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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舒好奇道:「那是為了什麼?」
歐陽明靜道:「前段時間這家茶館新來了一位說書先生,其故事新穎,與旁人的都不相同。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受到了京都百姓的熱烈追捧。他每隔幾日都會來說上一段,今日是那位說書先生的場次,大家都在等。」
「是嗎。」阮星舒雙眼微微一亮,將面前的果乾往霽林面前推了推,說道:「娘子,那咱們可得好好聽聽。」
霽林點頭:「好。」
白竹也笑道:「我倒也想聽聽,什麼樣的故事竟能吸引歐陽先生。真是讓人期待。」
說話間,就見一名老者走到茶館中間擺放的長桌前。這老者頭髮花白,身材瘦弱,人卻極為精神。
阮星舒期待道:「要開始了。」
話音剛落,就見那老者清了下嗓子,將驚堂木一拍,揚聲道:「各位客官,感謝來捧小老兒的場。上回我們說到,商業奇才,也是餘思堂的大掌柜阮林林意外穿越時空,成了與她同名同姓,囂張跋扈、惡毒成性且十分低智的商戶阮家的三小姐。
這個時空的人都知道阮家三小姐扒著小侯爺謝安不放的事,且視一切接近謝安的女子為敵人。奈何謝安對阮林林向來都不假辭色,不過是那阮林林自作多情罷了。
一日,這阮家三小姐聽宮內有人安排國師的女兒與謝安見面,為了阻止謝安去宴會,阮林林以死相逼,不想操作失誤,差點把自己吊死在房樑上。阮家三小姐這一昏迷,就昏了三天三夜,再醒來,眾人發現阮林林轉了性子,見了謝安只做沒看見一般,冷淡地點點頭,轉身就走。
眾人還發現,阮林林養好病後,從其父親手中借了一筆錢,做起生意來了。眾人大覺疑惑,這什麼情況?有一日,謝安與阮林林在路上碰見,阮林林只做沒看見,轉身就走,卻不想這謝小侯爺攔在她身前,『怎麼,見了我就走?』
阮林林做出一副幡然痛悔的樣子,說道:『小侯爺,我那時候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嗎,現在我幡然醒悟,您是皇族貴子,而我只是一介普通小民,是我高攀不起您。您放心,以後我保證離得您遠遠的。』
謝安看著阮林林良久,眉梢挑起,冷笑道:『欲擒故縱?可惜,我是不會上當的。』
聽了這話,阮林林微怔,隨後抬頭看著謝安,也笑了,只是那笑容涼涼的,還帶著不加掩飾的譏誚,她淡漠的哦了一聲:『隨您怎麼想吧,勞煩小侯爺讓一讓,我還有事要忙。』
接下來數月,阮林林生意做的越發風生水起,身旁的朋友,追求者也越來越多。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再看謝安一眼。
一次友人的生辰宴會上,喝的微醺的謝安攔住阮林林的去路,目光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阮林林行禮後就要離開,不想被謝安拉住阮林林,將她困在臂彎與牆壁之間,俯首,撕咬她的軟唇,『阮林林,你成功了。』」
說完前情提要,老者再一拍驚堂木,「醉酒的謝安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吻了上來,阮林林瞪大眼睛,隨後抬手便打,只聽『啪』一聲脆響……」
白竹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個故事真是……真的是……
他忍不住覷了歐陽明靜一眼,就見歐陽明靜端著茶杯放到唇邊,卻久久沒喝,這顯然是聽的入了迷。
白竹:「……」
他心說真看不出來,這歐陽先生平日裡看起來仙氣飄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竟然喜歡這種……不知該如何用語言來形容的故事。
不過這樣的歐陽明靜反倒多了幾分真實,不像以前,白竹總覺得可能下一瞬他就羽化登仙了。
歐陽明靜在白竹的注視下輕抿了一小口茶水,這才說道:「阮林林身處陌生世界,孑然一身,頂著世人的嘲笑卻能做到寵辱不驚,專心做自己,這等品質當真值得我等學習。」
白竹:「……」
阮星舒連連點頭:「嗯,既繾綣曖昧,又勵志舒爽,當真不錯。」
聽阮星舒這麼說,歐陽明靜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不等他說什麼,就見阮星舒扯了扯霽林的袖子:「娘子,那故事的主人公跟我同姓,名卻與你重了。我覺得阮林林這個名字極好,以後咱們的孩子不如就叫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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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愧是阮仙師,這關注點偏的還真是厲害。
白竹輕咳了一聲,提醒阮星舒不要再說下去了。
先不說阮星舒,霽林的夫夫關係是假的——退一萬步,就算是真的,他們二人皆為男子,怎麼可能孕育子嗣。
歐陽明靜將頭轉向白竹:「白兄有何見解?」
「沒什麼見解。」白竹心知歐陽明靜是誤會了,忙擺手道:「我就是一個舞刀弄槍的粗人,就覺得這個故事吧……它還真挺不錯的,嗯,不錯。」
白竹說完看了霽林一眼,面上掛著訕訕的笑容,借著喝茶掩飾那一瞬的尷尬。
這番交談後,阮星舒,霽林等人便靜心聽起了說書先生的故事。
阮星舒耐心地給霽林剝著花生,忽然咦了一聲。
霽林將自己面前堆滿花生的盤子與阮星舒的互換了,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