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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肯就笑了起來:「但如果你說的是帶有其他性質的『休息』,沒有,從你開始睡覺到現在還不夠一部電影的時長,不要看輕自己。」
封一巡或許在想方設法暗示陸肯留下時有想多,也或許沒有。
不過這都不影響這會,聽了陸肯這麼回答,他只抬起手,將自己剛換下來的襯衫當作一件軟趴趴的武器,「啪」的朝陸肯丟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陸肯那句話的意思是:如果還想要做別的,一部電影的時間可不夠長,不要看輕自己,我們都沒有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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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消失了幾天,終於調整好心態回來碼字了。
作者坐標湖北,非武漢,但我們城市封鎖同樣十分嚴密,已經閉門不出快40天,樓下單元門廳也都上了鎖,最近的定點收治醫院離家僅700米,並且最近先是隔壁家的小女孩因暫時發燒而居家隔離了,前天樓下一家也被居家隔離,在封城期間幾乎天天都能聽到人間悲歡故事,我是個情緒比較容易受環境影響的人,前幾天有點像情緒積攢到了一個爆發點,難過到寫不出甜甜的日常。
所幸今天感覺又好一些了,還是要努力碼字呀。
在故事的世界裡,大家都是快快樂樂沒有煩惱,有煩惱也可以趕快消除的。
希望大家都能度過難關,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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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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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一刻的會是哪個主題的會?」封一巡這樣問起的時候,他就已經重新收拾好了自己,將那個頭髮亂糟糟,衣服也亂糟糟的形象留在了盥洗室里,重新搖身變成連頭髮絲都一絲不苟的嚴謹總裁。
——一點也看不出就在二十分鐘前,這位大總裁還正頂著一頭媲美雞窩的亂發,幼稚地朝他的助理扔襯衫。
不過形象是收拾好了,睡了回籠覺的大腦卻像還沒完全進入工作狀態。
封一巡依舊有兩分懶散,他一身完美形象就差領帶還沒理好,一邊漫不經心地重新打著領帶,一邊問陸肯自己接下來的工作,都懶得去自行回憶待會的具體會議安排。
「是關於下周對接諾瓦商務代表團的定案會。」陸肯清早才過了一遍封總近期整體行程,回答得很快。
封一巡聞聲手上動作一頓。
領帶的窄邊被手指牽帶著穿過了錯誤的環口,在主人胸前系成一個難看的死結。
封一巡皺起眉,低頭凝視這個丑疙瘩的眼神仿佛他們之間不共戴天:「……」
接著封總就撒開了手,不耐煩去跟這個丑玩意繼續鬥爭,他果斷召喚助理:「過來解決一下這個。」
那在封一巡眼中很難搞定的死結在陸肯手中便乖巧起來,被三兩下解開了。
陸肯還順手將領帶直接幫忙打好,他在幫封一巡調整領結位置時問:「是會議有什麼問題,還是諾瓦代表團?」
封一巡在陸肯幫忙打領帶時微微垂下眼,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陸肯動作的手上。
他並不意外陸肯的敏銳,能從他手頭一個小失誤就立即發覺異樣。
但在他說出任何進一步解釋的話之前,他餘光掃到了牆上款式簡潔的電子壁鍾——離九點已經只差不到四分鐘了。
那不是個能用三兩句話簡單說清的話題。
所以封一巡只說:「先不提這個,你回去通知阿薩,讓她提前十分鐘到會議室做準備。」
工作當前,他們誰也不是會讓私事過多干涉公事的性格,兩人在工作期間偶爾的親昵也僅限於見縫插針,很快就都調整回工作狀態,各自忙碌起來。
但這天一直到下班時間來臨,封一巡知道他其實一直有點心不在焉。
昨晚那關於過去的夢境像個糟糕的預兆,他在醒來後接著發現自己可能又要進入易感期,年少時不快的經歷讓他至今在進入易感期時都屬於高敏人群,再結合他Alpha的性徵,具體表現為易躁,易怒,對其他Alpha及Omega的信息素加倍敏銳,容易進入應激下的自我保護狀態,整個人會仿佛一把隨時上膛卻說不準要朝哪瞄準的槍,只本能的充滿了高昂的進攻欲/望,具有強攻擊性。
他需要在最近一段時期內遠離人群,迴避集聚……但下周的商務活動偏偏又挺重要,風越需要爭取到和專攻新能源開發的諾瓦集團的合作,借著與諾瓦合作的東風,身為一家老牌企業的風越才能更加順利平穩的跳出傳統框架,搭上未來熱點便車,而不至於在這個日新月異的世界裡,早晚有一天面臨因產業守舊而被甩在後面的風險。
風越是封一巡那早逝的父母留給他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他從十幾歲起意識到那些自稱「你父母最好的朋友」,「你父母在世時最信任的人」幾乎一個也不可靠,他壓根就沒有一個能夠完全信任和依賴的長輩時,封一巡為了令自己不軟弱,不總是奢求自己還有一條安全出口似的退路,他在盡力切斷少年人對於長輩那種發自本能的依賴感的同時,就也有意識的很少去回憶父母了。
但他一直小心守著父母留下來的東西。
他努力這麼多年,把能抓住的都抓在了手裡,一步一步將風越當初因父母離世而四散的權利回攏,讓一個一度快被分食乾淨的集團從他人手中剝離出來,繼而整體回歸到自己掌心。
他當然不會任由這份心血付諸東流,不會放過讓風越走上更好道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