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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洗好了。」
他洗完菜後對正在切菜的劉嬸說了聲,目光就從廚房移到了外頭院子裡。
沈長嵐正在和那些漢子一起幹活,腳上腿上都是泥,院子裡也都是,等到今天打好井,就能好好清掃一番。
劉嬸過來把木盆端走,見他看著外頭,還打趣了一番陸白:「小白,就這麼離不得你們家長嵐?」
這話讓陸白一下子紅了臉,結結巴巴說:「沒、沒有,就是隨便看了眼。」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等下估計就能完,劉嬸一個人做飯還挺趕的,見陸白這樣她只笑了下,就趕緊去切菜炒菜了。
陸白和沈長嵐定了親的事情早已在村里傳開,下聘那天從鎮上用十幾輛馬車拉來後抬下的聘禮,著實讓村里人都開了眼界,這才知道獵戶的身家有多厚實。
可他們並不知曉,這還是沈長嵐挑挑揀揀後才有的,他對許多東西其實都不太能瞧上眼,這裡畢竟只是個不大不小的鎮子,下聘的日子又著急,就算是通知柳城那邊的人準備也來不及,下聘必需的東西倒是都齊了,就只得先這樣,再說給陸白準備的這些吃穿用度和衣裳首飾,就算不是下聘的時候也能買。
而這些就算是陸小白都不知道,下聘的那天,他正在家裡緊張,結果院門被扣響後,就看見很多人抬著聘禮進來,如同流水一般,進來一個又一個。
青山村的人婚嫁場面他見過不少,可哪有這樣的陣勢,沒見過世面的陸小白人都懵了。
現在那些東西還放在他爹娘以前住的屋子裡,他家沒有庫房之類的地方,那個屋子是空的,而且挺大,又不住人了,就放在了那裡。
廚房裡沒有陸白的事情了,只是院子裡的活兒他幫不上忙,走動起來也不方便,就坐在這裡沒動,和劉嬸閒聊了幾句。
快到晌午的時候,家裡只剩下他倆,沈長嵐頂著日頭把院子清掃乾淨,已是汗流浹背了。
陸白坐在堂屋裡,見他進來就把倒好的一碗涼茶遞了過去,剛才讓他進來,等太陽不大後再去弄,可沈長嵐說剩的不多了。
幸好還沒到太陽最大的時候,陸白這樣想,見獵戶喝完那碗茶又給他倒了些。
身上衣裳都被汗水打濕了,沈長嵐在堂屋底下歇了會兒。
「我去洗洗。」
他對陸白說道,不止是汗水,衣服上還沾了不少泥。
陸白幫不上忙,就點點頭讓他去洗。
剛才打井的人都走光後,劉嬸洗了碗,陸白給她結了工錢後就走了,在廚房裡看到鞋上腿上都是泥的獵戶,陸小白就一瘸一瘸地往廚房裡走,洗了鍋把熱水都燒好了,天氣熱,這會兒水肯定不涼。
而之所以會這麼做,是之前沈長嵐幫他幹活的時候太熱,就在他家裡洗過澡,慢慢的,甚至留宿睡過,衣服都在他這裡放了一身換洗的。
陸小白自己倒了杯茶喝,大灰大黃趴在桌子下面吐舌頭,兩條狗最近吃得好,皮毛油光水滑的,比之前壯實多了。
半個多月都沒幹過活,沈長嵐又給他吃得好,各種滋補湯水不斷,肉和雞蛋天天都能吃到,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做的,而是讓村里或者鎮上的人送來。
所以陸白胖了點,他之前身板瘦巴巴的,現在長了點肉,其實剛合適,連本就白皙的皮膚看著都瑩潤了許多,多了個人陪著說話,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精神頭也十足。
就是沈長嵐有時候會親他,這讓陸小白很害羞。
太陽越大了,蟬鳴聲十足的響亮。
夏天就是這點不太好,晌午想歇息的話要是附近有蟬叫就很擾人,他院子裡沒樹還好點,要是窗前就有樹的,響亮刺耳的蟬叫能把睡得正香的人給吵醒。
院子裡的濕泥這會兒都幹了,日頭很曬,這會兒路上肯定沒幾個人,都在家裡納涼歇息。
從隔間出來的沈長嵐走進堂屋,他挽著衣袖,露出肌肉結實的小臂。
「回屋睡覺?」
他邊往進走邊問,陸白平時到這會兒都會睡一會兒。
坐在堂屋裡無聊,也確實有點睏倦,陸白就從凳子上起身,跛著往出走。
半個月過去,腳上已經好了些,只是走路依舊不利索,動作大了重了還是覺著疼,不過倒也不用人扶著走。
比起堂屋,房間裡因為放了兩個冰鑒涼快了許多,放在裡頭的冰是前不久鎮上送來的,沈長嵐吩咐了那邊,所以每天都會有人送冰過來。
這會兒雖然冰化了些,可涼意還是有的。
陸白坐在床邊脫鞋子,床上鋪了竹蓆,摸上去還有點冰冰涼涼的感覺。
只有他房裡有冰,所以對跟著一起進來的沈長嵐,就沒說什麼。
再說了,其實他倆都一起睡過幾次了。
陸小白耳朵有點紅,他低著頭沒說話,手撐著床往上挪。
而等到兩人都躺了上去,沈長嵐壓著他親吻的時候,陸小白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
從一開始的親手到臉頰,再到唇齒交融,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兩人一開始還會磕到牙齒,現在都很少發生這些了。
夏日的燥熱瀰漫開來,房間裡的兩個冰鑒似乎也擋不住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熱意。
躁動不安的熱意讓人有些急切和煩躁,親吻像是宣洩這些的手段,可這種宣洩很快就被更多的急躁覆蓋,而這些卻無法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