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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現

    148 水千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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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曼才不會說自己是為了形象才綁著布帶,淡定的解釋——

    「新髮型。‖。」

    在場的人:「……」

    一陣莫名的冷場後。

    阿爾曼一臉淡然,隨意的甩了甩額前遮住了雙眸的頭髮,沉靜的神色令他看起來很具威懾力。

    「白水瓏,你不覺得你家小弟做的事過分了嗎。」

    白千樺被他看得一陣的心虛,心想這人凶起來還真挺兇悍的,跟草原上的狼王一樣,深棕色近黑的頭髮,墨綠色的眼眸,沉沉得像是醞釀著某些危險的波瀾。

    「我記得姜蜀的人很好鬥。」水瓏微笑,輕易將危險的氣氛化解。

    「好鬥是正面打鬥,背後偷襲的事情最無恥。」你以為事情這麼簡單就能解決了嗎?想都別想!

    水瓏聳了聳肩,淡定如初,「你就當他無恥吧。」

    白千樺:「……」

    阿爾曼被哽住了,一會才說,「無恥之人就該教訓。」  

    「放心,我家的人,我自己會好好教訓。」就不勞煩你這個外人插手了。

    「可他打的是我!」我才是受罪的那一個,還不准我發泄發泄?

    「哦,你不提我差點都要忘了,給我看看你被打哪裡了?看了之後我才知道是不是真打了。」你這小子臭美的性子我還不知道?綁著條髮帶就以為能遮醜了?

    阿爾曼默然。

    白千樺崇拜的望著水瓏。

    「你夠了。」一副水瓏無理取鬧的表情,阿爾曼低吼,「他打沒打你還能不清楚,我不管,你得負責!」

    他身後四個隨從表情頓時扭曲了。

    這白水瓏果然是妖女啊,一到她的面前,他們姜蜀以狂霸冷酷著稱的狼王阿爾曼王子形象全無。眼前撒潑的這貨是誰?真的是他們的王子嗎!

    「你找我負責?」水瓏眯了眯,笑得邪氣凜然,「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這句話說完,有人歡喜有人羞惱。

    那廝一直沉默的長孫榮極朝阿爾曼掃去一個不屑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說:聽見了沒有?阿瓏看不上你,別給臉不要臉的在這裡求人給負責!  

    「&¥¥……」一陣嘰里呱啦的咒罵聲響起。

    水瓏淡然的表示自己沒有聽懂。

    阿爾曼瞪圓了眼眸,恨不得掐死水瓏般的盯著她。

    水瓏沒有被嚇到反而還笑了,調笑道:「這樣倒是有點感覺了,小野狼。」

    故意逗弄的笑聲有一絲惑人心神的低啞,配著如畫精緻的眉眼,剎那間的勾魂攝魄的風情令人窒息。

    阿爾曼神情一怔,下一刻就被長孫榮極的冷眼給凍回神了。我去,差點忘記了眼前這位根本就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妖孽,性子像個妖孽,樣子長得更像個妖孽,一不小心就要被勾走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喂喂喂,妖女,管管你家的。」別讓他亂發冷氣啊,凍死人了,那眼神跟看死人似的。

    水瓏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

    長孫榮極被阿爾曼那一句『你家的』愉悅了,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會放過對方。

    從這頭臭狼來到這裡,阿瓏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真是惹人生厭。

    「你也知道她和我一家的?」

    面對長孫榮極的質問,阿爾曼心頭暗道一聲不好,這頭大貓又要爆發了。他立即將目光投向了水瓏,朝她眨眨眼,示意她站出來,快點將這大貓給馴服了。  

    水瓏朝他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以及『你是在自找麻煩』的笑臉內容。

    在這樣的情況下,阿爾曼就該快點否認,偏偏還將給她使眼色,不是更加觸怒大貓嗎。

    果然,正如水瓏所想,在長孫榮極眼裡,阿爾曼那行為就是在給水瓏眉目傳情,看著各種的不順眼,堵心。

    「啊,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啊!」阿爾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長孫榮極的身影來到了面前。

    噼噼啪啪——

    兩人打鬥在一起。

    長孫榮極招式行雲流水,詭異多變。阿爾曼的打鬥更偏於原始的兇狠,一招一式都了當犀利,像是野獸要撕裂對方。

    水瓏磕著瓜子,對白千樺說:「好好看著,這樣高手的對決不常見。」

    「好嘞!」白千樺對她的話向來沒有異議。

    一盞茶的時間後,兩者分開。

    長孫榮極站到了水瓏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水瓏,一派清冷矜貴拽。

    他頭髮略微鬆散了一些,衣裳略敞,看起來比平常多了份瀟灑慵懶,倨傲冷淡的表情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水瓏淡然的拿出一開始就准好的凝玉膏,對長孫榮極說:「彎腰。」

    長孫榮極眼波閃了閃,依舊矜貴冷淡的彎身,不自覺的將面容朝她靠近。

    在他右邊臉頰那塊有一道淺淺血痕,像是被利器割傷。

    水瓏手指挖了一指藥膏,給他抹上臉。

    「&……,&……¥」不遠處又一陣鳥語的怒罵,阿爾曼悲憤的大叫,「原來你們早有打算,就等著我送上門來被打是不是!」連藥膏都準備好了!

    水瓏瞥了他一眼,「你還知道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啊。」

    「你,你,你……妖女啊!他不就是被我劃破了一下臉嗎,你看看我啊,疼死我了,把藥給我!」我的胳膊我的腿我的狼腰,都要折了啊折了。

    白千樺看著不遠處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的阿爾曼,看他赤牙咧嘴的樣子,忽然覺得他挺可憐,用我很同情你的眼神看著他。

    阿爾曼狠狠的瞪著他。小子,別以為老子沒有看出你那是幸災樂禍的眼神!

    水瓏將凝玉膏丟給阿爾曼。

    阿爾曼做著接物的動作,卻見凝玉膏中途被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截住。  

    阿爾曼的表情當即破碎,「長孫榮極,你到底有多小心眼啊!」

    長孫榮極一副不屑和他多說的冷淡表情,將凝玉膏盒子交還給水瓏,緩緩說:「這是給人用的。」

    「……」水瓏發現長孫榮極拉仇恨的嘲諷技能一點不弱。

    「長孫榮極你惹怒我了!」阿爾曼臉色認真,眼眸凶光閃閃。

    長孫榮極淡然和他對視,一副冷淡的神情,嘴裡說:「棕毛狗狗。」

    「啊啊啊啊啊!」阿爾曼神情再次破裂,「老子和你拼了啊拼了!」

    「來。」長孫榮極迫不及待。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阿爾曼一臉兇狠的朝長孫榮極的方向沖了兩步,然後猛地剎車,撇嘴說:「別想激將老子,老子懶得和你打。」內心悲憤,打不過啊打不過,真開打了,只有老子被打殘的份啊!

    長孫榮極手裡早就醞釀好的內勁無處可發,只得朝一旁揮出去。

    『轟隆』一聲,青石板破了個大坑。

    阿爾曼心頭跳了跳,暗道自己果然有先見之明,要不然哪怕自己銅筋鐵骨也禁不住被這樣的摧殘。  

    「以後再敢在外造阿瓏的謠……」長孫榮極拉著水瓏坐回椅子上。

    沒有尾巴的話,充滿著未知的危險,更讓人莫名的心慌。

    阿爾曼一怔之後就明白自己這頓打是因為什麼了。他悲憤啊,不甘啊,「我造什麼謠了,不過說了兩句欣賞妖女的話,就被西陵這群百姓傳得跟緣定三生的痴情種似的,我冤死了!」

    白千樺越發的心虛不已。

    阿爾曼觀察細緻,一看他的表情就大概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瞪了白千樺一眼,然後對水瓏叫冤,「妖女,難道你就這樣對待合作夥伴的?你瞧瞧我被你家的打成了……」

    水瓏打斷他的話,「你要不是光顧著你那張臉,哪裡會被打得這麼慘。」

    被說中真相的阿爾曼臉不紅氣不喘的否認,「什麼?你別想找藉口。」

    水瓏嘖了一聲,「你敢說你不是嫉妒帝延長得的好看,比你還受到姜蜀美女們的歡迎,才會想方設法的去打他的臉嗎。」

    再度被說中心思的阿爾曼一臉正氣浩然,「你別冤枉我,我堂堂男子漢,會去在意容貌?」

    「我也覺得你白長了這張男人味十足的臉,臭美得比女人還厲害。」  

    「……」阿爾曼快繃不住臉皮了。

    幸好這時候長孫榮極也看不下去兩人『交談甚歡』的畫面了,一伸手就將水瓏的臉捧了回來。

    趁著這點時間,阿爾曼連忙轉頭,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大喘了一口濁氣,再回頭面對長孫榮極和水瓏的時候,已經恢復姜蜀王子范兒。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說正事。」廢話也說不過你,都是自己找罪受,還不如不說。

    水瓏開門見山,「你的答案。」

    阿爾曼一臉認真嚴肅,「我應了。」說完他看了一眼白千樺和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沐雪,見水瓏沒有反應,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水瓏的自己人,也就再度說道:「只是我有個小小的問題。」

    「說。」回頭瞪了眼長孫榮極。你的手在摸哪裡?沒有看到談正事嗎。

    長孫榮極一臉淡然。管你什么正事,你的注意力就是只能放在我的身上!

    阿爾曼看著兩人的互動,嚴肅的表情就崩了,「西陵的情況不好吧,我可無意參與到這裡面來。」

    「你說什麼?」白千樺臉色一變。什麼叫做西陵的情況不好,什麼叫無意參與到這裡面來?這裡面所謂的是什麼?  

    水瓏安撫的看了他一眼,對阿爾曼說:「放心,你的合作對方只是南雲城。你也知道,南雲城已經不屬於西陵。」

    「可是南雲城的城主是你。」阿爾曼目光從長孫榮極和白千樺的身上來迴環視,「你的夫和親人都在西陵,包括你在內都是西陵的人,如果西陵出事了,你能保證你不會參與裡面嗎?」

    「我不需要向你保證。」水瓏淡然的說道:「南雲城和姜蜀只是利益合作的關係,我給你足夠的利益你給我需要的物資,如果你肯放棄眼前的利益,那麼不給交易我物資也可以。」

    阿爾曼沉默了一會,「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水瓏調笑了一句,「你是真明白還是裝明白?」

    阿爾曼哭笑不得,忽然朝長孫榮極說:「你最好用心看管好你家的這隻妖孽,要不然一天到晚的招惹出一堆爛桃花,那可有得你忙了。」

    長孫榮極低哼,「無需你擔心。」

    水瓏眸光一閃,似笑非笑的盯著阿爾曼。好啊,都管到她頭上來了。

    阿爾曼接觸到她的眼神,立即就後悔了。哎呦喂!他是腦袋突然生鏽了嗎?對這妖孽躲都來不及,居然主動去招她的惦記,看來這幾天要好好的呆在家裡,不能出來晃蕩了,要不然天災人禍一堆都找不到人去伸冤。  

    「這個,時間不早了,我告辭了。」二話不說,先溜吧。

    水瓏慢悠悠的在後面說:「聽說這幾天你都在我店子裡逛?」

    「……」阿爾曼猶豫再三,還是暫時停住腳,朝水瓏說:「對了,你當初給我們送的那些,和你店子裡的不對味啊。」

    「當然不對了。」水瓏微笑說:「你們那些都是特製的……」在阿爾曼期待的目光下,水瓏笑容更柔和了些,「準備好銀子,保證能讓你家中那一夥滿意。」

    阿爾曼預感,他這次又得大出血了。

    等阿爾曼從武王府大門出去,站在武王府大門前的空地,他忽然停住腳,朝身後的四個隨從問,「我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隨從一說:「來看西陵武王爺和武王妃回來了沒有。」

    阿爾曼點頭,「這麼說來,我來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隨從二說:「挨了一頓打。」

    隨從三說:「受了一陣奚落。」

    隨從四默默的說:「估計,過不久還要大破財一次。」

    「……」阿爾曼臉色隨著他們的話語越來越黑,最後就跟鍋底有得一拼,對四人看了又看,最後沉沉的說:「你們知道的太多了!」  

    四個隨從異口同聲的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阿爾曼逼視他們,四人再度說:「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今天沒有來武王府。」阿爾曼睜眼說瞎話。

    「是,王子今天沒有來過武王府。」四個隨從點頭。

    阿爾曼:「很好,走!」

    武王府大院裡,在阿爾曼才走沒有多久的時候,又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水瓏剛看到坐在輪椅上,被奴婢推著過來的女人時,也不由有一瞬的恍惚,差點以為是黃太后來了。

    因為這女人和黃太后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兩年前因為她的憔悴和蒼老還能將她和黃太后分辨出來,可年前後的現在,她似乎一下年輕了十來歲,膚色還是較為病態的蒼白,頭髮也依舊是黑白交加,不過容貌已經比兩年前要年輕了不少,整個身體裹在白色絨毛,藍色布面的斗篷里,令她看起來越發的溫柔和端莊,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她定是出生大家的婦人。

    等人離得近了,就會發現這人和黃太后的不同之處,除去頭髮和膚色之外,還有那依舊骨瘦的雙手,仔細看那手指,還能看到十指依舊殘留的小小針孔傷痕。

    「我聽人說,你們回來了,就來看看。」女人微笑說。  

    她的笑容很淺,也只有在看到長孫榮極的時候,才會露出一點笑容。

    也許,她的人生最後的希望也只有長孫榮極了。

    只是對她,長孫榮極的態度始終冷淡,比曾經的黃太后還冷淡。

    至少對於曾經的黃太后,長孫榮極還有著屬於對方的記憶,知曉對方真心疼愛過他——哪怕那份疼愛帶著異樣的瘋狂偏執。

    女人沒有責怪長孫榮極的冷淡,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看開了,她又看向水瓏,目光帶著一絲熱切的看著她的肚子,「水瓏想過孩子嗎?」

    女人的一句話也勾起了周圍每個人的心思,無論是長孫榮極還是白千樺、沐雪就將目光投在了水瓏的肚子上。被他們這多雙眼睛注視著,水瓏坦然,「現在沒想要。」別說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做母親,就是現在這樣的局勢也不適合有孩子,她自己都還沒有站穩腳,要是挺個大肚子更是各種麻煩和不方便。

    雖然在和長孫榮極做那事的時候,她沒有做過任何的避孕措施,不過她並不擔心會懷孕。

    因為當初她被鳳央帶走的一個月里,她就問過這方面的問題,也查過了書籍,知道她身體的情況,想要懷孕必須要用某種藥物配合和人行房才行,否則懷上子嗣的機率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這也是當初鳳央膽敢放任她和長孫榮極發生關係,甚至是說出和更多人發生關係也沒有問題這樣話語的原因之一。

    一想到夙央,水瓏就不由有些顧忌。

    這兩年的時間不僅僅是黃太后那邊沒動靜,連夙央也沒有,所以說平靜的太詭異了。

    她的走神被幾人看在眼裡。

    女人無奈的看向長孫榮極。

    長孫榮極摟著水瓏,低聲說:「阿龍說不想要便不要。」

    突然說起孩子,他的心情也挺複雜糾結。

    一想到孩子是融入了他和水瓏兩人血脈的結晶,就覺得實在歡喜。不過一想到有了孩子後,就會膩歪在水瓏的身邊,尤其是吃女乃什麼的,要抱著哄著什麼的,想想都覺得礙眼,阿瓏的身體怎麼可以被別人給玷染了,哪怕那個人是他們的孩子。既然阿瓏現在不想要那就不要吧,沒有了自然就不需要為此就結了。

    女人的眸色黯然,失望之意明顯。

    她從懷裡拿出一疊寫滿了字體的宣紙交給兩人,低聲說:「你們想要知道的都在這裡面。」然後對伸手的奴婢做了個手勢,讓婢女推自己離去。

    婢女對長孫榮極和水瓏行了個禮,便推著輪椅離去。  

    女人的背影蕭條,讓人莫名的傷感。

    水瓏看著女人離去的身影一會便收回了目光。正如長孫榮極無法對女人親近一樣,她也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對女人,她不了解,加上女人和黃太后一樣的容貌,以及女人對她不算親近的態度,她也不會主動的去做那個善解人意的兒媳婦。她看得出來,女人對她也沒有感情,她們之間只是因為長孫榮極的存在才有著微弱的聯繫。

    「她們有何好想。」長孫榮極看出她的走神是為誰。

    水瓏聳了聳肩,然後將女人交給兩人的宣紙一張張的看起來。

    大約一刻鐘後,水瓏才將這一疊宣紙看完,感嘆一句,「狗血的三角戀。」

    這宣紙上的內容就是有關黃氏姐妹和先皇上一代的事情。

    原來當年先皇年少輕狂,走出皇宮遊走江湖,一次偶然和黃清雪相遇,那時候的黃清雪和黃清雨兩姐妹已經是名滿江湖的雪雨仙,兩姐妹都是好玩的性子,最喜歡玩的互換身份的遊戲。先皇問黃清雪的名字時,她就說了自己叫做黃清雨然後飄然離去。

    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奇妙,沒有多久他們三人就再次的相遇並且一起遊玩江湖,一次次的相處中,姐姐黃清雨竟然對先皇生情,可是先皇最終喜愛上的依舊是黃清雪,並且說要迎娶黃清雪為妻。  

    黃清雪當時不懂心中情愛,加上姐姐苦苦哀求,就應了姐姐黃清雨的話,由姐姐黃清雨假扮自己嫁給先皇,成為先朝皇后娘娘。

    如果一切就這麼結束也就罷了,誰知道姐姐黃清雨怕先皇會發現真相,竟然買殺手四處追殺黃清雪。

    黃清雪心中不明又憤恨,一次被追殺時竟正好碰見微服私訪的先皇,十幾年後的相逢讓黃清雪一下明白了內心的感情,和先皇暗中相好。

    先皇對黃清雨的欺騙憤恨不已,向黃清雪保證定要解決了黃清雨,讓黃清雪坐上後位,也許諾讓還在她肚子裡的長孫榮極當上太子。

    只是事出意外,黃清雨發現了兩人的私會,竟然先下手為強。

    她不僅僅有慢性毒藥將先皇毒死,還將黃清雪禁錮在地下室,將長孫榮極抱到了自己的身邊養著,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去地下室看黃清雪,用盡手段的折磨她,並且將長孫榮極的一切告訴她,用來折磨她的精神。

    這些日子以來,她都是這樣度過過來,直到被水瓏和長孫榮極兩人找到救出。

    這一疊宣紙就如同一本短小的小說,講述了三人狗血的半生。

    從宣紙上偶爾凌亂的字跡以及渲染開的濕痕來看,女人,也就是黃清雪寫下這一疊事跡的時候,內心的不平靜。  

    「你覺得可信嗎?」水瓏朝長孫榮極問道。

    不怪她會有這樣一問,她就是被這樣教育出來的,對待任何的事情,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實真實之前,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所以當初發現自己對長孫榮極產生難得信任的時候,她才會感到驚奇。

    長孫榮極說:「真與假與我無關。」

    「這話可真薄情。」怎麼說這故事裡面都有他的存在。

    「我只對你深情還不夠?」長孫榮極俯視著她,一副快倍感榮幸,感恩戴德吧的模樣。

    「夠。」水瓏笑得開懷。

    白千樺這時候才將宣紙看完,呲牙咧嘴的說:「這……這算是皇室秘辛吧!原來,原來姐夫你是私生……咳!不是,那個……我看著太后對姐夫挺好的啊,難道全是裝出來的?那也裝得太像了吧!」

    水瓏懶得向他解釋黃太后對長孫榮極的複雜感情。

    按照黃清雪寫這內容來看,黃太后就像是個因愛生恨的女人,愛恨的複雜感情讓她變得瘋狂。

    這種愛恨交加的複雜感情,水瓏不懂,也不想去懂。

    至於上一代的愛恨情仇,她也沒有興趣去弄明白,更不想去議論他們之間的誰對誰錯。  

    在她看來,只要他們不會來妨礙她的生活就行。

    「對了。」水瓏朝一旁的沐雪問道,「那對和尚師徒怎麼樣了?」

    沐雪的表情立即變得好生的古怪,「他們……」像是找不到適合的話語去形容,無奈的說:「瓏姐姐去看看就知道了。」

    「能讓你這麼為難,看來還真是個人才啊。」水瓏戲笑。

    沐雪輕瞪了她一眼,自個又笑了起來,輕輕的說:「我倒覺得,他是個怪才。」

    水瓏正要起身去看,卻發現自己的腰身被某人抱得死緊,根本就動彈不得。她朝長孫榮極看去,用眼神問:還不放手?

    「哪來這麼多人要見。」見了一個、兩個還不夠,還要去見第三個!

    水瓏哭笑不得。不就是見個人嗎,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長孫榮極不放手,不耐的說:「阿瓏要見還需要親自去?讓他們自己滾過來!」

    「是。」一道身影遠遠的遁去,看來是去執行長孫榮極的吩咐去了。

    一刻鐘後,水瓏就看到遠遠的兩個穿著灰色和尚服的一大一小身影滾了過來。

    她回首看長孫榮極,見他臉色稍緩,看來他的屬下這麼善解人意的按他的吩咐辦事,讓他很滿意。也讓水瓏覺得,長孫榮極以前一定沒少做過這種事情,否則誰的屬下會這麼懂事的將主子的話聽得那麼準確,說讓人『滾』過來,就真的讓人『滾』過來。  

    終於,一大一小的身影滾到了水瓏等人的面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灰頭土臉。

    「阿彌陀佛!」大和尚淡定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

    小和尚也跟著拍身上的灰塵,動作有些侷促,不時瞄向水瓏的眼睛水光閃閃,面紅耳赤。

    水瓏目光一閃,記得兩年前看到小和尚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如今瞧他面紅耳赤,雙眼含春,光亮的腦門上還有女子的紅唇印,她一下就瞭然了。這難道是見識了溫柔鄉,所以懂得女色為何物了?

    大和尚瞧見了水瓏的視線,連忙一巴掌拍在小和尚的腦門上,順勢將他腦門的紅唇欲然是天外妖星啊!

    大和尚內心悲憤,又對上長孫榮極視線的時候,他被嚇得更厲害。

    對了,這位更恐怖啊!不能得罪啊,絕對不能得罪!

    「我說,我說。」大和尚擺正了態度,認真說:「你們應該知道江湖上盛傳的水半仙吧。」

    一旁的沐雪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的水半仙可是傳聞隱居在千澈島,知曉天文地理,能觀星象預測天下事,無人知道他(她)是男是女,也無人知曉他(她)年歲幾何,只知他(她)姓水,隱居的島嶼名為千澈,就被人傳全名為水千澈,世人大多稱他(她)為水半仙,或者千澈老人的那位?」  

    大和尚一臉驕傲昂頭,「天下間除了這位水半仙還有哪位膽敢稱為半仙!」

    「說重點。」水瓏冷冷的打斷他。

    大和尚驕傲的表情當即被打碎,期待的說:「他是我師傅!」

    一會兒沒有任何的回應,水瓏和長孫榮極的態度冷淡,沐雪一臉不信,白千樺則對江湖上的事根本就不了解。

    大和尚悲憤了,「水半仙,千澈老人是我師傅啊!」

    水瓏皺眉,「你已經說過一次了。」

    大和尚感覺到了她的不耐煩,當即不敢再奢望他們能有特別的反應了,苦巴巴的說:「我要說的就是,我一次偶然聽到師傅提起你和武王爺,說你們兩個不是凡人,所以我就想過來看看。」

    水瓏等候了一會,見大和尚沒有繼續說話,便笑了,「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大和尚心驚肉跳。這妖女真是太不好糊弄了!師傅啊,您不能怪我啊,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

    「師傅他老人家還說了,你們往後一定有大作為,算準了你們在西陵這塊會有場劫難,這劫難和黃太后有關,我湊巧又和黃太后扯在一塊了,就等著和你們相見,打算跟著你們混啦!」  

    水瓏眼波流轉,這時間真的有這種能算天命的人存在?回頭一想,她都能附身他人的身上活過來,那麼這點觀星象,算天命的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師傅還對你說了什麼?例如我的身份。」她最想知道的卻是這個。

    大和尚被她逼視著,一陣的糾結後委婉的說了,「師傅說你是天外飛仙,神仙下凡,九天玄女……呃!」被水瓏眼睛裡面的凶光給刺傷,他不敢再胡言亂語了,低低的說:「這個,天機真不能隨便泄露,要不然得減壽的啊!那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你說呢?阿彌陀佛!」

    從大和尚的言語和態度上看,水瓏覺得大和尚哪怕不知道全部,卻也知道大概了。

    「那個水半仙在哪裡。」既然他的一切都是在別人那裡得知,那麼她就去找那個正主。

    大和尚見她總算放過了自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貧僧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四處遊走,千澈島更是難尋,除了師傅他老人家外的人,只要出了島就絕對不可能找得回去,按師傅老人家的話來說,就是一切靠運氣。」

    「我還以為你會來一句靠緣分。」

    「其實貧僧也覺得,一切靠緣分這句更具味道。」  

    水瓏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裡,終於又提起了一開始打算問的事,「你能成為明蓮寺的主持,就說明之前你還頗得黃太后的信任,把你知道的都說了吧。」

    「貧僧只知道地下室藏著個人,每天在寺里收收香火,調教調教小和尚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水瓏盯著大和尚的眼睛。

    大和尚一派正氣的和她對視。

    最終兩人的對視就在橫插進來的一隻手給截斷。

    「滾。」長孫榮極的口氣厭煩。

    大和尚如得大赦,拉著小和尚蹲下身子,就要和來時一樣的滾回去。

    小和尚聲音苦惱憂鬱,「師傅,我們能不能不打滾了,回去被姐姐們看到我一身灰,她們要是嫌我髒,不親近我了怎麼辦?」

    「呆子,這個話回去再說!」大和尚恨鐵不成鋼。

    水瓏看著他們的身影慢慢的說:「看來你們在王府過得不錯。」

    大和尚:「阿彌陀佛,承蒙兩位的慷慨照顧。」

    水瓏:「沐雪,將他們之前的吃喝用度用的銀子都算好了,再把帳單給他們送去。」  

    大和尚:「施主,我們是一貧如洗的和尚。」

    水瓏還沒有說話,沐雪一旁說:「和尚居外池塘假山,埋地三尺有白銀。」

    「……」大和尚控訴的盯著沐雪。你這是侵犯隱私!

    沐雪面無表情。

    白千樺眼睛一閃,豁然起身,朝一個方向跑去,「姐,我去挖銀子!」

    「媽個巴子!」大和尚急了,「小賊!休跑!」

    在大和尚就要追上去的時候,長孫榮極不急不緩的冷叱:「滾。」

    「你們,你們……」大和尚快哭了。他再度彎下身子,對著白千樺遠去的身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施主,求手下留情啊——!」

    ------題外話------

    請允許我無恥的露個小小的臉,再度無恥的占據了章節名,最後無恥的來賣賣萌求支持~歐也!(*^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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