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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門派的弟子可能不喜歡阮星舒,覺得他太過張揚肆意,九霄雲門的弟子對阮星舒卻是尊敬、喜愛的不得了。
一聽阮星舒問話,異口同聲的答道:「帶了,大師兄。」
「好。」阮星舒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賭桌,:「去,下注,大師兄幫你們賺點零花錢。」頓了下,又道:「去把門內的師弟師妹們都叫來,有好事大家要一起分享嘛。」
「是,大師兄。」
自阮星舒陷入昏迷後,九霄雲門的弟子每天都過的提心弔膽,生怕他們的大師兄撐不住,掛掉了。
現在阮星舒雖然醒了,卻不能使用靈力,今日還要跟仙門中出了名難纏的雲秋比武,他們更是憂心的不行。
但大師兄既然開口了,九霄雲門的眾弟子明知道可能會輸,但這個腰也必須為大師兄撐一撐。
一時間在周圍的九霄雲門弟子紛紛上前,把自己的積蓄拿了出來,壓在了阮星舒名下。其他門派的弟子見此,也忙改了自己下的注。
不過片刻,阮星舒名字這邊的銀錢堆得如小山般高了,雲秋那邊的銀錢所剩無幾。
陸笙忍不住鼓掌道:「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就算失憶了,氣人的本事還是一流。」
站在霽林身後,一臉耿直的白竹何曾見過這般操作,一時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
雲秋氣的渾身發抖,他指著阮星舒道:「好,很好。」扭頭對身側的雲水門弟子道:「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我下注。」
眾人這才發現雲秋身後的弟子們竟抬了幾口大箱子,打開來,只見裡面裝的全是金銀,金光閃閃的,要晃瞎人的眼。
阮星舒喜道:「這下發了。」
雲秋狠狠瞪了阮星舒一眼,揚長而去。
雙方參賽者就位,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陸笙為了方便作弊,不對,是為了近距離觀看比賽,已便於像阮星舒好好學習劍術,特意向齊風申請做了裁判。
此時陸笙站在演武台中央,正慷慨激昂的介紹著這場賽事,「歡迎大家來到紫陽山,今日是由我九霄雲門主辦的比武大會,很榮幸擔任此次盛會的裁決。今日參賽雙方分別是——九霄雲門集美貌才華、實力於一身的首席大弟子阮星舒,大家請鼓掌。」
九霄雲門的弟子十分配合,霎時掌聲如雷。
坐在演武場一側的阮星舒舉起手臂沖演武場周圍的人招手,在他身後,幾名九霄雲門的弟子給他捏肩、揉腿,甚至有人捧了茶來。
阮星舒連聲道:「多謝,多謝。」
陸笙繼續道:「另一位則是雲水門的少掌門,雲秋。」
雲秋臉上本已帶起了笑容,準備和周圍的觀眾打招呼,卻聽陸笙沒有停頓繼續說了下去,他只好將笑容收了回去,露出一張不耐煩的臭臉。
陸笙道:「大家不遠千里趕到此處,想必不僅僅是為了觀看這場比賽,還是為了能一睹長天劍的風采。鏘鏘,大家請看,這就是雲水門的鎮派之寶,長天劍。雲少掌門以此劍做賭,實在是大手筆。」
白竹的視線落在長天劍上,就見其上光華涌動,比雲秋腰上的那把劍還要好,他忍不住贊道:「真是一把好劍。」
霽林神色淡淡,輕聲道:「雲磊出關了嗎?」
雲磊正是雲水門的掌門,從數月前,雲磊就閉關修煉,這也是雲秋為何敢膽大包天用長天劍做賭的原因。
白竹道:「今日正好出關,我已讓人去通知他了。」
霽林點點頭,目光再次投在演武台上。
第17章
陸笙將長天劍交給身側的弟子,讓他先帶下去,而後說道:「好了,閒話少敘,在這裡我先說說比賽規則。咱們今天的比賽規則較之以往都不一樣,今日這場比試不用靈力,只比身法,劍術。」
雲秋皺眉起身道:「哎,你等一下,這是什麼時候定的規則,為何不與我商量?我不同意。」
陸笙笑道:「雲少掌門,我這不是正與你商量呢嗎。你看,這仙門比武,百年來一直都是同一種規則,實在無趣,大家只怕也早就看膩了,今日我們不防改一改規則。」
雲秋冷眼瞧著陸笙,他倒要看看這傢伙還能如何胡謅。
陸笙既能與阮星舒打成一片,自然也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坦然的任雲秋打量,面上一點也不心虛。
陸笙含笑道:「雲少掌門,這身法、劍術也是我等修者的必修課程,且更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實水平。你看,往年的仙門比試中不乏越級挑戰的成功者,由此說明修為強弱並不是最重要的,技巧才排第一。這不使用靈力,更能反映出一個人技巧的強弱。而且——」
說到這裡,陸笙往阮星舒的位置看了一眼,「而且如今大師兄剛從昏迷中醒來,舊傷未愈,若是比拼靈力,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萬一大師兄輸了,旁人只怕會說你——」
雲秋豎起耳朵:「說我什麼?」
陸笙嘆了口氣,「說你趁人之危,勝之不武,是個卑鄙小人。」
雲秋怒道:「你放……胡說八道!」
陸笙忙道:「我可不是在罵你啊,我只是把我的顧慮說出來。雲少掌門,你知道這仙門中也不乏好嚼舌根之人,若到時真的不幸被我言中,終歸對你的名聲不好。這風言風語的最是傷人。大家來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