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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沒!」他甩頭道:「是我們有眼無珠!是我們心太髒!季處公正嚴明!遠哥.遠哥最他媽牛逼!」
「這話你還是留著等我們頭兒醒了再去說吧。」楊瀟輕輕哼笑:「現在就別去添堵了。」
「好好好,聽楊長官的。」皮埃爾說。
「哎,那個——小皮。」楊瀟說。
「長官我姓魯伯特——」
「小皮啊。」楊瀟自顧自的說:「你們監察員犧牲固然令人扼腕,但是現在納洛堡的人員不能沒有領袖,我看你覺悟挺高,不如上傳下達的工作就交給你吧。」
「哎?」被提拔的突如其來,皮埃爾愣怔了一下,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尖,自動變成了「小皮」:「我,我可以嗎?」
「可以啊?你不想干?」
皮埃爾喜上眉梢:「想,特別想!」
楊瀟作為季珩的親信,推薦詞的分量自是不用說,最重要的是,在他們這群人里,有什麼好事兒都是那個尤金里斯家族的拉斐爾率先領受,此次亞當斯帶隊出勤,拉斐爾也是作為亞當斯的副將隨行,他們想都不敢想能越過拉斐爾有所褒獎。
「謝謝楊長官!」皮埃爾叫道:「我一定嚴於律己!好好配合上級工作!」
路陽正搬著一個紙箱的自熱湯往衛生所里走,中途跟皮埃爾等一群人打了個照面。
「小羊同志!你好啊!」皮埃爾亮聲招呼。
路陽對這群Alpha還心有忌憚,走路都是繞開的,誰曉得皮埃爾湊過來一把幫他把手裡的紙箱搬走:「送衛生所是吧!我幫你!你看你細胳膊細腿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叫我!別客氣!」
路陽:「.?」
皮埃爾健步如飛,臨了了還回頭沖路陽露齒一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
路陽被他的笑容嚇得不輕,僵在原地,半晌才喃喃道:「這群Alpha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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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面的喧囂隔絕,寧隨遠在季珩的床畔寸步不離的守著,一守就是整兩天。他像個警覺冷銳的貓科動物一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季珩,誰來都要吃他的死亡凝視一整套,以至於朱蒂進來給季珩打退燒針都是快進快出。
寧隨遠心裡煩不勝煩,他一想起那天那個女人一副將自己完全摘出去、甩鍋甩的理所當然的態度就恨不得親手將對方扔回火場裡去。有時候他真的不明白,季珩一行人出生入死的捍衛究竟有什麼意義?
經年鍛鍊出來的堅硬的肌肉與骨骼是Alpha引以為豪的盔甲,可以令他輕傷不下火線,寧隨遠也曾見過季珩一對N碾壓式勝利,大氣兒也不喘一口。但這一次身上亂七八糟的傷清點下來多的令人害怕,繃帶一層層的打在胸口、肢體上,血色暈染。
男人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呼吸凌亂,俊朗的面容蒼白無色,鬢角微潮,薄唇龜裂,朱蒂說那都是高熱和感染造成的,只能等退燒針起效或者等他的免疫系統恢復,將感染壓下去。
「阿唐.別過去。」男人低語著,呼吸再次急促起來,像是被噩夢纏繞著掙不脫:「回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季珩在夢中叫這個名字了,情緒應激大約也是因為這個人,寧隨遠起初心裡還有點兒酸,但後來只剩下心疼。
「笨蛋。」將季珩的手拿起,跟自己的掌心相對,手指穿插入他的指縫,緊緊地握住:「我不會再讓誰傷害你了。」
又過了一個白天,季珩的燒才退下去,到底身體素質尚可,退燒後他迅速清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趴在手邊溫馴的寧隨遠。
青年將他的手枕在臉頰下面,呼吸輕紗一樣拂過季珩的手背,五官精緻的像是上好的白瓷,一些細小的擦傷散在的分布於眉梢和下頜處,瑕不掩瑜。
季珩的心底微微一軟,屈指,用指節觸了觸寧隨遠的腮肉。
很軟.還涼涼的,手感很好.
他又快活的用手指頂了兩下,活活把寧隨遠頂醒了。
「你幹嘛你——」寧隨遠擰著眉頭坐直,眼皮子還耷拉著,黏黏糊糊的埋怨,季珩有點兒心虛,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回去,卻被寧隨遠反握住。
「你壓的我手麻。」季珩一本正經的辯解道。
寧隨遠抓著他的手沒動,像是在兀自清醒,口中還念念有詞:「我去喊朱蒂來給你檢查.」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淡的薄荷的甜香,季珩渾身都還疼的不行,深吸一口氣卻被這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舒緩,姿態也鬆弛了些,他不由得懶懶道:「別喊別喊,讓我跟你單獨處會兒.你要不要上床來睡?看你姿勢拗的怪累的。」
小寧同志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一副「我還能睡回籠覺」的狀態,季珩有點兒看不下去,順嘴提議,但做好了被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寧隨遠一口回絕的準備。
誰料寧隨遠「唔」了一聲,居然真的著手去撩被子:「那你往裡面去去.」
季珩:「!」
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事?
天上掉餡餅沒道理不接啊,季珩從善如流的給寧隨遠騰出地兒來,小寧同志往他身邊兒乖巧的側身一臥,展臂摟住了季珩的腰,將臉埋在季珩的胸前,隨後安靜的不動了。
季珩就下面套了條褲子,上半身被繃帶層層疊疊的裹著,肌膚區域性的裸/露在外,被寧隨遠蹭過還有點兒酥癢,像是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欲燃不燃。這投懷送抱的過於積極,季珩眨了眨眼,放下手臂輕拍寧隨遠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