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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淨暇一個勁的笑著。
「傻女孩。」抬起她的手,無塵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以後不准再幹這種事情了,好好的一雙手,變粗糙,就不好看了。」
淨暇抽回手,紅著臉道:「無塵不懂,這與我而言,是一種幸福,你不可剝奪我的幸福。」淨暇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認真,也很幸福。
無塵看著,淨暇的相貌明明依舊,可在他眼裡,卻是比之前更漂亮了。他的心忍不住一動,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女子一生,最怕嫁錯郎了。他既然娶了她,縱使無心,也該真心待之。
「嗯,就算不好看也無妨,在我眼裡,那也是好看的。」眼底染上了笑意,那寵溺,看的淨暇呆了。
這人笑起來,當真是絕色無雙。
那樣柔和的笑容,不似陽光般炫目,卻是月光銀華般的華麗。
見淨暇呆呆的看著自己,無塵搖頭:「走吧,再不過去,待陛下來了,就不好了。」
「嗯。」淨暇走到無塵的身後,主動為他推起了輪椅。
兩人的背影,在地上越拉越長了。
卻不知,他們的背後,有一群人,站了良久。
那是格力惠和傾無雙,身後還有一群的太監和宮女們。方才,太監要出聲的時候,是格力惠阻止了他們。他只是想看看,無塵私下和他的妻子,是如何相處的。然看了,心裡悶著一口氣,非常不舒服。不舒服到他想把那個女人趕出皇宮。
以至於他原本英俊的一張臉,臉色鐵黑。
「我原想無塵奉旨成婚,心裡擔心的緊,如今看來,我是多心了,他過的很好。」無雙很是安慰。對於無塵,整個傾家誰都小心翼翼著,感覺他還是18年前的那個嬰兒,一不小心,就會離他們很遠很遠。
格力惠冷哼了一聲:「何止很好,朕看他是樂不思蜀。」俊臉已經開始扭轉。說什麼不為這個國家,不為這個皇室,如今看來,全是錯的,他把自己的心控在手掌里,狠極了。
無雙看著帝皇冷然的臉,有些莫名。她覺得帝皇像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所以忍不住笑出了聲:「陛下,無塵弟弟可是比我們傾家任何一個人都重要,您可莫要用皇帝的身份去欺負他。」
格力惠聽了,瞪了無雙一眼,他是這種人嗎?何況欺負無塵,他,又怎捨得。
第60章
「瑞王爺今晚的心情尤其好啊。」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聲音醇厚中帶著一抹自信,舉止從容又貴氣。雖是個中年男子,可此人長相倒是很俊雅。和傾無塵的淡然俊雅不同,他的俊雅,從是歲月中積累起來的修養,那是一種經歷。
而這個男子,名叫季番。
十八年前的季番,文科第一,因其才華橫溢而被帝皇重用,那時他二十有五,官職雖不如傾賢大,可是論在帝皇面前的重視度,此人卻是第一的。
那時格力惠才八歲,偶爾坐在先皇身邊學習的時候,才和季番見上過幾面。對於季番此人,格力惠的評價時,此人心術若正,定能利於國家。反之,此人心術若不正,他……來日必殺之。
只是待格力惠慢慢長大之後,卻不見季番有什麼動作,相反,國事朝堂之上,他也的確是能者多勞。從而,格力惠戒心鬆了些。
如果,沒有看到卓雅送上來的那份名單的話。
格力惠不否認,他對季番的偏見,是從小就在的。
從他知道叢恿先皇殺傾無塵的那個人是季番開始,他就對季番沒有好感。那個時候年紀輕,覺得這人過於殘忍。
而現在,格力惠依舊對季番有偏見,因為無塵被毀的雙腿,他是主謀。而這個主謀,現在已是丞相之位。
「季相爺客氣,今日是新皇登基的大好日子,咱們為人臣子的,自然是為君高興了,難道季相爺今日不高興?」諸侯瑞王,開始倒是謙虛客氣的攀談著,然而突然,話鋒轉下,將了季番一軍。
季番是何等人?人中之精也。「瑞王爺這話會害死我的,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瑞王有心想在言語陷害我呢。不過……」季番舉起酒杯,「我好歹和瑞王相識一場,知道瑞王只是開開玩笑。」
「季相說的是。」瑞王也不狡辯,兩人幹了一杯。「我兒在京都,承蒙季相照顧了。瑞寒,你也跟季相干一杯。」
若說傾無塵獨一無二的氣質能榮譽絕世無雙的美譽,那麼瑞寒此人,是真正的風華絕代。他的長相相當俊美,一雙桃花眼,能挑的人心腐爛。
這人看人或者說話,總是帶著三分肆意,七分邪魅,令人覺得十分危險,可又不知道危險在哪裡。
瑞寒相當愛玩,在這京都,誰不知道瑞王家的質子以玩出名,而且,他什麼都敢玩。朝中有不少官員對他不屑一顧,稱起玩物喪志。
而此刻,瑞寒眺目看著前方,對於瑞王爺的話,他充耳不聞。
瑞王為此,覺得甚是尷尬。季番聳了聳肩,表示不在意。兩人的視線跟著瑞寒,也看向了前方。
季番眯起眼,以他的角度,不知看的是誰。
傾無塵一身白色的素衣,顏色雖素,料子卻是極好的。衣袖和衣領的邊緣,用華貴的金絲勾勒著圖案。一頭黑色的發,用金色的絲帶隨意的綁著,只留些許垂在胸前。俊秀的臉龐,秀眉飛揚,只是見從遠遠走來,便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十分灑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