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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偉……」
季珩抿了抿唇,試探道:「姚偉去哪兒了?」
「不知道。」菲尼克斯·讓嘆息道:「他的秘書倒是一直在替他打卡,如果不是我有事找他,恐怕到現在都還發現不了他的離崗,怎麼?你見過他?」
「沒有。」季珩想了想,否決。
「行了,不說那些了。」菲尼克斯·讓說:「儘快回來吧,記得先來找我報導,我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要介紹給你認識。」
通訊結束。
季珩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眼下的困境竟然就這麼迎刃而解了,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他並沒有料到菲尼克斯·讓會主動聯絡他,但他也並沒有立刻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在不知道中央究竟是哪一位決策者在裡面攪弄風雲之前,他與中央都站在對立的兩條河岸上,而且他們的信息不對等,他說出的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字都有可能產生巨大的影響。
季珩翻進了裝甲車內。
車裡靜悄悄的,高德擁著雪萊睡在一張彈簧床上,廖鵬睡在駕駛位上,寧隨遠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抱膝縮在床頭。
那條毯子被扔在床尾。
季珩有些詫異的靠近,小聲問道:「怎麼了阿遠?」
青年縮的更緊了些,貼在冰涼的牆壁上,飛快的瞥了一眼季珩。
「你過來……」他嗓音裡帶了些喘。
季珩心裡「咯噔」一聲,忙靠近過去,甫一坐下就嗅到了一股沖鼻的薄荷香。
青年的眼底濕漉漉的,眉間眼梢都是柔軟的紅,額發因為出汗而耷拉著,他的神色又是羞赧又是生冷的糾結。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季珩立刻就明白了,「你又發情了?」他算了算日子,又結合前幾天寧隨遠的一些奇怪症狀,一拍腦袋得出結論。
寧隨遠不否認,只咬著下唇淺而快的喘息。
薄荷味愈發濃重。
季珩的眸色當即暗沉下去。
僅一輛裝甲車,車上還有別人在。
「你咬,咬我一下……別的不行。」寧隨遠按住他的手腕,搖頭警告。
他的動作沒什麼力道,警告更是比撒嬌還軟和,伴著呼吸的律動在季珩眼中活脫脫就是勾引。
Alpha從嗓子眼兒里哼出一聲,帶了些不能克制的兇狠意味,猛地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徑直走到車廂尾部。
寧隨遠不敢出聲,生怕吵醒了其他三個人,只能把臉埋進季珩的臂彎里,深重的呼吸著。
那裡有個可攜式的洗手間,空間不大,季珩把坐便器的蓋子放下,將寧隨遠放上去,隨後拉上了拉門。
濃烈的薄荷味一下子充盈開來,寧隨遠的眼眸半睜著,長長的睫毛虛顫,他依稀看到季珩傾身壓迫過來,下意識的推搡Alpha的肩:「不,不行……」
「放心,我不做別的。」季珩低聲說,他掰過寧隨遠的脖子,貪婪的在後頸處的那塊腺體上舔舐了一下,另一手向下。
青年渾身僵直,緊張的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說好就只能咬……唔!」
犬齒刺進腺體,手指彈動。
「我也沒做別的啊……還不是看你難受……」季珩含著他的後頸肉,含糊又充滿了惡意的笑:「你小聲點兒,他們都在睡覺呢……壞孩子,把我衣服都弄髒了。」
太過分了……
青年湛藍色的眼睛瞬間像是冰川消融,眼淚一顆一顆的溢出來,他被雙重激烈刺激的拼命地往後躲,奈何身後就是牆,他被擠著卡的死死的,避無可避。
伏特加味道的信息素分子強硬的穿插如空氣的縫隙里。
「你……你!」又一股信息素注入,將翻騰的薄荷香壓制下去,痛且爽利,寧隨遠張大了嘴卻又不敢出聲,肩膀委屈而難過的輕微抖動。
後半夜,廖鵬尿急,迷迷糊糊的從駕駛座上翻下來,走到洗手間門前,「呼啦」一下門被從裡面拉開,又迅速拉上。
「頭兒?」廖鵬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你上完了啊?那換我……」
「坐便器堵了,我正在修。」季珩套了件背心兒,外套不翼而飛,露出的肩臂肌肉結實有力,上面浮著一層薄薄的汗水,他背靠著門,抄起手臂理直氣壯的扯淡:「你下車解決吧。」
廖鵬:「????」
季珩:「又沒人看你,找個草叢,就權當施肥了。」
廖鵬:「……」
胖子吸了吸鼻子,被他們頭兒身上沖鼻的伏特加味整的連連敗退,不疑有他,提著褲子下車解決了。
季珩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慌忙又轍回洗手間裡,把被他折騰的意識模糊的小寧同志用外套裹裹好,穩噹噹的抱了出來。
「我……」
「什麼?」季珩湊近了些關切的問:「你要什麼?跟我說,我去幫你拿。」
寧隨遠的聲音虛脫無力,像是要放狠話卻帶了些哭腔似的:「我要跟你分手……」
季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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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除了季珩和寧隨遠以外的幾個人而言,這一夜與平時無甚兩樣。
小寧同志裹著毛毯又悶頭睡了一整天,再醒來時裝甲車已經轟然駛入了一區的主城。
「一區的城關卡的已經這麼鬆了嗎?」廖鵬嘀嘀咕咕道:「還以為要查軍官證什麼的呢,我那個軍官證丟好久都沒補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