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6章 分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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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便道：「這雪還沒停……先回去吧。」
「宋氏。」四爺看了眼還跪著的宋格格。
宋格格忙應：「是，奴才在。」
「此次的事，爺就不說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孩子。要是晚間孩子反覆，就來前院告訴爺一聲。日後只要二格格一有不適就要說。」四爺語氣平淡，但是卻帶著一種失望。
雅利奇知道，這是因為昨兒個二格格就不舒服了，宋氏不說。
她倒是知道，宋氏是不敢說，可四爺不管這個。
「奴才定好好照顧二格格，定不會再有差錯。」宋氏磕頭。
「好了，你起來吧。」四爺擺手。
「走吧，爺午膳也沒吃，就去你那吃。」四爺看雅利奇。
雅利奇點頭。
四爺又看宋氏：「你先回吧，好生照顧孩子，這天氣叫他們儘量不出去吧。」
李氏福身，應了一句是，就目送著四爺和雅利奇出門了。
兩個人披著斗篷，被太監們打傘護送著走了。
雪大，很快就看不清楚了。
等兩個人出了門，李氏低頭看站在一邊的宋氏：「你也算有福氣了。」
宋氏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還是忙道：「奴才委實算個無能無福的了。」
「怎麼能算沒福氣呢，你是個格格，這輩子也就是個格格了。可你的女兒，說不得就能成為側福晉所出呢。側福晉雖然是掛著一個側，可到底也還掛著福晉呢。上了皇家玉碟的人。二格格要是真改了出身，倒也是孩子的福氣了。」
說罷，她也不管宋氏說什麼，轉身便也走了。
李氏平日裡決計不會說這些，可今兒她處處低了烏蘇里氏一頭，心裡的煩躁真是無處安放。
她甚至感覺到了四爺對她的不滿意。
是，二格格生病了，她就該第一時間過來的。
畢竟她的東院可就在宋格格院子的前頭呢。
可偏就是住西院裡的烏蘇里氏先來了。
還當著主子爺的面與二格格演母女情深。
宋氏這個親額娘反倒是靠後了起來。
心裡那念頭就怎麼都壓不住了，宋氏養著一個孩子日子好過的多，要是保不住，她也別想好過了。
要是真叫二格格搬去了西院，哼！
李氏走，宋氏福身恭送。
等她出去了，宋氏忙進去先瞧孩子。
果然二格格已經退燒了，看著面色不是那麼紅，倒是有點蒼白了。
宋氏摸摸孩子的手鬆口氣。
「格格，您先緩緩用口膳吧，您這大半天沒吃一口了，不然二格格好了，您自己頂不住了。」桂花勸道。
宋氏嗯了一下：「我先更衣吧。」
方才害怕的渾身冷汗。
她這算是跪了一個多時辰了，也罷，這也算是爺罰了她了。
等她換了衣裳，洗過手，遲來的午膳上桌，她也沒什麼胃口，但是也不能不吃。
真要是這關口自己病了……
那可真是不能想了。
所以勉強自己吃了平時的一大半量才叫人收了。
「格格，李主子那話……」桂花憂慮的很：「雅主子那……」
「人家要想要，早就要去了。剛才主子爺就有這意思。要是真的她要，直接開口沒有什麼二話。」宋氏笑了笑：「雅主子的得寵程度，想要養二格格，那不過是一句話。」
「那怎麼辦啊……要是哪天雅主子想……」桂花很擔心。
「哎，這要是個阿哥，我還真未見得保得住。可二格格是個女孩子，不礙事的。」還是個身子不好……一個不經心就可能養不到的女孩子。
誰會要呢。
「雅主子是個聰明人，她不會的。」宋氏搖頭。
真要走了，二格格再有病，就不是宋氏的責任了。
誰願意呢？
「奴才是瞧著……雅主子對二格格那樣……」桂花有點猶豫，心裡想著就算是格格自己都沒這麼做過呢，所以真是不能不擔心了。
「那是她的性子。她對哪個孩子也不錯，便是李主子的兩個，那是實在不肯去親近雅主子。實則雅主子哪一次瞧見了不對他們笑？還有大阿哥。」宋氏笑道：「雅主子只是喜歡孩子，也願意對孩子好。」
或許也有做戲叫主子爺瞧的意思吧。但是宋氏不想說。
「格格心裡有數就好，奴才實在擔憂呢。」
「不必擔憂，就如今這樣就極好。」孩子還是她的，雅主子偶爾關心。這樣又叫主子爺看著她的好，又不會叫她的孩子被抱走。
多好呢。
不管雅主子是什麼心思了，什麼心思都行。她是個不得寵的格格，二格格是個身子不好的女孩子，人家也犯不上算計什麼了。
另一頭，出了宋氏的院子，四爺就拉住了雅利奇的手。
雪地里也沒說話，只是拉著她慢慢走著。
一路從宋氏屋裡回了西院裡，直到走到了廊下，四爺才道：「腳濕了沒有？」
「早就濕了。」雅利奇一笑：「這雪窩子不濕了才怪呢。」
說著，就與四爺進了屋子裡。
一進去就覺得熱乎乎的氣息撲面而來。
雅利奇和四爺被伺候著脫了斗篷，又趕緊伺候她們坐下先換了鞋襪。
「趕緊擺膳吧。」四爺擺手。
奴才們哎了一聲趕著就去了。
雅利奇和四爺換了衣裳鞋襪，洗了手之後膳食也上桌了。
都餓了，也顧不得多話，先熱乎乎的喝了湯。
今兒的湯是蘿蔔牛骨頭湯，雅利奇喝了一小碗，肚子裡的涼氣就消失了。
兩個人吃過了這遲來的午膳後，四爺就直接道：「打熱水來泡泡腳吧，咱們今兒就別見孩子了。明日起來再說。」
雅利奇贊成，要是他們身上有病菌什麼的，傳染孩子就不好了。
很快，打來了兩桶熱水，兩個人一起泡腳。
「爺本來是想叫你把二格格抱回來養著的。」四爺忽然道。
雅利奇嗯了一下：「我知道，不過如今這樣就挺好。宋氏是親額娘，又不是養娘。她不是不盡心，只是性子如此。經過幾次她也該改改了。」
雅利奇看了四爺一眼：「爺信我，我日後多關照就是了。我也蠻喜歡二格格。這不算大事，可真抱來我這裡，也沒好處。二格格與宋氏還是親近的，沒得叫人家母女分開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