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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舒扭頭看了一眼霽林的背影,笑道:「兩個人。」
聞言,女子眼底的亮光暗淡下去:「公子,這山上匪徒眾多,你們不要為救我冒險……」
阮星舒笑道:「姑娘,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憑我們的能耐,對付區區幾十名山匪那跟玩的一樣,到時啊,肯定打的他們滿地找牙,狠狠幫你出氣。」
阮星舒語音帶笑,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心安的味道,女子被安撫了,輕輕點頭。
阮星舒又道:「姑娘,你到這閻王寨有一段時日了,那群山匪可曾向你透露,何時完婚?」
「他們似是找人算了良辰吉日,就在兩日後。昨日他們已找人給我量體裁衣了,喜服應在趕製中。」
女子感激的看著阮星舒:「我本做好了拼死相抗的準備,還好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
女子說著落下淚來,看著阮星舒的眼底盛滿了感激。
阮星舒道:「姑娘,你聽我說,除了你,這群山匪還抓了一些人關在山上,我們準備等到兩日後山上辦喜事的時候動手,那時山上熱鬧,山匪們也肯定會放鬆戒備,到時候你們便可趁亂逃走了。」
女子道:「兩日後?」
阮星舒點頭,觀這女子神態,她在山上這些時日,山匪頭子並未對她行那不軌之事。
再者,這山匪找人算了良辰吉日,應是傳統之人,再加上女子性情剛烈,餘下兩日,應該不會生出什麼事端。
女子也知逃跑的事情不能著急,她點點頭:「好。」
阮星舒笑了,他看了一眼屋子裡桌上未動的飯菜,說道:「看姑娘臉色,應是好幾日不曾吃飯了,這可不行,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保存體力,這樣到時才能從這裡順利逃走啊。」
女子知道阮星舒說的有道理,她若再餓兩日,怕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不想拖累別人,應了聲好就走到桌邊,也不管那飯菜早已冷了,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阮星舒滿意的點點頭,他站起身,沖背對著他的霽林輕聲道:「這姑娘不錯,識大體,樣貌也不錯,日後誰娶了她,有福了。」
霽林冷冷道:「你再努力一把,做那個有福之人吧。」說完抬腳離開。
上了閻王寨,綁在二人腕上的布條也沒有解開,霽林走的急,阮星舒被扯的一個踉蹌,他哎了一聲:「等等我,別走這麼快。」
霽林充耳不聞,阮星舒只好調整好步伐跟了上去,走了沒幾步,阮星舒臉色一變,滿面嚴肅道:「等等。」
霽林以為他有所發現,腳步當即一停,就聽阮星舒道:「那邊那個屋子好像是山匪的廚房,忙了一天都沒吃東西,過去尋些吃的。」
霽林:「……」
阮星舒解開綁在手腕上的布條,對霽林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霽林看著空了一端的布條,有些不悅的擰起眉,阮星舒為何不與他一起去,難道因為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生氣了?
可阮星舒憑什麼生氣,他又沒說錯,誰讓阮星舒總是四處撩人,卻從不負責,渣男!
霽林抬頭看了一眼,恰好看見阮星舒的身影消失在廚房內,他心裡煩躁不已,又過了一會兒,阮星舒端著一個盤子回來了。
「別看這山匪是一群糙漢子,吃的東西倒還不錯。」
阮星舒說著沖霽林神秘一笑:「你猜我在廚房裡發現什麼了?」
霽林硬邦邦道:「不知道。」
阮星舒嘿了一聲,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幾枚通體瑩白的水果:「是你最愛吃的玉果,我拿了一些,你嘗嘗。」
霽林嘴硬道:「我並不喜歡吃這個。」
話是這麼說,霽林還是從阮星舒手中接過玉果,咬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口中化開,一路甜到心裡。
霽林繃緊的嘴角也放鬆下來,甚至有些微微上揚。
第二日,老者轉述了阮星舒給他說的故事,果真引起了山匪頭子的興趣,老者平安歸來,激動的熱淚盈眶。
此時,阮星舒盤腿坐在地上,老者則蹲在屋裡,小聲跟他說:「那山匪頭子果真被公子交給我的故事吸引了,我按照您所說,又多爭取了一日時間,明日還是我過去。」
阮星舒道:「老人家,您辛苦了。」
老者搖頭:「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還是要多謝你們。」
阮星舒將接下來的故事跟老者說了,老者聽完後大讚:「公子所授的這個故事與以往老朽所知的才子佳人故事皆不相同,不知是出自那位才子之手?」
「才子不敢當。」阮星舒:「這故事是我寫的。」
老者哦了一聲,對著阮星舒又是一番誇讚。霽林簡直沒眼看
安撫完老者後,霽林跟阮星舒並未在山上久留,他們借著霧氣遮掩,尋了個地方養精蓄銳。
阮星舒想到剛剛在山上見到的山匪頭子,目測那人身高不超過三尺,生著絡腮大胡,聲音洪亮威嚴,若是普通百姓見了,還真可能被嚇破膽。
霽林道:「我見那人身高,應是得了侏儒症。」
「這山匪頭子還挺勵志。」阮星舒摸著下巴,不知想到什麼笑著道:「不過我看他那眼睛大的很,臉也很圓,不知那鬍子剃掉後,會是一副什麼模樣,有些期待啊。」
匪寨里的李閻王正在喝酒,猝不及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