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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這麼放棄,又覺得有些不太甘心。
他就這樣久久地看著易嘉木,好半晌後,才再次開口:「那個……我上次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所以說我們是不是可以打個賭?如果我在賽場上贏過你的話,能不能,答應和我交往試試?」
焚木的人還沒來得及消化前面的信息量,一下子又再次被砸暈了。
這麼嚴肅的比賽也能拿來賭?這特麼說的都是啥玩意兒?!
至於崇星那邊,幾乎所有的視線都齊刷刷地朝著顧夜笙的方向看去。
眼見顧夜笙神色陰鬱地正要邁步上前,易嘉木眼疾手快地伸手將他攔住了。
顧夜笙情緒不悅地垂了垂眼帘,但到底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易嘉木攔下了顧夜笙之後,抬頭朝跟前的經遙看去:「謝謝你可以喜歡我。」
經遙本是心裡沒底,聽到這麼一句後眼睛不由微微一亮,然而不待欣喜,只聽易嘉木又不徐不緩地繼續往下說道:「但是,我不能跟你打這個賭。」
「上次事情有些突然,所以,我沒有來得及跟你說。」易嘉木就這樣平靜地看著他,聲音輕輕的,「雖然因為某些原因還沒有正式在一起,但是,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沒有回頭,仿佛在陳述最客觀的事實:「我喜歡的人,名字叫顧夜笙。」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展開。
直到兩個隊伍互相告別後,顧夜笙依舊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或許其他人從那張臉上幾乎看不出半點情緒,可只有顧夜笙自己知道,這樣看起來高冷淡然的表象下藏著的,是腦海當中連翻炸開的無數煙花。
他可以聽到自己內心突兀的心跳,以及,幾乎快要控制不住地浮上嘴角的欣喜。
易嘉木的話實在是太過直白且誠摯,也正因此,才愈發深刻地讓他感受到了那種真切的喜歡。
他喜歡的那個小朋友,也是喜歡他的。
只是這樣的一個念頭,就足以讓顧夜笙恨不得直接將人一把摟進懷裡。
於是在焚木和黎明比賽期間,經遙化悲憤為力量地正在場上衝鋒陷陣,觀戰席上的兩個身影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溜出了眾人的視線。
顧夜笙牢牢地把易嘉木摁在轉角的牆上,垂眸定定地看著他:「之前那麼多人在場,我沒來得及聽清,能不能把那些話,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易嘉木在這樣循循善誘的視線中垂下了頭,整個人都幾乎縮在了顧夜笙的懷裡:「哪有那麼好的事。」
顧夜笙眼裡的笑意不由更濃了幾分,忽然靠得更近了幾分:「可是,好想聽怎麼辦?」
這樣低沉微啞的聲音,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
特別昨天兩人才剛進行完臨時標記,本就對彼此的氣息無比敏感的階段中,易嘉木被這樣子在耳邊一吹就忍不住地感到有些燥熱,輕輕地伸手抵在了顧夜笙的胸前:「耍賴也沒用。」
那可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表白,現在稍微回想那大庭廣眾下的情景,就恨不得挖個地洞直接鑽進去,又怎麼可能在說一遍。
顧夜笙在小朋友這樣的倔強下也感到無計可施,想了想,輕輕地笑了一聲:「不說也可以,那好歹安慰我一下吧?」
「怎麼安慰?」易嘉木抬頭看去,只見顧夜笙意味深長地指了指唇部,不由沉默了一瞬。
真是見縫插針,一副既往的不要臉!
顧夜笙好整以暇地等在那裡,見易嘉木半晌沒有反應,只以為是不準備回應了。
正想再說什麼,只見跟前的人忽然閉上了眼睛,迎面吻了上來。
背脊在這一瞬間微微僵硬,待回過神來的時候,顧夜笙一把將跟前的人摟在了懷裡,用力地摁在牆上,繾綣地做出了回應。
等兩人再次回到觀戰席的時候,六強賽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正式結束了。
焚木順利獲勝入圍。
胥翼看了一眼易嘉木那臉色緋紅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這兩人又沒羞沒臊地幹了什麼,不由心情複雜地搖了搖頭:「焚木真應該感謝你們賽前激發了經遙的潛能。原本跟黎明這場還是不分伯仲的,結果這場比賽的過程中剛好遇到了經遙的小宇宙爆發……嘖,難道說,這就是命嗎?」
顧夜笙此時的心情很是不錯,聞言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嘴角:「經遙是誰?」
胥翼被這臭不要臉的做派給哽到了,徹底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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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楊興文監督,第二天,陸澤修的體檢報告出來得也非常順利。
最後的結果所有指標全部合格,無疑是把祝陽輝的臉打了個徹底。
這讓祝陽輝不得不在眾人嘲諷的視線下硬著頭皮道了歉,並反覆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才勉為其難地得到了成員們的「原諒」。
卓鳴也不忘多譏諷上兩句:「祝先生,所以做人啊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你說是不是?」
祝陽輝連臉上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是我失職,是我失職……」
雖然上面還沒有消息,但是這件事之後,他幾乎也可以預見自己慘澹的前景了。
楊興文本就事務繁重,解決完事情之後當即就離開了。
自此,陸澤修被栽贓的事也終於算是沉冤得雪。
可即使這樣,畢竟在這過程中折騰了這麼久,這讓其他人依舊感到有些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