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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翼沒有說話,視線悠悠地投向了門外的走廊,一臉意味深長的神態。
走廊盡頭的轉角, 顧夜笙整個人小心翼翼地俯在易嘉木的身後,一隻手輕輕的護著腰部的位置。
微微低頭, 一個灼熱的吻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落上了敏感的腺體。
周圍有屬於Alpha若有若無的信息素的味道, 觸感蔓上的一瞬間,易嘉木整個身子仿佛觸電般微微一顫,緊接著心頭頓時一陣激烈地狂跳,面紅耳赤之下也不由地稍稍漏出了些許信息素。
過分曖昧的氣氛, 隨時刺激著內心蠢蠢欲動的慾念。
顧夜笙眼裡是濃烈深邃的神色,意猶未盡地輕舔過唇角, 看著易嘉木低著頭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的樣子, 從昨日開始的陰霾在這一瞬也仿佛一掃而空。
他控制著自己不再去看那誘人的腺體,輕笑著調侃:「只是親一下就這麼不好意思,等以後進行標記了可怎麼辦?這日子, 還過不過了?」
「怎麼就不過了……啊,別亂動!」易嘉木感到顧夜笙的指尖不動聲色間又在他的腺體周圍輕輕地按了下,克制著本身想要迎合的衝動,強繃著表情轉頭看了過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哦?」顧夜笙的眉梢微微挑起,「所以,這就是你昨天直接否認我們關係的原因?」
雖然心情不佳並不完全是這件事的關係,但是眼見易嘉木對此似乎特別在意,顧夜笙倒也很樂意借題發揮地耍一下性子。
逗小朋友向來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果然,易嘉木臉上的神態因為心虛微微地晃了一下,低聲嘀咕:「可是,我們確實還沒開始交往……」
當時他的本意也就是陳述一下客觀事實,並沒有多想,只是事後看到了顧夜笙不開心的樣子,才意識到那話好像確實有些傷人。
畢竟,顧夜笙一直以來從來沒有掩蓋對他的想法。
顧夜笙在易嘉木這樣的表情下好不容易才沒叫自己心軟,伸手將人一把翻過來後,雙手支著牆邊的動作仿佛一個宣誓占有權的禁錮,將他心心念念的小朋友徹徹底底地圈在了其中。
狹長的眼中是深深的笑意:「所以,你也知道叫我傷心了?」
易嘉木低了低頭,避開了這樣咫尺凝視的視線,藏在身後的手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暗暗握成了拳。
顧夜笙一寸一寸地掃過跟前那紅透了的臉頰,忽然輕輕地捏上了易嘉木的下頜,讓兩人的視線再次對上:「不過沒關係,原諒你了。」
等回到休息室後,易嘉木直接走到了飲水機前,連喝了幾杯礦物水。
胥翼看了一眼易嘉木紅透了的耳根,又回頭看了看顧夜笙那愉悅地上浮的嘴角,忍不住湊了過去:「我說,你們每次賽前都這麼激烈的嗎?現在畢竟還是在聯賽期間,克制著一點啊!」
這番話順利讓顧夜笙想起了易嘉木之前拒絕他的理由,要笑不笑地抬了抬眼眸:「你又知道了?」
胥翼在這樣的神色間看到了一種殺人滅口的危機,識趣地縮了縮身子:「我就隨便說說。」
易嘉木喝完水回頭,眼見顧夜笙終於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才稍稍地鬆了口氣。
他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撫過脖頸上的腺體。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個吻,但即使到了此時,依舊感到仿佛有一團火隱約灼燒著。
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AO之間的本能牽絆讓他從不知何時開始,本能地想要攝取更多。
想到顧夜笙當時調侃的話,易嘉木的唇角微微抿起,腦海中不由閃過了一個叫人無比臉熱的念頭。
其實等正式交往之後,如果只是臨時標記的話,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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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星對戰永望的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易嘉木也已經習慣了顧夜笙坐在他的身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投放在了賽場上。
當時謝樓遠當著祝陽輝的面說法蘭是三流隊伍,其實也不無道理。
至少但是從實力上來說,今天對戰的永望就比法蘭不知道強了幾個等級。
因此,今天崇星雙人組的指揮權又重新交到了向涿的手上,比起前一天對戰法蘭時的激進做派,整體來看顯得沉穩從容很多。
向涿和甄景曜兩人不管是能力還是性格上面,都是無比的互補。而且在作戰過程當中,向涿非常能從甄景曜的角度進行考慮。在這樣的對戰節奏安排下,有向涿在後面兜底,甄景曜那強大的火系異能幾乎實現了百分百的發揮。
眼見場上打的如火如荼,胥翼忍不住回過頭去,對卓鳴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才叫雙打好吧!我求求你,等會上場之後千萬不要忘記我這個隊友的存在,好嗎,祖宗!」
「怎麼突然間這麼客氣?」卓鳴忽然被喊了聲「祖宗」,頓覺受寵若驚,加上回去之後他也有反省過比賽失敗的原因,這時候特別的誠懇,「放心吧,今天的比賽我一定繞著你轉,孫子!」
胥翼聽著這信誓旦旦的話差點一口老血。
但是一想到卓鳴終於捨得配合他了,又覺欣喜。
算了,只要能贏,孫子就孫子吧!
永望那邊的雙人組合也是老選手了,這讓這一局比賽整體下來充滿了看點。
如果要說起爆發性輸出能力的話,放眼聯盟里的元素系選手,甄景曜還真沒輸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