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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考慮了下措辭便開口:「這種人你得比他更惡,要一次收拾老實了,讓他見到你就怕,才不會再犯。」
可這話越說越有些遲疑,因為眼前的陸白看上去實在太無害,一雙眼睛清透,相貌也足夠白皙清秀,他長得是一副安靜溫和的模樣。
沈長嵐想不到陸白跟人使惡會是什麼樣的,而且這個辦法聽上去感覺不太可行,當然是對陸白來說,只得打住了。
不過陸白聽他這樣說,想到剛才林英花害怕瑟縮的樣子,和以往見著他陰陽怪氣瞧不上眼完全不同,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啊。
於是他認真點頭,表示聽進去了,就是臉好疼。
伸手小心摸了摸覺得腫脹的那塊兒,真是夠疼的,陸白維持了短短一瞬的嚴肅表情破功,因為觸摸傷口,情不自禁小聲「嘶」了下。
也是這時候,遠遠就聽見女人的哭聲,幾人都往村口那邊看去,是林英花,幾個人往這邊走來,前頭的人正是村長。
事情的解決比陸白想的簡單了許多,在他陳說事情的時候,林英花因為請了村長過來撐腰,一直哭嚎,還想打斷陸白的話,結果被沈長嵐面無表情靠近,手一松,長匕首豎直就掉了下去,緊貼著她的腳插在地上。
鋒利的匕首刃擦過她鞋面劃出一道口子,她立即就哆哆嗦嗦的閉了嘴。
而村長見他這般兇惡,剛才也見到了陸大山和陸天時的慘象,還有村里人的一番比劃,直把沈長嵐說成了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頭子,不過這當土匪可是之前他們就聽說的,沒想到今天這個煞神真的要殺人。
旁邊裴逸何表明身份替陸白說了幾句,老村長知道鎮上最大的酒樓就是裴家的,而且裴家和官府也有關係,心下就有些打鼓。
為了避免惹事,聽沈長嵐說陸大山一家仗勢欺人,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聽陸白說是林英花先拔掉了他的麥子自己才動手的,老村長看了眼地頭那塊,確實是被拔過的,轉頭就訓斥了林英花幾句,這莊稼是農戶的口糧,怎可隨意糟蹋。
視線再轉到沈長嵐臉上時,他捋著鬍子打了個哈哈,這獵戶來頭不小,在鎮上有關係,還是個會武的,他們這都是些村漢,要是惹急了獵戶,可就大事不妙了,不如少一事。
「長嵐啊,我知曉你是為小白出頭,要不是他今天一說,我還真不知他受了這般委屈。」
村長又對著陸白說:「小白,以後他們要是再敢拿你家東西,定將他們壓到祠堂去。」
「今日的事情,打就打了,讓他們長長記性。」說著,村長就瞪了眼林英花,要不是這婦人非跑來找陸白,也不會出了今天這種事情。
「這人打了,氣也出了,這樣,村長做主,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如何?」
老村長雖然是對陸白說得,可看了好幾下沈長嵐。
陸白想了下,見沈長嵐幾人都看著他,便點頭說:「也可,只是村長,他們得把我爹那塊皮毛給我還回來,他們之前給我的是爛皮子,我爹那塊好的,到現在還在他們家裡。」
一聽這話,本就對林英花不滿的村長吹鬍子瞪眼,他呵斥道:「我之前不是讓你們還了?」
因為陸白爹那塊皮毛他以前常用來墊肩背東西,而且毛色也特殊,少有一樣的,所以林英花根本就不敢說話。
其實陸白在得了爛皮子之後,有再去找過村長,只是他到底年輕,家裡也沒錢沒勢的,說不上話,而且村長那會兒因為家裡有事心情不好,見著陸白還覺得煩,只敷衍說回頭去找陸天時,可他沒放在心上,轉頭就忘了。
「還有我娘的鐲子。」陸白說到這裡,見村長皺起眉,知道這件事不好辦,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去年五月初六,陸星草在鎮上的趙家當鋪把我娘的鐲子給當了,她當的死票,我五月初八在當鋪後面出死票貨物的攤上看見的,問了夥計才知道,我是沒憑證,可這事我沒有亂說,她陸星草哪裡來的錢去買雕花釵子?」
「村長,我沒憑證也不讓你做主要那釵子,就是這件事我得說出來,好讓大傢伙兒都知道陸星草做過的事。」
陸白後面緩和了許多,村長的面子還是得賣的,沒有憑證,就算是村長也不好做,再說今日那陸大山和陸天時被收拾了一頓,他心中那股憋屈勁其實也出的差不多了。
林英花見根本討不到好,急得不知該怎麼辦,她想到家裡兩個漢子都傷了,光是醫藥錢就得花上不少,於是小聲提了句藥錢。
沈長嵐淡淡看她一眼,開口說道:「那個釵子少說也值三兩,要是不夠,再來找我。」
林英花哪裡敢去找沈長嵐要錢,她想說話可又不敢。
村長見狀也不敢多說,林英花腳旁邊的匕首還在,便做主這事兒就算完了,同時囑咐林英花以後別再惹是生非,這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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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離打架那日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陸白臉上的淤青還沒下去完,他長得白,最開始的時候看著還挺嚴重,現在就是臉上一點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