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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寧隨遠說:「有問題?」
「可是小甘橘是胖子的青梅竹馬加初戀啊!」楊瀟說。
寧隨遠:「?」
季珩:「。」
三個人好像一下子就將整個故事串通了,不約而同的望向嗷嗷哭泣的廖鵬,眼神漸漸的變得同情起來。
楊瀟嘆了口氣:「搞了半天他喜歡的姑娘背著他跟別人訂婚了,真慘啊。」
季珩:「嘖。」
楊瀟:「.頭兒,你怎麼仿佛還鬆了口氣似的。」
季珩:「我還以為真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仇呢。」
「?」楊瀟震驚道;「這可是奪妻之仇啊!」
「奪什麼妻啊,人家那是他的妻麼?」季珩沒好氣的說:「黃金紀年自由戀愛早就普及了好麼?只要沒終身標記那就都不算數。」
「無非就是愛而不得。」寧隨遠輕聲說。
季珩:「沒錯。」
楊瀟顫巍巍的指著他倆:「哇!你們這兩個冷血的男人!」
季珩抱臂:「知道原因就好辦了,他要哭你就讓他哭會兒,晚上要是想化悲痛為食慾你就帶他去吃頓好的,儘管吃,錢我出。但是就一點,你得看著他別再讓他鬧事兒知道麼?」
楊瀟無奈:「明白了。」
季珩:「我現在去趟楓酒居找松平亮。」
寧隨遠:「我跟你一起。」
季珩:「身體扛得住?」
寧隨遠:「我很好。」
季珩也沒反對:「成。」
兩人並肩離開,沿街走了一段寧隨遠忽道:「愛而不得其實也挺慘的。」
季珩沒聽清:「嗯?什麼?」
寧隨遠:「.沒什麼。」
季珩笑了聲:「你是在埋怨我沒有主動去安慰廖鵬吧?」
寧隨遠:「。」
季珩坦然道:「這種事只能自己消化,別人的安慰沒什麼用,時間會沖淡一切,但如果因為負面情緒惹麻煩,我會制止。」
寧隨遠輕輕哼了聲:「你這口氣就像個沒有感情經歷的直A癌。」
季珩覺得他的小脾氣來的有些莫名,饒有興趣:「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過感情經歷。」
寧隨遠倏地駐足,瞳孔凝了凝:「這麼說你有過?」
季珩跟著停步,一手抄兜,含著笑回首。
「有又怎麼樣?」
寧隨遠的呼吸滯了幾秒,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邁開大步朝前走。
季珩看著寧隨遠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身影,青年修長的脖頸在黑T恤的襯托下,膚色顯得愈發的白而細嫩,不禁教他想起了那天寧隨遠從病床上坐起來,不經意間露出的小半片單薄的身體。
那轉瞬即逝的曼妙結構此刻就掩藏在那松松垮垮的布料之下。
季珩舔了舔發乾的下唇,疾步追上去,伸手去搭寧隨遠的肩:「我騙你的,沒有沒有,你猜的特別對。」
「別碰我。」寧隨遠攏了一下下滑的T恤領口,板著臉道:「衣服都要給你扯壞了。」
「這好像是我的衣服吧?」季珩哭笑不得。
「現在穿在我身上。」寧隨遠低聲道:「就不許你碰。」
「不碰不碰。」季珩無可奈何的笑道:「你哪次生病衣服不是我給你換的,現在倒曉得跟我生分了。」
寧隨遠:「.」
青年的耳朵就像是害臊的信號燈一樣,又肉眼可見的紅了。
那片紅藏在黑玉般的髮絲中,季珩禁不住揚手觸了觸,就看見寧隨遠一瞬間像個受了驚的貓一樣連退了好幾步,警惕跟他拉開了距離。
「你真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傢伙。」季珩摸索了一下指腹笑。
「你也是個管不住自己手的Alpha!」寧隨遠一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惱羞成怒的說:「再亂來就給你剁了!」
奶凶奶凶的。
季珩歪了歪頭,破天荒的沒有替自己辯解,只是沒頭沒尾的說:「其實喜歡這種事從來都是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
寧隨遠:「什麼意思?」
季珩道:「我喜歡的是他,不是喜歡我的他。所以無論他喜不喜歡我都不會改變我愛他的事實。」
寧隨遠:「那如果他跟別人在一起呢?」
季珩:「那就祝福他,然後等時間把這份喜歡消磨殆盡。」
寧隨遠:「那.如果他也喜歡你呢?」
季珩:「那是最好不過了。」他爽朗的笑起來:「我一定牢牢的把他攥在手心裡,就算天要塌,人要死,我都不會放開。」
寧隨遠怔了怔。
片刻後,他似有所感,微不可聞的笑了一聲:
「被你喜歡一定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第31章
松平亮被廖鵬揍折了鼻骨, 臉上多處擦傷青紫,鼻血橫流,此刻正在楓酒居內休整。
甘橘替他用碘伏和棉簽消毒傷口,整條手臂都在抖, 松平亮不太方便說話,只能輕輕的拍著她跪在榻榻米上的膝蓋以示安慰。
楓玉斗站在一旁抽悶煙, 尋思著這幾天他們楓酒居是不是犯太歲了,這時他聽到松平亮疼的「哎喲」一聲, 那邊兒甘橘頓時心疼的眼淚「啪嘰啪嘰」掉。
一個傷兵一個哭包,屋子裡充斥著淒風苦雨的味道,楓玉斗揉了揉眉心道:「我說你倆的婚禮要不然就往後推吧, 這樣子還怎麼結婚哪?」
「不必不必,我挺好的。」松平亮緊緊的握著甘橘的手,瓮聲瓮氣的安慰道:「我不疼, 你別哭了,我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