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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隨遠自問做不到。

    「先出了紅楓庭再說。」他咬咬牙,伸手想再去拉扯季珩。

    「說了不要再跟著我。」季珩低聲吼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易感期,用不著你擔心!」

    「你以為我樂意?我答應了楓老闆不能讓你在這裡惹事!」寧隨遠厲聲道。

    「我想惹事你能攔得住?」季珩怒極反笑,他出挑的臉微微扭曲,散發著邪肆的美感:「你就不怕自己先遭殃麼!」

    「我是個Beta,給不了你要的信息素。」寧隨遠給氣笑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他話音未落,Alpha陡然襲了上來,一把將他粗魯的推至巷陌深處。

    季珩的身體滾燙,呼吸沉重,極強勢的擠著他,將他抵在逼仄的角落裡。

    寧隨遠甚至有些錯覺,Alpha按著他的肩時像極了捕到獵物的獅子。

    他微微瞪大了眼,剛想說什麼,季珩已經強硬的捏住了他的下巴,抬起,拉近自己。

    炙熱的呼吸順著鼻樑滑落到唇上,隨後漸漸向下,所過之處都像要被點燃。

    「你可能意識不到——」Alpha的瞳孔深處依稀有赤色的光在跳動,口吻淡漠且傲慢:「如果是你,即便不是Omega,也一樣危險。」

    第26章

    一支整肅的深藍色隊列踏上了紅楓庭的石板小路, 好似一把鋒銳的刀,劈開了這一街的靡靡艷色。

    高檔皮質的靴跟和青石板的路面碰撞, 發出清脆而密集的腳步聲, 將空氣中無形的弦收緊, 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緊張。

    街兩旁迎來送往的店面都被這種氛圍所感染,白面的歌舞伎都瑟瑟發抖的垂手而立, 門面大敞著讓城防隊的人進去搜查,陸陸續續有客人被趕出, 花容失色的衣衫不整的,都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城防隊有序的分散又集合,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墨綠色制服的高級軍官, 眉目生的是一種陰鷙的俊朗,眼角有一顆小小的痣,他時不時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撣一撣肩頭繁複的肩章和挺括的衣袖, 神情冷漠。

    一路過來,他這矜貴傲岸的形象會不時的出現在循環輪放的「維護帝國絕對統一」的宣教短片上,右下角還會有他私人訂製的火漆印簽名章:軍事處處長姚偉上校。

    靴子與地磚輕輕一碰,姚偉停在了楓酒居的門前,幾支分散的小隊從交錯彎曲的巷陌間奔出,在他跟前集合。

    「報告姚處, 未發現可疑目標。」一個穿著城防制服的年輕Alpha跑至他跟前,雙腳一碰敬禮:「有個名為諾瑪·尤利塞斯的女Alpha前來自首, 自稱在公共場合違章釋放信息素, 請求處理。」

    姚偉輕輕的「嗯」了聲, 漫不經心的說:「銬了帶走。」

    「明白。」松平亮說。

    姚偉轉眸望向楓酒居的門面,適逢又一個女Alpha從門裡走出來。

    那女Alpha望見姚偉時小小的驚呼了聲,隨後竊喜道:「剛見到了季處,現在又見到了姚處,天哪!我這是什麼運氣!」

    姚偉的瞳孔之中掠過一絲耐人尋味的光。

    「女士,你說季珩季上校也在這裡面?」他饒有興致的問道。

    「啊,是啊。」那女Alpha渾然不覺的應著,說完她愣怔了片刻,後知後覺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慌亂道:「不,不是的。我們什麼也沒幹,就只是在裡面喝喝酒聊聊天!」

    姚偉漫不經心的「嗯」了聲,唇角揚起又落下,那不進眼眸的笑意讓女Alpha毛骨悚然起來,急急忙忙的低下頭。

    「進去搜。」姚偉揚手。

    松平亮咽了一口唾沫,低聲道:「姚處,如果遇到季上校的話,是否需要採取什麼措施——」

    「季珩?他不是帝國的住民嗎?」姚偉側目斜睨了他一眼。

    「是.」

    「他有任何特權可以凌駕於法令之上嗎?」

    「沒有.」

    「那你還有什麼疑問?」姚偉的語氣冷淡。

    「沒有了。」松平亮咬咬牙,硬著頭皮領著人衝進楓酒居。

    姚偉不動聲色的凝視著前方,而站在一隅的女Alpha則如芒刺在背,冷汗涔涔而下。

    「女士,不用那麼緊張。」姚偉沒有看她,狀似無意:「要是真能在這裡遇到季上校,我還得好好感謝你。」

    松平亮很快帶著人轍回了原處。

    「報告姚處。」他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道:「沒有發現可疑目標,也沒有看見季處——」他被姚偉看了一眼,趕忙改口:「季上校!」

    姚偉沒有回應,他的呼吸平穩到幾乎聽不見,面無表情的靜望著楓酒居的大門。

    他這般滴水不漏的反應讓松平亮揣度不透心思,年輕的城防隊隊長心底略感忐忑。

    因著甘橘的緣故,松平亮的確一直在跟楓玉斗暗通有無,他不知道這種行為在姚偉看來算不算是泄露內部機密,如若季珩是因為他剛才私發的訊息而得以溜走,那麼他的這種行為在姚偉看來或許可以上升為是一種立場的選擇。

    事實上松平亮根本不想站在他們任何一方的立場上。

    政治鬥爭是個無底的旋渦,編年史上有無數的例子,兩方相爭,成王敗寇。一旦一方上位,作為失敗方的附庸們無論是多麼渺小而不值一提的存在都會被視作遺禍,輕則仕途坎坷永遠不得翻身,重則有牢獄之災粉身碎骨。

    松平亮心裡跟明鏡似的。他並沒有多麼遠大的志向,只想混一口公糧吃,用有限的權力庇護在意的人,然後娶妻生子過安安穩穩的生活,所以國考的時候他就沒有報軍校的志願,而只選擇當一個小小的城防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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