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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姚偉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會不會誤會。
松平亮的手心潮潮的,全是汗液。
不知過了多久,姚偉輕輕翹起腳尖,鋥亮的長靴前端邁向楓酒居的大門,還未落下,就聽見鄰街陡然傳出兩聲幾乎重疊的爆裂槍響。
「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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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即便不是Omega,也一樣危險。」
季珩的話如同一塊巨石砸入深海,激起千層浪,寧隨遠雖不能立刻從這句話里捕捉出季珩的本意,卻也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
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往後縮了縮。
青年的退意稍顯,季珩心底的征服欲就隨之增長。
Alpha自然不肯放過獵物,兇狠的上前一步,用力的將寧隨遠擠進牆角。
季珩熱乎乎的緊貼著他,空氣中灌滿了撩人的酒氣,那「笨咚笨咚」狂跳的雄性心臟隔著胸腔和衣襟都能感受到震動,寧隨遠覺得渾身都要慢慢的燃燒起來了,他極討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不由得伸手推搡。
他的拒絕讓季珩不快,頗為蠻橫的一把抱住了他,掌心抵著他的背與腰,死死地將他往自己的懷裡按過。
寧隨遠很高,但是跟季珩比起來還是有些體型差,易感期的季珩下手沒個輕重,他被嵌在季珩的懷裡動彈不得,有些難受。Alpha微微屈首,將臉埋在他的肩頭,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著Alpha抱著他的時候像是抱著一根救命稻草,帶著某種尋求安撫和援助的意味。
就連那狂亂而不安的心跳都逐漸有了規律可循。
「你,你還好麼?」寧隨遠就這麼任由季珩抱了一陣子,艱澀的發問。
「嗯。」
季珩的聲音悶悶的。
這種不情不願的委屈感讓寧隨遠感到有些微妙——這個Alpha的攻擊性削弱了許多,少了些令人反感的強勢,倒更像是一條大型的、親人的耿直狼犬。
可他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季珩正在竭力而貪婪的汲取著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
那是一縷沁人心脾的薄荷香氣,冰冰涼涼的,將他血管里翻騰不熄的岩漿冷卻、平息。
季珩覺得很舒服,他心裡有些納悶,怎麼從來沒覺得薄荷味兒這麼好聞。
看來以後得帶一點兒薄荷在身上,提神醒腦靜心。
他掀起眼皮,偷偷的瞄了一眼寧隨遠的後頸的腺體。
這小子的骨架又瘦又硬巴,打起人來賊疼,這大約是寧隨遠身上最柔軟的一塊地方了吧,很白嫩,沒有被頭髮覆蓋,連毛孔都看不到一個,意外的光滑。
誘人。
季珩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真是的,怎麼就是個Beta呢.
「你要是好了的話就鬆開——」寧隨遠放緩了語氣,試著推搡了一下季珩的胸膛。
「不要.」季珩加了幾分力道箍住他的腰,將他拉向自己,復又貼緊:「再讓我抱一會兒.」
寧隨遠:「.」
什麼毛病這是?
「你這薄荷是在哪兒買的?」季珩低聲問:「味道我很喜歡。」
「什麼薄荷?」寧隨遠被他纏的有些煩了,狐疑道:「你在說什麼鬼話?」
「就是你身上的——」季珩放開手認真道,他眸光轉向一處,倏地頓住。
寧隨遠順著他的目光方向看過去,看到兩個巨大的動物玩偶直挺挺的立在巷子口,一隻熊和一隻兔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是紅燈區而非商業區,沒什麼人會用動物玩偶招攬生意,且城防隊剛剛進行過搜查,所有人都規規矩矩的在店裡待著,連白面的歌舞伎們都洗淨了妝容不敢造次。
這兩個動物玩偶的存在乍一看好像很尋常,實則經不起推敲,更像是某種刻意的遮掩,處處透著違和。
寧隨遠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姚偉派來監視季珩的人。
果不其然,季珩同他的猜想一致,Alpha在易感期本就極度暴躁,此刻的憤怒更是一觸即發。
寧隨遠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化作了一道疾風衝出去。
季珩一腳踢向那個熊玩偶的頭顱,他本身的身高就快逼近一米九,動物玩偶體積龐大,比他還要再高些,很難想像有人的腿能踢到那種高度。
這一腳卻雷霆萬鈞,卻踢了個空。
季珩微微一怔,背後的那隻兔子玩偶卻已經無聲無息的逼了上來,看似無害的朝他張開了短短的雙臂,抄過季珩的腋下將他牽制住,熊玩偶瞄準了季珩的頭猛力揮臂打過去——
電光石火間,季上校展現出了超強的身體素質,他依靠強健的腰部力量猛地支起了下盤,兩條長腿用力前蹬,將那熊玩偶踹出去足足兩米之遠,「砰」一聲巨響,他用堅硬的後腦勺向後撞擊,趁著那兔子玩偶被擊的發暈的功夫掙脫了桎梏,過肩將其撂倒,狠狠的摜在地上。
眼前一晃,那毛茸茸的熊和兔子都出現了一陣奇異的分裂,像是化作了無數的光學粒子,復又迅速聚攏。
「那是——」寧隨遠吃了一驚,脫口而出,季珩卻已經更快的做出了反應,他按住那兔子玩偶,朝某處用力的肘擊下去,「哐啷」一聲,金屬儀器碎裂,兔子玩偶的形象瞬間消弭,只剩下一個瘦小的男人一動不動的昏迷在地上。
季珩對著那熊玩偶如法炮製,發現沒有了全息投影的障眼法,地下躺著的也是一個比熊玩偶本身的形象矮小許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