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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修在這樣過分不信任的態度下有些無奈:「我已經沒事了,不需要這麼緊張。」
胥翼低呵了一聲,像是在嘲諷這位會長同志在他們那已經徹底缺失的信任。
陸澤修難得地感到有些語塞,正好這個時候通訊器微微地震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接收到的消息,他眼底的眸色微微一晃,說:「放心去吧,謝樓遠說他對聚餐沒什麼興趣,準備過來我這裡坐坐。」
卓鳴挑眉:「我們自己的會長自己能照顧,要他這麼一個敵隊的來湊什麼熱……」
話未說完,已經被胥翼拎著衣領直接拖著往外走去:「好了,要參加聚餐的話,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卓鳴被這樣連拖帶拽地拉扯出了病房,快到走廊轉角口的時候,才終於從胥翼的手中掙脫了出來:「我說,胥翼你是不是有病!話還沒說完呢,把我拉出來幹什麼!」
胥翼看著這樣滿是忿忿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學會有點眼力勁啊?」
卓鳴被他說得有些茫然,但是有些受不了這種看白痴的眼神,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肅:「別這麼看著我,我當然懂!畢竟是冠軍隊伍嘛,聚餐,也絕對不能丟了氣勢!走走走,趕緊回去收拾行頭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下了樓。
只留下胥翼一人面對這樣桀驁不羈的背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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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在主辦方的安排下,所有聯賽校隊的選手們齊聚一堂。
作為今年聯賽最閃亮的新星,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不可避免地落在易嘉木的身上。
如果不是礙著顧夜笙那看誰都充滿敵意的視線,恐怕早就餓虎撲食般圍了上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假裝跟崇星的其他成員套近乎,旁敲側擊地打探著易嘉木的情況。
雖然本屆聯賽已經徹底結束,可是對於所有高校而言,此時也不過是下一屆聯賽的起點而已。
毫無疑問,易嘉木,絕對會在未來成為他們最頭疼的對手之一。
當然,晚宴上也有隊伍特別安分,那就是聖陽了。
今晚只有兩支隊伍有人缺席,而且,沒有到場的均是至關重要的隊長角色。
對於崇星的陸澤修居然把他們隊長「拐走」這件事,聖陽的成員們要說沒有怨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再加上失之交臂的冠軍獎盃,一整晚都是充滿憤懣地在自己的餐桌上埋頭苦吃,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冷漠態度。
另一邊,易嘉木對於外界的這些紛擾,也是毫不在意。
他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裡。
眼見著餐桌上那一道道華麗美味的佳肴,一雙淺茶色的杏眼閃亮地宛若充滿了星星。
至於顧夜笙,好像突如其來地迷上了夾菜這麼一件事。
只要每有一盤新菜端上,就積極無比地往易嘉木的碗裡送,餵小貓似的,樂此不疲。
崇星眾人一邊要應對著其他校隊的情報刺探,一邊還要承受這不堪重負的狗糧攻勢,簡直叫苦不迭。
要早知道這樣,他們寧可清湯寡水地在醫院裡面陪著會長呢!
吃完飯後,眾人從宴會廳里走出來,都不免感到有些撐。
經遙本是跟在自家隊友的後頭,遙遙看到崇星隊伍里的易嘉木,眼底的神色微微一晃,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走了過來。
還沒走近,顧夜笙已經先一步攔在了他的跟前,神態間一臉淡漠:「有事?」
經遙對於這樣充滿敵意的態度並沒太放心上,視線越過顧夜笙,看向了站在後頭的易嘉木:「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
易嘉木顯然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緩緩地眨了眨眼。
經遙對這樣淡定的反應感到有些心梗,也知道對方確實對自己沒什麼意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重新組織起了語言:「雖然今年非常遺憾沒能奪冠,但是希望,明年的賽場上,可以有機會跟你……你們正面交流一下!」
易嘉木微微一愣,隨後低低地笑了起來:「好啊,我也非常期待。」
顧夜笙低頭看了一眼這張小臉上客套卻明媚的笑容,嘴角微微壓低了幾分。
正准別說些什麼,頭頂上的燈卻是忽然熄滅了。
周圍不可避免地躁動了一下。
緊接著,有人朝著遠處的窗外看去時發現,不止是他們所在的這幢酒店,就連周圍整片區域的電力似乎都被徹底切斷了。
寂靜的夜晚當中,一切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在場的畢竟都是各大高校挑選出來的精英選手,多少還算比較鎮定。
可是遙遙地,已經可以聽到外頭街道上面傳來的尖叫和喧鬧聲。
易嘉木微微擰了擰眉心,迅速地朝周圍看了看。
就在這時忽然感到手心一軟,已經被旁邊的顧夜笙緊緊握住,稍一用力,本能地將他拉到了身後。
易嘉木的眼底不由地閃過了一絲暖意。
然而不等他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斜對面的那幢高樓應聲坍塌的同時,帶動著地面也跟著猛烈震動了起來。
成片灼熱的火光就這樣直衝天際,頃刻照亮了整片夜幕。
一切都發生地有些太過突然。