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脫衣服,要快!
圓月當空,院中只剩下莫小荷和顧崢還在賞月,月光在地上灑下一層薄紗,樹影綽綽,莫小荷坐在樹下,用腳踩著晃動的樹影……
周圍百姓人家的歡笑聲漸漸地安靜下來,周圍的燈一盞盞地熄滅,過了一會兒,整個胡同都是寂靜的,只有涼風掠過樹梢的聲響,撲簌簌地。
「夫君,我娘托大伯娘帶著東西,我才想起來,我還沒打開。」
莫小荷急匆匆地站起身,跑進內室,片刻出門,手裡抱著一個小箱子,放在桌子上,而後又用鑰匙打開,箱子裡面,還又分成三個小箱子。
其中有一封家書,爹娘還有大哥說了京都的瑣事,他們在莫府過的還不錯,吃穿用度等各項開支,族裡全包,李氏偶爾也出門走動,認識幾個小官人家的夫人。
高門大戶聚會,李氏也參加過,不過她受不了那詭異的氣氛,高門夫人自詡出身比別人高,瞧不起她是鄉下來的,最多看在莫家的份上,不會太明著擠兌,卻在暗地裡給李氏難堪。
京都和大吳莫家村是兩個世界,李氏自尊心受到打擊,她硬挺著,想著以後兒子還要娶媳婦,兒媳是京兆尹獨女,她這個做婆婆的表現得太小家子氣,怕以後連累兒媳張纖纖被人嘲笑。
相對而言,和小官人家夫人相處,就輕鬆多了,其中有大家族的庶子庶女,本就不受重視,還有貧寒人家,十餘載寒窗苦讀,考上進士做官的,其夫人出身不高,沒那麼傲氣。
讓李氏唯一驕傲的是,他兒子爭氣,過了中秋,就要到國子監念書,莫懷遠被國子監祭酒大人看中,時不時地點撥莫懷遠,二人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時。
「以下內容只給小荷一個人看。」
信紙的中間,用濃重的墨跡畫了一條分界線,莫小荷瞅了瞅自家夫君,轉過身,對頭頂上的燈光仔細看,神神秘秘的,定是娘親和她有私密話說。
「小荷,你大哥想考上進士再成親,張大人那邊也同意了,正好可以留纖纖兩年。」
定好的婚期推後,張纖纖鬧了好幾天,還是莫懷遠有辦法,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最終把人說服,李氏看見張纖纖紅著臉,從莫懷遠的書房出來,好幾天沒上門。
「厲害了我的哥!」
莫小荷感嘆,娘親太八卦,就差直接斷定,是大哥犧牲了色相,給了張纖纖甜頭,這才把人說服的。
後面幾句話讓莫小荷只想鑽進地縫,李氏給了她一張避子湯的方子,上面詳細地寫有好幾種藥材,包括比例,是莫家族人通用的方子,對身體傷害能減小到最低。
「我不在你我眼皮子底下,管不著你,你就好像逃出如來神掌的孫悟空……」
因皇后娘娘莫顏是穿越女,所以把西遊記的故事,帶到了這個時代,從大越傳到大吳,書局裡各種各樣的小冊子,李氏也看過,這才用此打比方。
莫小荷捂臉,她都嫁人了,娘親不遠萬里送信,特別指出這個,可見她給李氏留下什麼印象。
的確如此,對於李氏來說,自家閨女未成親,就總想著和顧崢共處一室,兩個人還有肢體上的接觸,說好了莫小荷及笄,二人才能圓房,但*,新婚夫妻,正是對情事陌生的時候,誰能挺得住?對比起來,李氏更懷疑自家閨女,顧崢倒是個一諾千金的穩妥人。莫小荷如果知道自家娘親這麼想,一定會當場哭出來,她冤枉啊!比竇娥還冤枉!
「還有一個箱子。」
小箱子裡有一套珊瑚頭面,很是難得,李氏表明是京兆尹張舉得了一點,就托人打了兩套頭面,一套歸張纖纖,而莫小荷作為張纖纖未來小姑子,借了光。
珠寶首飾,莫小荷的愛好只限於收藏,她頭上戴的是顧崢第一件禮物,荷花簪。這個時代女人們就了美麗,只要有銀子,必定滿頭珠翠,她一想到就覺得墜腦袋。
「恩,夫君,你猜猜這個箱子是什麼?」
莫小荷神秘地眨眨眼,三個箱子的重量,主要集中在未打開的箱子上,她讓顧崢猜測。
「總不會是月餅吧?」
顧崢搖搖頭,猜不出來,肯定不是吃食,從大越京都到這裡,走走停停要行一個多月,糕餅點心也要放發霉了。
莫小荷掀開蓋子,差點驚呼出聲!她要感謝夫君求的轉運符,這不,瞌睡就有了枕頭,她正愁送顧崢禮物,還缺幾樣材料,這不,置辦齊全了!
一小箱子的顏料,正是作畫所需,爹莫景山很支持她作畫,特地尋來的,顏色暗淡的市面上常見,叫礦顏料,在礦物中提取,而顏色鮮艷的卻是難得,在植物中提取,中間加了幾套工序,並且經過風吹日曬,也不掉色。
「走,夫君,你先洗漱,我等你回房。」
莫小荷說得很曖昧,讓顧崢渾身一熱,難道今晚還能吃肉?他趕緊去了後院洗漱。
放下窗子,掛上一層紗簾阻隔高麗紙透過的影子,莫小荷點燃了薰香,又在地板的地面上,鋪上了一層絨毯,一會兒,自家夫君就要在上面擺姿勢,而她坐在椅子上作畫。
顏料都已經準備妥當,萬事俱備,只欠顧崢!
「娘子,時間不早了,早點歇息。」
顧崢擦了擦頭上的水走進門,還是那句老話,日復一日,從來沒有過花樣,剛洗漱過,他的外衣松垮地掛在胸前,露出裡面黝黑而精壯的胸膛,莫小荷眼神一亮,人體模特找到了,還是最最極品那種!
「夫君,脫衣服,要快!」
莫小荷雙手摩挲著,擊掌,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家夫君,催促了好幾次,她要作畫,誰也不能掃了這份「雅興」。
顧崢不明所以,還是聽話地脫了衣衫,而後轉頭看向莫小荷,問自家娘子接下來的安排。
「褲子,褲頭都要脫掉,然後你就坐在那裡,別動。」
莫小荷躍躍欲試地攤開了畫紙,滿眼期待,作為一個搞藝術的,她有很大的執念,以前畫的不是老頭就是小娃,自家夫君這般身材,絕無僅有。
這樣身材出現在畫室,那些色女們估計不能專心,要噴血陣亡了!看過無數次,還是無法阻擋莫小荷如小鹿亂撞的心,她喝了一口水定神,讓自己集中精力。
「娘子……」
顧崢很尷尬,作畫有畫山水花鳥的,還有各種美人圖,就是沒見過誰畫人不穿衣服的,萬一這幅畫流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轟動效果可想而知。
「夫君,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以後咱們自己收在山裡。」
莫小荷想好了,山里偶爾會有親戚來,他們就在樹屋上,誰也上不去,安全,要是興致來了,就去欣賞下。
古人保守,莫小荷看出夫君面色黑里透紅,很不自在,她勾了勾嘴角,心中偷笑,面上一點不表現出來,「這是咱們夫妻之間的閨房樂。」
「你看春宮,男男女女,為什麼有的逼真,有的就很敷衍?」
作畫全憑想像,那是抽象派的藝術,而對著人物寫生,才是實打實的,她猜測,春宮圖也是畫師根據實景畫得。
「為什麼?」
顧崢假裝不懂,任由自家娘子講解,期間他換了好幾個姿勢,或坐或站,要不停展現自己的肌肉和人魚線。
莫小荷一邊畫,一邊流口水,還要用帕子擦口水,以防止暈染了畫布,他的身材太完美,她竟然找不到形容詞,搜腸刮肚,書到用時方恨少。
「娘子,我胳膊有些酸,想活動一下。」
顧崢眸子閃爍,一本正經地提出,而莫小荷以為他站了半個時辰,疲累了,趕忙道,「夫君夫君,我還有一刻鐘,馬上好!」
「不如這樣,先休息下如何?」
顧崢討價還價,莫小荷也有些累,她揉揉眼睛,答應了自家夫君的請求,「夫君,你喝口水吧。」
「娘子,我還從未給你作畫,不如也效仿下。」
這次,顧崢沒有問她願不願意,而是直接把人打橫抱起,簡單粗暴開始脫衣服,把一絲不掛的莫小荷輕輕放在毛毯上,他轉身回到前面的小桌子上。
「夫君,我還沒畫完呢!」
莫小荷抗議,她抱著胸前遮掩,鼓著臉,明明要送禮物的是她,怎麼反過來了?
夜半,張大娘睡得迷迷糊糊,看到院中樹上掛著的燈籠沒有熄滅,她是個勤儉習慣了人,認為夜裡沒人在院子裡,不必浪費燭火和燈油,她起身走到屋外去熄燈。顧崢和莫小荷夫妻房間還亮著油燈,二人在低聲說話,張大娘路過,也沒聽出個所以然。
「顧小子,小荷,過了三更天了,早點歇了吧!」
張大娘敲了敲窗戶,咳嗽兩聲,她是過來人,若是聽見什麼動靜,定是不能打擾。
「好,張大娘,您也早點歇息。」
莫小荷怕張大娘推窗戶,萬一看見夫妻倆光著身作畫,她真要鑽桌子底下不出來了,看來,以後有隱秘的夫妻活動,必定要去山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