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大貓裝病
143 大貓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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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瓏,你未免太放肆了。(#」
黃太后面色很冷,冷卻下來的目光,有著凍傷人的冰寒。
水瓏淡笑不變,「我今天就放肆了,你又能如何?」
「將榮兒交給我。」
「你在做夢嗎?」
「我再說一遍,你走可以,將榮兒留下來。」
「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啊。」
兩人說話速度極快,互相都毫無停頓,讓周圍聽到對話的人個個心驚肉跳,心想白水瓏太大膽了,竟然這麼不給太后娘娘的面子。
黃太后心中怒極,目光打量著白水瓏,當看見她嘴唇明顯的牙痕時,面色更加的陰沉。
她的榮兒,連她也只能觀看著,不敢褻瀆的榮兒,卻和眼前這個小賤人行了最親密之事。可恨,實在是太可恨了!
「來人啊,將他們拿下。」
周圍安靜站立著的四名宮女兩名宮侍伴隨著黃太后話語落下,就朝水瓏沖了過去。
風澗藏在袖中的雙手眨眼冒出六枚黑色小刀,準備護著水瓏出去的時候,沒想到眼前虹影一閃,連續六道悶響聲,那六名宮女宮侍都飛了出去。
水瓏輕然落地,側眼看向面露驚疑的黃太后,「看來你走狗的爪牙都還不夠鋒利。」
黃太后暗退一步,驚疑不定,「你的內力……」
「廢了難道不能再恢復嗎?」水瓏挑眉,一副難道你是白痴的眼神看著黃太后。隨即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對黃太后說:「哦,對了。上次你和我說鳳眼果被盜失蹤,不巧的是正好被我們找到了。」
黃太后是什麼人,自然聽出她話語裡的諷刺意味。鳳眼果分明就在她的手裡,又怎麼會被白水瓏找到,要麼是白水瓏在撒謊,要麼就是她手裡的鳳眼果根本就是假的。
只憑水瓏這時候表現出來的實力,就讓黃太后明了的知道,真相是後者。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榮兒就欺騙了自己,給自己的是假的鳳眼果!
黃太后怒氣已經無法掩飾,望著水瓏的目光冰寒徹骨,偶爾看向她懷裡的長孫榮極時,也透露出一絲病態般的瘋狂暗色。
水瓏笑顏清淺,卻美得勾魂攝魄。
從始至終她的笑容似乎都沒有褪下過,然而她的眸色卻不如她笑容淡雅,呈現出一種冰封下火焰灼燒的恐怖威懾力。
在這樣一雙眼眸的逼視下,黃太后竟生出一絲心慌膽怯,視線有一瞬間的躲閃。
「嘖。」一聲嗤笑,驚醒了黃太后。
她臉色猛然漲紅,又看向水瓏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抱著長孫榮極飄然起身,不到幾秒就看不見了人影。
風澗見此連忙跟上,無意中朝黃太后看去一眼。主子這娘似乎有些古怪,對主子和白水瓏的態度耐人尋味,回去後要不要讓肖泉查查呢。
「小姐!」
一身大宮女服侍的煙嵐急急的跑了過來。
黃太后冷麵朝她看去,「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煙嵐看出黃太后心情不好,心中更加發苦,哆嗦的說道:「暗殿出事了。」
「什麼?!」
一個時辰後。
黃太后親臨滿地屍體的暗殿,等到走到了出口的時候,臉色陰沉得可以黑出水來。
這暗殿她經營了幾十年,是她最強大的暗中組織,誰想到一夜之間竟然化作泡影。
「屍體還沒有腐化,血液也還沒有完全乾結,他們死去的時間超過沒有三個時辰。」一名瓜子臉的宮女檢查完後,對黃太后解釋。
黃太后黑著臉沒有說話,宮女頓了頓,接著說:「他們全部都是被一招致命,兇手用的兵器為劍,且……兇手九成是一個人!」
「一個人?」黃太后總算有了反應。
「是的。」瓜子臉宮女低聲說:「從他們的致命傷口看,都是同一類劍法招式,如此相似的程度,不可能是兩個人或者更多人所為。」
黃太后再次沒有了言語,她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卻不願意相信那個答案的真實。
「小姐,我們發現了這個。」煙嵐快速的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面白帕子。
黃太后眼神一晃,將白帕接了過來,「哪來找來的?」
煙嵐說:「地上,暗殿出口的地上。」
黃太后將帕子抖開,見帕子邊緣處絲絲不明顯的銀絲紋路,讓原本普普通通的帕子頓時變得珍貴起來。
這帕子!
黃太后的手指猛然收緊,鋒利的指甲隔著帕子的布面陷入手心肉里,嘴裡低低的喃喃,「白眼狼,果然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對你這般的好,換來的就是這般的回報嗎?」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來了什麼,面色晦暗不明,似乎是透著誰說著他人,讓人看著覺得幾分詭異,隱約的察覺到她精神上的失常。
這帕子黃太后自然是熟悉的,因為她對於長孫榮極的一切都有著偏執的在意。平如里長孫榮極用來擦拭的帕子,都是用完就丟,她卻將之收納,對於帕子的繡花瞭然無比。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的心血都被長孫榮極毀盡,黃太后便是覺得心如刀割,眼神漸而瘋狂。
忽然,她眼波一晃,臉色閃過一抹驚慌,朝煙嵐問道:「明蓮寺那邊如何?」
煙嵐說:「回小姐的話,明蓮寺一切安好,沒有任何的動靜。」
黃太后輕輕點頭。過了一會兒,她又回頭朝瓜子臉宮女問道:「你確定這些都是一個人所殺?」
瓜子臉宮女沉默了一秒後點頭,「奴婢確定。」
「好……」黃太后垂下眼睛。
榮兒,母后的好榮兒,沒有想到你竟這般的厲害麼。
你這麼做是對母后的警告還是……
黃太后捏緊著帕子,轉身離去。
「將此處燒了。」
一場大火,完結幾十年的心血。
黃太后走到不遠處停下步子,回頭看著火光明耀的地方,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煙嵐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偷偷的看了眼黃太后的臉色,心頭升起無盡的恐懼。猶記得,當年小姐做出那般事情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這次,小姐又打算做些什麼。
……
天晴日朗,涼風徐徐,武王府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裡面的奴婢們偶爾的來往,做著簡單的工作。
大塊青石板鋪砌的道路,一襲鵝黃衣裙小襖的沐雪緩緩走來,手裡端著托盤。
一會兒的功夫她就來到了主院,正好看見水瓏走出來的身影,見水瓏臉上還沒有消散的無奈笑容,她不由的抿嘴偷笑一聲,迎上去說:「瓏姐姐,粥已經熬好了。」
「嗯,給我吧。」水瓏將托盤接到手裡,然後轉身回去臥房。
沐雪笑而不語的看著,心想:平日裡瓏姐姐那麼冷靜的人,這時候也犯了糊塗。果然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武王爺那樣子哪裡像是病重,分明在前兩天就好了,也只有瓏姐姐還以為他真的還在病著呢。
不過看著瓏姐姐這個樣子,也實在有趣的緊。
沐雪暗道自己壞心,卻依舊不打算提醒水瓏。
這樣一個疑是生了重病,一個專心照顧,感情一定能升溫的很快。瓏姐姐和武王爺感情越好,往後的日子才會越發的開心。
這時候已經進了房間的水瓏自然不知道沐雪的想法,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沐雪,她其實早就發現了長孫榮極在裝。
雖然說她主修的不是醫學,不過看人臉色和精神氣還是能看出這人大概身體狀況如何的,長孫榮極在昨天能夠下床行走後,她就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不過長孫榮極非要裝,她也懶得搓破她,無奈的順著他罷了。
也許,這也是因為心中隱隱的愧疚。
端著托盤的水瓏心中暗想。
猶記得,當日他們在樓台放孔明燈後,長孫榮極和她說那句話——阿瓏,你會一直陪著我吧?
她的回答是——你醉了。
這個答案並非他想要的答案,也等於是沒有回答。
因為她不想給他一個虛假的承諾。
她的確喜歡長孫榮極,很可能比她自己相像中的還要喜歡長孫榮極。不過,她內心的潛意識裡對這個世界依舊沒有完全的歸屬感,她內心依舊想著現代,就如她寫願望時不自覺的寫著漢字,以及暗中尋找現代跟隨著她好幾年的戰槍蒼吟的下落,足以看出她對於原來現實的眷戀。
水瓏這時候還沒有向長孫榮極保證,如果某一天,回去的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卻只能她一個人回去,無法帶著長孫榮極一起的時候,她是否會選擇留下來。
「應該不會吧。」水瓏自言自語的喃喃一句。
這時候她對長孫榮極的感情還沒有深厚到喪失理智的地步。
雖然前天在祥明宮中,發現長孫榮極昏迷過去的時候,她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煩意亂的心情。
「阿瓏在說不會什麼?」輕緩磁性的聲音傳來。
水瓏抬頭看去,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房間內,視線中是一名絕世美男側臥軟榻的畫面。
「我在想,你應該不會是裝病的吧。」水瓏隨意的應了聲,將托盤放在桌上,熟練的拿過一面薄毯,蓋在衣著單薄的長孫榮極腿上。
長孫榮極愉悅的眯著眼睛,當挺清楚水瓏的話時,眼瞳猝然收縮了一下,面色半點不變,「嗯?」
水瓏瞥了他一眼,「沒什麼。」彎腰去端盅的時候,餘光瞄見長孫榮極鬆了一口氣般的表情,心底不由的好笑。
「給你。」舀了一碗粥端給長孫榮極。
長孫榮極卻半點沒有接手的意思,抬眸望著水瓏,「餵。」
水瓏也不意外,坐在他的面前,拿著勺子舀粥餵給眼前的病美男,不忘的毒舌一句,「你手廢了?」
長孫榮極心情愉悅的享受著她溫柔的伺候,喉嚨做了一個下咽的動作後,方才說:「如果我雙手廢了,阿瓏會一直這般對我?」
他神情平淡,眸光微微的閃爍著,不仔細看的話倒是看不出來他內心似有意動。
水瓏覺得如果自己真的答應了,眼前這個偶爾不靠譜的男人,說不定真廢了自己的雙手也說不定。
「滾蛋。」
長孫榮極顯然對她這個回答不滿意,抿嘴嘴唇不接受她的餵食。
正所謂病人最大,雖然眼前這個病人是裝的。
水瓏挑了挑眉,笑眯眯的說:「我不喜歡廢物。」
反過來的意思就說,她喜歡的人就是強者?
長孫榮極想到水瓏曾經熱情的對他告白,自然的將水瓏這句話當成了含蓄的誇獎,眉宇又有了一絲柔和笑意,看了水瓏一眼,大有『算你識相,我就原諒你』的意思,再次張嘴接受她的餵食。
水瓏真心想說一句,果然跟養只大貓似的。
一頓貓食餵完,水瓏端著托盤走出去。
長孫榮極時伸手拉住她,「去哪。」
「辦正事。」
「正事比我重要?」長孫榮極淺眯著眸子。
水瓏一臉詫異,「這話怎麼聽著像深閨怨婦!」
長孫榮極神情略微變化,鬆開抓著她的手,一臉冷淡的教育她,「阿瓏往後少看些無趣的話本。」
水瓏一副受教的表情,對他輕柔微笑,「病人就該好好休息,記得好好呆在這裡,不要讓我擔心。」
這樣溫柔的叮囑,淺柔的笑顏,最是長孫榮極不能抵擋的柔情,一時心神都軟成了一灘,面上卻只是淡淡的頷首。
水瓏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從主臥走到一間偏房裡,門外的人見到了水瓏恭敬行禮,將房門打開。
門房剛剛打開,就見一道人影迅速的沖了出來。
水瓏抬腳一踹,將那人影毫無意外的踹進了房間裡。
「啊啊啊!」
人影尖叫著一臉撞翻了桌椅,倒在牆壁哀嚎,捂著肚子打滾。
水瓏緩緩走進房間,將一張撞翻的椅子提起來擺好坐下,淡淡的看著那哀嚎翻滾的人。
那人見哀嚎了一陣兒都不見水瓏有反應,自覺也沒有了意思,神情尷尬畏懼的爬起來,對水瓏哭嚎,「白姑娘,我是無辜是啊。一切都是黃清雪那個老妖婆指使,我只不過是個小角色,受人控制給人賣命罷了。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絕對不做壞事,求您發發善心啊?我冤啊,真是是太冤了!」
這人卻是大前天晚上受黃太后的指使,刺殺水瓏的鬼臉童姥。
「說完了?」等鬼臉童姥閉嘴,水瓏才緩緩應了一句。
「咕。」鬼臉童姥張了張嘴,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麼。
「你說完了,就該輪到我說了吧。」水瓏微笑,「第一,我不是善人對要過我命的人也不會有善心。第二,你改過自新做不做好人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明白的跟你說了,你的命我要定了。不過,你可以選擇死的痛快點,還是在接下來沒有解藥解毒的日子裡生不如死。」
「這……」鬼臉童姥一臉灰白,「你這女孩兒小小年紀,怎麼這麼狠心!」
「說實在的,比起動口,我更擅長動手。」水瓏沒有回答鬼臉童姥的疑問,她慢慢說道:「現在將你知道有關於黃清雪的一切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了當。」
鬼臉童姥眼珠子左右的搖擺,顯然還在想著什麼鬼主意。
水瓏冷哼一聲,一掌拍向她的肩頭。
鬼面童姥痛呼,隨即像個孩子般的哭嚎起來,『哇哇哇』的啼哭聲叫人煩躁。
「我知道你的選擇了。」水瓏微笑的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鬼面童姥的面前,雙腿毫不猶豫的朝鬼面童姥踢去。
這一腳可算是將鬼面童姥踢蒙了,她站都站不起,爬著躲開水瓏,哭叫,「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啊!你為什麼還打……啊啊啊啊!」
水瓏一言不發,雙腿如鞭。
大約五分鐘後,鬼面童姥有口氣進沒口氣出的癱在地上,哭聲沙啞,「別打了,別打了……」
水瓏輕笑,「你這魔音,比起瓦嘞娃來說,弱得不止一籌。」
之前鬼面童姥的哭喊,分明有著特殊的效果,想要迷惑水瓏,絕非真心實意的求饒,直到現在才恢復正常。
鬼面童姥顯然是聽說過瓦嘞娃的名字,鼻涕眼淚滿臉的表情猝然一變,頓時覺得了自己根本就是在祖師爺頭上動土,自找苦吃。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的……」
水瓏打斷她,「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鬼面童姥一時沉默。
水瓏挑眉,「看來你還是個硬骨頭。」
鬼面童姥冷哼一聲,忽然真的強硬了起來,「反正你都是要我死,我憑什麼要幫你。」
水瓏嗤笑,「別裝剛烈了,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讓我改變心意,放你一條生路。」
鬼面童姥目光一閃,神情有些彆扭。顯然是被水瓏說中了心事。她又苦口婆心的說:「白姑娘,其實我的要求真的不高,你要我說的我都可以說出來,可你總得讓我說的心甘情願不是?這說了也得死,不是逼著我不開口嗎。不如這樣,你要的我都可以說出來,不過你得放了我,讓我有幾天的好日子過。」
水瓏淡笑,言語殘酷,「不可能。」
「好,你夠狠!」鬼面童姥惱羞成怒,臉都漲紅了,「那老娘就明白告訴你了,你休想在老娘嘴裡套出任何的秘密。你還認識瓦嘞娃是吧,就算是瓦嘞娃來了,憑她的本事,也沒法將老娘迷住!老娘就算將秘密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告訴你分毫!」
「這樣麼。」水瓏絲毫不怒,臉色微帶遺憾,「繼續如此,留著你也沒用。」
鬼面童姥臉色大變,見水瓏眼中殺意毫無虛假,不禁的尖叫,「你不是說了,要讓我生不如死嗎!?」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水瓏一掌猛然拍下。
「啊——」
碎石飛濺,一個大坑在水瓏掌下出現。
至於鬼面童姥,則一臉呆滯,嘴巴大張還維持著尖叫的表情,形同白痴。
「啪啪啪」拍巴掌的聲音響起,一襲繁華明艷的瓦嘞娃出現在房間裡,驚奇的看著水瓏,「原來迷魂術還能這麼用,我算是長見識了。」
原來水瓏一開始就沒有要給鬼面童姥選擇的機會,她說那些多做那麼多事,都只是為了挑起鬼面童姥的情緒,從而影響她的神智,在不知不覺中將她催眠。
「這老妖婆的確沒說錯,就算是我,也只能暫時讓她失去意識,卻沒有辦法從她嘴裡套出話來。」瓦嘞娃低聲說著。
水瓏點頭,朝鬼面童姥命令,「將有關於黃清雪的消息全部說出來。」
鬼面童姥呆木的說著,「黃清雪,江湖扶風劍法黃家最後的傳人,有一雙生姐姐黃清雨,在江湖中並稱為雪雨仙……」
半個時辰後,鬼面童姥才講述完。
水瓏將她說的話整潔了一遍,去掉無關緊要的東西,最讓她關注的是黃清雪隱藏的勢力,以及她和先皇的情愛八卦。
為什麼要說是八卦呢,因為鬼面童姥說起黃清雪成為先皇皇后的那段完全是以八卦的形式來說的,想來這些也是她道聽旁說得知。
這裡面彎彎轉轉的竟是雙生姐妹同時愛上一個男人的狗血故事。
雖然這段被鬼面童姥說起時不清不楚,卻讓水瓏記在了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先皇和黃清雪是真心相愛,姐姐黃清雨橫刀奪愛,各種陰謀詭計層層使出,最後結果是姐姐惡有惡報的伏法被誅,妹妹和先皇有情人總成眷屬。
「你覺得她嘴裡說的那個黃清雪和黃太后像嗎?」水瓏朝瓦嘞娃問道。
瓦嘞娃嬌媚的笑了笑,「不像。不過皇宮這種地方,每個人都會變吧。」
因為黃太后是長孫榮極的親人,所以對她的一切,在長孫榮極沒有允許和指令的情況下,他們這些人都不敢去查探和介入。
「我倒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為什麼?」
水瓏嘴角一勾,露出個不負責任,些許邪氣的笑容,「直覺。」
瓦嘞娃歪倒,眼神卻定在水瓏的臉上,一時半會都沒有收回來。
一會兒,收到了水瓏似笑非笑的眼神,瓦嘞娃才驚覺自己居然看呆了眼,訕訕一笑的轉移話題,「這人怎麼辦?」
水瓏回身一腳。
咔嚓——
骨碎的聲音響起,鬼面童姥腦袋一歪,就沒了聲息。
瓦嘞娃不是沒有殺過人,看到水瓏利落的手段,心中卻還是不由的一寒,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水瓏的面色。
其實她也很好奇,水瓏年紀不大,怎麼能這麼淡然的下狠手。
不過轉眼一想有關水瓏的情報,對方不到十歲時就跟軍上陣殺過敵,便覺得眼前這時實在算不得什麼了。
「能被主人喜歡上的女人,自然不同凡響。」
水瓏朝她看去,「嘀咕什麼呢?」
「沒~」瓦嘞娃一臉正經。
夜深人靜,明月當空。
一抹黑影迅速如風,遊蕩在深山老林之中,忽然發現了什麼,停留在了一處小山坡處。
「就是那裡麼。」低低的呢喃聲,宛若被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黑影跳下山坡,腳點樹梢,沒過多久就到了一座看起來清淨祥和的寺廟前。在沒有驚動起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了寺廟之中。
這座寺廟正是明蓮寺,進入這寺廟中的黑衣人,便是水瓏。
水瓏穿梭在寺廟中,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一間客房裡。
這客房乾淨無塵,可見每日都有人打掃清潔,外間只有桌椅簡單的擺設品,一眼就能看清全部。
水瓏一眼掃過後,朝內間走去。
內間是讓人安寢睡覺的地方,右側放著一張床榻,邊有布簾,牆壁擺放著不大不小的衣櫃,左側則有書桌背椅。
水瓏先走到床榻一番打量觀察,輕敲慢挪或搬,始終找不到一點的反應。又環顧房間的四周,選擇去衣櫃和書桌查探。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水瓏一無所獲。
「難道是我猜錯了?」
這明蓮寺和這房間都是從鬼面童姥那裡聽來,聽鬼面童姥所言是黃太后沒過一段時間,就會來這明蓮寺一次,每次都不准他人進入,半天的時間都閉門不出。
本來這些鬼面童姥都不該知道,卻是鬼面童姥一次好奇心過盛,以為黃太后在裡面藏了老相好,便偷偷去窺視。誰知道半途被黃太后發現,將她一頓教訓,差點要了她的性命,便讓她對這件事情記憶猶深。
水瓏聽到這條線索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這房間藏著黃太后什麼重要的秘密,這房間裡說不定有密室。
只是按照她所學的破密發尋找了一遍,竟然毫無發現。
水瓏站在原地想了想,眼眸忽然閃過一抹瀲灩波光,用腳蹬了蹬地面。
她一步步的行走,細心的感受著腳下的觸感,忽然在一處地方感覺到了不同。
「果然。」
水瓏彎身試著去搬腳下的石板,發現石板並不算結實,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石板被搬起來後,裡面是一個小凹槽,凹槽之中是塊類似於機關之物。
水瓏見此,並未急著去啟動機關,反而將石板放回原地,然後無聲無息的離去。
這一來一去,並未驚動明蓮寺中任何一人。
------題外話------
今天凌晨3點才到家,睡一覺起來時間只夠寫這麼多了,明天恢復精神後開始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