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換衣
村里人紛紛點頭,讚賞莫小荷的機智,不愧是秀才閨女,和他們這些只知道做農活的小娘子不同,心裡主意大著呢。
「那對不住了,先捆起來。」
村長和母夜叉是嫌疑人,而且二人做好跑路的準備,家裡人都安排妥當了,如果不看著,很大機會落跑。
「死丫頭,你說啥呢?」
村長跳腳大罵,就算他是賊人,也沒有成功,沒對莫家人造成傷害,憑什麼要被捆起來!
「你那意思,我去殺你,沒殺死,我就不用吃牢飯了唄?」
渾人強詞奪理有一套,莫小荷已經看出村長的奸詐。
欺負村里人老實,想逃脫責罰,門都沒有!
「要不就按小荷說的辦,先把人捆上。」
等查到尖刀的出處,最後再確定村長和母夜叉是不是賊人。
五爺爺猶豫片刻,做出決定。
只是,現在是過年期間,衙門要到正月十六才開。
這期間要一直綁著人,也不是辦法。
萬一冤枉好人,村長和母夜叉告發到衙門,他們村人濫用私刑,這罪責誰來承擔?
村人里擔不起責任,幫人是可以,但是沒有必要把自己搭上,
「你們說捆就捆?我們好心來查探情況,莫家狼心狗肺!」
母夜叉見村人猶豫,更助長了氣焰,她擼胳膊挽袖子,誰要是敢動手,她就和誰幹仗!
「就是,我不是村長了,你們就捏軟柿子?」
村長一屁股坐在地上,學著女人撒潑,「我要到衙門告你們,誣陷好人!」
莫小荷撲哧一笑,抿抿嘴。
男人被碎了蛋,真的是不能用了?這麼看村長,越看越像個娘們。
多年的狐狸,熬成精。
村長賊溜溜的眼睛四處一掃,立即抓住村民們的心理。
五爺爺倒是想幫忙,反正他一個老的,也不怕什麼,就是胳膊腿不聽使喚,抓不住母夜叉。
「顧大哥,出來幫忙了!」
莫小荷拉著一把椅子坐下,毫無顧忌地呼喚顧崢。
爹娘不在,家中留著陌生男人,還被村里人看個正著,顧崢很自覺地避嫌。
他在屋內,一直留心院子裡的情況,怕自家未婚妻吃虧。
想不到她古靈精怪的,腦子轉動飛快,很快找到問題的癥結。
從查找刀具來源下手,幾乎是抓到村長的命脈。
顧崢聽到她的喊聲,快速走出門,手裡拎著兩捆麻繩。
村長坐在地上,來不及站起身逃跑,被顧崢提著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提溜起來,三五下,捆了個結實。
「放開我家夫君!」
母夜叉一看,急了,彪悍的身形衝到前面,和顧崢對峙。
別說,母夜叉的身材高大,比顧崢的身體還胖了一圈。
「放開,你放開放開!」
婦道人家撒潑,還是很可怕的,母夜叉雙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做了一個大猩猩的動作。
顧崢不動,皺起眉頭。
「你敢動老娘一下,老娘立即碎了你的蛋!」
母夜叉轉頭,吐了一口濃痰,正好飛到跪坐在地上的村長臉上。
用碎蛋威脅,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
莫小荷氣不打一出來,顧崢是她的未婚夫,還沒成親呢!
該死的母夜叉,她真恨不得衝上去左右開弓,先扇幾個大耳刮子再說。
母夜叉退後一步,尋找有利地形,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顧崢下三路。
顧崢不想和婦人一般見識,繩子一甩,利落地把母夜叉捆了個結實。
村民們仿佛在看一場雜技表演,拍手叫好。
衙門不開堂,還要關押二人幾天。
冬天,天冷,萬一扔到外面讓其自生自滅,說不定不用等到正月十六,二人就掛了。
最後莫懷遠拍板,就把二人送到他們自己家,由他和顧崢看著,等爹娘回來做決定。
第二日一早,莫小荷的外公,外婆加上大舅一家上門。
聽聞昨夜有賊人,大舅娘文氏受了不小的驚嚇,拍著胸脯順氣。
大過年的,多虧上了一把鎖,不然……
簡直不敢想像。
李家人看到顧崢,非常和氣,真心認可他和莫小荷的親事。
「表妹,他待你不錯,你找了個大英雄。」
李秀難掩羨慕之色。看人不能光看外表,關鍵看能不能過日子。
是男人要有擔當,危難之際,顧崢挺身而出,光從這一點看,他就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別說我了,表哥不是定親了嗎?」
前段時間,莫小荷跟隨大舅娘文氏,表姐李秀一起去鎮上,表哥還沒有著落。
為此,大舅娘心焦不已。
才多久,親事說定下就定下了。
「找的是鎮上的閨女,不是村裡的。」
李秀拉著莫小荷說悄悄話,自家哥哥對人家閨女早就有心思,以前他就是個學徒,身無分文,根本沒有臉登門。
女方是小戶人家的,幹活勤快,也是一把好手,如果嫁到村里,還能跟著種地?
現在不同了,他有了打鐵鋪子,以後好好干,生活有了奔頭。
打鐵鋪子後院有屋子,到時候拾掇出一間,作為新房。
李河老大不小,文氏著急,想在開春找個日子,李秀就有新嫂子了。
「恭喜表哥。」
莫小荷說了幾句喜慶的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昨日她說要查找刀具的下落,有表哥李河,就更簡單。
莫小荷在村里人的見證之下,用刻刀在手柄處刻字,代表這是證物。
然後交給李秀,讓她帶給表哥李河,尋找下刀具的出處。
年裡,家中事情也多,李家一家人只坐了不到兩個時辰,起身歸家。
莫小荷在院中洗碗,看到顧崢從門口回來,他的身上都是菜湯子,八成是母夜叉潑的。
捆住那兩口子,自家還要做飯送過去,防止他們餓死。
「顧大哥……」
莫小荷端著一盆溫水進門,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顧崢正在換衣服,全身上下,僅留下一條短褲,精健的體魄沒有一絲贅肉,每一塊肌肉都堅硬分明,背後和大腿上幾條長形的疤痕不僅無損他的男性魅力,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加危險。
黑色的長髮,狂野地披在背後,他狹長的黑眸,透露著侵略者的獸性,薄唇緊抿著。
從沒見識過這樣的他,莫小荷動動嘴,內心充滿小粉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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