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她原本是想幫誰?
神懾天的語氣,忽然也急了起來,冷聲問:「如何?」
那人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是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開口道:「那二十萬人,在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忽然回來,出其不意,把那四十萬人,屠殺大半,剩下近二十萬人,直接投降了!」
說著,那人還開口道:「來人領軍的能力,十分強悍,武功也非常高強。原本就是出其不意的攻擊,還一掌就殺死了我們的將領,群龍無首之下,士兵們更加不知所措,所以敗得非常徹底!」
神懾天聽了這話,又問了一句:「去的人是誰?」
那人哆嗦了一下,開口實話實說:「是……是,是四皇子殿下,和四皇子妃!有不少士兵,之前是見過四皇子殿下的,再加上四皇子殿下的功體是火屬,出手的時候還有業火蔓延,所以大家就能確定了,至於認出四皇子妃,是因為宗政皇朝的人,都叫她曦公主!」
畢竟現在開戰之後,夜魅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宗政皇朝的宗政曦。
是以看見宗政皇朝的士兵都這麼叫,大家便也都清楚了。
而宗政皇朝人,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宗政皇朝的先皇,極其寵愛這一位公主,許多祭祀大典,都帶著宗政曦出席過,四年過去之後,宗政曦的容貌,也並沒有什麼變化,所以不少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神懾天聽到這裡,卻是徹底怒了。
開口道:「北辰邪焱和夜魅的手裡,為何會有虎符?」
那名士兵也是不解的,他開口道:「虎符還並非是帶領四十萬大軍防守的那位將軍的,而是從京城來的虎符,就是那位將軍,也只能聽命放人!」
夏侯諶在邊上,開口道:「能夠讓那位將軍聽命,並且還能命令放人的,恐怕除了陛下的玉璽,就只有夏醇唯手中的虎符了!」
神懾天自然也清楚這一點。
神懾天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問了一句:「最近京城,有聽說虎符失竊嗎?」
北見歌立即開口道:「君上,沒有!程曉娟在京城,負責統籌所有的消息,她並沒有相關的消息傳來。」
不過,北見歌又道:「君上,虎符失竊這樣的大事,會不會是發生了之後,夏醇唯不敢聲張?」
他這話一出,神懾天立即道:「不可能!若是旁人,或許擔心虎符失竊,傳出來之後被陛下處死。但是夏醇唯,對陛下忠心耿耿,他心裡應該清楚,虎符失竊,是多麼嚴重的事情,斷然不會因為害怕被責罰,就不敢出聲。」
神懾天這話一出。
夏侯諶亦開口道:「小王亦覺得如此,那麼……只有一個解釋,要麼夜魅的手中的虎符是假的,要麼,夏醇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虎符失竊了。」
夏侯諶的話音落下,那名來傳話的士兵,便率先開口了:「虎符不可能是假的,因為四皇子和四皇子妃,一開始出現,說要帶走那二十萬大軍的時候,大概是怕被發現身份引起懷疑,反而讓北辰皇朝的士兵,決定趁亂殺掉被鐵鏈束縛的那些宗政皇朝士兵,所以他們是戴著面具的。」
那名士兵又繼續道:「就是因為戴著面具,又忽然傳達這樣的命令,將軍實在是不敢相信,於是就把虎符拿過去確認了,將軍和幾位副將,反覆確認之後,知道是真的虎符,加上四皇子妃,不,是宗政曦,當時說,是陛下讓他們帶著二十萬大軍,去威脅夜魅退兵,將軍們將信將疑,才同意放人。」
夏侯諶開口問:「那你們的將軍,沒有提議派人押送那二十萬大軍嗎?」
畢竟事情來的如此突然,而且二十萬大軍說帶走就帶走,要真的是夜魅說的那樣,定然應該派大軍押送的,不然二十萬大軍反水了,或者是跑了怎麼辦?
那名士兵道:「說過了!不過,四皇子殿下說不必,說可以給這些士兵,餵下牽制的毒藥,他們自然不敢在路上造反。後來,又找來了許多水,把藥丸化在水中,讓那些士兵們,一人喝了一碗,將軍就讓他們把人帶走了,不過將軍還是覺得蹊蹺,所以派屬下前來,通報君上此事!」
說著,他又補充道:「屬下剛剛走出軍營沒多久,就看見軍營被反攻了,屬下也不敢回頭,趕緊來通報君上此事。還請君上恕罪,屬下並非是做了逃兵,而是將軍有軍令在前,加上此事必須有一個人通知君上,故而屬下沒有折返。」
神懾天點頭:「嗯,無罪。」
既然已經有軍令在前,的確是無罪,而且如果折返,只能平白丟了性命,而自己收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幾句話之間,便已經將發生的事情,全部說清楚了。那些所謂牽制的毒藥,定然也是假的了。
於是。
夏侯諶道:「那這麼看來,就應該是夏醇唯,並不知道自己虎符失竊了。可是虎符這東西,夏醇唯一直都是帶在身上的,怎麼可能渾然不知?他並非是這麼糊塗的人。除非是有人做了假的虎符,足夠以假亂真,他短時間又不需要用到虎符,所以並未注意!」
神懾天開口道:「世上的幾個絕世高手,如今並沒有一個留在京城。而且如果當真是被高手襲擊,以夏醇唯的警覺,不可能不察覺,虎符被換了。」
夏侯諶點頭道:「所以,動手的人,應當就是夏醇唯,根本不曾防備的人。」
分析到這裡,兩個人大概也知道,動手的人可能是誰了。
夏侯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麼說起來,夏醇唯唯一不防備的人,應該就是他的女兒,但是夏初墨對夜魅,堪稱恨之入骨,怎麼可能幫夜魅?」
說到這裡,夏侯諶道:「除非……夏初墨並不知道,盜走虎符,是為了幫夜魅。」
神懾天回頭看向夏侯諶,帶著聖氣的聲,裡頭都是隱含的怒意:「那她應該是想幫誰?又有誰跟夜魅有勾結?」
夏侯諶怔了怔,忽然不敢說出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