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錢銀短缺
翌日一早，禮部的賞賜就下來了，整整地裝滿了兩大馬車，都是太皇太后賞給母后皇太后運回家中進行賞賜的。
所謂衣錦還鄉，便是如此了。
鳳鑾停在如蘭宮巷子裡，宮婢太監排成兩隊，跟在皇家儀仗隊後面，足足一里遠。
靳如與郭玉扶著展顏出來，展顏今日穿了家常的藕粉色繡大朵牡丹綢緞宮裙，髮鬢上的裝飾也十分簡單，墮馬髻上簪了一根薄金流蘇鳳尾釵，再以碧玉簪子為襯，雅致中顯幾分清靈。
坐在鳳鑾上，儀仗隊在前面開路。
一年多以前一個漆黑的夜晚，她就是這樣被迎進宮去的，一眨眼，一年的光陰過去了，展顏掀開帘子瞧著外面街道的熱鬧，深深感覺真是歲月如流水啊。
龍家的人早早就在府門口接鳳駕了，見儀仗隊聲音響起，龍長天急忙命人出迎。
一張紅色地毯從府門口一直通往巷子盡頭，儀仗隊先踏上地毯，往兩邊分開，再由車夫駕著鳳鑾走過去，前面有十幾名侍衛開路。
「參見母后皇太后！」鳳鑾停下的時候，龍長天作為一家之主，上前迎接。
靳如上前道：「皇太后有話，諸位免禮。」
龍長天領著家人磕頭謝恩之後，起身躬身站立著，等展顏下車。
因皇太后出宮回府，算是極大的喜事，所以，與龍長天交好的朝中大臣都被請過來作陪。
展顏下車之後，眾人又上前見禮，直到展顏又一一免過之後，才領著進去。
因著展顏帶出來的宮婢太監有十餘人，加上有吉祥如意在她身邊，所以並不需要安排府中下人伺候。
而龍家的當家主母葉德柔則派了龍長義的妻子跟靳如問明白龍展顏在府中所需，好一併安排下來。
只是靳如告知陳氏，無須安排任何的東西，甚至連吃食廚子都從宮中帶了過來，只是小住兩人，並不叨擾太長時間，所以無須另外準備。
陳氏回了葉德柔，葉德柔聽了之後，道：「現在她已經在雅園休息了嗎？」
「沒錯。」陳氏回答說。
葉德柔嗯了一聲，「老太太那邊知會過沒有？」
「知會了，老太太久病身子重，今日晚宴就不出來了。」陳氏道。
葉德柔淡漠地笑了笑，她當然知道老太太的意思，現在自己的孫女是皇太后了，見了她，還得跪下磕頭，驕傲如她，怎願意這樣降低自己的身份？
陳氏瞧著她的臉色，道：「想不到那小賤人竟然沒死去，算她命大。」
葉德柔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這話你在這裡說說就算了，現在人多口雜，不比以往，說錯了什麼被人聽去了，人家就是當場拿你問罪，也沒冤你。」
「她倒是敢？我在怎麼，也是她二嬸。」陳氏還是像以往那樣驕矜。
葉德柔哼了一聲，「二嬸算什麼？連我這個嫡母見了她都得跪下磕頭。」
陳氏臉色凝了一下，趕緊問道：「莫非我們真的像太后那樣供奉著她嗎？」
葉德柔沒說話，臉色陰沉得可怕。
陳氏嘆了一口氣，「當初怎沒讓她給先帝殉葬？真是……」
「好了，」葉德柔打斷她的話，「注意點說話，否則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陳氏被她連番苛責，心中自然不悅，腹誹道：就算你真的能救我，你也不會救，你是什麼心腸，瞞得過府中的人，瞞得過我嗎？
自然她不敢說出來，只諾諾地應了一句，「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葉德柔打發她走。
陳氏剛出去，紅花便進來了，她已經挺著七八個月的肚子，著一身粉紫色衣裳，一進門就道：「大姐，這月的月例銀子怎這麼少？你也知道，我現在懷著身孕，花錢的地方多了，這點銀子，撐半月都不夠。」
葉德柔看了她一眼，道：「府中這幾月都是入不敷支，各屋都削減了月例，不是讓婇籬跟你說了嗎？」
「你削減其他人的也沒什麼，但是我這懷著孩子呢，大夫說過，我這胎是個男孩，若有什麼閃失，將軍可不放過我。」紅花眉目淺冷頗有涵義地道。
葉德柔煩悶地道：「行了，一會我從我這裡分一半給你，命人給你送過去，這總行了吧？」
紅花這才笑了，「那委屈大姐了。」
頓了一下，她又問道：「想不到龍展顏竟然回府省親，這番接待得花不少銀子吧？聽說她從宮裡拉來了兩車的賞賜，可都是矜貴的東西。」
葉德柔瞧著她眸子裡的貪婪，心中厭惡至極，道：「她要賞賜的話，晚宴的時候總會賞賜，你不要缺席就是了。」
「那當然，我好歹也是她的姨娘，總要陪著的。」紅花媚笑一聲道。
紅花在有孕的時候被抬為姨娘，終於如她所願成為府中的主子。
葉德柔不願意和她說話，隨便尋了個由頭打發了她出去。
府中十分熱鬧，龍長義的許多好友都來了，他如今在正廳里招呼著，等著今晚接待皇太后的晚宴。
因靳如那邊下了命令，說皇太后要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攪，所以府中的人都退避三舍。
展顏坐在院子裡，瞧著茂密的梧桐葉投下的陰影。
「大小姐，太皇太后給的賞賜，是否現在就分派下去？」靳如上前問道。
展顏慵懶地抬了抬眸子，「晚宴再說吧。」
這一次，太皇太后下了重本，所謂的賞賜給龍家，其實就是要龍家的人拿她的命。
她招來郭玉，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郭玉一怔，「這樣好麼？」
「沒有什麼不好的。」展顏笑道。
靳如瞧著兩人，「大小姐，您有什麼打算？」
「這些骯髒的事情，你不必知道。」展顏道。
靳如莫名其妙地看著郭玉，又看了看展顏，見兩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料想也不是什麼好事，遂不再問了。
龍長天在酉時的時候去找葉德柔，問她晚宴安排事宜。
葉德柔正在廚房裡揮汗如雨指揮下人，龍長天拉著她出去，吩咐道：「今晚有很多賓客，莫要失禮了。」
葉德柔凝了一下眉，憂心忡忡地道：「只是，府中可用的銀子不多了，酒那邊，能不能適當換一下？也不是非要百年陳釀不可的。」
龍長天沉下臉來，「這怎麼行？我在前廳都跟諸位大人說好了今晚不醉無歸，而且承諾了有百年陳釀。」
「只是，紅花剛才說她屋中用度不足，少不了是要分一些過去的……」
「她就是個事兒精，你不用管她，」龍長天想了一下，道：「我聽聞這一次太皇太后給了許多賞賜，只等賞賜一下來，咱們就可寬裕些了。」
「宮中賞賜的物品，總不能出去賣啊！」葉德柔道。
龍長天狡猾一笑，「偷偷賣掉，誰知道？京中可多這樣的富戶，專門愛收藏宮中物品，賣了也沒有人知道，反正是收藏的。」
葉德柔溫柔一笑，「那好，一切就聽將軍的吧！」太皇太后給的賞賜，是否現在就分派下去？」靳如上前問道。
展顏慵懶地抬了抬眸子，「晚宴再說吧。」
這一次，太皇太后下了重本，所謂的賞賜給龍家，其實就是要龍家的人拿她的命。
她招來郭玉，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郭玉一怔，「這樣好麼？」
「沒有什麼不好的。」展顏笑道。
靳如瞧著兩人，「大小姐，您有什麼打算？」
「這些骯髒的事情，你不必知道。」展顏道。
靳如莫名其妙地看著郭玉，又看了看展顏，見兩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料想也不是什麼好事，遂不再問了。
龍長天在酉時的時候去找葉德柔，問她晚宴安排事宜。
葉德柔正在廚房裡揮汗如雨指揮下人，龍長天拉著她出去，吩咐道：「今晚有很多賓客，莫要失禮了。」
葉德柔凝了一下眉，憂心忡忡地道：「只是，府中可用的銀子不多了，酒那邊，能不能適當換一下？也不是非要百年陳釀不可的。」
龍長天沉下臉來，「這怎麼行？我在前廳都跟諸位大人說好了今晚不醉無歸，而且承諾了有百年陳釀。」
「只是，紅花剛才說她屋中用度不足，少不了是要分一些過去的……」
「她就是個事兒精，你不用管她，」龍長天想了一下，道：「我聽聞這一次太皇太后給了許多賞賜，只等賞賜一下來，咱們就可寬裕些了。」
「宮中賞賜的物品，總不能出去賣啊！」葉德柔道。
龍長天狡猾一笑，「偷偷賣掉，誰知道？京中可多這樣的富戶，專門愛收藏宮中物品，賣了也沒有人知道，反正是收藏的。」
葉德柔溫柔一笑，「那好，一切就聽將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