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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阮星舒唰一聲抽出長劍,往地上一杵,「只要本宮在一天,你敢給陛下身邊送人,本宮讓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若是不信,你儘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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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傅凡朗氣的七竅生煙,當即什麼也不管了,他快步衝到桌前,狠狠一拍桌子:「阮星舒,你是男子,陛下豈會與你成婚!簡直荒謬至極。」
白竹驚道:「國師!」
傅凡朗顯然惱的狠了,當即什麼也不管了,勢必要跟阮星舒爭個高低輸贏出來。
「為何男子不能與男子成婚?」阮星舒道:「我們偏就成親了。」
白竹上前道:「國師,阮仙師如今的情況,您還是莫要刺激他的好……」
「白統領你讓開,這裡沒有你的事。」傅凡朗一把推開白竹,看著阮星舒的眼睛道:「好,你說你與陛下成親了,那婚書呢。成親總該有婚書吧?拿來給我看看。」
婚書?
阮星舒皺了皺眉,陷入沉思之中。
見阮星舒不說話了,傅凡朗哈了一聲,他一抬下巴,十分得意的道:「拿不出來?既無婚書,你就沒有資格管陛下娶妻立後之事。」
「婚書,自然是有的。」阮星舒回望著傅凡朗,聲音里滿是篤定,好像他手裡真有那東西似的。
傅凡朗伸手:「口說無憑,拿來啊。」
阮星舒道:「婚書我收起來了,並未帶在身上,待我回去找來給你。」
這話傅凡朗一點也不相信:「我看你是要回去現寫一封來糊弄我吧?」
「告於皇天后土:今阮星舒,霽林結為連理,願兩情相知,白頭永偕,此生定不相負。明德三十四年五月初八。」
聽到「兩情相知,白頭永偕」這八個字時,霽林放在桌上的手指猛地一動,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阮星舒。
阮星舒沖霽林笑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那婚書乃我親手所寫,我清楚的記得那上面的每一個字。真實存在的東西,我為何要做份假的來糊弄你?我閒的很嗎?」
傅凡朗還想說些什麼,就聽霽林道:「國師,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傅凡朗道:「陛下……」
霽林看向傅凡朗,黑沉的眼底顯出冷凝的神色,他沉聲道:「此事到此為止,日後誰都不必再提。」
傅凡朗深知霽林的性子,他與霽林對視片刻,便知道娶親立後之事泡湯了,他沖霽林一拱手:「是。陛下,若無其他是,臣先告退了。」
霽林點點頭:「去吧。」
傅凡朗往後退了兩步,離開的時候狠狠瞪了阮星舒一眼,轉身之時,寬大的袖袍差點被他甩到天上去。
顯然,傅國師這一遭被阮星舒氣的夠嗆。
偏生阮星舒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似的,又或者他感覺到了,有意火上澆油——「國師大人,閒暇的時候記得去青雲殿找我,我把婚書拿給你看。」
傅凡朗剛好走到門前,差點被門檻絆倒,他轉身,抬起手臂狠狠點了阮星舒一下,這才離開。
寧宇挪著小碎步蹭到白竹身側,小聲說:「白統領,我看阮星舒說起婚書之事有鼻子有眼的,是不是真的啊?」
白竹失笑:「當然不是真的,陛下還在這兒呢。你問他,他什麼時候與阮仙師成親了?」
寧宇道:「也是哦。」
阮星舒並沒有聽見寧宇與白竹的竊竊交談,他端起霽林面前的茶水,也不嫌棄,一口氣喝光了。
阮星舒隨意用袖子擦去唇邊水跡,說道:「渴死我了,舒服。」
霽林拿過阮星舒手裡的劍,遞還給白竹,緊接著十分自然的握住阮星舒的手,「本想著早點回去看你,臨時有事耽擱了,抱歉。」
「沒關係。」
趕走了「敵人」,阮星舒十分開心,他反握住霽林的手,高興的宣布道:「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以後娘子若是沒空,我就過來陪你。」順帶監視一下,還有哪些人想要拆散他們。
阮星舒心中陰測測的想著,並沒有把這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霽林倒也沒拒絕,點點頭:「回去吧。」
「好。」阮星舒拉著霽林的手,笑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見道路兩旁的花都開了,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還有那一池子錦鯉,每一隻都有這麼——肥。娘子,我帶你去看。」
阮星舒興致勃勃,腳步也不自覺加快了,霽林由著他拉著,只溫聲提醒道:「你慢些,注意腳下。」
「沒事。」
阮星舒拉著霽林往他來時的那條路去,路上跟霽林分享著早上發生的事情。當說到他跟寧宇打賭,最後吃下一片花瓣的時候,神色間滿是得意。
霽林俊朗的眉眼不知不覺間,也染上了一層溫柔的笑意。
見霽林笑了,阮星舒更開心了。他跟霽林分享著日常生活中發生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很瑣碎,卻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霽林的話不多,他耐心聽著,不時回應兩句。
待阮星舒說累了,站在池邊餵錦鯉的時候,霽林道:「你進宮也有些時日了,覺得悶嗎?想不想出宮去走走?」
霽林帶阮星舒回京都養病,可也不想一直把他關在深宮別苑中。在確保阮星舒的安全下,他希望阮星舒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
「出宮?」阮星舒眼睛一亮,「對對對,我們是要出宮的,婚書還放在咱們的婚房裡呢。得去取了來才行,要不那什麼國師又說我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