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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病重,所以有太子格力惠代替帝皇參加。
婚禮倒是熱鬧。太子是未來的皇帝,連太子都來了,那些巴結的官員怎能不來?
「照著規矩,新娘子是要陪新郎喝酒的,公主千金之軀陪不得,這酒嘛,無塵,你代替公主喝了。」說話的人聲音醇厚,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力。
「將軍,少主是道家弟子,沾不得酒,文左代少主敬將軍三杯,可好?」
那鬧酒的男人長的器宇軒昂,一身豪氣,不正是那個當紅的大將軍石連明德嗎?石連明德聽文左的話,忍不住大笑,他的笑聲中有種狂傲的姿態,若是在戰場上,敵軍會以為此人傲慢,當然,石連明德本身非常有狂傲的本錢。不過今日在婚禮上,眾人卻當他放得開。「無塵今日連婚都結了,喝杯酒算的了什麼?文左,你想跟本將軍比酒量,說一句就是,不過無塵這兩杯酒,卻是逃不開的。」石連明德故意為難。
文左臉一紅,只得退與一邊。
「其實咱們道家也沒有戒酒的規矩,何況師兄還沒有出家,這酒也是喝得的。」清揚見石連明德鬧得歡,他也有興致。「我常聽人說美酒美人,這美人是一大推,美酒還沒嘗過呢。」清揚也舉起了杯,「師兄,今日師弟也敬你,祝你百子千孫,夫妻恩愛。」
「這兄弟百子千孫是說的好,不過凡事有先來後到,你後面排隊去。」石連明德一隻手把清揚拎到了身後,「今日這酒你若是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人家說長姐為母,這長姐夫也可以說為父,大家說是不是?」
石連大將軍功夫是好,可是這咬文嚼字的知識卻是差了些。
大家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無塵頭痛,其實如果這酒他不喝,能不進洞房,對他來說,也是喜事一樁,不過這想法也只敢腦袋裡想想。
「姐夫敬酒,無塵怎敢不喝。」無塵舉起酒杯,一臉笑意看著石連明德,紅色的喜服襯得他白皙的皮膚,甚是好看。整個院子裡赤紅的燭光倒映在他的身上,顯得此人如同天人下凡般。他眉宇間有些無奈,卻又帶著三分放縱的闊氣。溫潤的聲音如泉水流過般,能暖進人的心扉。
不知怎地,石連明德心竟然怦怦的跳了幾下。
見鬼了,他低罵了一聲。這場景,他心慌什麼?
「好,爽氣。」為了撫平心中的莫名其妙,他先幹了一杯。
無塵舉起酒杯,也一口氣將酒水下腹。這是他在這個時空的第一杯酒,這酒跟現代的酒味不同,不管是口感還是香味,更勝現代的酒一籌。可能釀酒方式的不同。
酒喝的太猛,體內有股灼熱的感覺,恰似火焰在燃燒。
「好酒量。」
「侯爺還差一杯。」「還差一杯。」
眾人起鬨。
「好。」許是才喝了一杯不夠味,這第二杯,無塵也就沒有猶豫了,他爽快的拿起,然後喝的也痛快。
石連明德乾杯成功,接下來乾杯的人就多了。無論是慶祝無塵大婚,還是慶祝無塵封侯,總歸都是喜事。
「師兄,跟我乾杯,還有我呢。」清揚爭著想去干,卻被文右給拉住了,「你湊什麼熱鬧,想把少主灌醉不成?」
「你……你說什麼話,我高興唄,大家能敬,我就不行?」清揚一聽就火了,雙眼瞪著文右。
「你懂什麼?想喝酒是吧,我們比比?」這傢伙在武功上高自己一籌,文右就不服氣了,今日把這不服氣的氣給發.泄了出來,非得好好的比喝酒不可。
「比就比。」
於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抱著幾罈子的酒,去角落裡喝個痛快了。
格力惠身份高貴,縱使他有心想和大家坐一桌,也得顧忌大家放不開,更何況,他也無心和大家坐一桌。
他和傾賢傾母坐在主位那桌上,旁邊是傾家三姐妹,原本還有個石連明德。可入桌時,這傢伙竟然坐到別桌去了,怕是他也明白,和太子坐一桌,那多無趣。也因此,無塵的酒,是從石連明德那桌開始敬的。
這一桌輪下來,無塵已是雙臉通紅,好在他坐在輪椅上,就算身體搖晃不定,這又能倒在哪裡?
「這孩子,不會喝推了便是。」傾母心疼兒子,只得在心裡干著急。
「大家玩的開行,哪能掃興。」傾賢倒是不擔心,「難得兒子願意喝,也難得明德能起興,既然大家來了,總得玩的開心不是。」
傾無雪和傾無雲聊著女兒家的秘密,原本傾無雙是想參與的,可是又顧著自家夫君一人無聊,於是便安分的陪在一邊。她見格力惠的拿著筷子,卻沒有下手,於是道:「這菜不合太子的胃口?」
話出口,許久都不見格力惠回聲,傾無雙疑惑的抬頭,這一抬頭,她發現自家夫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話,因為他的視線,停留在前方。無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視線的焦點,是她最疼愛的弟弟。
這個時候的傾無雙還不解太子那專注的眼神代表著什麼,她心裡甚至有些高興,以為太子跟自己一樣心疼弟弟。
突然,格力惠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那猛然站起的身影很有壓力,同桌的傾家人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再看太子殿下的臉色似乎不好,眉頭皺的很緊。
「殿下?」無雙輕輕拉了拉格力惠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