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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合的再像也架不住我們長官嫌辦公室的地板燙腳。」廖鵬白眼。
「啪」坐在車尾的男人將膝頭的書合上,低音炮穿透了整個車廂:「都皮癢了?話這麼多。」
廖鵬:「我們在為您抱不平啊長官。」
楊瀟:「作為您忠實的顏粉,十天前您站在我跟前我都沒認出您來!我死也想不到帝國最有型的Alpha能埋汰成那樣!」
高德:「就是就是。」
季珩抿了抿唇。
大半個月前他在回一區的途中遭遇了一群來歷不明的僱傭兵,荷槍實彈的追殺迫使他不得不偏離正常路線,徒步穿過偌大的六區版圖,這段記憶著實不怎麼讓人愉快,季珩不欲讓屬下知曉擔憂,散漫的揭過:「我也是被逼的,你是不知道十區的O有多奔放,我不把自己整丑點早失身了,那就成作風問題了。」
「太窩囊了!」廖鵬倒回彈簧床上扭成一條:「外面也打不起來,裡面也打不起來!我討厭和平!」
「你有病吧?」季珩說:「和平不好?」
「和平是好,但和平年代的士兵真的很難。」廖鵬說:「我當初參軍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保家衛國麼?現在好了,我每天都在懷疑人生,感覺自己除了吃啥也不會。」
硬皮書砸在他的肚皮上,季珩穿過狹窄的車廂,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陰影:「別以為維持太平是多麼容易的事,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聽過麼?沒聽過就多讀點書。」
「頭兒,要不然你結婚去吧。」廖鵬道:「像你這樣功成名就的美型Alpha,不知道多少O想嫁給你,你乾脆去休個婚假,順便把娃也生了,再回來說不定姚偉就退休了。」
男人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眸野性而俊朗,皮笑肉不笑:「長官的婚姻大事還輪不到你管,停車。」他屈指敲車門。
高德一愣,剎了車,廖鵬緊張道:「頭兒你要扔我下車嗎?我是忠言逆耳——」
男人睨了他眼,說不出是嫌棄還是無語:「麻煩你睜個眼成不。」
廖鵬頓感悲憤:「我睜著呢長官,不帶你這麼歧視人的!」
「你看窗外。」季珩說。
幾人應聲側目。
窗外的夜空黑壓壓飄過一片「烏雲」,無數赤紅色的點在其中一閃一閃。
「我去,還好我沒有密恐。」廖鵬驚了:「怎麼會有這麼多蝙蝠!」
蝙蝠群遮天蔽日呼嘯而過,像一朵詭異低空的烏雲。
「天有異象,必有大災。」季珩道:「看看,你們頭兒我是不是料事如神。」
廖鵬:「說不定人家是群體遷徙呢?」
季珩一巴掌抽在他的後腦勺上:「生物沒學好就給我滾回去重學!」
他們長官的手勁不是蓋的,廖鵬一張胖臉貼窗玻璃上哼哼唧唧好半天扯不下來,高德不忍直視:「蝙蝠是具有遷徙行為的物種嗎?虧你想得出來。」他看著窗外:「這怎麼鬧得跟蝗災似的,得有上千隻了吧!」
外面東南風起,吹散了蝙蝠的陣型,一隻蝙蝠打著旋兒掉隊,「哐」一聲撞在了裝甲車的窗玻璃上。
廖鵬還貼著呢,被突然放大的醜陋蝙蝠嚇得一個激靈:「我操!」他戰術性後仰,一時不知道該擦臉還是擦玻璃。
那隻棕色的帶毛生物在防彈玻璃外面撲騰了一會兒,重又飛起,爪牙在玻璃面上留下細細的刮痕,楊瀟看到了它的面部細節,神色微變:「長官,我怎麼覺著像是——」
「毛腿吸血蝠。」季珩篤定地說,他望著越飛越遠的蝙蝠群:「小高,前面有人類居住地嗎?」
高德轉回去查看:「向北不足三公里是納洛堡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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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叫?」路陽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對。」寧隨遠在值班室里翻箱倒櫃:「就像話筒和音響,只要一端不封閉,在一定的相位和振幅下就會產生無限的回授音。」
「所以……?」
「在賽坎達開啟之前,找到回授音的另外一端,關掉它。」寧隨遠說:「明白?」
路陽放肆展示自己的無知:「不太明白……」
寧隨遠從抽屜底層抽出一張陳舊的鋼絲網,撣了撣灰捲起來:「那我換個說法。」
「好,你換個我聽得懂的。」
「抓蝙蝠。」寧隨遠說:「懂了嗎?」
「蝙蝠?」路陽傻了幾秒,猛地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他振奮的抓住了寧隨遠的袖子:「遠哥你好厲害啊!我們現在就去抓!」
「納洛堡附近早就沒有蝙蝠了。」謝爾茲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抱臂斜依,淡聲說道:「嘯叫的問題在賽坎達聲吶建成伊始就已經被考慮到了,每兩年學校都會對五公里範圍內的蝙蝠進行消殺,軍事學校的清繳行動我想……毋庸置疑他的縝密。」
「你說的這些為什麼我都不知道?」路陽弱弱的問。
「誰讓我在機修部乾的足夠久呢?」謝爾茲笑:「久到我已經不想再幹了。」
「所以你就去傍了個——」路陽悻悻然。
「是啊,可這有什麼錯呢?」謝爾茲聳聳肩:「我當機修工也是為了錢,可我幹上一年都比不上拉斐爾心情好賞我的零花錢多,我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沒有錯啊。」他微笑:「蝙蝠這條你們還是不要考慮了,小路,如果你即將被開除,記得來找我,我給你介紹優秀的士官,至少你在錢這方面不用發愁,你家不是還有債等著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