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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順著聲音,王朝唯一的王子,也是太子的格力惠,屹立在門口。才七歲的孩子,俊逸的臉上,還隱藏著孩子氣,但是屬於帝皇的尊貴,已經隱隱散發。這個孩子,註定會成為瑞亞皇朝,也就是後來的薔薇帝國,最偉大的君王。
第4章
年少而尊貴的孩子,來到大殿上,那雙眼睛,已經透露出成熟和內斂的味道:「放開護國公。」淡淡清醇的童音,是作為皇太子的威嚴,中間,不許任何人違抗半分。
圍著傾賢的侍衛很是為難,一邊是可能危險到帝皇的人、一邊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
秀眉上揚,孩子的唇邊掛著淺笑,恢復了孩童的天真,然說出的話,讓人冷汗直流:「怎麼?我命令不了你們嗎?」
孩子負手而立,大殿上,那挺直的身板,似乎漸漸的長大了,多少年後,同一個大殿上,不同的是,長大的孩子,站在龍椅的前面,微笑的說:「我才是這個國家的皇。」
這……
侍衛看著太子殿下不停的靠近,趕忙退後距離,深怕手中的劍,傷到了尊貴的人。
「父皇。」孩子看向高坐在龍位上的帝皇,「父皇,上位者,當以仁德服人、以仁義治天下。」說著,他蹲下身子,將那個奄奄一息的嬰兒抱起:「待這個孩子長大後,如果奪了孩兒手中的江山,九泉之下,祖宗面前,孩兒負荊請罪。」
堅定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年幼而張揚的心,已經有了抱負和理想。
時間在流逝,雖是片刻,可所有的人都覺得過了永恆。
「允。」
……
思緒回到了現在,傾無塵看著眼前白髮老者擔憂的神色,淡淡的笑了:「縱使太子殿下救了無塵,可如果沒有師傅的巧然出現,無塵,怕是變成了塵埃了。」
哪由得了他安然的度過了十八年。
「孩子,這是命中注定。」摸著自己的鬍鬚,白髮老者安然嘆息。
是命、是緣、也是劫。
極光之殿的山下,兩名黑衣男子挑眉遠視。
「大哥,我記得小公子剛出生的時候有多可愛,二小姐抱著他,經常來咱們兄弟面前來炫耀,可如今過了十八年,不曉得小公子長成了啥模樣?」其中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男子開口,瞧著他說話的樣子,於其年齡有些不符,還像個矛頭小子般。
相比於另外一個,可就沉穩多了:「沒規矩,小公子是主子,大人讓我們兄弟來接公子,那是信任我們,可別學著軍營里的那一套,對公子不恭不敬。」
觸了霉頭,老二吐了吐舌頭:「大哥,你就是這個樣子,你知道軍營里的兄弟是怎麼說你的嗎?」
「不屑聽之。」手一揮,男子躍上樹梢。
「哎,我說大哥,你可別以為是不好聽的話,就逃避了,我說……」老二還想再開口,只見沿著樹梢,一片片樹葉,猶如銳利的小刀,直飛過來,「大哥,你謀殺親兄弟啊。」
老二嚷嚷著直叫,身上的佩劍,蓄意待發,只是一招,那些樹葉被一分為二,驚奇之處,每片樹葉被分的均勻。
「好劍法。」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有人?
兄弟兩人一驚,他們居然沒有感應到有人的靠近。
男子從樹上飛身而下,順著聲音望去,那是一個異常年輕的少年,靈動的雙眼,炯炯有神,少年一身普通的衣著,看不出來歷,不過,瞧著他長得白白淨淨,在這動盪年代裡,還能有如此乾淨的眼神,料想少年的出生,也不簡單。
第5章
「餵……」不曾看清少年是怎麼移動的,只是待男子回神的時候,少年那細巧的手指,已經在自己的面前揮動。
身子猛然的後退幾步。一方,男子懊悔於自己的失神,另一方,男子驚訝於少年的功力。
「呆子。」少年見著,叱呵了幾句。
「小師弟,不得無禮。」溫潤如水的聲音,從一邊傳來,少年聽著,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師兄。」
那帶著撒嬌味道的叫聲,和剛才的少年,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好奇與少年的轉變,兄弟兩人看向來者。
這一刻,他們的耳邊,只留得下風颯颯而過的聲音,只見樸素的輪椅上,白衣少年清俊無雙,眉間一硃砂,使得少年,風華絕代。
少年的腿?
兄弟兩人回神,男子上前:「請問,公子可是護國公傾家少主?」
傾無塵淡淡笑著:「正是無塵,兩位想必就是父親家書上提到的文左和文右大哥吧。」如溫水滑過的聲音,清雅脫俗。
「少主客氣,我等正是文左和文右。」
「無塵行動不便,一路上,勞煩兩位大哥了。」傾無塵目視遠方,黑色長髮散在他的肩膀上,猶如仙風般氣質,讓文左和文右,突然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件事。
此人風采絕世,雙眼清淨智睿,若非斷了雙腿,將來江山易主,也絕非不可能。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兄弟兩人抖了抖神,這大逆不道的想法,怎能由著它產生。
「難怪師傅說,山下的人都是呆子。」小師弟不滿他們盯著自個兒的師兄,拿起一邊的斗笠,為傾無塵帶上,「師兄,你不必跟他們客氣,這一路上,有師弟我保護你呢。」
驕傲的拍了拍胸膛,修道之人,貴在純淨之心,小師弟年幼,心自然也純,雖然入門晚了些,但是他的修為,在同輩的師兄弟中,算的上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