輕笑著,「蘭愛卿無須緊張,朕別無他意。皇后天資聰慧,機靈性巧,惹人憐愛也是常事。更何況那時你不知她是誰,即便是真有其事,朕也不會怪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似在笑,不一定在笑,看似不怪罪,不一定沒往心裡去。蘭子安深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又是一拜。
「身為臣子,臣自會恪守臣子本分。而陛下與娘娘伉儷情深,旁人哪裡能覬覦得了分毫」
伉儷情深趙綿澤自嘲一笑。
「說起情分,朕倒是想出一個主意。」
蘭子安抬頭,「陛下是說」
「北狄使臣之事。」趙綿澤輕輕低眉,端過案几上冒著熱氣的茶盞,吹了吹水面,沒有抬頭看他,聲音溫潤,「北狄死了使臣,朕必得拿出誠意來,方能化干戈為玉帛,以免大晏再起戰禍。」
見蘭子安不解地看過來,他又道,「今年的端午射柳,因宮中諸事繁雜,朕未令籌備。如今看來,倒是有必要舉行了。一來以賀大晏與北狄的和議,算是一樂事。二來邀請北狄使團參與,也順便讓這幫鬍子瞧瞧我大晏將士的厲害,以彰顯我天朝威風。」
蘭子安微頓,「陛下所言極是。可臣卻未明白,這如何算得我朝的和議誠意」
趙綿澤笑著看他,「射柳自是為了震懾鬍子。除此之外,朕準備把我大晏朝最尊貴的梓月公主賜給北狄太子哈薩爾。難道說,這還不夠誠意」
就在定安侯府春風暖意,而宮中御書房裡冷氣森森時,錦衣衛的馬車再一次停在了魏國公府門。
夏初七看著門口通亮的燈籠,鬆了一口氣,「如風大哥,辛苦你們了,你請回吧替我給大都督帶聲好,道個謝。」
「屬下會的。」
這回如風沒有多話,行禮告辭,便帶著一群錦衣衛駕著馬車離開了。
夏初七理了理衣襟,伸了一個懶腰,左邊眼皮忽地跳了一下。
夜裡風涼,光線昏暗。
她四周看了看,除了跟隨她的人,這裡啥動靜也沒了,更不會有趙十九。揉了揉眼睛,她覺得自己幻覺了,嘆了口氣,目不斜視地入了府。
她走得很快,並沒有看見青磚砌就的牆角陰影處,一身黑衣臉蒙黑布的高大男子。
他的身影隱在黑暗中,和黑幕般的背景仿若已成一體。從始至終,並沒有喊住她,冷銳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尾隨著她的身影入了府邸,直到那扇朱漆大門關上了,仍是一動未動。
「爺,回吧。」
身邊緊隨的丙一低低說道。
他蹙眉。
再瞅了一眼那緊閉的府宅,沒有說話便轉了身,與丙一一起隱入了濃重的夜幕中。任誰也不會知曉,他也曾從重譯樓一路跟蹤她,就為了護她與孩子的周全。
夏初七入了楚茨院,見裡頭燭火未滅,便知都還在等她。
想想今天做了這樣多的事,她打了個哈欠,不免有些疲乏,揉著肩膀,她邁入門檻,在暖黃的燈火下,微微一愣。
夏常正坐在裡頭等她。
這些日子,因了道常高僧的話,還有夏初七的有意迴避,夏常並不怎麼來楚茨院。今日到底是什麼事
她眯了眯眼,慢慢過去,笑了笑。
「大哥還未安息」
看到夏常面色一變,她心下「咯噔」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這嘴,累得胡說八道了。我是想說,你還未休息」
夏常笑了笑,似是不與她計較,但笑意里,卻有一種說出來的古怪,像是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看得夏初七越發覺得累得慌。
對於這個大哥,她沒太多好感,但也無惡感,見狀沖他一揖。
「大哥有事便說吧,你我兄妹,不必忌諱太多的」
夏常眸光斂住,掠過她滿不在意的臉,清雅的臉色略有躊躇,看了看她身後的一干人,壓低了嗓子。
「七妹,為兄有事想與你單獨一敘。」
夏初七回頭看一眼晴嵐和鄭二寶,示意他們退了下去。待屋子只有他二人了,夏常才走上前來,深深躬身道,「七妹,大哥有事相求。」
夏初七挑高眉,「何事這麼慎重」
夏常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轉頭看向身後的一個金漆屏風,語調變得更為低沉。
「沒有旁人了,你出來吧。」
夏初七心臟忽地一跳。
屋子裡的香爐點著,有香氣裊裊在飄蕩,就在她的視線里,一個姿態婀娜的姑娘從屏風後繞過香爐走到她的面前,盈盈拜倒在地。
「楚七,救我」
、第210章烏雞公主
夏初七微微一怔。
她怎麼也未想到會是失蹤許久都找不到的顧阿嬌。看她單薄的身子在燭火映襯下微微發著抖,面色蒼白,似是仍在心有餘悸的模樣兒,夏初七不解地瞄一眼夏常凝重的臉色,方才過去扶她坐下來。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這些日子你哪去了」
一連三個問題拋出去,顧阿嬌卻只是白著臉抽泣,緊張得像是說不明白話。這模樣看得夏初七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楚七」顧阿嬌哽咽著,話未說完,眼淚順著眼眶便滑了下來,那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倒是很配得上她的名兒,「我殺人了,我殺了人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夏初七很想搓搓自己的耳朵。
突然地,她覺得耳朵痒痒得厲害。
顧阿嬌會殺人她靜默一下,脊背冷不丁躥上一股子冷意。
「重譯樓」
顧阿嬌微著眼瞼,點點頭,「是。」
「你怎會在重譯樓」
當著夏常的面,顧阿嬌表情痛苦緊張又羞窘,攥著半天袖角才吭吭哧哧講出原委。
「因了那回在東宮裡,我未有承認與你合謀陷害太孫妃,然後他們遷怒於我」
許是為免夏常難堪,她未有提及被夏衍侮辱那一段,只接著道:「被舅母趕出濟世堂之後,我與爹爹沒處可去,為了節省銀錢,便暫時寄宿在離京師約十里地左右的小周莊一戶農家。那戶人心善,只收我們少許銀兩,便讓我們住下。我爹先想著在小周莊替人看病也夠我父女維繫生計,不料,為了那事我爹氣極攻心,當夜住下來便病了」
說到這裡,顧阿嬌更是淚如雨下,抬袖拭淚不止。夏初七看著她,安慰幾句方才問,「然後呢」
顧阿嬌吸著鼻子,聲音喑啞不堪,「我爹老實,這些年攢下的家當都讓舅舅幫忙存在錢莊,說以後等我成親用。離開時,我們沒帶多少銀錢,爹爹看病沒多久就花光了。我去濟世堂找舅舅討銀子。沒曾想,舅舅不在家,舅母不認帳。我等了三日,實是等不起了,舅母便說有一個法子幫我賺些藥費。」
「她與教坊司的司樂極熟,說我琵琶彈得好,可以去做樂工沒有想到,入了教坊司,那司樂卻讓我去侑酒。」
「我走不了,也得罪不起他們,想著爹爹要銀子救命,聽說侑酒女只是斟酒侍候,與大戶人家的丫頭奴婢也差不多,我便認了。」
夏初七聽她說了許久,大多都是她在教坊司里被那些人欺負的經歷以及她對舅母的憎恨。唏噓之餘,她仍是轉到了最為關心的問題。
「重譯樓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
提起殺人之事,顧阿嬌蒼白俏麗的臉蛋兒便出現了明顯的惶惶之色,她絞著手帕,聲音都在打顫。
「自打北狄使臣住在重譯樓起,我便時時被叫去侑酒作陪。樓里的姑娘都怕他們,說他們是北狄鬍子,又野蠻又沒人性,誰都不樂意去我們的主事紅姐平素最不喜歡我,便每每指派了我去。」
「那個叫巴布的大人,我進去時,他並未多看我,卻突地退了下人。我有些害怕,我原以為他會對我有甚企圖,未曾想,他卻是把我支使到了外間,不讓我進去。我不知他一個人在裡頭如何,倒也是慶幸躲過一劫,直到我在外間聽到內室傳來一陣酒器桌椅的碰撞聲,這才推門一探究竟。剛好看見一個女子從窗戶跳了出去」
「女子」夏初七一驚,「什麼樣的女子」
顧阿嬌淚水未乾,搖了搖頭,「我只看到一個背影,並未看清她的模樣,只覺身形瘦高我當時被巴布大人的樣子嚇壞了,他瞪圓著雙眼瞧我,面頰發顫,雙手顫抖不已,像是呼吸不過來。」
「我害怕,喚了他一聲,剛想要叫人,他顫歪歪地沖了過來,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像是要掐死我我說不出話來,也掙扎不開,為了自保,我便拔出頭上的髮釵胡亂戳他」
抬了抬眼皮,她淚水汪汪地看過來,不等夏初七詢問,便驚恐地擺手,「我原是沒有想要殺他的。我只是害怕,我只是不想被他掐死楚七,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看她緊張成這樣,夏初七扶住了她的肩膀。
「沒事,不要緊張,你慢慢說。」皺了皺眉頭,她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那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那重譯樓到處都有守衛,北狄人更是不少,你殺了他們的人,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魏國公府。」
顧阿嬌抽泣著道,「我當時就一個想法,我殺人了,我得逃跑我想到那個女人是從窗子跳下去的,我便跑向窗戶,可房間在二樓,我爬出了窗戶,卻不敢往下跳。後來我看見了晉王殿下那個侍衛」
夏初七腦子激靈一下,猜測道。
「二鬼」
「是叫二鬼。」在清崗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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