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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這個房間後,霽林就將套在外面的山匪衣物脫掉了,此時他著一身黑衣,越發顯得整個人修長挺拔,俊美無儔。
霽林沉默的與那群山匪對視,並不說話。
忽見鐵蛋抬手抓了抓光禿禿的腦門,嘀咕道:「這話有點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其他山匪立刻道:「鐵蛋,你聽過?」
「在什麼地方聽到的?」
「我這一時也想不起來,只覺得有印象。」鐵蛋一張臉皺了起來,他眼睛往上翻,似在思索。
阮星舒自然不會給鐵蛋思考的機會,上前說道:「這話肯定是你大哥酒醉時不小心向你吐露的,是不是?」
鐵蛋已許久許久不曾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姑娘家了,阮星舒這麼靠過來,他原本就被烈酒燒成一團漿糊的腦子更暈了。
阮星舒道:「我說的對不對?」
鐵蛋看著阮星舒的眼睛,愣愣地點頭:「嗯,對,是大哥喝醉後跟我說的。」
「你能想起來真是太好了。」阮星舒一把抓住鐵蛋的胳膊舉起來,笑著說道:「你們看,這就是人證,我沒有騙你們。」
閻王寨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喜事了,好不容易有一場喜事,這群山匪都喝得暈暈乎乎的,腦子能思考的不多。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接一個的將手裡的刀放下了。
「大哥。」他們衝著霽林道。
霽林冷著一張俊臉,輕輕點了下頭。
一名山匪拍手笑道:「嗨呀,如今大哥大嫂成親,大哥身上的詛咒又解除了,雙喜臨門呀。」
「是呀是呀,必須要好好慶祝一下。」
這群山匪喜笑顏開,忽有一人道:「兄弟們,咱們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啊?」
「對呀,鬧洞房!鬧洞房!」
山匪們起鬨,阮星舒也不怯場,他笑道:「哦,你們想怎麼鬧?」
「那怎麼也得親一個呀。」
「對,先親一個。」
「親一個!」
「好說好說。」阮星舒並非姑娘家,自然也不會有害羞的情緒。他湊到霽林面前,響亮地在霽林臉頰上親了一下。
阮星舒親上去的時候,屋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熱切。
「哈哈哈,好。」
「大嫂夠坦率,大哥有福了!」
霽林將周圍起鬨的歡笑聲聽在耳中,忍不住抬眼看了眼周圍,這婚房布置的極好,處處掛滿紅綢,十分喜慶。
三年前的那場婚禮霽林毫無印象,但這熱切的氣氛,讓他覺得三年前也該是如此的。
不,三年前應是比這還要甜蜜百倍,千倍,萬倍。
霽林深深望進阮星舒的眼睛裡,將心底的酸澀強行按壓下去,他將阮星舒拉到跟前,在對方怔愣的時候,低頭吻上了對方的唇。
房間內的歡呼聲在這一刻達到頂峰,霽林退開的時候,阮星舒的臉頰可疑的紅了。
阮星舒正想說什麼,忽聽一道微弱的聲音道:「咦,大哥?不對呀,怎麼會有兩個大哥?我一定是喝多了。」
阮星舒,霽林心下同時一驚,暗道不好,山匪頭子醒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李閻王冷冷的聲音響起:「蠢貨!」
李閻王的聲音一出,原本歡鬧的山匪們立刻安靜下來,他們愕然回頭,緊接著自發讓開一條縫隙。
阮星舒,霽林看過去,就見李閻王站在人群盡頭,滿臉煞氣的看著他們。
鐵蛋看看李閻王,又看看霽林,傻乎乎地笑起來:「哎,兩個大哥,好厲害。」
說完就被人「啪」一聲拍在了腦門上,「笨蛋,不是有兩個,是我們被騙了。這個才是真的大哥,什麼狗屁詛咒,那都是那個女人編出來騙我們的!」
鐵蛋捂著腦袋十分委屈:「怎麼會是騙人的,我分明記得是大哥喝醉酒跟我說的。大哥親口說的。」
鐵蛋執意認為自己沒有記錯,最後被人捂著嘴巴拖了下去。
李閻王的目光從阮星舒身上掃到霽林身上,又重新轉回到阮星舒身上,接著他似是意識到什麼,猛地睜大眼睛。
李閻王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你們。好啊,老子找了你們三年,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著暴怒的李閻王,霽林神色微動,就聽身側的阮星舒氣死人不償命道:「閻閻,這都三年不見了,你怎麼還是光棍一條,嘖嘖嘖,真是太可憐了。」
李閻王氣的臉都紅了,他怒道:「當年若非是你們,我的孩子現在都能打醬油了!」
阮星舒不贊同的擺擺手:「成親可是人生大事,講究你情我願,你強逼人家姑娘跟你成親,這個婚姻也難長久。某種意義上來,我也算救了你。」
「放屁!」李閻王顯然氣的夠嗆,他自下而上,狠狠一拳打在桌子底下,那實木圓桌應聲碎裂。
阮星舒嚇了一跳,他後退一步,小小聲對霽林道:「娘子,你不是說這山中霧氣有古怪,會封住修士體內靈力嗎?為什麼他可以不受影響?」
霽林也忍不住皺起眉,從他的觀察來看,這閻王寨的山匪皆不是修仙之人。
霽林往李閻王垂在身側的手上掃了一眼,眼底露出瞭然的神色:「他並非使用靈力,你看他右手上戴著指套,應是那東西的功勞。」
阮星舒好奇道:「什麼材質的,這麼厲害?靈寶?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