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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新來的嗎?」同伴奇道:「身材不錯,可為什麼帶著面具啊?楓老闆是越來越有情調了。」
諾瑪的眸色微暗,將半截女士香菸按滅在菸灰缸里:「把面具摘下來。」
寧隨遠猶豫了一下,想起了楓玉斗的叮囑,慢慢的取下了臉上的銀狐面具,他神色清冷,與那妖嬈狐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諾瑪吸了吸鼻子,她既沒有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也沒有聞到抑制劑的味道。
「Beta?」她生出幾分鄙薄:「光看長相我還以為是個O呢,花多少錢整成這樣的?」
寧隨遠不答。
他不是個長袖善舞的人。
聽完這兩個Alpha的荒誕言論,他此刻強忍住不發作已經耗盡了幾乎所有的耐力。
這是楓玉斗的場子,他不能發作。
「你那副表情是什麼意思?」諾瑪眯眼,她是個Alpha女性,眉目和拉斐爾有幾分相像,沉下臉時就顯得格外兇狠:「你們老闆沒教過你怎麼待客嗎?」
「請問。」寧隨遠垂著眼帘,嗓音如冰凌碎裂:「二位要什麼?」
「我們要——」
「我們什麼都不要。」諾瑪突兀的搶過話頭,她用尖尖的紅指甲點著寧隨遠的臉:「就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
你!想!的!美!
平平無奇寧隨遠→ →
季某你再不出現!你就真的沒!老!婆!了!
第23章
寧隨遠倏地抬起頭,他湛藍色的眸子裡赫然掀起了巨浪,是震怒,是羞辱,是不甘。
那種激烈的情緒令諾瑪難以自抑的興奮了起來。
征服欲是每一個Alpha的共性,越桀驁不遜的玩物就越是想要馴服和毀壞。
「可以啊,好久沒在這楓酒居遇到這麼矜持的Beta了。」諾瑪趾高氣昂的往後仰了仰:「跪下。」她倚在軟榻上,將腳邊的鞋子踢開,翹起了穿著半透明黑色絲襪的腳尖。
「舔我的腳。」她一字一句的說。
寧隨遠的瞳孔慢慢的壓緊,沒動作。
「你的耳朵是擺設嗎?」諾瑪冷冽的罵道:「我說,舔我的腳。」
空氣中來自女Alpha的充滿了攻擊性的信息素漸漸的濃郁起來。
「諾瑪。」與她隨行的同伴感到一些不適,小聲道:「他好像只是個服務生啊——」
「服務員又怎麼樣?這裡所有的服務員都得為我服務,他們不能說拒絕。」諾瑪咄咄逼人道:「你看他那副清高的樣子,我見過所有不懂得安分守己的Beta都有他這種眼神,我不馴服他,以後他指不定要反了天了!」
見寧隨遠無動於衷,諾瑪又狠狠的重複了一遍:「我再說最後一遍,舔我的腳,否則,我就讓你們的店面徹底消失。」
寧隨遠深深的吐息,一寸一寸的捏緊了拳頭。
竭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他覺得全身的骨骼都要爆裂開了。
就在這一瞬間,包廂的門突然被拉開。
「諾瑪小姐!」小甘橘探進身來驚慌失措的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掃黃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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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前,矮案上的招財貓毫無預兆的亮了燈。
楓玉斗正側躺在榻榻米上小憩,他忽有所感,睜開眼望向那串奇特的燈光信號,
燈束以一種特別的頻率閃爍,徐徐的轉動,像是在半空中描繪一種特定的圖案。
楓玉斗纖長的手指微屈,在支起的一條腿面上一圈圈的描畫,記錄著其中的信息圖案。
「撒網了?」他迅速從中抓取了關鍵點,眸光矍鑠:「小甘橘!」
「哎!」甘橘從門外露臉:「怎麼了楓老闆?」
「撒網的來了。」楓玉斗一裹袍子起身。
「哎?」甘橘一臉懵逼:「為什麼這麼突然!」
「估計是姓姚的在想法設法給自己刷政績呢!」楓玉斗說:「別望呆了,快去通知他們!」
甘橘「哦」了聲急急忙忙的跑了。
楓玉斗吐出一口氣,擰眉。
楓酒居能在如今變幻莫測的社會環境中泰然穩固不是沒有道理的,人脈是他們重要的保護色。
楓酒居雖說也提供特殊服務,但和一般的會所還是不一樣的。相比低級的肉/體歡愉,在楓酒居掛牌的男孩子們除了長得好看以外,同時具備高雅的情致、恰到好處的聊天態度以及絕對守口如瓶的品德,這種私密性讓許多上層社會出身的Alpha都非常願意在楓酒居會客,故而正常情況下城防隊的人都會給楓玉斗幾分薄面,對紅楓庭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如今國防部內勢力動盪,指不定上位者哪天就換人了,楓玉斗不得不留了個心眼,他不能讓他精心締造的產業和那些下三流的會所一樣被波及。
巧得很,小甘橘的未婚夫在城防隊工作,楓玉斗很懂得利用這層關係。
「撒網」是他們城防隊掃黃用的白話,想來這條消息就是小甘橘家那位送來的。
偌大一個楓酒居在頃刻間亂了套。
「開什麼玩笑!」諾瑪從榻榻米上翻坐起來,罵罵咧咧:「誰敢到這裡來掃黃!」
「最近姚處長一直在整肅城市風氣。」甘橘委委屈屈道:「特殊時期,諾瑪小姐您得體諒——」
「這姓姚的還沒當上國防部總長呢!」諾瑪的怒氣迅速轉移,一時顧不上寧隨遠,邊穿鞋邊叫罵:「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