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山賊臨門
展顏回屋之後,早早就上床躺著了。
郭玉與靳如兩人親自守夜,展顏說了不需要,但是兩人堅持不退下,大家心裡都明白,如果龍長天要動手,今晚就是好時機了。
龍長天今夜留宿在葉德柔的房中,召了青絲陪著。
葉德柔睡在外屋,聽著裡面曖昧旖旎的聲音響起,她的心,仿若被什麼東西不斷蠶食一般,又痛又怒。
很快,龍長天就摸上了她的床,青絲已經被打發了出去。
葉德柔轉身看著龍長天,他的臉上還有興奮過後的潮紅,酒氣在她耳邊亂噴,她輕聲道:「將軍要保重身體。」
龍長天一笑,伸手抱著她,「可是怪為夫冷落了你?」
「怎麼會?將軍怎看得我這般小氣?」葉德柔咬碎了牙齒,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
「為夫就是知道你大度,」龍長天想起今晚的事情,余怒未消,「紅花生下孩兒之後,給些銀子打發出去,這樣的人,只會給我將軍府蒙羞,留不得。」
「好,將軍怎麼說怎麼好。」葉德柔微微一笑道。
龍長天伸手摸著她的頭髮,有些心不在焉。
葉德柔有些緊張,「今晚,有幾分勝算?」
「十分!」龍長天自傲一笑,「今晚的人,都是黑風山上的山賊,本將月前奉命前去剿滅,他們早為本將所用。」
「事後不怕人知道嗎?」
「怕什麼?對外交代,就說是餘孽前來尋仇,本將奉命剿滅山賊,本是為民除害,被山賊惦記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將軍府也是受害人。再說,旁人如何猜度有何要緊的?只要太皇太后心裡明白就好。」
「但是我聽聞她身邊的侍衛阿三十分厲害,是攝政王身邊的高手。」
「哼,今晚他喝的酒里,早就下了軟香散。」龍長天殘毒一笑,「軟香散無色無味,喝下半個時辰之後,會全身無力,強行提氣,則會被真氣反噬,但若能調戲十二個時辰,則無恙。」
「何不乾脆殺了他?」葉德柔不解地問道。
「你懂什麼?他是攝政王的人,殺了他攝政王能依?」
「也是,還是將軍想得周到。」葉德柔溫婉一笑,其實她哪裡就會不知道阿三殺不得?卻偏生問了這樣白痴的問題,為的就是要繞個圈子讚賞龍長天。
過了片刻,只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刀槍劍戟的聲音。
有人急急敲門,「將軍,有山賊入府了!」
龍長天慢騰騰地道:「山賊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本將的手下敗將,先率人去迎戰,本將隨後就到。」
而展顏那邊,也聽到了打鬥聲。
郭玉和靳如的神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郭玉沉聲喊了一聲:「阿銅阿鐵。」
「姑姑放心,我們二人在門前守著。」阿銅阿鐵應道。
郭玉略緩了心,回頭寬慰展顏,「大小姐放心,阿銅阿鐵武功高強,可保無恙。」
靳如也道:「是啊,再不濟,還有阿三呢!」
說起阿三,她忽然想起,「怎麼今晚不見阿三?他去哪裡了?」
展顏躺在床上,笑笑道:「怕是喝多了。」
「喝多了?不該吧?」今晚誰都知道會出事的,怎會喝多了?阿三不是這等沒分寸的人。
「今晚高興,多喝幾杯也沒事的。」展顏瞧著兩人,她們一個勁地讓她不要擔心,但是,她看她們兩人,反而才是最緊張的。
為了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展顏主動和郭玉說話,「我聽說,你的家人都在京城,是嗎?」
「確實是的。」郭玉回答說。
「宮中每年都有一度宮女和家人相見的機會,你都有出去見他們嗎?」
「去的,自然是去的,」郭玉黯然地道:「但是,去年我娘病了,沒來。」
「那現在好了麼?」展顏問道。
「沒有收到家書,也不知道情況如何,」郭玉頓了一下,有些黯然地道:「上次大小姐派奴婢出宮,奴婢也曾想偷偷回去看,只是礙於宮規,奴婢還是沒去。」
「嗯。」展顏看著她,「聽聞你宮中所有的俸祿和賞賜,都是托人帶回家中,怎麼你的家人卻一封家書也不給你寫?」
郭玉的神色漸漸地從開始的緊張變得難過起來,「奴婢也不知道為何,以前還是老給奴婢寫信的,只是這一兩年,再沒有消息了。」
「等過了這事,你回家看看吧。」展顏道。
「真的?」郭玉灰暗的眸子一下亮彩了起來,「大小姐,您真的恩准奴婢回去看?」
「嗯!」展顏對家人的概念很久就沒有了,但是她記得,有家人父母的感覺是很美好的。
屋中溫馨地說著話,屋外卻是刀光劍戟從沒消停。
只是郭玉與靳如已經不如之前緊張,甚至,見這麼久還沒打進來,料想已經控制了局面。
兩道黑影站在琉璃瓦頂上,眸光清冷地看著底下的廝殺。
「天,聽聞今晚龍府的晚宴上,鬧劇百出。」惠允笑著,神色輕鬆地道。
攝政王俯視底下的打鬥,蒙面黑衣人出手迅猛兇狠,龍府的侍衛家丁傷了頗多,但是下手的部分避開要害,若尋常人看,興許看不出什麼,但是這些把戲哪裡能瞞得過他們兩人的眼睛?
「現在這一場,何嘗不是鬧劇?」漆黑中,攝政王的眸子仿若帶著兩團鬼火,幽暗而尖銳。
「要不要下去客串一場?」惠允有些躍躍欲試。
「不了,看著吧。」攝政王乾脆坐了下來,「今晚的龍展顏,似乎有些不一樣,她……」
「她怎麼樣?」惠允好奇地問道,第一次見他說話這樣吞吞吐吐。
「她似乎頗有自信。」攝政王道。
惠允笑了,淡淡地道:「自信?她現在是皇太后,當然自信,如果她真的認清楚自己的局面,只怕未必會這樣。」
「她未必就不知道自己的局面,只是看她的樣子,完全不擔心。」攝政王想起她最後跟他說的那句話,她說她明白,當時他只覺得她不明白,只是在離開之後,她眼裡的光芒一直在他腦海里出現。
「那是她以為自己身邊那些酒囊飯袋能保護她。」惠允不以為然地道。
攝政王高處睥睨府中,只見龍展顏的屋中沒有任何的動靜,兩名侍衛站門口站立,十幾名宮人站在院子了,嚴陣以待。
而屋中沒有人走出來,只有燈光熹微,仿佛屋中的人已經睡著。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她能安然入睡?里能瞞得過他們兩人的眼睛?
「現在這一場,何嘗不是鬧劇?」漆黑中,攝政王的眸子仿若帶著兩團鬼火,幽暗而尖銳。
「要不要下去客串一場?」惠允有些躍躍欲試。
「不了,看著吧。」攝政王乾脆坐了下來,「今晚的龍展顏,似乎有些不一樣,她……」
「她怎麼樣?」惠允好奇地問道,第一次見他說話這樣吞吞吐吐。
「她似乎頗有自信。」攝政王道。
惠允笑了,淡淡地道:「自信?她現在是皇太后,當然自信,如果她真的認清楚自己的局面,只怕未必會這樣。」
「她未必就不知道自己的局面,只是看她的樣子,完全不擔心。」攝政王想起她最後跟他說的那句話,她說她明白,當時他只覺得她不明白,只是在離開之後,她眼裡的光芒一直在他腦海里出現。
「那是她以為自己身邊那些酒囊飯袋能保護她。」惠允不以為然地道。
攝政王高處睥睨府中,只見龍展顏的屋中沒有任何的動靜,兩名侍衛站門口站立,十幾名宮人站在院子了,嚴陣以待。
而屋中沒有人走出來,只有燈光熹微,仿佛屋中的人已經睡著。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她能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