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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笙點點頭:「仙門傳統,每次有人相約比斗,都會開設賭局,這樣才更有氣氛嘛。」
白竹一直待在宮中,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樣也行?」
陸笙長嘆一口氣:「白統領,我們這些人與你們皇族不同,丹藥,靈草可都是很貴的,只能靠此方法賺點小錢。」
白竹:「不知此種賺錢方法出自何人?竟如此……呃……」他一時想不出誇讚的詞語。
陸笙嘿嘿笑起來,霽林則看向身側目不轉睛的盯著賭桌的阮星舒。
注意到霽林的目光,白竹露出瞭然的神色,「原來如此,阮仙師果真非常人也。」
「不對啊。」陸笙往賭桌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意識到不對:「這誰都知道大師兄的修為是滄瀾洲第一,傻子才去買雲秋勝。這賭局開起來還有什麼意思?」
霽林道:「事實卻是買雲秋贏的人不少。」
陸笙不解:「為什麼?」
白竹想了想,說道:「我近來倒是聽聞一件事,說是仙門中早已傳開了,說阮仙師死裡逃生,雖僥倖醒了過來,卻是靈力盡失。」
「什麼?」陸笙怒道:「這消息肯定是雲秋那小子放出去的。這個混蛋,看我怎麼收拾他.」
白竹點了下頭,輕聲道:「關鍵是當日在山腳下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那日阮仙師確實差點被雲秋所傷。」
白竹看了一眼被圍的水泄不通的賭桌,「這件事傳到現在,信的人越發多了。」
白竹說完,他們之間就陷入一片沉默之中,阮星舒忽道:「你們身上帶錢了嗎?」
霽林,白竹身上是不可能帶這種東西的,最後還是陸笙從懷中摸出一袋碎銀交給阮星舒,「大師兄,你要錢做什麼?」
就見阮星舒大步走到賭桌前,十分豪邁的將錢袋往寫著他名字的一側一壓:「下注,賭我贏。」
第16章
仙門之間經常相約比試,藉此檢驗門下弟子的真實水準。各門派的弟子之間都是相熟的,就算有的從未說過話,看面容對對方也都有些印象。
阮星舒作為仙門的話題人物,光是在仙門比試時別出心裁,不,是膽大包天的開設賭局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仙門中所有人記住他,更不要說他還長著一張異常俊俏的臉,修為還不弱。
根據仙門八卦周刊發布的調查問券,阮星舒自成年至今,已連續五年蟬聯「最想與他一起過乞巧節的男修」第一名。
經過刺殺魔尊這件事後,阮星舒的人氣可謂更高,一躍成為眾多仙門女修的夢中情人,也因此收到了很多男修的羨慕嫉妒……與恨。
阮星舒下注買自己贏的舉動,直接把賭桌旁的人驚呆了。他們看著賭桌,都有些拿不準。
近來關於阮星舒修為盡失的傳言雖傳的沸沸揚揚,但那到底是傳言,誰也說不準是真是假。
阮星舒這些年給仙門弟子造成的心裡陰影太大,在場很多人都曾敗在他手下,這些人清楚的知道阮星舒有多強,很多人至今就是在夢中,都渴望著能勝過阮星舒。
今日眾人見阮星舒自信滿滿的樣子,越發懷疑傳言的真實性。
這場賭局玩的可是很大的,一個不慎可能就要傾家蕩產了,部分人悄咪咪將壓在雲秋名下的錢轉到了阮星舒那邊。
忽然,一道冷笑聲自不遠處傳來,「呵,希望比完後,你還能如此自信。」
眾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雲秋帶著雲水門的弟子到了。
阮星舒也轉過身,就見雲秋頭戴玉冠,錦衣加身,腰間還懸著一把劍。那劍雖未出鞘,但一看就知十分貴重。雲秋這扮相不像是來比武,倒像是來比美的。
賭桌旁的眾人見雲秋竟這般囂張,敢與阮星舒叫板。
想到雲秋修為稀鬆平常,今日這般定是有所倚仗,便覺得那傳言可能真有其事,有些人就忍不住又偷偷改了注。
阮星舒看看雲秋,又低頭看看自身,他只穿一件簡單的白衣,連玉佩都未系,頭髮更是只用了一枚簡單的青玉簪束起,至於佩劍——
阮星舒看看掛在腰側的木劍,這扮相實在是有些寒磣。
這幾日阮星舒在陸笙的嘮叨下,對雲水門也算有些了解。
陸笙的原話是這樣的——
「雲水門?雲水門跟我們九霄雲門一比它算什麼?小門小派,不是我吹,別看我主修醫理,我一個人就能踏平它整個山門。哎,這位師弟,你嘀咕什麼呢?什麼叫我黑他們!我說的是實話好嗎!你看看那個雲秋……」
阮星舒收回思緒,目光再次落到穿的跟花孔雀似的雲秋身上。
他心道雲水門小門小派竟如此富裕,九霄雲門在仙門中口碑頗佳,也是延續千年的大門派了,門下弟子卻過得這般清貧。
九霄雲門財政負責人是怎麼回事,會不會賺錢?
身為九霄雲門的大弟子,阮星舒心疼師弟師妹的同時,也為本門的前景擔憂。他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
雲秋一來就朝阮星舒丟下一句挑釁的話,他本已做好了阮星舒回擊的準備,連回懟的話都想好了,卻發現阮星舒看都不看他。
「阮星舒!」雲秋怒道:「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稍等,一會兒再跟你聊。」阮星舒沖雲秋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他緩步來到守在一旁的九霄雲門弟子前,問道:「你們身上帶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