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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一點,阮星舒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後怕地捂住脖子,還好沈琪沒認出他來,要不那碎瓷片就割在他脖子上了。
第34章
看阮星舒的反應,霽林就知道不必再擔心他接近卻非殿了。
霽林對白竹道:「你隨我來。」他走了兩步,忽又想到什麼停下腳步,轉身折回到到阮星舒面前,沖他伸出手:「東西給我。」
阮星舒利落地將令牌還有地形圖從懷裡拿了出來,利利落落地遞到霽林手裡。
看見令牌的時候,白竹驚了:「我的令牌,什麼時候……」低頭一看,令牌分明完好的掛在腰間。
霽林掌下用力,那塊令牌便折為兩半,露出內里的木頭紋理。
白竹道:「木頭雕的?」
霽林看向阮星舒,阮星舒心虛地摸著鼻子:「閒來無事,做著玩的。」
白竹打著圓場:「呵呵,阮仙師這手還真巧。」
霽林沒收了東西,倒也沒在為難阮星舒,與白竹一併出去了。
霽林,白竹離開後,房間內只剩下阮星舒,寧宇二人。
寧宇後怕的長出一口氣,他上前給阮星舒倒了杯茶,口中說道:「阮仙師,下次您可千萬不要再這麼不聲不響的玩失蹤了,我這小心臟可不經嚇。」
阮星舒點點頭,「放心吧,下次我去哪兒都帶著你。對了,有吃的嗎,我有些餓了。」
寧宇道:「有的有的,小的這就去御膳房給您取些點心過來。」
阮星舒道:「好。」
寧宇走到門口,忽又回過身來。
阮星舒道:「怎麼了?」
寧宇為難地搓著手,「阮仙師,您不會是又找個理由,把我打發了吧?」
這兩次的事霽林都沒責備他,但正因為這樣,寧宇心裡才更愧疚,人交到他手裡,他沒有看顧好,是他的失職。
看著寧宇擔憂的臉色,阮星舒笑道:「怎麼會,我是真的餓了。你要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御膳房。」
寧宇哪敢讓阮星舒跟著跑這一趟。
阮星舒道:「那要不你看這樣,你把門鎖上,揣著鑰匙,等你取了點心回來,再把門打開?」
「那哪行啊。」寧宇也不同意。
阮星舒看著寧宇,也不說話,就用眼神控訴。
寧宇經受不住,再次確認阮星舒不會趁他不在的時候偷跑,這才轉身離開。
寧宇跑的飛快,邊跑邊說:「阮仙師,你等等,我很快就回來,很快。您千萬要等我!」
阮星舒站在門內關切道:「你慢點,我不急,你別摔著了。」
*
御書房內。
霽林將手中地圖和假令牌隨手放在桌上,「姜容明日離京?」
「是。」白竹道:「陛下放心,屬下已將一切布置妥當,絕不會讓那姜容活著離開京都。」
霽林點點頭,漫不經心地打開了從阮星舒那裡收來的地圖。
白竹道:「陛下,阮仙師初來乍到,這皇宮地形圖是從何處取得?是否要屬下去查一下。」
「不必。」霽林道:「這地圖是歐陽明靜親手所繪。」
今日歐陽明靜見阮星舒之前,在青雲殿外先見了霽林,徵得霽林的同意後,才將地圖交給了阮星舒。
白竹不解道:「歐陽先生?他為何要如此做?」
霽林年少時就與歐陽明靜相識,知道他絕不會害阮星舒,這麼做也是為阮星舒的病情考慮。
若非如此,歐陽明靜也不會將此事告知於他。
霽林道:「是我授意歐陽這麼做的。阮星舒現在病著,若不滿足他的好奇心,只怕他憂思甚多,病情會更嚴重。」
白竹露出瞭然的神色。
霽林一句話,就將此事揭了過去。
白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桌上碎裂的假令牌,說道:「陛下,多日前國師就曾提過讓陛下早日成婚立後,當時您已魔族未除,江山不穩為由給推了。待明日解決了姜容,只怕成親之事又要被提上日程了。」
如今魔尊沈克身死,其接任者軟弱無能,全靠姜容一人撐著。姜容若死,魔族便算是徹底完了。到那時,霽林也沒了後顧之憂。
霽林將地圖摺疊整齊後放好,看著白竹道:「不必拐彎抹角,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陛下英明。」白竹訕笑兩聲,「屬下見阮仙師今日這反應,只怕到時陛下成婚立後之事不好辦啊。」
霽林不知想到什麼,嘴唇微微挑起:「這樣豈不更好。」
白竹:???
*
阮星舒吃了兩塊桃花酥餅和一碗酒釀圓子,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寧宇道:「阮仙師,還要再來一碗嗎?」
阮星舒搖搖頭:「不了,還要留著肚子跟娘子一起吃午飯。」
寧宇點點頭,將桌上的空碗收了,行動間忽從懷中掉出一樣東西。阮星舒彎腰撿起,發現是一個香囊。
香囊上繡著一對交頸的鴛鴦,旁邊還有黑色的繡線繡了「寧宇」二字。
「給。」阮星舒將香囊遞給寧宇。
寧宇道了謝,小心拭去香囊上沾染的灰塵,又十分憐愛的摸了摸,這才將香囊收回懷中。
做完這些,寧宇一抬頭,就見阮星舒在看他,寧宇難得臉色一紅,他笑了兩聲,憨厚的笑容里滿是遮掩不住的幸福神色:「這是我夫人親手為我繡的,算是我們的定情信物。阮仙師,讓您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