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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張庭不敢明目張胆的問,問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看上去憨厚些的老奶奶老爺爺。」楊敏回答,「根據他們的說法,質子事情發生之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而是等縣衙的人來調查了,他們才知道那邊發生了大事。」
「哦?」無塵挑眉,這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過據說在縣衙的人之後,又有人曾經來打聽過情況。那些人出手很是大方,只要誰能提供線索,賞賜不小。」張庭道。
「可有說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張庭再道。
「如果是前天的話,那應該是李大人那邊的人。」李副修出發的比他早上一天半,騎的又是好馬,照著時間來算,前天抵達這裡,到也是剛剛好。只是,如果是調查的話,出手大方就是忌諱了,分明就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如果這些人真是李副修的人,那麼他這舉動,是想引起誰的注意?無塵想著,心血有些沸騰,如果不是關係到百姓的安寧,無塵其實很喜歡這種刺激的東西。人真是奇怪,他喜歡安靜,又喜歡熱鬧。安靜都是前生加上今生養生的習慣,而熱鬧和刺激,是前生留下的遺憾。
其實無塵知道,如果這十八年不是在極光之殿,不是在修身養性,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血會如何的沸騰。
斂了斂神,把所有的心思都收了起來。
「明日早些起來,張庭,你去縣城裡打聽下情況,記得,要早起,最好向那些菜市上做生意的大娘們打聽情況。趁著人少時,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屬下遵命。」
「楊敏,你去案發現場看上一天,不要現身,躲在隱秘的地方,只需觀上一天就好,回來把詳情告訴我。」
「是。」
「文左,你去打聽李大人的下落,李大人在明,我們在暗,有些線索或許李大人已經找到了,而我們不方便找。」無塵不能直接的說,李副修和季番有關聯,只好用另外的藉口讓文左去監視。
不是不信任身邊的人,而是有時候,保密也是一種保護他人的作法。
「屬下遵命。」
第88章
山姆渡是一條河的名稱,那條河圍繞這半個瑞亞國的中心領地。而山姆渡的外圍,就是諸侯的封地。有一種通俗的話,山姆渡就像是皇土的守護神。
而山姆渡又有左渡和右渡之分。因為一條五米寬的木橋,把山姆渡分割了開來。其實,除了義王的領地,其他三王的領地和皇土之間,全隔著這條山姆渡。
所以先祖在封地的時候,存在了利和弊。
利是如果敵人要攻進瑞亞國的帝都,必須先攻下四王中的一位。弊的是如果四王同時進攻,那麼等於他們向中心靠攏。只是當時的太祖考慮更多的是先安撫百姓,同時鞏固帝都的安全,以至於將這點忽視了。
而三王聯軍,他們的帳篷就搭在山姆渡的外圍。三王領地的中心地段。說是聯軍,其實也不是,畢竟他們沒有起兵,也沒有帶數百以上的士兵,而是僅僅帶了幾十個侍衛,就在那裡紮營,原先的目的,就是想要回質子。而今的目的,怕是等著帝皇來負荊請罪吧。
瑞王的帳篷內
瑞寒醒來了,儘管傷勢嚴重,可是沒有危及到他的生命。
「你為傷是怎麼回事?若非我知道這件事是你主謀的,我差點以為是皇帝動的手。」瑞王吹鬍子瞪眼睛的看著自己最疼愛也是最驕傲的兒子。
瑞寒那張俊美的臉有些蒼白,以往的狂傲之氣倒是減少了幾分。只是那邪魅的神情卻不加收斂,氣勢越發的強了。他非池中之物,如果後來跟著瑞王造反,對格力惠而言,肯定是個危害,只是這樣的男人,卻背叛了家族,反而幫了格力惠,只是因為,他愛上了一個青年,這份愛,太深。
「要謀劃當然要謀劃的真,否則如何取信其他二王?」瑞寒輕笑,「倒是父王你,何時膽子變得這么小了?」
瑞王這會兒更氣了,被兒子調侃,顯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好了,父王。現在情況怎麼樣?我睡了幾天?」他重傷之後就痛昏了,此刻才醒來,對目前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我記得我昏過去的時候,迪亞接住了我,後來呢?」
「如計劃中的一樣,迪亞帶著重傷的你和昏迷的忠王長子逃到了山姆渡。不過……」瑞王蹙眉,「和計劃中的也有不同,季番並沒有出現。」
「我們本意是殺了季番的。」瑞寒哼笑了幾聲。殺了季番,來個死無對證,這樣一來,帝皇百口莫辯,他們起兵的理由就更加充分了,只是沒有想到,季番竟然沒有出現。「叫迪亞進來。」
過了片刻,一身肅立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男人長的很是普通,如果不是那身冷氣太過強烈,很容易讓人忽略。「少爺,您醒了?」迪亞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擔憂。他撲通跪倒在地上,「屬下下手太重了,請少爺責罰。」
瑞寒的傷是他動的手,如計劃一樣,可是迪亞覺得自己明明控制好了力度,為什麼還會將少爺傷的那麼重。
「哈哈哈……」瑞寒笑了幾聲,「起來,你那抓小雞的力度,怎麼可能傷得了我,不怪你,是我暗中用內力傷了自己。」就知道這個忠心耿耿的下屬會緊張,當時瑞寒讓迪亞打傷自己,也有玩的成分在,因為他知道這人下不了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他,自己會用內力打傷自己,這樣一來,迪亞在局外,就被瑞寒的傷勢嚇到了,這份真實的表情,才能唬得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