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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不速之客都被季珩擊暈,死屍般躺在地上,季珩退了兩步,活動了一下肩頸的骨骼,發出「噼啪」的爆裂之聲。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兔起鶻落。
「你沒事吧!」寧隨遠急聲問道。
「沒事,好得很。」季珩冷冷發笑。
寧隨遠疾步走到那兩個男人跟前蹲下查看,發現那兩個傢伙腰間都裝著一個全息的投影儀,方才的熊和兔子的玩偶形象都是依靠全息投影偽裝而成。
全息技術固然成熟,可目前還是僅供軍方使用,季珩冷笑道:「說他們只是路過我可不信。」
寧隨遠將那兩個被季珩徒手擊碎的金屬投影儀拆卸下來,檢查道:「這是淘汰的舊型號,早幾年就不用了,人為改裝過的。」
「哦?這你都懂。」季珩歪了歪頭,看著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欣賞:「別的呢?」
「別的.我再瞧瞧。」寧隨遠拿著那兩個投影儀慢慢的起身,邊走邊沉吟著,殊不知背後躺在地上的兩個「死屍」無聲無息的抽動了一下。
季珩面對著寧隨遠,額角劇烈的跳動。
「小心!」他短促的爆發出一聲嘶吼,飛撲過去拉扯寧隨遠的手臂。
寧隨遠怔然一瞬,條件反射的屈膝矮身,凌厲的風削過他的頭頂,他借著季珩的拉扯往前踉蹌了兩步,反手捋過去握住了襲來的刀柄,青年的反應沒有絲毫遲疑,一別手腕將匕首反推入對方的脖子裡。
匕首切開皮肉肌理的質感發鈍,一縷暗紅色的血流出來,與此同時,另一個目標也搖搖晃晃的爬起,手中握著一把槍。
「砰」
槍響的瞬間,寧隨遠渾身的血液都幾乎凍結,季珩以難以描述的迅疾動作拔槍、射擊。
他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精英戰士,一套行雲流水幾乎只花了半秒鐘的功夫,一槍崩在了對方的胸口。
對方開槍的時機也就比季珩遲了零點零幾秒,被季珩先發制人的子彈衝擊力擊的身體後仰,子彈的整個軌跡上揚,在寧隨遠的眼前衝上天空。
這簡直是堪稱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寧隨遠有些怔忪,他甚至能聞到子彈的硝煙味,伴隨著他「笨咚笨咚」狂跳不止的心律。
那兩個人一個挨了刀,一個挨了槍,從不同位置的創口裡流出暗紅色的血液,卻沒有一個倒在地上,他們都好似不知疼痛一般緩緩的抬起手臂,又一次朝著寧隨遠和季珩迫近過來。
「還他媽挺堅強。」季珩咬牙,眉間儘是嗜血的狂熱。
寧隨遠:「他們——」
「喂,幫我做個證,我是正當防衛。」季珩短暫的說,他將那隻全息記錄儀塞到寧隨遠手中,隨後如同獵豹般撲了出去。
寧隨遠緊捏著運作的全息記錄儀,死死的盯著季珩的動作。面對季珩的摧枯拉朽,那兩個傢伙根本沒有反手之力,雙雙被擰斷了頸骨,頭頸分離之後,那兩個傢伙才像是真正的死屍一樣躺倒一動也不動了。
季珩站定,劇烈的喘,易感期的Alpha通常都是能靜則靜,情緒波動會令他的Alpha激素水平異常高漲,他抬手扶了一下額際,覺得顱內血管都在「突突突」的搏動著,脹痛不安。
煩躁,狂怒,全身的細胞都在嘶吼著咆哮著,想要找一個發泄點。
這時寧隨遠奔了過來,用力的挽過他的手臂:「走!」
季珩沒有過多的反抗,就這麼被他拉著亦步亦趨的前行,寧隨遠又一次聽到了屬於城防隊的急促腳步聲,槍響就像是深海里散開的血霧,吸引了鯊魚群爭先恐後的圍捕,他不能讓季珩這樣面對城防隊和姚偉。
街對角有一家門面不大的旅舍,粉紫色的招牌花里胡哨老不正經的,寧隨遠也顧不上許多,拿出自己的住民證塞給櫃檯:「開一間房!」
「上樓左拐第三間。」櫃檯收了錢塞給他一張房卡,八卦的瞄了眼兩人緊緊挽著的手:「友情提醒啊,城防隊的人還沒走呢,動靜小點兒。」話音未落就被季珩抬腿踹了一腳桌子,那桌子差點兒沒被掀翻,櫃檯那人駭了一跳,後仰著哆嗦道:「脾氣咋那麼大——」
現在的季珩就是個行走的炸/藥/包,一點即爆,寧隨遠生拉硬扯的將他拖上樓,剛刷開房間門,他就被季珩反客為主了。
房間裡一股子潮濕的霉味,因為面朝北,陽光難以射入,陰暗無光,絕對算不上舒適。可Alpha卻仿佛管不了那麼多,急躁的踢上門,蠻橫無比的將寧隨遠拽到床畔,狠狠的推搡。
這一推力道不小,寧隨遠身量輕盈,當即倒在了那張「嘎吱」作響的彈簧床上,他方支起上半身,Alpha卻又急不可耐的壓上來,徹底被激素支配的季珩眼眶微微泛著血色,他比之前更加強勢,力氣更大,寧隨遠踢騰了兩下被空氣中那股沖鼻的酒氣刺激的手腳酸軟,意外的竟然反抗不過,被翻過身來,反剪了雙手按在腰後。
「喂!」寧隨遠吃了一驚,急切道:「你做什麼!」
Alpha不理會他,似乎被他不肯罷休的反抗激的更加惱怒,兀自解開腰上的皮帶,三兩下將他掙扎的手腕捆住,一抽束緊。
「你發什麼瘋!季珩!」寧隨遠的嗓音顫了一下,咬牙吶喊:「你看清楚我是誰!」他倏地全身僵硬,因為季珩從後方沉沉的覆蓋上來,高大的身形宛若一座小山,貼著他後頸柔軟的腺體呵出一口濕潤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